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mophone
2015年05月號
意大利當代作曲家契亞利諾(Salvatore Sciarrino)不是一個人人皆知的名字。雖然他的音樂同樣以“寧靜”為標識,但雜志認為他的“寧靜”和凱奇的“寧靜”有著云泥之別。比如,在契亞利諾與“回憶”主題有關的作品里,1981年的《收音機邊的男孩》(Efeho con radio)帶領我們回到伯格曼老電影里的童年場景,仿佛重溫著在收音機邊聽披頭士或滾石樂隊的感覺——這正吻合了契亞利諾的音樂一直追求著的東西:在寧靜和聲音碎片之間找到那塊空白地?!爱敱葎P奇更深入于歐洲傳統(tǒng)中時,契亞利諾諳熟于心,如何將寧靜作為一場抑揚頓挫的韻律游戲的終結?!?/p>
看看這個清單吧:RCA的貝多芬與舒曼、Erato和Pentatone的肖斯塔科維奇、DG的莫扎特與維厄當、Unitel的馬勒(DVD)……指揮大家帕沃·雅爾維近年的錄音不僅在數量上,也在曲目的廣度上讓眾人嘆服。而如若將他帶領巴黎管弦樂團在新建的地標性音樂廳里錄制的杜迪耶作品也考慮在內——如《變化重復》《僅在一個和弦之上》和《第一交響曲》,那就更為驚人了。雅爾維說:“我已經五十二歲了,但身上的精力還源源不竭,我甚至愿意把三十歲或四十多歲錄過的曲目再錄一遍,因為指揮本身就是一個與‘經歷’二字密切相連的職業(yè)。現在,我難以想象自己的前半程路是如何走來的——當真正理解了事物,指揮的職業(yè)生涯才剛剛開始。”
BBC Music
2015年05月號
專欄作者莫里森(Richard Morrison)在刊首發(fā)起了一次有趣的探討:“如果你可以回到過去,最希望回到哪個音樂年代?”他覺得,從2015年倒推兩百年的話,1815是個不錯的選擇——你可以聽到貝多芬偉大的《菲岱里奧》,況且首演是在驚心動魄的拿破侖入侵時!但1915年同樣具有吸引力,那是近代作曲界群雄割據的盛產期。而如果你回到1615年,可聽的選擇恐怕就不太多了——除了去吉本斯(Orlando Gibbons)那邊上一堂聲樂堂課,體會道蘭(John Dowland)別樣的憂郁以外,只有去剛過世的杰蘇阿爾多的墓地拜謁一番了。莫里森最后總結道,其實1715年才是他的夢想時代,他會從威尼斯啟程,追隨著斯卡拉蒂和維瓦爾第的行程,順便拜訪如晨星般升起的巴赫家族,還有拉莫和亨德爾兩人等著他去叩響門環(huán)……
穆扎克(Muzak)是什么?恐怕十問九不知吧!原來,在1934年誕生的它基本等同于現在商店、電梯、酒吧、飯店里的助興音樂。其實穆扎克頗有來頭,它的最初功用竟然是幫助工人們在車間里干得更有效率,而工廠音樂播放服務的成本最早是從電費中抽取的!隨著時代發(fā)展,它選用的音樂類型也層出不窮,從古典(如巴赫的鍵盤協(xié)奏曲)到流行(伯特·巴卡拉克的《我祈禱》)無不嘗試過,不過,最終哪一種體現出了最完美的安撫與鎮(zhèn)靜功效呢?是以反復性與簡潔著稱的薩蒂先生!想來真是頗有道理,你自己在工作時也可以試一試喲!
羅蘭·海耶斯(1887-1976)生于美國喬治亞州,是歷史上享有盛名的黑人男高音歌唱家。他不僅在斯托克夫斯基、瓦爾特和克倫佩勒的指揮下演唱過,也是最早推動黑人音樂演唱和出版的先行者,如編輯過重要的靈歌聲樂套曲《基督一生》??墒侨藗兿氩坏剑妮x煌是從極度困苦的早年生涯里掙扎著走來的:他的父親是不成功的農場主,后猝然離世,母親曾是奴隸,而他與兄弟依靠交替參加重體力勞作維持學業(yè),有一次甚至差點被殺害。雜志推介了他新問世的傳記《一位美國男高音的傳奇》,由印第安納大學出版社出版。
也許是巧合,這次《BBC音樂》和《留聲機》兩本雜志不約而同地為一位特殊的從業(yè)者戴維(Alan Davey)留出了篇幅。他現任英國BBC 3臺的負責人。在這個最具歷史積淀的音樂平臺上,戴維希望自己的工作能為無數愛樂者的航海起到燈塔般的指引。這兩篇特稿提醒了我們:音樂行業(yè)不只是藝術家與觀眾間的事,同樣離不開各領域的薪火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