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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國外藏緬語研究前沿動態(tài)

      2016-02-18 12:48:41黃成龍
      西藏民族大學(xué)學(xué)報 2016年3期
      關(guān)鍵詞:藏語語言學(xué)語言

      黃成龍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民族學(xué)與人類學(xué)研究所 北京 100081)

      2013年國外藏緬語研究前沿動態(tài)

      黃成龍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民族學(xué)與人類學(xué)研究所 北京 100081)

      本文簡要介紹、討論和評介2013年國外藏緬語研究的重點和熱點問題。該年度國外藏緬語研究的重點在藏緬語的譜系分類及其歷史比較的方法論問題、形態(tài)句法研究的視角問題以及區(qū)域語言學(xué)研究等三大領(lǐng)域。其研究的熱點在漢藏語的名稱和漢藏語的起源及其分化問題。

      漢藏語;方法論;區(qū)域研究

      雖然2013年國外發(fā)表的成果不是很多,但在藏緬語的譜系關(guān)系、語音、形態(tài)句法和區(qū)域語言學(xué)等本體研究方面,發(fā)表了一些帶有前沿性的研究論文。這些具有代表前沿性的論文主要如下:

      一、藏緬語內(nèi)部的分類及其方法

      藏緬語的分類和遷徙歷史是2013年國外學(xué)者的熱點問題之一,好幾位學(xué)者都發(fā)表了一些論文各自證明自己的觀點。綜合起來看,大概有以下四種觀點:

      (一)漢藏語的分類以漢藏民族的遷徙歷史為基礎(chǔ)

      羅仁地(LaPolla 2013a)在《東亞:漢藏語言學(xué)歷史》一文中提出漢藏語系被視為許多東亞人群,包括漢人、藏人以及緬人的移民史。其歷史與中國自身的新石器和青銅時代的發(fā)展密切相關(guān),根據(jù)其人口數(shù)量如今是世界上最大語系之一。[1]

      羅仁地(LaPolla 2013b)在《藏緬語的下位分類——個體識別標(biāo)準(zhǔn)能發(fā)展嗎?》一文運用尼科(Nichols 1996)提出的方法解決漢藏語系語言之間親屬關(guān)系研究的認識論和方法論問題,該文中作者使用了一套固定的特征來衡量語言之間的親屬關(guān)系。運用尼科的方法所得出的結(jié)果可以解釋有關(guān)我們所了解的漢藏民族的遷徙問題。[2]

      (二)中印邊界向東擴展

      布蘭奇和波斯特(Blench and Post 2013)在《從印度東北部語言反思漢藏語系》一文中認為最早的使用漢藏語的人群是高度多樣化的覓食采摘者(foragers),居住在喜馬拉雅東段坡地和低地叢林之間的弧線地帶。大約在9000年前掌握樹木栽培技術(shù)(arboriculture),如西米椰子(sago)。大約公元前5000(5000 BP)年前,居住在喜馬拉雅一帶的漢藏族群開始向東擴展到中國。漢語不是主要的支系,僅僅是多數(shù)移民群體的一種語言。[3]

      (三)以四川為中心的落葉狀發(fā)展

      無我(van Driem 2013)在《跨喜馬拉雅語系(Trans-Himalayan)》一文中認為漢藏語系先民在中石器-新石器時代,約公元前11500-2000年發(fā)源于四川盆地。雅魯藏布江低地(Lower Brahmaputra)及其周圍的盆地和丘陵地帶被來自四川西部的藏緬族群統(tǒng)治著,稱為印度東北新石器,移民時間大概在公元前7000年。黃河流域早期的裴李崗新石器文化(Neolithic Péilígang,今河南新鄭),磁山文化(Císhan,今河北邯鄲)和大地灣文化(Dàdìwan civilizations,今甘肅天水市)由北方的藏緬族群建立,大約在公元前6000年。

