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雨
凱特·迪卡米洛出生于美國賓夕法尼亞州,5歲時因慢性肺炎移居氣候溫和的佛羅里達州。曾獲1998年邁克奈特基金會的作家獎助金?!渡倒窚氐峡恕肥撬膬和≌f處女作,出版后即獲紐伯瑞獎,并躋身紐約時報暢銷書榜。之后,她的第二本兒童小說《高飛》又獲美國國家圖書青少年文學(xué)銀牌獎。
由于白天要在書店工作,凱特的寫作時間很少,只能在早上擠出一點點的時間,一天最多寫兩頁,然而她卻每天不間斷地堅持寫作。一本書從開始寫到全部修改完成,她大約需要一年或者更久的時間。
在細(xì)心安排的場景、詩意般簡潔的情節(jié)流動中,主角們內(nèi)心深處的心事涓滴顯露。與《傻狗溫迪克》相似的主題,卻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呈現(xiàn),這就是迪卡米洛的高明所在。
——《出版人周刊》
全書充滿生動的象征和意境,豐富的故事層次使各個年齡的讀者深受感動。
——《學(xué)校圖書館雜志》
一部洞悉人心的作品,充滿了豐富的感情和詩一般的優(yōu)美文字。
——《泰晤士報》
羅伯,故事的主人公,他就像是個來自遙遠(yuǎn)星球的孩子,失去媽媽的悲傷讓他把自己的內(nèi)心封閉起來。他從來不哭,也不贊成哭,他希望自己能成為全世界最棒的不哭的人。他想象自己是一只裝得太滿的手提箱,他把所有的感情放在箱子里,塞得緊緊的。他的手提箱中沒有快樂,沒有希望。他愛好雕刻,渴望朋友。友情和快樂慢慢地融化了羅伯那顆冰封的心,內(nèi)心的渴望成為打開手提箱的鑰匙。
西斯汀,羅伯的朋友,她信任羅伯,尊重羅伯,一向自閉的羅伯不由自主地和她分享了許多秘密。她的聲音又粗又低,每個字聽起來都碎碎的、怪怪的,好像是用面包刀把它們切開了似的。面對同學(xué)的欺侮,她采取的是和羅伯完全相反的態(tài)度。
羅伯一上校車,諾頓就開始嘲笑他,還站在通道中間擋住羅伯。羅伯避開他徑直走到校車后面,坐在最后一排。比利跟著羅伯過來,就坐在羅伯身邊,用力推著羅伯。諾頓大搖大擺地走到后面,靠在比利身上,抓住羅伯的頭發(fā),并用手指關(guān)節(jié)用力摁羅伯的頭。羅伯一動不動地忍受著,如果他還手,只會拖得更久。如果他沒還手,有時他們厭倦了,就會放開他。在校車進城前,他們是車上僅有的三個孩子。駕駛員尼爾遜先生假裝什么也不知道,一邊吹著荒腔走板的口哨,一邊開車。羅伯得靠他自己,他知道只能靠自己。
校車在半路上突然停了,車門打開,一個名叫西斯汀的黃頭發(fā)女孩走進了校車。諾頓和比利坐到了新來的女孩后面,他們低聲跟她說話。羅伯注視著窗外,他想到老虎、西斯汀小禮拜堂。
羅伯從教室走出去的時候,賈森用腳絆倒了他,然后嘲諷他是智障。羅伯來到校長的辦公室,校長讓羅伯在家休息幾天,因為有些家長擔(dān)心羅伯的病會傳染。校長讓羅伯等腿痊愈后再回學(xué)校,羅伯內(nèi)心喜悅得想大聲歡唱,他知道他的腿永遠(yuǎn)好不了了,他自由了。
課間休息時,羅伯到處游蕩。他去上了數(shù)學(xué)、政治和科學(xué)課,受到永遠(yuǎn)不用上學(xué)的鼓勵,他的心情變好了。午餐時,他沒有進餐廳,因為諾頓和比利在里面。西斯汀在餐廳和一群人打架,羅伯看到一群孩子在圍攻她,就不由自主地大喊著讓人放開她。大家都盯著他,看他下一步會怎么做,羅伯突然跑了。
