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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相對世界而立

      2015-10-26 21:57:12
      星星·散文詩 2015年20期
      關鍵詞:青海高原威遠詩人

      王 菱

      詩,相對世界而立

      王 菱

      被海德格爾尊稱為“詩神”的荷爾多林曾在哀歌《面包和酒》里問到:“……在這個貧乏的時代,詩人何為?而你說,詩人是酒神的神圣祭司,在夜間,他走遍每一寸大地?!苯洑v工業(yè)文明、資本主義、全球化浪潮以及后資本主義時代,人類社會比以往更加整一、平面和碎片化,在如今尤其是 “不再將上帝的缺席看作是缺席的時代” ,神跡無法辨認,靈魂無從信仰。歷來以哲思、辨析、解剖、言說作為立意之本的詩歌,更加無法停止自荷爾德林開始的追問。敘利亞詩人阿多尼斯也問出了“在這樣的社會中,詩人能夠做什么”。

      詩人能夠做什么,在這樣一個眾聲喧囂的時代,人人俯向現實而生的社會,與靈魂為伴,堅持真理,渴望正義的詩歌到底應該何如?而被權力、利益和圈子放逐的詩人,到底應該如何發(fā)聲?如何將我們慣常所討論和與之打交道的一切物象帶入敞開?

      潛伏在青海高原寫作詩歌的衣郎,在詩集《藍調的刀鋒》[1]里,嘗試著用詩歌對“詩人何為”的問題進行作答。在日常生活的另一翼,在夜深人靜的黑夜里,他用寫詩消解現實的平乏,完成著一種對自我、對他者、對世界的探索。在詩歌的寫作中,他試圖跳脫出生存異化的沉沉暗夜,用天賦的善意、恣肆的靈魂和豐滿的慈悲來對抗這個詩意消亡的貧困時代。

      自我的“生命返鄉(xiāng)”:從吉家灣、威遠鎮(zhèn)到青海高原

      “故鄉(xiāng)使靈魂憔悴”[2],意識到時代貧乏的詩人,以自由意志進行寫作的路途中,總是忍不住要去追溯原鄉(xiāng)?!吧姆掂l(xiāng)”不僅是“異鄉(xiāng)人”對“出生地”的一種地理層面的追溯,更是憔悴的靈魂對存在的一種終極追問,在鄉(xiāng)愁的指引下,不甘心被時代淹沒的靈魂如何返回海德格爾所描述的“在的地形學”?

      在衣郎的詩歌里,地理層面的“吉家灣”、“威遠鎮(zhèn)”、“青海高原”是幾個頻繁出現的詩歌意象。威遠鎮(zhèn),是中國青海省海東地區(qū)互助土族自治縣下轄的一個鄉(xiāng)鎮(zhèn)級行政單位,威遠鎮(zhèn)的吉家灣是詩人衣郎的出生地。吉家灣和威遠鎮(zhèn),是詩人的前世,即成為“異鄉(xiāng)人”之前的種種命運與際會都始于這里。而今生,卻是在離開威遠鎮(zhèn)的更廣闊的天地里徐徐展開的,今生,是“異鄉(xiāng)人”的今生。

      《威遠鎮(zhèn)的塵?!?里,詩人陳述:

      “米粒般的小城里,我踩著雪

      像是踩著前半生吱吱作響的命運”