      新石器文化晚期的馬家窯文化的一個支系通過四川北部、西藏東部移民到錫金國;而另一支系向西南遷徙跨越喜馬拉雅山,建立了克什米爾北部新石器文化。西北的藏緬族群遷徙至錫金和尼泊爾,居住在喜馬拉雅和青藏高原。大約在公元前1000年,南方的藏緬族群開始成群遷徙到東南亞半島,其遷徙過程從沒有停止過。例如,彝緬族群不斷地從云南遷徙到泰國,其遷徙歷史是比較晚的時期。[4]

      (四)克里奧爾化(混合語)

      狄蘭西在《漢語的起源》、[5]《藏緬語分化中的克里奧爾化》這兩篇論文中,作者把漢藏語分為古老(ARCHAIC)和克里奧爾(CREOLOID)兩種類型。東南亞族群可分為山地(Hill)與河谷(Valley)文化,后者主要指城市(cities)、國家層面的政治組織(state-level political organization)、識字(literacy)以及官方的佛教(official Buddhist),印度教(Hindu)或儒教(Confucian religion);而山地文化是指社區(qū)層面上幾乎沒有政治組織的部落。雖然在山地人群中發(fā)現(xiàn)一些克里奧爾性語言,但藏緬語中強勢的河谷文化(漢語、藏語、緬語、博若語(Boro)、梅特語(Meithei)、尼瓦爾語(Newar))始終是克里奧爾性。原始藏緬語(包括漢語)分化(the breakup)的時間不會很遠,大概在2500-3500年前,最先克里奧爾性語支是漢語、博多-伽羅(Bodo-Garo)語支和彝緬語支。[6]

      二、語音方面的研究

      語音方面的研究,主要討論藏語語音演變的相對順序影響邊音(Hill 2013)、輔音的對轉(zhuǎn)(Matisoff 2013)以及音系-韻律特征(Post and Tage 2013)。下面介紹兩篇比較重要的文章:

      (一)輔音對轉(zhuǎn)

      馬提索夫(Matisoff 2013)的《語言學(xué)者的困境:漢藏語及其他語言l/d的規(guī)律性和零星對轉(zhuǎn)》。該文探討了世界上許多語系,尤其是漢藏語系/藏緬語中邊音[l]與濁塞音[d]之間的互動關(guān)系(同時以[n]與[t]作為補正)。這對舌尖音處于共時變異模式和歷時演變模式中,有時*l>d或者*d>l對轉(zhuǎn)很有規(guī)律,例如上古漢語到中古漢語的演變。也許更多情況下,這些演變零星出現(xiàn),承認漢藏語/藏緬語中l(wèi)>

      (二)聲調(diào)的表征

      波斯特和塔格(Post and Tage 2013)的《阿帕塔尼語音系和詞匯:以聲調(diào)為考察重心》,作者認為盡管學(xué)者們對東喜馬拉雅語支語言進行了最廣泛的研究,但對阿帕塔尼語(塔尼語群,西喜馬拉雅語支)的基本形態(tài)和音系-韻律特征仍未充分的描寫。該文嘗試對阿帕塔尼語的音段-音節(jié)和聲調(diào)之間的相互關(guān)系進行重點描寫和分析。作者重點討論過去未描寫過的—元音的長度、鼻音和喉塞音三個特征。這三個特征有助于了解阿帕塔尼語音重對立的音節(jié)(contrastively-weighted syllables),過去描寫的文獻中未被充分描述以及對阿帕塔尼語的聲調(diào)缺乏有效分析。該文通過對阿帕塔尼語這三個特征的考察,認為阿帕塔尼語有兩個以詞匯為基礎(chǔ)的底層范疇:高調(diào)(H)和低調(diào)(L),高低調(diào)與詞的結(jié)構(gòu)和音節(jié)重量(syllable weight)相互作用產(chǎn)生三個“表層”的音高曲線(pitch contour)—平調(diào)、降調(diào)和升調(diào)。[8]

