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影別章

段振龍

慘烈歡迎禮

如果說格里芬是用一次暴扣來介紹自己的話，那莫茲戈夫則是用了一次不知所措，而且“介紹”自己時，他還背對著鏡頭?！爱斈惚蝗擞婵哿艘粋€，你會饒有興致地講這事兒嗎？”莫茲戈夫說道。

作為一名新秀，2010年11月的莫茲戈夫剛剛從俄羅斯來到美國，他需要學習和適應的不僅僅是NBA，還有在美國的生活，為人處世以及風土人情，對他這個外來人來說，所有一切都是陌生的。而格里芬也是青澀的，那會兒他還沒有什么技巧，力量和運動天賦也運用得不是很好，不過，讓莫茲戈夫體會一下現(xiàn)實世界中的殘酷還是綽綽有余的。

那是2010-11賽季之初的一場尼克斯對陣快艇的比賽。在第三節(jié)的一個快艇隊進攻的回合里，蘭迪·弗耶起跳佯裝投籃，然后發(fā)現(xiàn)了正在向禁區(qū)順下的格里芬，隨后傳球，“給力芬”在距離籃筐還有1米多的地方高高躍起將球砸入籃筐。這個扣籃后來成為了視頻網(wǎng)站上點擊率高居不下的扣籃集錦之一。有意思的是，最近距離目睹這一扣籃的正是過來補防，卻為時已晚反倒成了背景的莫茲戈夫。肆虐完莫茲戈夫和籃筐的格里芬落地后被也曾經(jīng)常雷霆萬鈞的小斯強勢圍觀了一下，而莫茲戈夫呢？只是默默走向場下的替補席，主帥德安東尼還不忘在他坐下前再補上一刀：“小伙子，歡迎來到NBA?！?/p>

之后的幾天，那個扣籃成了各大雜志贈送海報的首選素材，而在海報里扮演被主角壓在身下的背景男莫茲戈夫也跟著出名了，甚至他的名字都被當成了被顏扣的代名詞。“看到有人被扣了，你就可以說，‘你被莫茲戈夫了呦?！绷硪粋€當事人弗耶說道。值得一提的是，他后來在掘金隊還和莫茲戈夫成了隊友，不過卻從未和莫茲戈夫談過那個扣籃?！皞炭刹荒軄y揭?！备ヒf道。當然，莫茲戈夫并沒有把那個扣籃當成心中不可觸碰的禁地，他也明白該如何談論這個虐心時刻。“在歐洲，我們沒有防守三秒這一說的?！北尘澳姓f道，“那可是我的新秀賽季，我還正處在如何利用那2.9秒來防守呢，我一直想保護籃筐。他們要扣籃，我必須去防守，因為那是我的職責。你能發(fā)現(xiàn)，我差點就補防到位了。這不過是格里芬那些神奇的扣籃之一罷了，我補防晚了，所以我無法改變?nèi)魏问虑椤Ｎ揖彤敵粤藗€教訓，但下次再碰到這種情況，會有個兇狠的犯規(guī)等在那的。”

對于許多球員來說，這個初始便遭遇的迎頭棒喝或許會成為整個生涯的縮影，以至于很多人認為莫茲戈夫會成為下一個“大竹竿”布拉德利。然而，他并沒有因此而萎靡不振，反倒將此當成了一個機會。于是，便有了安德森·瓦萊喬跟腱撕裂賽季報銷之后，騎士隊會將他交易來以增強籃下的防守。如果你是一名球員，你才會切實體會到現(xiàn)在想在他的頭上得分有多難，想運球甩掉他有多費力，至于想在他頭上扣籃？還是先提防他在你的頭上來一下吧。

快攻、籃下終結(jié)以及防守，這便是莫茲戈夫賴以為生的本事，除了這些他還有著非比尋常的柔和手感，而對于時機的把握則更是少見的優(yōu)秀，本賽季東部季后賽首輪對陣綠衫軍，莫茲戈夫的凈效率值甚至高達+21.9?！拔也荒苷f我學到了什么新本事，但我確實一直在比賽中成長，這要取決于你個人的意志和決心。在你20歲之前，教練對你傾其所有，但之后則全靠你自己的悟性和修為。他們會教你一些東西，但那全是基礎(chǔ)，所以你必須在基礎(chǔ)上繼續(xù)成長?！?/p>

