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累與升華

達多

扎西次登，藏族著名攝影家，國家一級攝影師，出生于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理塘縣，曾任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副主席，西藏攝影家協(xié)會主席?，F(xiàn)任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顧問、西藏攝影家協(xié)會名譽主席。在西藏從事攝影工作近四十年，拍攝了大量的作品，曾多次參加國內(nèi)、國際攝影展、舉辦個人攝影展，出版有《扎西次登作品集》。扎西次登于1990年榮獲西藏自治區(qū)優(yōu)秀專家的稱號，1993年榮獲國務院頒發(fā)的對文學藝術(shù)有特殊成就、享受特殊津貼證書。同年又榮獲首屆西藏自治區(qū)珠穆朗瑪峰文學藝術(shù)基金金像獎，2001年被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授予德藝雙馨優(yōu)秀會員稱號。

在西藏，有人稱扎西次登是拍攝布達拉宮的第一人。他從各種不同角度、春夏秋冬四季、晨昏夜晚不同時間里，常年堅持拍攝了無數(shù)布達拉宮的攝影作品。1994年，北京民族出版社出版的大型畫冊《扎西次登作品集》，精選了扎西次登攝影作品100余幅，其中就有多幅光彩奪目的布達拉宮圖片。2001年，應國際友人盛情邀請，扎西次登帶著自己的作品遠赴美國舊金山舉辦了《西藏精湛藝術(shù)展——扎西次登攝影展》，在影展上打頭的作品也是布達拉宮。當?shù)氐摹督鹕饺請蟆贰ⅰ缎菎u日報》等華文報紙以“展現(xiàn)世界屋脊奇異景色”、“金山華埠展出西藏作品聚集布達拉宮四季風貌”等為題，連續(xù)多天進行了報道。他還被美國舊金山華藝攝影學會聘為名譽顧問。

那么，這位東藏的康巴漢子，是怎么樣走上了攝影的道路，又怎樣將自己的命運緊緊地與西藏聯(lián)系在了一起呢？

1959年，西藏平息了封建農(nóng)奴主階級發(fā)動的反動叛亂，中央新聞紀錄電影制片廠第一代藏族新聞電影攝影師，扎西次登的舅舅計美頓珠回到故鄉(xiāng)拍攝紀錄影片《康巴人民的新生》。也許是有意想培養(yǎng)這個少年，扎西次登成了他舅舅的一位義務攝影助理，一會兒幫助背器材、扛三角架，一會兒幫助帶路、打反光板。拍攝之余，他好奇地湊近攝影機，透過取景器，他看到了一片完全陌生的世界，那里面的天仿佛更藍，云彩好像更白，花朵更加艷麗，人們的笑容更加燦爛。雖然眼前站著的都是熟悉的鄉(xiāng)親，可在神奇的鏡頭里，他們個個都變得更加年輕、更加自信、更加好看。扎西次登非常驚訝和激動，他從來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這么奇妙的機器，還有這么讓人心動的工作。人生有時就這么奇妙，扎西次登從他舅舅的電影攝影鏡頭里的這么一瞥，就和攝影結(jié)下了終生不解之緣，那漫長的攝影道路，也就在這一時刻無形中敲定了。