      三、形態(tài)句法方面的研究

      藏緬語形態(tài)句法方面的研究論文較多,且一些專題具有前沿性,這些前沿性的論文主要討論時態(tài)與其他語法范疇的關(guān)系(Matthias 2013)、時體標(biāo)志的歷史發(fā)展(Coup 2013;Genetti 2013;Post 2013)、題元角色和作格標(biāo)記的實驗研究(Chelliah 2013;Stoll and Bickel 2013)、及物動詞雙題元一致關(guān)系(van Driem 2013)、副動詞和子句串及其連動式(Hyslop 2013)、古藏語和古藏文示證標(biāo)記發(fā)展的歷史時期(Hill 2013)。

      (一)時體標(biāo)志的歷史來源

      庫伯(Coupe 2013)的《奧語(Ao)時體標(biāo)志的歷史發(fā)展》一文認為奧語從類型學(xué)的角度來說有很有趣的特征,從這些特征可以看出奧語時標(biāo)志歷史發(fā)展的一些線索。作者認為奧語原來有二元的語氣系統(tǒng):實然(realis)和未然(irrealis),前者無標(biāo)志,后者有標(biāo)志。奧語把其中兩個名物化標(biāo)志的作用延伸到標(biāo)記時的不同范疇,而原來的無標(biāo)志的實然范疇(realis)卻被歸入標(biāo)記時范疇的系統(tǒng)中,用來標(biāo)記過去時范疇。未然(irrealis)標(biāo)志雖然與這些后期語法化的時標(biāo)志體系上是對立的,但其功能仍然是標(biāo)記獨立而不限于某種時段的語氣范疇。參看其他語言的現(xiàn)象,作者發(fā)現(xiàn)名物化標(biāo)志通常是時標(biāo)志語法化的普遍來源。[9]

      杰尼替(Genetti 2013)的《尼瓦爾語來自名物化標(biāo)記的時體形態(tài)》。該文剖析了加德滿都山谷和尼瓦爾東部支系的時體后綴的歷史地位。通過尼瓦爾語的跨支系和與古尼瓦爾文獻的比較,證實了尼瓦爾東部支系獨創(chuàng)的過去時和現(xiàn)在時標(biāo)記是從名物化標(biāo)記派生的。將來時標(biāo)記-i在尼瓦爾東西部支系中都存在,正如先前的每個后綴如今在加德滿都山谷土語中仍用在限定語境(finite context)中,也具有名物化的功能。這表明當(dāng)加德滿都山谷土語原來的動詞一致關(guān)系消失時,限定形態(tài)(finite morphol?ogy)全部從名物化標(biāo)記派生的。尼瓦爾語時體后綴派生過程的機制就是藏緬語常見的句法模式:非內(nèi)嵌名物化(non-embedded nominalization)。[10]

      波斯特(Post 2013)的《伽偌語中人稱敏感的時-體-情態(tài)-示證標(biāo)記:歷史來源及其功能理據(jù)》)一文里,作者提出狄蘭西對拉薩藏語人稱敏感的時體-情態(tài)-示證標(biāo)記-又稱“與說話人自己有關(guān)系與說話人沒有關(guān)系的標(biāo)記(conjunct-disjunct mark?ing)”或者“本人知識(egophoricity)”的分析引起相當(dāng)大的爭論,尤其是以前藏緬語以及其他語系未知的語言中該現(xiàn)象已經(jīng)被描寫出來,并把更大范圍的功能因素考慮在內(nèi)。該文作者對藏緬語族塔尼語群的伽偌語的時體-情態(tài)-示證標(biāo)記進行較為詳細的分析,猶如Tournadre(2008)所提及的那樣,作者發(fā)現(xiàn)伽偌語的人稱敏感的時體-情態(tài)-示證標(biāo)記既不是語法化了的人稱標(biāo)記(一致關(guān)系),也不是跨小句主語連續(xù)性的標(biāo)記,相反是斷言者的知識狀態(tài)的語義標(biāo)引(semantic index)。伽偌語的系統(tǒng)不像較靠西的藏緬語,施事性(agency)和自主性(volition)的不同釋解并不起作用。由此可以看出,不同藏緬語人稱敏感的時體-情態(tài)-示證標(biāo)記系統(tǒng)既有相似性,也有差異性,這就提示我們在進一步研究時,在可能的情況下,需要用歷時的視角、泛藏緬語或者更廣的類型學(xué)視角,把人稱敏感的時體-情態(tài)-示證標(biāo)記的特征描寫和分析清楚。[11]