校車上,西斯汀告訴羅伯,他不應(yīng)該跑,因為那些總是欺負(fù)他的人就是想讓他這么做。西斯汀還說,這里甚至沒有人知道西斯汀小禮拜堂,她不喜歡這里。西斯汀想讓羅伯把腿病傳染給她,這樣她就不用上學(xué)了。
羅伯拔除人行道上的雜草時,校車出現(xiàn)了。他聽到諾頓的喊聲,他沒有抬頭,還在那里專心地拔草。諾頓和比利辱罵他,他只是凝視著人行道,想象著老虎把諾頓和比利吃掉,然后吐出骨頭來。
西斯汀幫羅伯帶來了家庭作業(yè)。羅伯告訴西斯汀,他知道哪里有老虎。西斯汀凝視著他,烏黑的雙眼閃著熱切的光芒。她只說了一個詞:“哪里?”羅伯知道,他找對人了。羅伯帶著西斯汀去看老虎,西斯汀想要放走老虎,羅伯不同意,這時有車子開過來了,羅伯拉著西斯汀跑了。他們一邊跑一邊開心地大笑,等他們回到汽車旅館停車場時,天已經(jīng)黑了。
羅伯在洗衣房幫威力美干活,想到西斯汀想要放走老虎的事情,羅伯決定聽聽威力美的意見。博向波讓羅伯幫他照顧那只老虎,每天給老虎喂食。博向波告訴羅伯,他認(rèn)識的一個人欠他一些錢,用老虎抵賬,他正在考慮怎么處置老虎。
博向波讓羅伯每天喂老虎,每次的報酬是兩塊錢。他還把籠子的鑰匙給了羅伯,并叮囑他不要亂說。西斯汀主張把老虎放走,羅伯沒有贊同,她用力地?fù)u晃著籠子哭起來。
威力美說,羅伯的滿腹悲傷都沉到了腿上,而西斯汀的滿腔憤怒則像閃電一樣在她的身上噼啪作響。她給西斯汀的忠告是:沒有人會來救你,你必須自救。西斯汀覺得威力美簡直就是一位女先知。
羅伯的父親發(fā)現(xiàn)了羅伯藏在床下的肉,羅伯告訴父親那些肉是博向波給他的。羅伯的父親以為博向波不僅克扣他的薪水,還送腐爛的肉給他,他很生氣。羅伯不知道如何安撫父親,最后只能走出房間。
西斯汀一下車就問羅伯,女先知在哪兒。她說她要問女先知,如何照料老虎。威力美說全世界最不應(yīng)該擁有老虎的就是博向波,羅伯和西斯汀放走了老虎,西斯汀說這樣做是對的,羅伯雖然點頭,卻在心里預(yù)見到一片慘淡。旅館方向傳來呼喚羅伯的叫喊聲、威力美的尖叫聲,隨之是連續(xù)的槍聲。
羅伯看到老虎躺在地上,他父親高高地站在它旁邊,手中拿著來福槍。羅伯憤怒地對他的父親尖叫,他打開了他內(nèi)心深處的手提箱,讓所有層層緊鎖著、隱藏感情的話從嘴巴里面奔涌出來。
羅伯父子倆、威力美、西斯汀,他們一起為老虎舉行了葬禮。西斯汀對羅伯說,他是她最好的朋友?;厝サ穆飞?,羅伯很驚訝,內(nèi)心的感受是這樣不同,好像他已經(jīng)放下某件沉重的東西,遠(yuǎn)遠(yuǎn)把它拋開,不再回頭看。
羅伯父子倆不再回避談?wù)摿_伯母親的事情,羅伯也決定回去上學(xué)。清晨醒來時,羅伯注視著窗外的陽光,想著他的朋友西斯汀和他的雕刻,想著未來。
羅伯和西斯汀決定放走籠子里的老虎,讓它獲得自由。對于羅伯而言,獲得自由的不僅是老虎,也是他那顆長期封閉的心。他要讓老虎跳出籠子,他要讓悲傷跳出心靈。盡管老虎死于羅伯父親的槍下,可是此時的羅伯已經(jīng)像個大人一樣看清了很多事實,他已經(jīng)拋開了某些沉重的東西,心靈變得輕盈,能夠勇敢地向著未來飛翔。