      回到“出生地”的詩人,實際上已無法擺脫“異鄉(xiāng)人”的審視心態(tài),“那些曾經在威遠鎮(zhèn)遺失的詩篇/一半是愛恨,一半是命運”,走出“出生地”的詩人,記憶讓原鄉(xiāng)不再僅僅是一種生活存在,而是生命的牽絆與歸依?;氐皆l(xiāng),一半是真實,一半是想象;離開原鄉(xiāng),想象成為真實,想象背后的真實卻要用一生去追尋。返鄉(xiāng)的真實路途與心理路程,與衣郎詩歌中另一個經常出現的意象——雪,緊密地聯系在一起。無論是《威遠鎮(zhèn)的塵?!返谝还?jié)里貫穿的“雪的聲音”,《記憶中的威遠鎮(zhèn)》里“再也無法看見”的“一九九九年的雪”,還是在《雪夜回故鄉(xiāng)》中用以代表時間的“雪夜”,雪一方面承載著原鄉(xiāng)的物理特性、時間記憶,另一方面則成為了消融現實社會與精神生活邊界的唯美幕布。雪,營造了詩歌的戲劇化色彩,詩人用對雪的審美,覆蓋了真實與想象的空間距離,拉攏了在現實生活中永遠也無法彌合的分裂,以至于自己更愿意長時間地停留在這樣的詩意氛圍之中。于是,處于真實與虛幻的夾縫之中的詩人才會問:“雪夜里,一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雪夜回故鄉(xiāng)》)并自問自答:“我不知道我是誰/但我知道我是威遠鎮(zhèn)大街上的一粒塵?!保ā锻h鎮(zhèn)的塵?!罚?/p>

      在返鄉(xiāng)的旅途里,吉家灣、威遠鎮(zhèn)是“出生地”,亦是原點。詩人每一次回首過往,都是回到人生孤獨與憂傷的起點,吉家灣與威遠鎮(zhèn)作為詩歌的一種物理意象,象征著比孤獨和憂傷更加寬泛的人的迷惘之始:

      “離浮塵越遠我就離你越近/在比語言更偉大的描述里/風把你帶進詩里/帶進吉家灣孤獨的老榆樹旁”(《威遠鎮(zhèn)的塵?!罚?/p>

      “在威遠鎮(zhèn),在落寞而單純的吉家灣”,“情緒之中的威遠鎮(zhèn)/無論下不下雨 都讓/懷有性格的人 在詞語中/漸漸濕透”(《記憶中的威遠鎮(zhèn)》)

      “沿著故鄉(xiāng)威遠鎮(zhèn)的麥地/我觸到了火的內核 卻無法抵達/更加孤獨的人們 描述冬夜時/猶如在描述一場突如其來的風雪”(《對夜晚的一次回答》)

      “在威遠鎮(zhèn) 光陰里散發(fā)著血氣和火焰/早起的祖母口中念念有詞/孩子們:主語是命運,謂語是靈魂/你們聽到的是前世的回聲”(《握緊青海高原》)

      威遠鎮(zhèn)是青海省的威遠鎮(zhèn),但青海作為詩人返鄉(xiāng)旅途中一個形而上的精神意象,卻不是憂愁的化身。在某種程度上,“青海高原”于詩人的審美觀念而言,代表著崇高與救贖,是詩人返鄉(xiāng)的精神之旅中最結實的依靠,“這一生,最好的選擇和最美的時光/就是站在這連綿不斷的青海高原上”(《選擇》)。與青藏高原相關的修辭,通過一種理想化的放大直抵堅硬的精神原點;與青海高原有關的抒情,伴隨詩人的成長,進化成一種人格的仰望。

      “越過前朝舊夢,我們突然在路上止步/摸索著,看不見自己。歌聲傳來/青海高原在低音地帶緩慢地前行”(《疑問者的時代》)

      “就在這個夜晚 我握緊一支筆/握緊青海高原上這些貧瘠里鮮活的詞語和/高昂的頭顱、生硬的大地、貧窮以及/男人的黑和女人的紅”(《握緊青藏高原》)

      “我注定要一生行走在青海高原/坐在山頂 像青海王一樣/看子民們放牧青春/手背上無邊無際的天空/手心里無邊無際的大地/山谷里回蕩情歌 孩子們長成男人”(《握緊青藏高原》)

      “抬起頭來 你目睹了另一個自己/在青海高原上守著糧倉打盹/而后又在舊書攤里拿起發(fā)黃的詩集”(《對夜晚的一次回答》)

      “可以沒有江山 但有青海高原/剩下安靜的歲月/我們耕田種糧 有流水、有詩為證”(《可以沒有》)

      里爾克說過“所有的人都生活在異鄉(xiāng),所有的故鄉(xiāng)都杳無人跡……”從吉家灣、威遠鎮(zhèn)到青海高原,詩人回溯著生命的原點,彌合著實質與表象的差距,探尋著人生的高度,因離開而成長的生命形態(tài),雖然再也回不到完全真實的原鄉(xiāng),但卻可以在精神“異鄉(xiāng)”流浪的旅途里重建心靈的依靠。生命,可以匍匐在谷底,亦能攀上險峰,大寫的人,才能在“飛翔時抓住大地的衣角,做一個/彎腰的人,彎到和江山平行?!?/p>