      (二)形態(tài)句法實驗研究

      車麗雅(Chelliah 2013)的《預(yù)測參照形式——以‘梨的故事’為參照對美特語信息狀態(tài)、題元角色、生命度的研究》,作者用印度東北部屬于藏緬語族的美特語重述“梨的故事(Pear Story)”,研究發(fā)現(xiàn)名詞短語的形式用詞匯形式,還是用零回指(zero anaphor)—不僅由名詞短語的認知可知性(cogni?tive accessibility)決定的,而且還由名詞短語的生命度決定。生命度還在與名詞短語一起出現(xiàn)的形態(tài)序列中起著重要作用:有生名詞短語比無生名詞短語的形態(tài)更具變化多樣。此研究結(jié)論為名詞短語的形式和形態(tài)只有部分由認知可知性決定的,敘述者所復(fù)述的需要提供有生名詞的動態(tài)觀(dynam?ic view)和無生名詞的靜態(tài)觀(static view)也決定著名詞短語的形式。[12]

      斯托洛和貝克爾(Stoll and Bickel 2013)的《欽唐語作格的習(xí)得》一文中,作者認為欽唐語(分布在尼泊爾的漢藏語)作格的習(xí)得似乎具有挑戰(zhàn)性:作格標(biāo)記涵蓋幾個功能,但由于名詞短語的省略和句法的制約,在話語中很少出現(xiàn)。以4個小孩的縱向語料庫為依據(jù),作者發(fā)現(xiàn)小孩4歲之后才能掌握作格。作格的早期用法往往限于有限的詞匯環(huán)境,而一個小孩還略偏向于施事者功能(最常見的功能)。此外,作者還發(fā)現(xiàn)作格的自發(fā)用法過程中線性增加,小孩模仿自己的用法在成人的用法之前處伴隨著作格用法減少。這項實驗提示作格的習(xí)得主要依賴于模仿和提取輸入模式(extracting input patterns),較少依賴于探索歸納性。[13]

      (三)雙題元一致關(guān)系

      無我(van Driem 2013)在《藏緬語語境下的龔杜克語及物動詞的雙題元一致關(guān)系》一文,使用龔杜克語的族群居住在不丹中南部庫里出(Kurichu)山脈西部幾個孤立的小村莊,該語言在藏緬語族中占有特殊的系屬地位。該語言的不及物動詞的人稱和數(shù)與主語保持一致關(guān)系,而及物動詞的人稱和數(shù)有雙題元一致關(guān)系(biactantial agreement),即跟施事者和受事者保持一致關(guān)系。形態(tài)分析確認了單個一致關(guān)系的語素,其語法意義和語素變體(allo?morphy)的模式,龔杜克語動詞詞尾與其他藏緬語雙題元一致關(guān)系系統(tǒng)的語素大部分同源,這個至少支持部分一致關(guān)系形態(tài)可以構(gòu)擬到共同的祖語。[14]

      (四)副動詞相關(guān)的子句串與連動式

      希斯洛普(Hyslop 2013)的《庫爾托普(Kurt?p)語的-si結(jié)構(gòu):副動詞、子句串及其連動式》,該文討論了亞洲語言的副動詞(converb)近年來已經(jīng)是語言學(xué)理論感興趣的一個領(lǐng)域(Bickel 1998),正如近年來許多藏緬語描寫著作中所描寫的那樣(Genet?ti 2005;Coupe 2007),副動詞常常保含在子句串(clause-chaining)中。雖然狄蘭西(DeLancey 1991)并沒討論把副動詞看作是理論構(gòu)建,但他證實了子句串結(jié)構(gòu)可以如何導(dǎo)致連動結(jié)構(gòu)(serial verb construction)。庫爾托普(Kurt?p)語分布在不丹的一種藏緬語,是狄蘭西的假設(shè)最典型的例子。該文通過描寫庫爾托普語的子句串結(jié)構(gòu),探索副動詞、子句串和連動結(jié)構(gòu)之間的連續(xù)性。庫爾托普語句法的中心是子句串包含副動詞和一個句尾動詞。句尾動詞是否是詞匯,還是助詞,或者系詞有不同的形式和功能效應(yīng)。如果句尾動詞是系詞,副動詞需要帶非句尾后綴,并把它可釋解為具有持續(xù)體(durative aspect)的單句。如果子句串的句尾動詞位置上是助詞,經(jīng)常產(chǎn)生沒有任何調(diào)節(jié)成分的一系列動詞,正如狄蘭西(DeLancey 1991)所預(yù)測的連動化將來會完全語法化。[15]