作者想要告訴我們:人生難免會遇到苦難與挫折,每個人都應(yīng)該果斷地做出選擇,那就是敞開心扉,勇敢地面對人生的苦難,釋放自己的悲傷,重新站在溫暖的陽光下。生活可以從沉重走向輕松,從陰霾走向陽光。給自己的心靈插上翅膀,讓它振翅高飛,勇敢地迎接生命中的每一份快樂、每一次挑戰(zhàn)、每一絲苦痛,這才是豐盈多姿的真實的生活。
迪卡米洛筆下的人物十分真實。她說,她并沒有塑造這些人物,而是專心聆聽這些人對她說什么,然后把他們想說的東西轉(zhuǎn)述出來。她不喜歡刻意介入或扭轉(zhuǎn)故事的發(fā)展,也不特意挑選故事的題材或背景,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
作者對于自己生長的地方會有莫名的愛戀感,作品中常常融入這種戀鄉(xiāng)情結(jié),她曾住過的佛羅里達州常常被作為小說的主要背景。本書寫的也是這個氣候溫和、到處都是棕櫚樹的南方大州的故事。
盡管小說字?jǐn)?shù)不多,但作者嘗試以有限的篇幅表達無限的奧義,卻是相當(dāng)成功的。作者簡潔的筆觸頗具詩意。她同時以細(xì)致的情景,深入探究每位角色的心靈深處。
羅伯的父親擔(dān)心羅伯受不了喪母之痛,就搬家到里斯特,希望一切重新開始。羅伯在家面對的是感情不外露的父親,在外面對的是欺侮他的同學(xué),后來又因為腿病而暫時休學(xué)。西斯汀和老虎的出現(xiàn)、威力美的介入,扭轉(zhuǎn)了他的生命軌道。
來自費城的西斯汀跟羅伯同病相憐,因為父母婚姻亮起紅燈,只得搬家。在新學(xué)校,她受同學(xué)歧視排斥,沒有朋友。旅館管家威力美扮演智慧長者的角色,她毫不保留地點出羅伯和西斯汀的毛病。為了保護羅伯,他的父親射殺了老虎。羅伯在喪失某種情感的依附后,猛然打開自閉的心靈,讓情緒得到了宣泄。羅伯父親也說出自己壓抑很久的感情,父子關(guān)系得以重新調(diào)整。
在本書中,老虎是個不可或缺的角色,它與西斯汀、威力美一起扮演了促使羅伯轉(zhuǎn)變的催化劑。受困的老虎成為羅伯自閉的一種隱喻。
作者只是刻意營造某些情景和醞釀沖突,對書中每個角色并未加以實質(zhì)褒貶,是非善惡全由讀者去思考、去判斷。如果換個角度來細(xì)察,我們會發(fā)現(xiàn),作品中的排外現(xiàn)象似乎在任何地方都十分普遍,作者極想展現(xiàn)的是共通的人性。畏懼陌生人、排斥陌生人的言語動作,幾乎處處可發(fā)現(xiàn),只是程度上的差異而已。作者毫不避諱地刻畫人性的陰暗面,襯托主角羅伯對親情與友情的向往和追尋,使作品的可讀性更高,同時也間接提升了作品的藝術(shù)性。
1.羅伯為什么想象自己是只手提箱,這只手提箱里裝著什么?羅伯是個什么樣的孩子?故事的結(jié)尾羅伯有了怎樣的改變?他對生活有了哪些認(rèn)識?
2.書中很多名詞讓我們覺得很陌生,比如“佛羅里達”“濕壁畫”“先知”等等,請你搜集資料,為你不了解的名詞做出注釋,設(shè)計兩三張名詞卡片,如果能圖文并茂就更好了。
3.你一定有幾個知心的好友吧,你和好友之間有著哪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呢?你們之間發(fā)生過哪些快樂或者不快樂的事情呢?用你的筆記錄下來,讓友情成為我們?nèi)松杏篮愕挠洃洶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