無心插柳

在克利夫蘭，莫茲戈夫很快就成了球迷最愛的球員之一，他甚至還虜獲了一批腦殘粉，對他的關(guān)注已經(jīng)囊括了球場內(nèi)外。在拉斯維加斯結(jié)婚時他穿了一身運動裝，而個人社交主頁上永遠是豐富多彩的，他會把裝扮成《絕命毒師》里海森堡造型的照片放在上邊，甚至還有克利夫蘭當?shù)鼐瓢傻膹V告介紹?！坝袗焊悖猩?，他就是個鄰家大男孩?！薄兜し疣]報》專欄作者本杰明·霍克曼說道，“我覺得我們都喜歡惡搞?！彼湍澑攴蚴且活惾?，他給這頭大帥熊起過不少外號：提提妞、莫小官兒、龍嘟嘟……

很多人覺得莫茲戈夫更適合去做一名手球運動員，因為他的父親帕維爾便是一個職業(yè)手球運動員。帕維爾身高2.03米，職業(yè)生涯里，每逢客場作戰(zhàn)都要出差兩到三周時間，莫茲戈夫會和母親以及他的三個哥哥待在家里等著父親，但卻并不老實?！八麄冋f我們會把面粉、雞蛋、牛奶和麥片全倒在毯子上，然后我們就成了攪拌機?！蹦澑攴蛘f道，“媽媽告訴我，說最累的是，從毯子里揪出來一個洗干凈后，會發(fā)現(xiàn)之前洗干凈的三個又跑進去變得全身都臟兮兮的了。”

盡管頑皮，但莫茲戈夫卻并不抵制父母給的建議。帕維爾就希望自己的小兒子能將重心轉(zhuǎn)移到籃球上，莫茲戈夫服從了，因為雖然他玩過手球，但卻從未在這項運動里獲得過滿足感。四年級時，一個名叫奇拉的俄羅斯青訓教練為了尋找一個大個子來到了莫茲戈夫就讀的圣彼得堡學校。雖然那時莫茲戈夫的個子已經(jīng)很高了，但還不是班級里第一高的，不過奇拉還是問了他是否愿意打籃球，莫茲戈夫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他的人生有了籃球便是天堂，否則便墜落凡間。

“我在學校沒怎么好好學習過?！蹦澑攴蛘f道，“我的成績很差?！?/p>

懵懂開端

因為帕維爾受一種手球職業(yè)病的困擾，醫(yī)生建議他選擇一些氣候比較溫暖的地方居住，所以莫茲戈夫舉家搬到了克拉斯諾達爾，一個被視為俄羅斯南部經(jīng)濟中心的城市?？蓪τ谀澑攴騺碚f，當?shù)氐幕@球環(huán)境太過松散，對于當時身高達到2.01米的他來說毫無競爭力，為此他又返回了圣彼得堡，以青少年的身份加入了奧運預備學校。而自他離開之后就再未謀面的教練，見到返鄉(xiāng)的莫茲戈夫差點都認不出來了。“有人說，‘這是莫茲戈夫？在兩年前他還是個小不點啊。”莫茲戈夫在俄羅斯的經(jīng)紀人，也是一家球隊總經(jīng)理的麥克斯回憶道，他是最先關(guān)注這個年輕大個子的人?！八芨?，但他的身體還很單薄?！丙溈怂拐f道，“莫茲戈夫是個晚熟的球員，有很多他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比他強?！?

俄羅斯的球員在少年時期都是懷揣夢想與憧憬的，他們會努力訓練，聽從教練的安排，開始所有的一切都很不錯。但是在成為職業(yè)球員，被金錢、榮譽堆砌起來之后，很多就不會再刻苦訓練了。然而美國則相反，停止了訓練意味著之前所擁有的將很快失去。慶幸的是，莫茲戈夫身上沒有俄羅斯球員的壞習慣，無論怎樣，他都沒有改變訓練狂的本質(zhì)。

六個賽季，這是莫茲戈夫在俄羅斯效力職業(yè)聯(lián)賽的時間，其中有四個賽季是在莫斯科度過的，雖然他不是一個非常有特點的球員，但為自己出場時間所作出的努力卻一點也不比別人少。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現(xiàn)任主帥大衛(wèi)·布拉特和他是老相識，兩人在2005年便認識了，當時的布拉特是圣彼得堡迪納摩的主帥。“他當時就像一只剛出生的小鹿，還不知道該怎么站起來呢?！辈祭鼗貞浀?。