      (五)示證標(biāo)記出現(xiàn)的歷史時期

      內(nèi)藤丘(Hill 2013)在《古藏文和古藏語中h.dug用作示證標(biāo)記》一文中,認為狄蘭西(DeLancey 1992)和洪拉達若姆(Hongladarom 1994)推測古藏語和古藏文中h.dug的意思為“坐”,不像拉薩藏語一樣有示證用法。相反,鄧伍德(Denwood 1999)看出古藏文中h.dug的用法與現(xiàn)代拉薩藏語的功能一樣廣。從古藏語和古藏文實例檢驗h.dug的示證用法在古藏語時期稍晚些時候出現(xiàn),而“坐”義是Md?zan.s blun的特殊。[16]

      四、區(qū)域語言學(xué)研究的進展

      國外對藏緬語的區(qū)域研究集中在印度東北部地區(qū)和我國西藏相連的印度、尼泊爾、不丹、錫金等喜馬拉雅兩岸的語言。

      (一)印度東北部語言學(xué)

      印度東北部被認為是語言多樣性最豐富的地區(qū)之一,據(jù)稱大約有200種語言,包括藏緬語、侗臺語、南亞語和印度-雅利安語。自2006年起,國外一些年輕的藏緬語研究學(xué)者格溫多林·希斯洛普Gwendolyn Hyslop)、史蒂芬·莫雷(Stephen Mo?rey)、馬克·波斯特(Mark W.Post)組建印度東北語言學(xué)學(xué)會(North East Indian Linguistics Society),并每年召開一次會議,在每次會議結(jié)束后,編輯出版一輯《印度東北部語言學(xué)》,由新德里劍橋大學(xué)出版社出版,2008年出版了第1輯,2013年出版了第5輯。該輯共6個部分:[17]

      第1部分接觸與譜系分類(Contact and genetic linguistics)有3篇論文:1、康達科夫(Kondakov)的論文《梅加拉亞邦和阿薩姆邦的科赫方言:社會語言學(xué)調(diào)查》提供了豐富的語料,包括兩個附錄,為以后進一步調(diào)查科奇語方言的語法呈現(xiàn)了堅實的社會語言學(xué)背景知識;2、波斯特的論文《西涌河谷藏緬語內(nèi)部次群的趨同》在聚焦方言的社會和文化緯度的基礎(chǔ)上,試圖解決孫天心(Sun 1993)未解決的塔尼語群中伽羅語的譜系地位問題;3.、希斯洛普的《論東博多語支內(nèi)部系屬》對我國西藏、不丹國和印度東北部邊界、尚未深入調(diào)查研究的東部博多語支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進行了綜合性討論。

      第2部分藏緬語歷史比較語法(Historical-com?parative Tibeto-Burman grammar)有3篇論文:1、伍德(Wood)的《原始博多-伽偌語動詞成分(Proto-Bodo-Garo verbal elements)》從重構(gòu)原始博多-伽偌語的名詞短語擴展到原始博多-伽偌語動詞的構(gòu)擬;2、狄蘭西(DeLancey)的《米若-庫克-欽語動詞一致關(guān)系后綴(Verb agreement suffixes in Mizo-Ku?ki-Chin)》一文從藏緬語比較的視角分析了米若-庫克-欽語動詞一致關(guān)系后綴;3、龍麥賴(Longmai?lai)的《對迪馬薩一個古老敘事故事語言學(xué)內(nèi)容的解碼(Towards deciphering the linguistic content of an age-old Dimasa narrative)》首次對迪馬薩歷史敘述故事的語法進行了分析。

