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歆,柯 曉,陳錦團,高尤亮,周 凡
(1.福建中醫(yī)藥大學臨床技能教學中心,福建福州 350122;2.福建中醫(yī)藥大學附屬第二人民醫(yī)院,福建福州 350003;3.福建省中醫(yī)藥研究院,福建福州 350003)
◇中醫(yī)藥研究◇
IL-1β、IL-4在濕熱證潰瘍性結腸炎大鼠模型中的動態(tài)表達及意義
張 歆1,柯 曉2,陳錦團1,高尤亮2,周 凡3
(1.福建中醫(yī)藥大學臨床技能教學中心,福建福州 350122;2.福建中醫(yī)藥大學附屬第二人民醫(yī)院,福建福州 350003;3.福建省中醫(yī)藥研究院,福建福州 350003)
目的 檢測IL-1β和IL-4在濕熱證潰瘍性結腸炎(UC)大鼠血清中的表達,探索其在評價炎癥嚴重程度中的作用及意義。方法 將50只健康SPE級Wistar大鼠(雌雄各半),隨機分成5組:正常組及濕熱證UC模型Ⅰ(3 d)組、Ⅱ(7 d)組、Ⅲ(14 d)組、Ⅳ(21 d)組,每組均10只大鼠。除正常組在自然環(huán)境飼養(yǎng)外,其余各濕熱證UC模型組均置于高脂高糖飲食及高溫高濕環(huán)境中,喂養(yǎng)4周后,用TNBS-乙醇灌腸法誘發(fā)濕熱證UC。檢測各組大鼠疾病活動指數(DAI)、結腸黏膜損傷指數(CMDI)、IL-1β及IL-4含量的變化。結果 與正常組比較,濕熱證UC模型Ⅰ、Ⅱ、Ⅲ組大鼠DAI、CMDI、IL-1β含量顯著升高(P<0.01、P<0.05),模型Ⅱ組升高最為明顯(P<0.01);血清IL-4含量明顯下降(P<0.01、P<0.05),模型Ⅱ組下降最為明顯(P<0.01);模型Ⅳ組上述指標均無統(tǒng)計學差異(P>0.05)。結論 在濕熱型UC發(fā)病過程中炎性細胞因子IL-1β、IL-4參與了其發(fā)病過程,且IL-1β上升及IL-4下降水平同炎癥嚴重程度在時間上是一致的,可作為炎癥嚴重程度的評價指標。
濕熱;潰瘍性結腸炎;疾病活動指數(DAI);結腸黏膜損傷指數(CMDI);IL-1β;IL-4
潰瘍性結腸炎(ulcerative colitis,UC)是一種病因及發(fā)病機制尚不明確的直腸和結腸慢性、反復發(fā)作性、非特異性腸道炎癥疾?。?]。中醫(yī)將其歸入泄瀉、痢疾等范疇,治療上多采用辨證施治的原則,根據相應的證型選用不同的方藥。研究表明,大腸濕熱證是UC的臨床中醫(yī)證型中以最為常見的一種[2]。腸道黏膜免疫系統(tǒng)中促炎細胞因子與抗炎細胞因子的失衡被認為是UC的重要發(fā)病機制,二者的平衡對于炎性反應程度與臨床預后有重要的意義[3]。因此,本實驗應用高脂高糖飲食及高溫高濕環(huán)境結合TNBS-乙醇灌腸法誘發(fā)濕熱型UC,通過檢測大鼠疾病活動指數、組織大體形態(tài)學評分、IL-1β及IL-4的變化,為臨床應用提供新的科學理論依據。
1.1 實驗動物健康SPE級Wistar大鼠50只,雌雄各半,體質量200~240 g,由福建中醫(yī)藥大學實驗動物中心提供,購于上海市斯克萊實驗動物有限責任公司[許可證號碼:SCXK(滬)2007-0005號]。
1.2 藥品與試劑三硝基苯磺酸(TNBS),Sigma公司提供;便隱血(OB)試劑盒,珠海貝索生物技術有限公司提供;IL-1β、IL-4檢測試劑盒購于上海BV公司。
1.3 主要儀器設備酶標儀(MK3型)(芬蘭雷勃公司);人工氣候箱(LRH-800-G型)(廣東省韶關市泰宏醫(yī)療器械有限公司)。