真正讓莫茲戈夫成名的是在2009年波蘭舉行的歐洲籃球錦標賽上，在布拉特的調(diào)教下，他場均能交出11分和4.6個籃板的成績單，尤其對陣馬其頓的比賽里，更是獨得25分和11個籃板。這樣的表現(xiàn)除了驚艷了現(xiàn)場球迷，也吸引了經(jīng)紀人博尤納·恩迪亞耶的注意，他覺得莫茲戈夫的這種表現(xiàn)會很快適應NBA的比賽，完全可以和那些NBA里的彪形大漢抗衡。“他的表現(xiàn)很有統(tǒng)治力。”博尤納說道，“在那場比賽結(jié)束后，我叫住了他。我問他英語怎么樣，他說會一點。我對他說‘我想嫁給你，然后他表情像是在說‘這人有毛病吧?！?/p>

很快，莫茲戈夫的NBA計劃便在一家酒店的房間里被敲定了，不過莫斯科希姆基隊的買斷條款讓很多NBA球隊都望然卻步。最終，尼克斯隊接手了談判，第一，紐約急需一個可以在德安東尼體系下參與快攻的中鋒，第二，也只有他們能減少買斷的金額。不過，莫茲戈夫?qū)ψ约耗芊窈芸礻J進NBA持懷疑態(tài)度，畢竟只有六名俄羅斯球員打進過NBA?！叭巳硕贾繟K47才是最好的俄羅斯球員，沒人比他好。”莫茲戈夫說道。

在新秀賽季開始前的那個夏天，莫茲戈夫一直都在達拉斯訓練。但一次心血來潮打破了所有寧靜，他和朋友飛到洛杉磯觀看了湖人隊和綠衫軍的總決賽第七場，當時他開始懷疑、憧憬，不知今后是否還有機會再次體驗那樣的比賽氣氛。

夢始夢斷

四個月后，尼克斯隊給了他一份三年接近一千萬美金的合同，并且將他列進了尼克斯與猛龍隊的揭幕戰(zhàn)首發(fā)名單里。然而，出場7分鐘卻堆了4次犯規(guī)，惟一的一次出手也沒有命中。“我還沒準備好，你知道我的意思嗎？我當時是個還可以的球員，但說實話，我還沒準備好擔任首發(fā)中鋒的角色呢。”莫茲戈夫說道。接下來的幾周里，他的出場時間零零散散，其中還包括與格里芬的“尷尬”相遇?！斑@沒什么大不了的。”德安東尼說道，“布雷克可以在任何人頭上這么扣籃，他就是還不知道該躲開，但是我認為這不會造成困擾，他是個硬漢?！?/p>

新秀賽季，一月底對陣活塞的比賽之前，莫茲戈夫已經(jīng)連著做了十場冷板凳了，但因為尼克斯眾多前場球員缺陣，圖里亞夫也很快陷入了犯規(guī)麻煩，德帥不得已把目光投向了替補席。那場比賽尼克斯取得了勝利，莫茲戈夫也打出了個人首勝，出戰(zhàn)40分鐘，拿到23分和14個籃板。在俄羅斯，當莫茲戈夫表現(xiàn)出色時，現(xiàn)場球迷會把他的名字合唱出來，而那場比賽，他讓麥迪遜的球迷也這樣做了。

“我當時很害羞，所有人都跟我說祝賀的話，我的臉一下就紅了?！蹦澑攴蛘f，“教練讓我上場，可在頭兩分鐘里我犯了一堆錯和失誤。我當時想‘該死?？晌揖瓦@樣繼續(xù)打了，教練也沒換我。對我而言，那是場不錯的比賽。也正是從這場比賽之后，所有事情開始轉(zhuǎn)變。接下來的比賽，我還是首發(fā)，再然后，交易來了?！?/p>

關(guān)于球隊想得到卡梅隆·安東尼流言一直不絕于耳，流言里幾乎涵蓋了所有尼克斯球員，不過，莫茲戈夫從未聽過自己的名字跟交易聯(lián)系到一起，直到那個三隊大交易完成，他才知道自己真的成了交易的一部分?！拔矣X得他可以為球隊打上十年的首發(fā)，但在當時那種情況，我們?yōu)榱说玫桨矕|尼可以付出一切。而且沒人知道他將來會怎樣，畢竟他當時還是個新秀，所以交易他在所難免。這個交易讓人感覺毀譽參半，會對球隊失去他這樣的球員而產(chǎn)生厭惡，比其他任何事都厭惡。”德帥說道。