      第3部分印度東北部語言的名詞短語(The North East Indian noun phrase)有2篇論文討論印度東北部語言的名物化和關(guān)系標(biāo)記:1、莫里(Morey)的《名詞短語的標(biāo)記:印度東北語言的某些觀察(The marking of noun phrases:Some observations on the languages of North East India)》認為拉丁風(fēng)格的語法“格”標(biāo)簽經(jīng)常不適用于印度東北部語言,許多情況下施事性和所指的對比性的語義和語用因素似乎更可能對核心論元標(biāo)記具有重要影響;2、蒂奧(Teo)的《僳米語從動詞派生的名詞(Deverbal nominals in Sumi)》一文對幾乎沒有研究過的僳米語的名物化現(xiàn)象進行了分析。

      第4部分討論阿薩姆語法:有喬德哈里(Chow?dhary)的《阿薩姆語語法的互動結(jié)構(gòu)(Reciprocal constructions in Asamiya)》和薩爾馬(Sarma)的《阿薩姆語問句的構(gòu)成方式(Question formation in Asamiya)》做了分析和討論。

      第5部分博多-伽偌語支音系學(xué)的進展(Ad?vances in Boro-Garo phonology)有2篇論文:1、薩爾瑪(Sarmah)、威爾茨海爾(Wiltshire)和洪(Hong)的《提佤語單音節(jié)詞的聲調(diào)(Tiwa tones in monosylla?bles)》一文運用實驗工具對提佤語的聲調(diào)進行了分析;2、伯林(Burling)的《博多-伽偌語的第六元音(The‘sixth’vowel in the Boro-Garo languages)》一文對博多-伽偌語中神秘的第六元音進行了分析。

      第6部分詩學(xué)與長篇語料(Poetics and text)有1篇論文:最后莫里和巴特查里亞(Morey and Bhat?tacharjya)的《龐洼唐撒語的維呼歌:詩歌與語言的形式、意義以及轉(zhuǎn)化為認同符號(Wihu song of the Pangwa Tangsa:Poetry and linguistic forms,meaning and the transformation into a symbol of identity)》一文對印度東北部龐洼唐撒語的維呼歌進行了民族音樂語言學(xué)的分析。

      該學(xué)會的成立以及出版的出版物大力推動了印度東北部語言的研究,對保護和傳承印度東北部語言和文化多樣性具有重要意義。

      (二)跨喜馬拉雅語言學(xué)

      論文集《跨喜馬拉雅語言學(xué):喜馬拉雅地區(qū)歷史與描寫語言學(xué)(Trans-Himalayan Linguistics:His?torical and Descriptive Linguistics of the Himalayan Area)》,由歐文-史密斯(Owen-Smith)和納?!は枺∟athan Hill)編,德國柏林Mouton de Gruyter出版社出版。[18]

      喜馬拉雅及其周邊地區(qū)是世界上語言多樣性最為復(fù)雜的地區(qū),據(jù)估計,處于亞洲中心位置的該地區(qū)約有600種語言,然而,幾乎沒有一種語言進行過深入研究,且許多語言基本上還沒記錄過。該論文集匯集了該區(qū)域語言史的復(fù)雜性與未深入調(diào)查研究的喜馬拉雅語言的最新成果,從共時與歷時的視角提供第一手資料。該文集選自2010年在倫敦召開的第16屆喜馬拉雅語言學(xué)研討會上的論文。絕大多數(shù)論文集中討論藏緬語族語言,其話題包括使用人口很少的瀕危語言,如替隆語(Tilung)、舒姆瓊語(Shumcho)、仍米加語(Rengmit?ca)、永寧摩梭話和倉拉語(Tshangla);藏語群、東博多語群和塔芒語群比較研究,也有幾篇論文討論整個藏緬語的譜系關(guān)系,其他論文討論布魯夏斯基語(Burushaski)的來源問題,其系屬關(guān)系仍未決。該論文集對藏緬語學(xué)者、歷史語言學(xué)者和普通語言學(xué)學(xué)者具有一定參考價值。