1.4 動物分組及模型復制將50只健康SPE級Wistar大鼠(雌雄各半)隨機分成5組:正常組、濕熱證UC模型Ⅰ、Ⅱ、Ⅲ、Ⅳ組,每組均10只大鼠。除正常組在自然環(huán)境[室內溫度(26±2)℃,相對濕度45%~60%,普通飼料]飼養(yǎng)外,其余各濕熱證UC模型組均置于高脂高糖飲食(糖15%、豬油10%、膽固醇4%、膽鹽0.3%、蛋黃粉10%、基礎飼料60.7%)及高溫(32±2)℃、高濕(95±2)%環(huán)境中,每日持續(xù)20 h。喂養(yǎng)4周后,用TNBS-乙醇灌腸法誘發(fā)濕熱型UC:給予腹腔注射100 g/L水合氯醛3 m L/kg進行麻醉,麻醉后使用直徑約為2 mm的硅膠管(可用7#頭皮針剪去針頭部分)灌腸,注入1 m L灌腸液(含100 mg TNBS 0.75 m L+500 m L/L乙醇0.25 m L),捏緊肛門并將大鼠臀部傾斜朝上約15 min,以防倒流;正常組同法灌入生理鹽水1 m L,讓動物保持平躺至自然清醒。在第3、7、14、21天時,分別處死模型Ⅰ、Ⅱ、Ⅲ、Ⅳ組大鼠并取材,檢測大鼠疾病活動指數、組織大體形態(tài)學評分、IL-1β及IL-4的變化。
1.5 指標檢測
1.5.1 一般情況 包括體質量、飲食、飲水、大便、毛發(fā)、活動、精神狀態(tài)等。
1.5.2 疾病活動指數(disease activity index,DAI)
造模后,觀察記錄大鼠的體質量、腹瀉和便血等臨床體征。參照JACKSON等[4]的方法計算(表1)。
表1 DAI的計算方法Tab.1 DAI calculation method
1.5.3 結腸黏膜損傷指數(colonic mucosa damage index,CMDI)評分 選取距肛門2.0 cm以上的結腸,沿腸系膜緣縱軸剪開腸腔,冰生理鹽水沖凈腸黏膜表面粘附物,選取結腸組織病變明顯處,于10倍放大鏡下觀察。參照BUTZER等[5]方法,根據粘連程度和炎癥、潰瘍形成情況進行結腸黏膜大體形態(tài)損傷評分。粘連:0分無,1分輕度(結腸與其他組織剝離較易),2分重度;潰瘍形成及炎癥:0分無,1分局部充血無潰瘍,2分l處潰瘍不伴充血或腸壁增厚,3分l處潰瘍伴炎癥,4分大于2處潰瘍伴炎癥,5分大于2處潰瘍和/或炎癥大于1 cm,6~8分潰瘍和/或炎癥大于2 cm,病變范圍每增加1 cm,計分加1分。留取結腸標本分別用于HE染色。
1.5.4 血清IL-1β、IL-4檢測 所有大鼠末次給藥后,禁食不禁水24 h,給予100 g/L水合氯醛3 mL/kg腹腔注射麻醉,腹主動脈取血約5 m L,置于無菌試管中靜置2 h,以4 000 r/min離心10 min,留取血清待檢,-20℃冰箱待測。ELISA法測定各組大鼠血清IL-1β及IL-4的變化情況,檢測時嚴格按照試劑盒說明書進行操作。
1.6 統(tǒng)計學處理用SPSS 17.0對數據進行統(tǒng)計學分析。檢測結果以ˉx±表示,多組樣本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當方差齊時,兩兩比較選用LSD-t檢驗法;當方差不齊時,選用Tamhane-t檢驗法;P<0.05為差異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1 大鼠的一般情況正常組大鼠體質量穩(wěn)步增加,飲食飲水正常,大便呈顆粒狀,毛色光澤,動作敏捷,反應靈敏,精神狀態(tài)良好。各造模組大鼠前10 d體質量增加較快,后期變緩,懶動,毛發(fā)無華,大便黏滯不爽,糞色加深,尿黃,尿少。給予TNBS-乙醇灌腸后第1天均出現懶動、扎堆、弓背蜷臥、毛發(fā)晦暗無澤、飲食飲水減少、稀便,且部分大鼠出現潛血陽性或肉眼可見黏液膿血便,肛周體毛沾染痕跡多見;第3天體質量開始下降,懶動、扎堆現象較多;第7天體質量下降明顯,毛色無澤,飲食飲水低于正常,仍有稀便,部分大鼠仍為潛血陽性或肉眼可見黏液膿血便;第14天大鼠活動正常,仍有稀便,部分大鼠仍可見潛血陽性;第21天時大鼠毛色晦暗,飲食飲水趨于正常,偶有稀便。模型Ⅰ組于造模后第1天死亡1只,模型Ⅱ組于造模后第2天和第4天各死亡1只,模型Ⅲ組于造模后第1天死亡1只,模型Ⅳ組于造模后第3天死亡1只;正常組大鼠無死亡發(fā)生。
2.2 大鼠結腸黏膜情況
