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海波
編者按:
從常理來看,傳統(tǒng)意味不陌生—對于美術館而言,空間陳列的基本功用從16世紀起便興久不衰。如今,為『傳統(tǒng)』美術館冠以『未來』的屬性,無論是對藝術家,策展人還是觀者,都是一次無限量的想象擴充與躍躍欲試的摩拳擦掌。從與周文斗的對談中,編者深刻體會到,一次美術館的新浪潮在這位以『傳統(tǒng)』方式創(chuàng)作為主的藝術家來說的棘手感與觸人處—來自于對革新的實踐與期待。
周文斗:1970年的北京人,西班牙馬德里大學美術學院造型藝術、觀念與材料專業(yè)博士生。多次參與馬德里藝術展覽,善于幽默地運用材料與藝術語言制作作品。
此次所展示的作品— 一組用霓虹燈制成的籃球筐《脆弱狀態(tài)》是藝術家周文斗較受歡迎的作品。一目了然的物與物之間的置換,打破了人們慣有的思維模式
東方藝術·大家:你對未來館的哪些特質最感興趣?是什么吸引你參與到這次展覽中的?
周文斗:很榮幸得到黃篤老師的邀請,一直對黃老師很敬仰,作為參展本身,這次“未來館”的展覽給了我一次全新的體驗,當?shù)谝淮伪桓嬷褂[的具體內容與內涵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新奇與能量感。盡管我的作品并不是新作品,而且在同館的其他藝術家均為抽象作品的環(huán)境下,我提供的是具象的作品,表面看似突兀,但是卻能將我的想法完全表達:在我看來,對待未來的定義,如同我最初做這件體育作品的定義—探討群體體育、政治與社會的交互關系,我希望廣義的人群—無論年齡,職業(yè),性別都可以參與、理解我的作品,體育如此,未來也是如此。我也希望通過參與這次“未來館”的展覽,可以更好的用我心中的未來打動大眾。
東方藝術·大家:你對未來的定義是什么?
周文斗:最初我對未來的定義極大的受到“NASA”的影響,我喜歡宇宙這一概念,真實與虛幻交疊。所以未來在藝術層面的定義也許會延續(xù)這樣的概念,未來與網絡,與媒介的關系也會越來越緊密,隨著觀眾的年輕化,大家對網絡與屏幕化的感覺更加敏銳與接納,逐漸產生一種實際不重要,虛擬更重要的傾向,所以本次“云空間美術館”的概念尤為切題。
東方藝術·大家:在未來館中傳統(tǒng)藝術家的概念有發(fā)生變化嗎?能否結合自己的創(chuàng)作具體談下?
周文斗:以往舉辦展覽更像是搬運,衡量合適的空間與場館,再調整位置,然后展出。但這次,當策展人告訴我,不僅有實體展覽,還有虛擬展覽,另加增強現(xiàn)實,可以說需要從多維角度考慮,這對我壓力非常大,我不得不借助團隊一次次研究如何呈現(xiàn),在接受挑戰(zhàn)的同時,我也更加清晰地明確了我對未來藝術的態(tài)度與方向。
東方藝術·大家:你認為今日“未來館”和傳統(tǒng)意義上的美術館有什么區(qū)別嗎?
周文斗:必須承認,“未來館”的未來態(tài)度是趨勢,它的存在就像一粒種子,在土壤中會傳播、會發(fā)芽。美術館的社會責任與義務便是影響人類與社會,這次展覽帶來的強烈的思維改變,讓我們看清了虛擬與現(xiàn)實的關系。傳統(tǒng)意義上,美術館的單向輸出也許將要成為歷史,包括我自己,在觀看實際展覽與瀏覽藝術家的個人網站之間也會時常偏向后者。多媒體的媒介相比于平面創(chuàng)作,在表現(xiàn)時間與空間上更游刃有余,內容與旨意上也更加開闊與多元。
東方藝術·大家:你會一直關注未來館的發(fā)展嗎
周文斗:肯定要會持續(xù)關注,并懷以學習的態(tài)度更加精進對未來的理解與感知,每個人都懼怕落后,但這并不等同于摒棄傳統(tǒng),由于我在西班牙的教育經歷,傳統(tǒng)對于我來說象征對生活的態(tài)度與看法,所以并不影響我用多媒體形式來表達。
東方藝術·大家:你認為在日后未來館還可以在哪些方面做出嘗試與探索?
周文斗:十分感謝策展人辛苦的工作,這次“未來館”展的成果出乎意料的完整,布展效果也令人滿意,相信今后未來館的嘗試可以更加大膽,更具有先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