      他者的意義構建:對小人物的悲憫情懷

      成熟,不應是善良天性的一曲挽歌,恰恰相反,真正的成熟,是可以回到悲憫的質樸。

      在詩集《藍調的刀鋒》里,詩人的筆觸總是愿意去描摹那些出現在他生命的小人物。無論是血脈至親的爺爺、母親、姐姐,還是恍然過客的站大腳 、打工的兄弟、低頭行走的老人、金客、騎自行車的退休老工人、地震中死去的丈夫或妻子、撿垃圾的老女人和小女孩……這些在詩人生命長河里次第出現的小人物,是構建詩人意義世界的他者,是他整個詩歌世界的底片。這些在詩人的生命里在場的他者,從另一種維度規(guī)定著詩人的人生價值與存在。他從至親那里感受人世間的溫暖與關愛,在過客疊影的底層世界里,看到冷漠、疏離、虛幻、無常與頑強。強烈的現實沉重地叩問,觸動詩人幽深的心弦。小人物的故事,在詩歌的世界里折射出生命的悲劇性,啟發(fā)詩人用同情的目光巡覽周遭的一切。

      故去的爺爺,童年的姐姐,慈愛的母親是詩人情感世界和意義世界里最閃耀的光芒。他們托付起詩人的生命基座,讓他站在人性美好的基石上眺望世界和遠方。

      “爺爺 我?guī)е淮罂鹪姼鑱砜茨?希望你能給我一雙穿透玻璃的眼睛”(《在爺爺的墓地里讀詩》)

      “請把我?guī)ё?交給我的母親/我要安靜地睡一會 在她的懷里”(《北方飛天空下》)

      “在我們的心里只是一種水/灌溉著幸福的根基 讓沙粒成為翡翠/我們的母親 在一對銀飾中詮釋著全部的愛情”(《北方的天空下》)

      “跳下車,我回到記憶和母親的棉被里面”(《雪夜回故鄉(xiāng)》)

      “飛起來的時候,他想到的是/……/童年的鳥兒,姐姐的關懷”(《失眠者》)

      “姐姐/在你溫柔的河流里/我愿做水底的一塊石頭/請你牽著我的手/穿過蒿草叢生的原野”(《姐姐》)

      這些取材于人生現場的生命氣息,令人悄然動容。就像時間和記憶之河里的水草,浸泡愈久,愈加溫潤動人。背倚著親情的詩人面向生活時,卻無法在同他一樣的兄弟姊妹身上感知到相似的幸福與美好。人情冷漠,人世間的滄桑訴諸筆端,襤褸的不再是衣衫,而是靈魂。

      “樓宇間漏出的陽光,疲憊地割開/生活的傷疤。忙活了一天/晚上,他們還要按時回家。”(《站大腳》)社會底層民眾的辛酸,觸發(fā)了詩人生命內在的一種言說。寫詩,讓詩人獲得自由的思想,卻再也逃不脫詞語的禁錮?!澳銓⒃谠~語的書寫中抵達內心/在一盞燈的位置上投下背影”。(《威遠鎮(zhèn)的塵?!罚ι谋瘎∫庾R,是詩人由日常生活的判斷出發(fā)而形成的一種對當下經驗和情感的反應。西班牙著名作家烏納穆諾曾說過:“如果我們沒有經歷或多或少的苦難,我們又如何知道我們的存在?”把目光投向生存或消亡在苦難中的小人物,衣郎的詩歌獲得一種顯而易見的“當下性”,一種對時代的無力感貫徹始終:無處安放的安寧,遙不可及的幸福,隨時會破碎的穩(wěn)定……社會層面的“異鄉(xiāng)人”所遭受的孤苦無依的飄泊與困窘,遠勝于詩人在精神層面作為“異鄉(xiāng)人”所感受的壓迫,這喚起了詩人悲憫的同理心,他力圖用詩歌去彌補創(chuàng)傷,“用簡單的詞勾勒出孩子般的笑容/讓葡萄般的心事,甜甜的/在夢境里畫出遠方妻子的等候/畫出一個彩色的書包/送給你課堂上總是舉著小手的兒子”(《打工的兄弟》)詩歌用詞語勾勒的慰藉,是那么清淺,它改變不了個人與時代的一種基本關系。與此同時,詩歌作為一種精神幻象更改變不了時代價值匱乏的現實狀態(tài)。但有抱負的詩人總是力圖超越他所處的時代,“我彎腰,彎下目光/在泥土里刨,在詞語里煉/噼啪作響的柴火里我看到過你的影子/你總是在暗處為我支起/活著的理由、寫詩的理由/愛的理由以及溫存的眼神”(《兄弟們在哪里?》)詩人在寫作中重塑心靈,學習用更寬容、平和的目光面對生存的本質和真相,并企圖借助神性維度的燭照來超越生命本身,獲得一種精神重生。“我就是你不遠不近的愛人/閃電般照亮你風雨的凌晨和那些/沒有我的黃昏”。(《金客》)