1965夏季，結(jié)束了北京中央民族學院的預科6年的中學學習，扎西次登如愿以償?shù)乜既肓吮本╇娪皩W院攝影系，當時，他也是進入電影學院的第一名藏族學生。1969年底從北京電影學院畢業(yè)，扎西次登返回了西藏，從此，在西藏從事攝影近四十年，幾十年來，他在各種書刊、雜志、畫報、畫冊、展覽上發(fā)表、刊登、展出的攝影作品和圖片達五千多幅，他的多幅作品參加了好幾屆全國攝影藝術(shù)展覽和國際攝影藝術(shù)展覽。他拍攝的歌頌黨的民族宗教政策、甘丹寺恢復展佛宗教節(jié)日的作品《重見天日》被選入日本東京寫真聯(lián)盟第四十八屆國際攝影展，復入選美國職業(yè)攝影家協(xié)會第九十六屆國際職業(yè)攝影家作品展覽。他拍攝的謳歌三中全會以后改革開放春風吹到西藏、西藏一派欣欣向榮的攝影作品《春到高原》、《晨霧中的布達拉宮》曾獲“祖國頌”全國攝影公開賽的優(yōu)秀作品獎。他的系列作品《藏族頭飾》曾獲98年首屆中國國際民俗攝影《人類貢獻獎》年賽提名獎，他在阿里拍攝的《雪山腳下的金色草原》被評為大眾攝影2000年最佳攝影。1988年5月在拉薩舉辦了《扎西次登攝影藝術(shù)作品展覽》。1994年由民族出版社出版了由中國攝影大師吳印咸題寫書名的，第一個藏族攝影家的專集《扎西次登作品集》。2001年，扎西次登應邀赴美國在三藩市舉辦了《西藏精湛藝術(shù)展---扎西次登攝影展》。

扎西次登曾攝影、編輯了中國少數(shù)民族畫集叢刊《西藏》卷、《歡騰的西藏》、《拉薩祈禱大法會》等多本西藏題材的攝影畫冊。他于1990年榮獲西藏自治區(qū)優(yōu)秀專家的稱號，1993年榮獲國務院頒發(fā)的有突出成就的享受特殊津貼證書，同年又榮獲首屆西藏自治區(qū)珠穆朗瑪峰文學藝術(shù)基金金像獎，1996年專業(yè)職務晉升為國家一級攝影師，1996年在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成立40周年的慶典上獲得對中國攝影事業(yè)有突出貢獻的榮譽獎杯，2001年被中國攝影協(xié)會授予年度的“德藝雙馨、優(yōu)秀會員”榮譽稱號，2002年末第六屆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全國代表大會上當選為中國攝影家協(xié)會副主席，并連續(xù)三屆被選為全國文代會的代表出席會議。

西藏攝影家協(xié)會從1981年成立，作為協(xié)會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扎西次登一直主持協(xié)會的日常會務組織工作。西藏攝影隊伍從無到有，逐漸壯大到現(xiàn)在包括二十幾名全國會員的幾百名會員，形成了一支在全國攝影界頗具影響的以藏族為主體的攝影隊伍。

在扎西次登的眼里，西藏，以綺麗的風光吸引著他，正如他在個人作品集前言里所說：“高原的藍天是那樣明麗潔凈，高原的太陽是那樣炙熱灼人，高原的空氣是那樣清新芬芳。在這片土地上，我自由、愜意、灑脫，甚至有些任性、頑皮、狂放不羈?！痹鞔蔚窃谶@片土地上，來來回回，他徜徉在雪域的青山綠水和山村牧場之間，不斷地舉起相機，頻頻地開啟快門。他用他自己的攝影語言，用色彩、線條、影像組成的畫面去構(gòu)成他的獨特的瞬間藝術(shù)。他用一幅幅攝影作品去凝聚他對雪山草地的深情厚誼，去傾訴他對父老鄉(xiāng)親同胞的認識與理解。

扎西次登在他的一片文章《雪域高原的誘惑》中這樣寫道：“雪域高原，正如人們所說的那樣，因為海拔高，這里自然就成了離太陽和藍天最近的一片土地，也因為海拔高、缺氧、呼吸困難，容易使人產(chǎn)生高原反應，所以在如此廣袤的土地上才有幾百萬的常住人口，那種冒濃煙、流污水的現(xiàn)代化工廠相對也就少多了，所以非常慶幸??！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就成了人類最后一片尚未污染的珍貴凈土。這里的空氣雖然含氧量不過百分之六十左右，可你呼入的是真正沒有任何雜質(zhì)的、最能清心利肺的純凈空氣。這里的大氣透明度非常好，所以天格外藍、云分外白，這里的雪山冰川，晶瑩剔透；這里的江河湖泊，清澈見底；這里的寺廟寶塔，古樸厚重；這里的高山山頂，五色經(jīng)幡飛舞飄揚，看得讓人心醉。”