      五、結(jié)語

      本文簡要地介紹和分析了2013年國外藏緬語研究的最新動態(tài)和前沿問題。從前面介紹的研究專題來看,藏緬語研究呈現(xiàn)多樣化,然而,以下三個突出的問題需要我們進一步關(guān)注:

      (一)方法論問題

      正如羅仁地(LaPolla 2012)所言:“我們已知的現(xiàn)象會影響我們對其他現(xiàn)象的理解。瞎子摸象:有些人往往根據(jù)自己接觸到的部分的基礎(chǔ)上釋解整體的本質(zhì)”,[19]缺乏全面性和整體觀,從部分解釋整體,所得出的結(jié)論經(jīng)不起事實的檢驗。

      (二)關(guān)于“漢藏語系”的名稱問題

      有的學(xué)者認為漢藏語系名稱有種族主義色彩,建議應(yīng)該換一個更客觀的名稱“跨喜馬拉雅語系”。問題是很多藏緬語在東南亞半島,不在喜馬拉雅山兩岸,“跨喜馬拉雅語系”怎么能涵蓋所有漢藏語系語言呢?何況漢、藏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人口數(shù)量都相對較多,都有比較豐富的歷史文獻?!皾h藏語系”這個名稱已經(jīng)被國內(nèi)外大多數(shù)學(xué)者所接受,與其爭論“漢藏語系”換什么名稱,還不如踏踏實實地對每種語言進行深入的描寫研究,在詞或者形態(tài)基礎(chǔ)上進行方言、語言乃至原始母語的比較和構(gòu)擬工作,這是大多數(shù)學(xué)者所期望的。

      (三)區(qū)域語言的研究

      國外有些學(xué)者已經(jīng)對印度東北部語言區(qū)域進行調(diào)查研究,盡管對該區(qū)域的語言的研究起了一定的推動作用,但是,還是各自為陣,研究參差不齊,還比較零散。要想對一定區(qū)域的語言進行深入的研究,需要進行一些專題性的研究和跨學(xué)科綜合研究。

      [1]LaPolla,Randy J.Eastern Asia-Sino-Tibetan linguistic his?tory[A].The Encyclopedia of Global Human Migration[C],ed?ited by Immanuel Ness,204-208.Blackwell Publishing Ltd.,2013.

      [2]LaPolla,Randy J.Subgrouping in Tibeto-Burman:Can an individual-identifying standard be developed?How do we fac?tor in the history of migrations and language contact[A]?Lan?guage Typology and Historical Contingency[C],edited by Balthasar Bickel,Lenore A.Grenoble,David A.Peterson,& Alan Timberlake,463-474.Amsterdam and 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 Pub Co.,2013.

      [3]Blench,Roger and Post,Mark W.Rethinking Sino-Tibetan phylogen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orth East Indian languages [A].Trans-Himalayan Linguistics[C],ed.by Nathan Hill and Tom Owen-Smith,71-104.Berlin:Mouton de Gruyter,2013.

      [4]van Driem,George.Trans-Himalayan[A].Trans-Himala?yan Linguistics[C],ed.by Nathan Hill and Tom Owen-Smith,11-40.Berlin:Mouton de Gruyter,2013.

      [5]DeLancey,Scott.The origin of Sinitic[A].Increased Empiri?cism:Recent advances in Chinese Linguistics[C],ed.by Jing-Schmidt,Zhuo,73-100.John Benjamins,2013.

      [6]DeLancey,Scott.Creolization in the divergence of Tibeto-Burman[A].Trans-Himalayan Linguistics[C],ed.by Nathan Hill and Tom Owen-Smith.Berlin:Mouton de Gruyter,2013.