與莫茲戈夫一同走人的還有加里內(nèi)利、費爾頓、威爾森·錢德勒、埃迪·庫里、安東尼·蘭多夫以及一些現(xiàn)金和選秀權(quán)?！靶枰紤]的是你是想要安東尼，還是想放棄這些球員?！睍r任尼克斯總裁的唐尼·沃爾什說，“最終，我們放棄了這些球員，我認為這么做是對的，因為像得到安東尼這樣巨星的機會并不是常有的?！?/p>

在平靜了一段之后，莫茲戈夫看淡了這次交易?！斑@的交易很獨特，在俄羅斯沒人會這樣交易球員?！蹦澑攴蛘f，“在俄羅斯他們會找你談，會談幾個月，他們會問球員是否想被交易出去，他們還會征詢經(jīng)紀人。但在NBA，交易真的好快。我當時正在和老婆一塊看全明星吃雞翅呢，我記得正在心情大爽的時候接到了他們的電話，被告知我被交易了。然后，我看著我太太，她看著我，她感覺出了一點不對，然后我告訴她我們被交易到丹佛了，明天就得飛過去。”

未變初心

和眾多隊友一起被交易多少緩和了點交易的打擊，但莫茲戈夫在新環(huán)境的進步卻十分緩慢。就在來到丹佛的第二年，球隊換來了“聰慧”的麥基，喬治·卡爾把大部分中鋒出場時間都用在了麥基和科斯塔·庫弗斯身上?！澳澑攴蛘娴暮芘?，訓練刻苦，對待工作也很職業(yè)?！笨栒f，“我知道他可以在這個聯(lián)盟打上球，我知道他是一個能出戰(zhàn)20分鐘的球員。但我沒有這20分鐘，我覺得很對不起他，但我們輪換陣容的方式還是成功的。”

像丹佛這樣的處境，莫茲戈夫以前經(jīng)歷過，所以他不允許零散且不規(guī)則的出場時間影響到自己的進步?！八?jīng)常會讓助理教練筋疲力盡?！本蚪痍犞蹋窢栁摹ず嗵卣f，“他每天都要訓練，休賽日、球隊訓練前，球隊訓練后?！?/p>

2013年的夏天，丹佛和莫茲戈夫重新簽了一份包含第三年球隊選項的兩年合同，他完善比賽的熱情更加高漲了?！八褪悄欠N職業(yè)素養(yǎng)極高的球員?！备ヒf道，“他經(jīng)常泡健身房，他也一直很努力磨煉自己的籃球技巧，他就是那種對自己極其嚴格的球員。如果他打了一場爛比賽或是在球場上犯了一些錯誤，他會一直在那訓練，不管是球隊合練前還是合練后。他這么做就是為了確保自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在丹佛，莫茲戈夫找到了家的感覺，他讓球迷和球隊都愛上了他?！叭绻阍诹α糠坷镉^察一會他，你會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那自虐?！本蚪鸬捏w能教練史蒂夫·赫斯說，“但是當他理智失控時就更逗了。在他生氣憤怒的時候，便開始出差錯，他會因此砸墻，大喊大叫，還是俄語版的。我愛死了他生氣時候的樣子，因為你知道如果他要是在那個晚上出場比賽，可是有可能拿下60分的?！彪m然莫茲戈夫的單場得分從未有過這么高，但在去年四月對陣勇士的時候，他也有過23分和29個籃板大號兩雙、同樣令人稱奇的生涯最佳表現(xiàn)。

人氣砥柱

這個俄羅斯大男孩的職業(yè)生涯一直都在前進的軌道上。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本賽季初，做客克利夫蘭時，與菜鳥教練賽季初期舉步維艱的布拉特在賽后僅談了10分鐘，半年后他們就在同一支球隊了。那個時候騎士隊步履蹣跚，但在做了兩次交易之后，他們的賽季得到了改變，因為交易來到克利夫蘭的，除了JR，香波特，還有莫茲戈夫。

因為詹姆斯受傷，布拉特的每一個舉措都要考慮再三。而莫茲戈夫第一次代表騎士上場前，騎士已經(jīng)是7場6負了?！爱斔哌M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彬T士隊總經(jīng)理大衛(wèi)·格里芬說，“他真是個大家伙，我覺得他對我們的自豪感和我們贏球的信念影響很大。我覺得當時我們球隊籃下防守沒有足夠的信心，可瓦萊喬受傷，我們真的沒有其他選擇?！?/p>