對這片美麗神奇的土地，扎西次登充滿深情和自豪：“地球千年萬年滄桑，那片神秘的古特提斯海消失了，印度板塊和歐亞板塊的猛烈撞擊，銀色巨龍喜馬拉雅橫空出世，一片最燦爛、最神奇的雪域高原大地從此崛起在地球上。數(shù)千座雪山起伏連綿、數(shù)萬座冰峰高聳入云、組成了雄壯的大山的森林、大山的海洋。無數(shù)的高山湖泊猶如顆顆絢麗奪目的明鏡寶石鑲嵌在雪域高原的銀色大地上。大大小小林立的雪峰冰川也使雪域高原成了千山之巔、萬水之源。孕育中華民族的長江、黃河源自唐古拉山脈的格拉丹東雪山。怒江、瀾滄江及其下游的薩爾溫江、湄公河，源頭也在唐古拉山脈。雅魯藏布江、森格藏布（獅泉河）、朗欽藏布（象泉河）及其下游流經(jīng)印度的布拉馬普特拉河、恒河和流經(jīng)巴基斯坦的印度河都是由喜馬拉雅和岡底斯大山深處的無數(shù)冰川雪水的涓涓細流匯集而成的大江大河。奇異獨特、千姿百態(tài)的世界屋脊的地質(zhì)地理地貌，再加上獨具藏傳佛教色彩的宮殿廟宇、城堡佛塔、經(jīng)幡、瑪尼堆的打扮裝飾，雪域高原就是地球上一道獨一無二的最壯麗的風景線。盡管高寒缺氧、步履艱難，雪域高原仍以不可抗拒的魅力，深深地吸引著、誘惑著四面八方的人們?！?/p>

扎西次登說：“雪域高原是我的故鄉(xiāng)，她更是深深地吸引著、誘惑著我這個生于斯、長于斯的土著攝影人。我經(jīng)常仰臥在鋪滿邦錦梅朵鮮花的草地上久久凝視著故鄉(xiāng)深藍色的天空和飄蕩的白云，我難忘孩提時代家鄉(xiāng)理塘草原繁星滿天的夏夜，小溪的水流潺潺聲和馬兒清脆的鈴鐺聲如搖籃曲伴我進入夢境。

我無數(shù)次無數(shù)次、挎著照相機、背著攝影包，久久徜徉在雪域銀山綠水的大自然美景之中，在陣陣清風吹拂下，盤踞在山上厚厚的云層慢慢散開成條條輕柔的白云，圣山岡仁波欽像一朵盛開的水晶白蓮花出現(xiàn)在岡底斯眾山之中；斜陽西下，大地即將進入夜幕中，可那人間最高的珠穆朗瑪峰頂，在落日余輝中金碧輝煌，猶如一座巨大的金字塔俯視人間；秋高氣爽，巴松錯沿岸的滿山紅葉被蕭瑟秋風吹染成像燃燒的火焰，與碧綠的秋水組成一幅醉人的秋色圖；那是“拉堡對親”（天降節(jié)）的清晨，炊煙、煨桑彌漫的縹緲煙霧中，被旭日照射的布達拉宮猶如一座天上的仙宮，那么華麗高貴、那么神秘莫測，……”

正是因為這樣強烈的情感，他背著照相機，經(jīng)常自己攜帶簡單的睡袋和炊具，風餐露宿，走遍了雪域高原的山山水水，拍下了大量西藏題材的照片。（一幅青藏高原地圖，在上面標出扎西次登走過的路線）。

對一個人而言，這樣的人生可謂輝煌，對一個藝術(shù)家而言，以上的成就也值得驕傲。然而，功成名就的扎西次登，卻在退休后的這幾年里，對過往的這些成就與榮譽，表現(xiàn)出了更為冷靜的態(tài)度和深沉的思考。