      [7]Matisoff,James A.The dinguist's dilemma:Regular and sporadic l/d interchange in Sino-Tibetan and elsewhere[A]. Functional-Historical Approaches to Explanation:In honor of Scott DeLancey[C],eds.by Thornes,Tim,Erik Andvik,Gwen?dolyn Hyslop and Joana Jansen,83-104.Amsterdam:John Benjamins,2013.

      [8]Post,Mark W.and Tage,Kanno.Apatani phonology and lex?icon,with a special focus on tone[J].Himalayan Linguistics 12.1:17-75,2013.

      [9]Coupe,Alexander R.Tense,but in the mood:Diachronic perspectives on the representation of time in Ao[J].Language and Linguistics 14.6:1105-1138,2013.

      [10]Genetti,Carol.Tense-aspect morphology from nominaliz?ers in Newar[A].Functional-Historical Approaches to Explana?tion:In honor of Scott DeLancey[C],eds.by Thornes,Tim,Er?ik Andvik,Gwendolyn Hyslop and Joana Jansen,195-220. Amsterdam:John Benjamins,2013.

      [11]Post,Mark W.Person-sensitive TAME marking in Galo:Historical origins and functional motivation[A].Functional-Historical Approaches to Explanation:In honor of Scott DeLancey[C],eds.by Thornes,Tim,Erik Andvik,Gwendolyn Hyslop and Joana Jansen,107-130.Amsterdam:John Ben?jamins,2013.

      [12]Chelliah,Shobhana L.Predicting reference form-A Pear Story study of information status,thematic role and animacy in Meithei(Manipuri,Meiteiron)[A].Functional-Historical Ap?proaches to Explanation:In honor of Scott DeLancey[C],eds. by Thornes,Tim,Erik Andvik,Gwendolyn Hyslop and Joana Jansen,223-236.Amsterdam:John Benjamins,2013.

      [13]Stoll,Sabine and Bickel,Balthasar.The acquisition of er?gative case in Chintang[A].The Acquisition of Ergativity[C],eds.,by Edith L.Bavin,and Sabine Stoll,183-208.Amster?dam:John Benjamins,2013.

      [14]van Driem,George.Biactantial agreement in the Gongduk transitive verb in the broader Tibeto-Burman context[A]. Functional-Historical Approaches to Explanation:In honor of Scott DeLancey[C],eds.by Thornes,Tim,Erik Andvik,Gwen?dolyn Hyslop and Joana Jansen,69-82.Amsterdam:John Ben?jamins,2013.

      [15]Hyslop,Gwendolyn.The Kurt?p-si construction:Con?verbs,clause-chains and verb serialization[A].Functional-Historical Approaches to Explanation:In honor of Scott DeLancey[C],eds.by Thornes,Tim,Erik Andvik,Gwendolyn Hyslop and Joana Jansen,155-178.Amsterdam:John Ben?jamins,2013.

      [16]Hill,Nathan W.h.dug as a testimonial marker in Classical and Old Tibetan[J].Himalayan Linguistics 12.1:1-16,2013.

      [17]Hyslop,Gwendolyn,Stephen Morey and Mark W.Post. North East Indian Linguistics 5[M].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India Pvt.Ltd,2013.

      [18]Owen-Smith,Thomas and Hill,Nathan.Trans-Himalayan Linguistics:Historical and Descriptive Linguistics of the Hima?layan Area[M].Berlin:Mouton de Gruyter,2013.

      [19]LaPolla,Randy J.Comments on methodology and evi?dence in Sino-Tibetan comparative linguistics[J].Language and Linguistics 13.1:117-132,2012.

      [責(zé)任編輯陳立明]

      [校對康桂芳]

      H429

      A

      1003-8388(2016)03-0104-06

      2015-07-05

      黃成龍(1968-),男,羌族,四川茂縣人,現(xiàn)為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民族學(xué)與人類學(xué)研究所研究員,主要研究方向為語言類型學(xué)和漢藏語形態(tài)句法研究。

      本文系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學(xué)科前沿報告中民族學(xué)與人類學(xué)研究所南方少數(shù)民族語言學(xué)科2013年前沿報告的“境外藏緬語研究前沿”部分,發(fā)表前做了適當(dāng)補充和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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