      在《所有罪惡之根》中,荷爾德林曾說:

      “如果生活是全然的勞累,

      那么人將仰望而問:

      我仍然愿意存在嗎?是的!”

      意義世界是如此繁復,脫離詩的意義,生活依然以我們無法理解的、無以復加的偏執(zhí)繼續(xù)前行。不能在詩意里“棲居”的人生,依然可以仰望,可以將具體的生活當成一種詩意。

      以“存在”介入世界:活在具體的生活之中

      衣郎是一名土族詩人,卻極少在詩歌里表達民族的物象。對于此,他的詩歌創(chuàng)作表現出一種更廣闊的身份意識。他是一名詩人,并不愿意貼上類別的標簽。他熱衷于表現的生活景象是屬于北方的、青海高原的。這種獨屬于北方的高原文化,在與讀者分享陌生化的個人體驗之外,也豐富著語言對存在的感知。“鷹飛過 翅羽翻開大地的瓦片”(《北方的天空下》),“你打馬歸來 看不到舊時情人”(《將我的名字抹去》),“父輩們在高原上迎風造屋/阻擋陡峭的寒冷/從西風口翻越秋天”(《秋韻》),“我需要千畝良田,種植小麥、果樹、棉花”(《王者之歌》)……這些詩的語言帶領我們飛翔在空中,馳騁在草原,佇立在山巔,匍匐在大地,對世界物理層面的存在體驗,是通過語言完成的。語言為我們在異鄉(xiāng)創(chuàng)造出一種嶄新的存在,似乎,我們離北方不遠,離青海高原更近。

      事實上,只是詩人代我們生活在北方和青海高原的具體生活之中。只有他才能在心之草原上放牧詩的語言:“生命的羽化 水的支離/如何放牧這一枚枚落葉抵達心之草原?”(《一棵枯老的樹》),“一整個夜晚,我在用詞語累積時間/我開始在秒針里找到奔跑的感覺”(《沉默》),“我曾經寫下過什么 還將怎樣穿過青海高原/在生活流離的缺口/我寫下‘痛’有人會送我一個傷口/我寫下‘夢’但那絕不是自由”(《月夜》)。詩人的詩歌視角從具體生活的細微處延伸向意義的遠方:椅子、黑暗的管道、紅梅牌香煙、早晨七點的公共汽車、第八次面試的時候麻木的臉、酒精中漏掉的光陰、松柏柳的棺材、跳樓價的青菜、穿著土族花袖衫的女人、屯田的鋤聲……無論生活是拮據還是瑣碎的,命運之手怎樣蠻橫地推著我們向前走,詩人總是義無反顧地回到生活本身,從容地安排言語與修辭:“我提起一捆青菜/一捆生活的甜蜜與憂傷/熬湯 寫詩/凝固沒有外殼的聲音”(《聲音》)。