而這一切，源于一本攝影專輯的構(gòu)想。

扎西次登說：由四川民族出版社和四川畫報合作編輯策劃一套《攝影名家眼中的青藏高原》系列畫冊，第一批推出三個攝影家和他們的攝影作品專輯，其中有我的一本攝影專輯。這幾年我一直投入到本人的這個攝影專輯的編輯和構(gòu)思中，由于種種客觀原因，這本書一再延期，但這恰好給了我不斷思考的時間，特別是退休以后，有了相對完整的時間用于讀書和思考。在平心靜氣的學習、專心思考和攝影專輯的籌劃過程當中，用了大量的時間反反復復觀看自己幾十年來所拍的片子，感覺到了很多不滿意，推翻了三、四套編輯方案和內(nèi)容設計，并且產(chǎn)生了一種對自己過去的攝影創(chuàng)作思維徹底顛覆的想法。

攝影藝術(shù)不具備敘述事物發(fā)展過程的特性，我無法像作家那樣完整地、娓娓動聽地向人們訴說歷史，講述故事。然而，我卻可以用我手中的照相機去截取和捕捉那些非攝影者容易忽略的轉(zhuǎn)瞬即逝的精彩瞬間，一幅幅地去展現(xiàn)不同狀態(tài)下拍攝對象的視覺形象，讓觀者從這些視覺形象中發(fā)揮自己的想象去尋找過去、現(xiàn)在和將來的西藏故事。對一個攝影者來說，需要有他自己的語匯，對一個讀者而言，需要他有理解的能力，這里面包含對西藏歷史人文等等的了解。

真的，自己的心情從來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的平靜過，對曾經(jīng)的諸如“辦展”、“出書”、“獲獎”等許多誘惑也似乎很淡漠了，看許多問題得出的答案也都似乎很簡單。比如我就在考慮一個問題，什么是攝影？攝影能做什么？其實說起來很簡單，攝影就是一種記錄，攝影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它的記錄功能。一個事件、一個人物、一個城市、一個村莊，……只要以一種平常的心和客觀的視角去認認真真地用你手中的照相機去記錄下來，在歷史的長河中，對象的不斷發(fā)展變遷，還有那些你可能不經(jīng)意的一次按動快門，然而就可能是一次不可重復、不能再現(xiàn)的瞬間，這都將可能是你所拍攝照片的價值和珍貴所在，這也正是攝影記錄功能的紀實性和真實性帶給人們的魅力。

西藏近30年的變化，人民生活質(zhì)量的改善沒說的。多少年前只能靠鑿冰取水的老鄉(xiāng)親現(xiàn)在都喝上了自來水，有的牧民的新居前都停著新式的小卡車，但攝影怎么去表現(xiàn)，怎樣以攝影的語言反映生活的變化？我經(jīng)?？吹揭恍┱掌簻厥掖笈锢锊刈遛r(nóng)民手捧試種成功的西瓜對著鏡頭咧嘴大笑，新建藏式民居前新房主人對著鏡頭做獻哈達的夸張動作。已進入到二十一世紀了，西藏攝影如果還停留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創(chuàng)作思維中，那的確是有些令人悲哀。我們在表現(xiàn)新生活、新變化時，如何在不違背真實、不脫離現(xiàn)實生活，充分運用攝影自己的語言，內(nèi)容和形式能盡量完美統(tǒng)一，這對每個攝影者來說仍然是一個不是新問題的問題。