雖然那場比賽騎士輸給了勇士，接著又連續(xù)輸給了國王和太陽，但莫茲戈夫在內(nèi)線持續(xù)穩(wěn)定的防守，讓原本敞開的騎士油漆區(qū)再次成為了禁區(qū)?！八麖膩淼牡谝惶炀秃苁軞g迎?！闭材匪拐f道，“他很適合這支球隊，對待比賽的態(tài)度、打球方式和職業(yè)素養(yǎng)，他每天都很努力訓練。他一直在變得更好，我們都很感激這支球隊能夠擁有他。他是聯(lián)盟里最好的攻防兼?zhèn)涞拇髠€子之一，他有很好的節(jié)奏和速度。他能跟上后衛(wèi)的腳步，干擾他們的投籃。這對我們很重要?！?/p>

在布拉特剛上任不長的時候，就向球隊提出了對莫茲戈夫感興趣的想法，只是騎士的提議被掘金隊拒絕了。然而，當瓦萊喬受傷之后，克利夫蘭對籃筐保護者的需求愈發(fā)急切，所以提高了自己的報價，本賽季陷入僵局的掘金最終接受了兩個首輪簽換莫茲戈夫和一個二輪簽的提議。

“我認為，我們有很重要的角色幫助他建立自信，幫助他找到比賽的感覺，直到他能為球隊做出貢獻，體現(xiàn)自己的價值。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開始幫助球隊了。”布拉特說，“有時候，自信能引領(lǐng)出好的表現(xiàn)，有時候，好的表現(xiàn)能讓人越來越自信。不管是哪種情況，他很快就融入到了球隊之中?！?/p>

騎士的轉(zhuǎn)機并沒有摻雜太多莫茲戈夫的個人因素，他只是做了和丹佛相同的事情，無論在哪，他都是這樣做的，即便是在被格里芬顏扣之后也是，這是他分內(nèi)的事情?！叭藗冋f從我被交易來后，球隊就開始贏球了。但老實說，我們在交易里得到了三名球員，再加上勒布朗也回來了，對我而言，像‘你對球隊是如此重要的這類話，我聽著是感覺良好，可事實是，這是全隊的功勞。這就是我想說的?！?/p>

當被問到如果克利夫蘭會有更多可利用的廣告業(yè)務的時候，莫茲戈夫的回答同樣讓他的經(jīng)紀人安迪·米勒感到吃驚。莫茲戈夫之前并不情愿把自己暴露在聚光燈下，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提升自己籃球?qū)嵙ι狭?，況且他還總擔心自己的英語不夠標準。但米勒發(fā)現(xiàn)莫茲戈夫的性格可以讓語言障礙變成通途。“他對這種事一直很沉默，‘我就非得露臉嗎，我非得對球員市場這類事發(fā)言嗎？”米勒說，“我的答案就是，沒錯！因為你就是莫茲戈夫，莫茲戈夫就是你。”

當一家公司的老板帶著員工看過了一場騎士隊的比賽之后，機會來了。莫茲戈夫得到了一個飾演廣告里俄羅斯打手的機會。在廣告劇本寫好的時候，人們就開始想像效果會怎樣，然而在播出之后，莫茲戈夫的出演獲得了空前的關(guān)注度。那個廣告就像個病毒一樣蔓延，開始只是各個體育臺在播，然后GQ、華盛頓郵報甚至ESPN也在播。在那個廣告里，莫茲戈夫反穿著球衣，敲著桌子，還把桌子上的事物全推到了地上?！鞍堰@些垃圾弄走！”他大喊道。這個廣告NG了好幾次才拍好。在廣告拍完時，現(xiàn)場的地板就像經(jīng)歷了一場食物大戰(zhàn)一般，到處都是殘羹冷炙?！芭囊淮稳菀?，清理一次難，到最后，這個地方到處都是吃的。”莫茲戈夫說道。

但這個廣告的確受歡迎，在“油管”上的播放次數(shù)超過了339000次?！拔腋嬖V他的經(jīng)紀人，第一次拍廣告就拍成這樣已經(jīng)十分難得了，現(xiàn)在的他將來肯定會有更多機會?！贝笮l(wèi)·格里芬說道。

在騎士隊，莫茲戈夫所有的表現(xiàn)都是真實的。他所做的正是他一直在做的事，也就是他的本分。只是現(xiàn)在，所有的本分有了更為華麗的裝飾，每當這個俄羅斯大個子扇掉對方投籃時，騎士隊的解說就會大聲重復廣告里的臺詞：“把這些垃圾弄走！”

現(xiàn)在莫茲戈夫又重新出現(xiàn)在海報里了，但不會再以背景的形式出現(xiàn)，他成了海報里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