2.2.1 結腸肉眼觀 正常組結腸黏膜顏色呈現淡粉色,黏膜皺襞紋理清晰,表面光滑,未見明顯的充血、糜爛;模型Ⅰ組大鼠腸壁增厚,水腫明顯,腸腔黏膜充血點散在,潰瘍形成;模型Ⅱ組腸道黏膜顏色發(fā)黑,并有多處糜爛、潰瘍,結腸縮短,嚴重者可見腸穿孔;模型Ⅲ組潰瘍開始愈合,大鼠腸道仍然有粘連,偶可見腸脹氣;模型Ⅳ組可見少量糜爛,無潰瘍或可見潰瘍愈合的瘢痕。
2.2.2 結腸組織病理變化 正常組結腸黏膜完整,無潰瘍及糜爛形成。模型Ⅰ組大鼠腸黏膜充血,潰瘍形成,上皮細胞水腫、壞死,結腸全層增厚并可見大量炎癥細胞浸潤;模型Ⅱ組腸黏膜萎縮變薄,部分缺損、糜爛,且深達肌層,邊緣腺體壞死;模型Ⅲ組腸黏膜充血、水腫減輕,潰瘍變淺,散在炎癥細胞浸潤,肉芽組織增生;模型Ⅳ組腸黏膜相對完整,部分腺體破碎,周圍上皮下固有層中腺體增生且結構清晰、分泌活躍,肌層完整未見明顯異常(圖1)。
2.3 各組大鼠DAI、CMDI、血清IL-1β及IL-4的比較與正常組比較,濕熱證UC模型Ⅰ、Ⅱ、Ⅲ組大鼠DAI、CMDI、IL-1β含量明顯升高(P<0.01、P<0.05),模型Ⅱ組升高最為明顯(P<0.01),模型Ⅰ、Ⅲ組升高較為明顯(P<0.05),模型Ⅳ組盡管仍有所升高,但無統(tǒng)計學差異(P>0.05);濕熱證UC模型Ⅰ、Ⅱ、Ⅲ組大鼠IL-4含量明顯下降(P<0.01、P<0.05),模型Ⅱ組降低最為明顯(P<0.01),模型Ⅰ、Ⅲ組降低較為明顯(P<0.05),模型Ⅳ組盡管仍有所降低,但無統(tǒng)計學差異(P>0.05,表2)。
圖1 各組大鼠結腸組織的病理變化Eig.1 Pathological changes of colon tissue in each group(HE,×100)
表2 各組大鼠DAI、CMDI及血清IL-1β、IL-4的比較Tab.2 Comparison of DAI,CMDI and serum IL-1βand IL-4 in each group (±s)
表2 各組大鼠DAI、CMDI及血清IL-1β、IL-4的比較Tab.2 Comparison of DAI,CMDI and serum IL-1βand IL-4 in each group (±s)
與正常組比較,*P<0.01,△P<0.05。
組別例數DAI CMDI IL-1β(pg/mL)IL-4(pg/mL)正常組10 0.53±0.32 0.66±0.28 53.55±14.95 137.16±18.47模型Ⅰ組9 1.00±0.37△1.16±0.40△67.39±11.17△119.81±11.62△模型Ⅱ組8 3.17±0.31*3.54±0.49*79.38±7.79*97.50±10.76*模型Ⅲ組9 0.93±0.47△1.05±0.54△65.87±10.68△122.52±7.05△模型Ⅳ組0.59±0.46 0.81±0.26 56.7±16.59 132.21±15.42 9
UC是一種發(fā)病機制尚未完全明確的慢性非特異性結腸炎癥性疾病,且有癌變可能,近年來發(fā)病率和癌變率有明顯提高[6]。本病源于濕熱之邪蘊于大腸,與腸中氣血相搏結,致胃腸血絡受傷,氣血運行不暢,腸道傳導失司,腸絡受損,氣血凝滯,化腐成膿而出現黏液膿血便。辨證論治是中醫(yī)藥理論體系的精髓,醫(yī)家對本病的分型存在著諸多見解。李乾構[7]對60篇文獻進行統(tǒng)計分析后總結臨床分型可達42種,其出現順序依次為大腸濕熱型、脾虛濕熱型、脾胃虛弱型、脾腎陽虛型等。趙婕[8]對近10年文獻進行分類研究,發(fā)現UC大致可分為:大腸濕熱證、脾虛濕熱證、脾胃虛弱證、脾腎陽虛證、肝郁脾虛證、氣滯血瘀證、寒熱錯雜證等。可見對于UC的中醫(yī)辯證分型不統(tǒng)一,缺乏合理的辯證分型標準,目前影響力較大的是中國中西醫(yī)結合學會消化系統(tǒng)疾病專業(yè)委員會于2011在《潰瘍性結腸炎中西醫(yī)結合診療共識》[9]中頒布的,該共識將UC分為大腸濕熱證、脾氣虛弱證、脾腎陽虛證、肝郁脾虛證、寒熱錯雜證、熱毒熾盛證。