      在有些詩篇里,衣郎的言語具有特定的修辭面貌和情調,這是詩人出于一種深切地想與對象進行一種對話式交流的真實狀態(tài)。詩人選擇一種言語并賦予其獨特的情感基調,在某種意義上說,是為了表達自身存在與這個世界的一種關系。西爾維婭·普拉斯是上世紀中葉美國自白派詩人代表中最有靈氣的一位,雖然年近三十出頭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但其才情斐然,是衣郎非常喜愛一位世界詩人。在衣郎寫給普拉斯的幾篇詩作中,寄托了詩人與詩人之間靈魂的共鳴與互在,“他親眼目睹了西爾維婭·普拉斯的死/至今害怕在她詩歌的煤氣味里中毒/應該有一次交談抵達內心深處”(《挽留》),“真想以死來照亮你身后空蕩蕩的背景”(《那個比我年長的女人》)。對于詩人而言,若有個詩人可以讓你無法自拔地感同身受,無疑是幸運的,來自另一個靈魂的文字和語言可以照亮無邊塵世的黑暗與麻木?!懊磕甑氖?我早早升起火爐/讀你的詩,和你在詞語里一起討論”(《普拉斯說:她冷》),詩人在想象的對話里,陳述孤獨,遭遇普拉斯,感知詩的愛情,再反觀自身對詩歌的癡迷與瘋狂,從而確認自己的存在,在詩的語言中的存在。這樣的存在是如此隱蔽,仿佛只有借助普拉斯的決絕離去,才能真正說出存在的意義,讓那些隱沒在時代貧乏之下的痛苦、死亡和愛情的本性逐漸敞開、澄明與照亮?!八劳銎桨谉o故地降臨到他們中間/普拉斯站了起來/打開窗戶 向女傭人要水喝”。(《時間的恐慌癥》)

      在單方面的對話中存在,也并非詩人存在的全部。詞語,可以成為詩,但詩不能包辦語言。面對日常生活的各種不確定與雜亂,詩人經常處于一種“失語”的狀態(tài),“詩歌里永遠放置不進去的詞語”(《失眠者》),“我站在墻角 支起鍋爐/燒煮硬生生的詞語”(《放棄》),“整個八月 日子像水一樣汽化 在體內升騰/我像一個稻草人 田園的守望者/頭頂破草帽 身披破塑料/被一群嘰嘰喳喳的麻雀嬉戲 一聲不吭”(《整個八月》)。

      當詩人無法用語言去感知存在,詩就被置于一種相對虛幻的境地,對真實的渴望,促成了詩人轉向依賴一種更加確定、篤實與恒久的意象。對于銅這種金屬物質的癡迷,是詩人面向虛無時一種堅毅的姿態(tài):“你總是與鐵為伍,堅守執(zhí)著/頭枕江山無限,構建靈魂的銅墻鐵壁/……/讓他們說去吧/說我們鐵石心腸/說我們在雨水里也不銹蝕的命運”(《銅敘述:與鐵為伍》),“誰來擦亮這塊生銹的青銅”(《時間的恐慌癥》),“銅兄弟,你取走了我十年的光陰啊/提前把最美的人世間留給背影/我總是想靠近一種堅硬,在生活里/淬煉出質地醇厚的美和徹骨的痛”(《兄弟們在哪里?》)詩人似乎是通過對這樣一種意象的靠近,尋找精神世界的堅定擁護者。寫詩也好,吟唱也罷,詩人歸根究底是這個世界孤獨的守護者,他守護著世間僅為少數人識見的真理、信仰與愛,他嘲笑功利,痛恨虛偽,切齒冷漠,他時而堅定,時而彷徨,只有言語可以喚醒他,只有詩歌可以拯救他。

      詩召喚著詩人掙脫外物對心靈的重重遮蔽,重新發(fā)現本真的存在和自由,繼續(xù)寫吧,讓詩帶給我們真實的幸福!

      (作者單位:四川省社會科學院)

      1.衣郎:《藍調的刀鋒》,桂林:漓江出版社,2014年版。

      2.出賣零散力氣的農村勞力

      3.參見海德格爾:《詩·語言·思》(彭富春譯),第82頁,文化藝術出版社1991年版。

      4.海德格爾:《荷爾德林詩的闡釋》(孫周興譯),第110頁,商務印書館200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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