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 郭幼春
眺望(外一章)
福建郭幼春
我的窗口,朝南;我的心,也向南。
窗口并不單純?yōu)榱送缚諝?,也不是為了能夠望出去,窗口在園林建筑中起到藝術的穿透力。有了窗口,內(nèi)外就發(fā)生了交流。窗外的竹子或青山,經(jīng)過窗口的框架望去,就成了一幅畫。
我的一生,或者一年,或者一天里,窗口是關不住的心扉。在這寧靜的窗口,大自然就是我心靈上的風景,是魂與根的框架。
阻礙我的視線的高樓建筑物,成為窗口的敵人。因而,為了站得高,望得更遠,如今的房地產(chǎn)開發(fā)商都往高空占領。早上升起的太陽,溫暖著幸福的人們,也溫暖著站在窗口前運動的那些人。
天空飄浮的云,我舉手可得;歷史中大悲大喜的事跡,成為窗口記憶中的終端與守望。
開窗,讓南風吹來。
南風再吹,如歌如曲,響在耳畔的旋律便是久違了的理想之歌。
眺望窗口,便是唯一的人生寄托。
鄉(xiāng)村在秋收里,到處布滿了金黃色的夢境。
白云悠悠揚揚,貼近親切的土地,鄉(xiāng)村在深深的含蓄中等待收割。孩子們歡快的腳步,踏響了流金歲月的年華,連空氣中都迷漫著陽光的醉意。
金秋時節(jié),眺望鄉(xiāng)村,是我最多的日子。因為,所有的牽掛都被鄉(xiāng)愁的場景而感動。田間地頭,彎曲的脊梁,被父親鋒利的鐮刀刈倒了,土地裸露出豐滿的誘惑。
瞭望鄉(xiāng)村,炊煙里有母親的久違,還有父親的心聲。田野波濤般涌動的金秋,所有的土地浪漫,只為有了走進追夢的家園。噢,誰家的屋瓦上,裊裊升起的蛇舞的炊煙,走出鄉(xiāng)愁的憧憬呢。我知道鄉(xiāng)村的心里,有著高尚的藍圖!
當然,真實面對鄉(xiāng)愁,連同愛與恨,都扎進了土地。
沒有硝煙的日子,已經(jīng)很久了。
眼前的石碑,被我無數(shù)次解讀出“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們……”金戈鐵馬,殺戮沖天的戰(zhàn)地黃花,已經(jīng)被波瀾壯闊的歷史淹沒。傷痕是被源源吹來的南風切割著,一塊又一塊;或者,從雕刻在石碑上的那些文字記載中,詮釋了“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xiàn)”。
沉默中,石碑仰起頭,那些深深淺淺的紋路,被風雨撕裂著,形成大悲大喜的傷痕。
眺望石碑,并非凝固,并非死寂;眺望石碑,又悄然低頭,虔誠祈禱。
苦難刻進石碑,穿越悲壯的長廊,震撼向我迎面撲來。石碑上的文字,沸騰于未被溫潤的土地;雖然,工作和學習仍是今天追趕的詞匯。但,多少次目光的凝思,早已被那段史詩般的悲壯,而哭泣、而濕潤、而感動。
石碑,巍然地矗立在人們的視野,碑文里撲朔迷離的傷痕,被風刮倒,被雨澆灌,折射出鮮活的故事。
史書在我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我知道,歷史不會真正地沉默。
石碑,就將成為永恒銘記的紀念。
男女之間第一次能擦亮火花的是眼神,被對方所吸引,沒有界線地一下子跨越了天南地北的緣分,成為戀愛的奴隸。
當那雙噴射岀火花的眼神相互凝視時,就讀懂屬于自己的另一半;牽手跟著感覺走過風花雪月,你不經(jīng)意間會越走越遠,并在自覺與不自覺的心靈旅途上,成為依靠的肩膀。當愛情的紅顏被擁抱得跌宕起伏時,往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搏動的情緒。
戀愛,屬于上帝給世俗男女制造了一次偶然的緣分和機遇,讓心靈去抵達。
青春期從戀愛起步,高尚而純潔。彼此只注視對方的眼神,不準確地平衡起年輕人的理性。我知道我的出現(xiàn)會傷害到你的心情,但我不能自拔,深深餡入到你的柔情的泥潭。我失去戀愛后已經(jīng)是中年以后的回憶了。但,至今我仍舊堅持自己的感覺,戀愛確實讓青春能興奮、能激昂、能幻想。都說濕潤的懷念是幽冥的長夜,走過悠長的街巷,歌聲的光芒旋舞飛揚;但戀愛的柔潤被青春舔在嘴邊,淡淡的憂傷,也能在詩意的彼岸真真切切地留住一片空靈。
風過肩頭,戀愛只是一聲嘆息。
從戀愛到失戀不需要考察,只有一步之遙。因為,愛情很容易受傷,往往被淚水的喘息淹沒了思念?,F(xiàn)實想來,風也有憂郁或是熱烈,失戀追趕你的身影。卷起青春的袖子吧,抖落一路旅程的疲憊,叩開自己的家門,此時爹媽已在昏暗的屋檐下,鋪好床墊,等待你的歸來。
不管你是否在意,失戀也許使你的青春更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