西藏的風光近年來風靡全國，隨著攝影器材的飛速進步，隨著內(nèi)地游客大量進藏，隨著網(wǎng)絡日益深入人們的生活，似乎所有的人都成了風光攝影家，特別是在西藏，每一個游客在西藏玩兒上個十天半月都能拍出一大堆東西，兜兒里沒錢的將自己在西藏拍的片子發(fā)到網(wǎng)上，引來無數(shù)沒到過西藏網(wǎng)友們的“嘖嘖”羨慕聲而感到一種滿足，財大氣粗的攝影發(fā)燒友則匆匆把西藏拍攝的照片隨即出版成攝影畫冊到處簽名奉送。書店里藍天白云、雪山草原、金頂廟宇的西藏攝影畫冊、明信片、書籍堆得一摞一摞，逛書店的讀者連翻一翻的欲望都沒有了。

還是回到對我的攝影創(chuàng)作的思考上，再好的美食吃多了也會有膩的時候，再美的藍天白云、銀山綠水畫面，看多了也會引起視覺的審美疲勞的。于是，我把多年來用自己心血與汗水拍的青藏高原自然風光照片統(tǒng)統(tǒng)推到一邊去，眼睛開始關(guān)注我所拍攝的黑白片了，而且焦點集中在以西藏人物為主角的黑白片上。黑白片的樸素平和不張揚、那種歷史滄桑感、厚重感和它獨有的韻味又再一次深深打動了我?；叵胍幌?，我剛從事攝影工作的上世紀六、七十年代，拍彩色膠卷對一個攝影人來說是十分奢侈的念想。過了三十多年，很多攝影人已經(jīng)不喜歡彩色片了，開始在黑白灰里尋找自己的攝影感覺了。從彩色返回黑白、從喧鬧趨于平靜、從時尚又回歸傳統(tǒng)，從紛繁到簡約，這可能是一種認識升華的理性回歸吧。

雖然人們常以“天上西藏”，“雪域天歌”等比喻詞來形容雪域的純潔無瑕和高原的無窮魅力，但我們畢竟不是生活在天上，那些千千萬萬腳踏實地生活在高原大地上的男男女女、蕓蕓眾生應該是我攝影鏡頭里的主角。我想用我的黑白西藏人物圖片，以藏人的平常生活、勞作場面和沒有人為干涉的自然瞬間，充分利用人物和生活環(huán)境現(xiàn)場的自然光線和自然氛圍，努力表現(xiàn)藏族人民的勤勞、善良和純樸這個最老生常談的主題，努力追求一個我心目中平靜安寧的西藏形象，一個我心目中樸實無華的西藏形象。這就是近幾年來我所苦苦追求所得到的一個攝影主題。如果給取個名字或叫標題，那就是簡單兩個字：藏人。

按照自己這個經(jīng)過幾年思考得出的攝影創(chuàng)作的主題《藏人》的要求，我用了大量時間反復篩選我多年來拍的片子，翻箱倒柜，一大摞片子當中，我只挑中了少量的片子入圍?？磥砦疫€要大量地補拍片子，我還有大量的工作和挑戰(zhàn)等著我。也好，學無止境、藝無止境，托幾十年職業(yè)攝影生涯東奔西顛的福，乘身體還硬朗期間，多拍點片子發(fā)揮些余熱也挺好。主題思想已經(jīng)明確，創(chuàng)作思路也很清晰了，我會按照既定目標不斷拍攝我周圍的男人女人們、我會不斷地去拍攝生活在高原上和我一樣的蕓蕓眾生。在我有生之年能完成《藏人》攝影主題的創(chuàng)作，也算是為西藏的社會進步、西藏的文化發(fā)展作了一點有用的事。

扎西次登拍攝創(chuàng)作的《藏人》大為成功，他把眼光和鏡頭都投向了在西藏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們，這里有辛勤勞作的農(nóng)牧民，有奔波忙碌的城市人群，有磕頭轉(zhuǎn)經(jīng)的善男信女，也有藏族的文化名流，……在他的眼里，他們的表情瞬間、衣著服飾、生活場景，就是今天的西藏、也就是今天的西藏人。而這一切，都是用扎西次登所說的簡單的攝影記錄，把那些平常的東西、普通的東西拍給大家看。

責任編輯：邵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