但患者所表現的證候往往錯綜復雜,標準在臨床上的運用并不令人滿意。盡管分型不一,各類研究均表明大腸濕熱證在UC臨床中醫(yī)證型中以最為常見。呂永慧等[10]對110例UC患者進行中醫(yī)證型分布的研究,發(fā)現大腸濕熱證所占比例居首;趙新芳等[11]對60例UC進行內鏡表現與中醫(yī)辨證分型之間的研究表明,大腸濕熱型占55%,肝郁脾虛型占15%,血瘀腸絡占7%,脾胃氣虛型占3%,可見大腸濕熱為主要臨床證型。本研究是通過高脂高糖飲食及高溫高濕環(huán)境構建濕熱證大鼠模型,再結合TNBS-乙醇灌腸法誘發(fā)濕熱型UC,這是一種目前應用較為廣泛的構建濕熱證大鼠UC模型造模方案[12-13]。從本實驗的結果來看,各造模組大鼠出現體質量先增后降,懶動,毛發(fā)無華,大便黏滯不爽,糞色加深,尿黃、尿少等與人類濕熱證表現相似的癥狀。應用TNBS-乙醇灌腸后,大鼠出現潛血陽性或肉眼可見黏液膿血便,而結腸肉眼及鏡下均可見糜爛、潰瘍等潰瘍性結腸炎的癥狀,均可說明該法復制的濕熱證大鼠UC模型是成功的。
眾多研究表明,細胞因子在UC的發(fā)生、發(fā)展和轉歸的過程中,通過調節(jié)腸道炎癥免疫反應而使炎癥加重并持續(xù)存在,并引起腸組織慢性損傷,而腸道黏膜免疫系統(tǒng)中促炎細胞因子與抗炎細胞因子的失衡被認為是UC的重要發(fā)病機制。因此,本研究選取了促炎細胞因子IL-1β及IL-4抗炎細胞因子作為檢測指標,來探討其在濕熱證UC模型中的意義。
IL-1β與UC的發(fā)病密切相關[14],它能介導UC早期的炎癥反應,刺激其它細胞因子和炎癥介質產生,還能反饋性地促進巨噬細胞和T淋巴細胞產生IL-2等表達進而加速炎癥反應,共同促進炎癥活性。IL-1β還可通過促進白細胞粘附分子的表達,使趨化中性粒細胞等炎性細胞進入腸道病變部位,引發(fā)腸組織破壞和腸道的炎癥反應[15]。鐘江鵬等[16]指出,UC患者結腸黏膜中IL-1β在UC活動期明顯升高。張凱等[17]發(fā)現IL-1β在UC患者血清中水平隨著病情嚴重程度逐漸增加。曹秀紅等[18]研究也表明UC結腸黏膜組織中IL-1β水平可作為UC嚴重程度及療效的判斷指標。IL-4是一種重要的抗炎因子,主要由活化的巨噬細胞和淋巴細胞分泌,它能抑制單核巨噬細胞產生IL-1β、IL-6、IL-8和TNE-α等,并促進白細胞介素-1受體抗體(IL-1RA)的產生,提高IL-1RA/IL-1β的比例,在維持腸道免疫、抑制和消除腸道炎癥反應中發(fā)揮著非常重要的作用。WANG等[19]指出,IL-4在UC模型組的表達低于正常組;HUANG等[20]的研究也印證了這一點。岳文杰等[21]發(fā)現,IL-4不僅參與了UC的發(fā)病,并且其在腸黏膜局部的表達水平與疾病活動度呈正相關;林巧嫦等[22]研究也表明,UC患者IL-4濃度在不同分期、不同病情程度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因而,IL-4的表達水平可用于評估UC的嚴重程度。正常狀態(tài)下,人體腸黏膜能自發(fā)的分泌抗炎因子如IL-4來維持腸道免疫,IL-1β則分泌較少或不分泌,二者之間維持著動態(tài)平衡,當遇到病原刺激后,則這種平衡遭到破壞,使促炎因子升高,抗炎因子降低,導致腸道炎癥發(fā)生。UC發(fā)生時,血清IL-1β升高、IL-4降低,已在臨床及實驗研究中得到了證實[23-24]。張學蘭[25]還揭示了促炎因子IL-1β隨著病情程度和病理分級升高而顯著升高,抗炎因子IL-4隨著病情程度和病理分級升高而顯著降低。
本實驗結果顯示,與正常組比較,濕熱證UC模型Ⅰ、Ⅱ、Ⅲ組大鼠IL-1β含量明顯升高(P<0.01、P<0.05),IL-4含量明顯下降,表明促炎因子IL-1β與抗炎因子IL-4的失衡和UC的發(fā)病密切相關;模型Ⅱ組IL-1β升高、IL-4下降均最為明顯(P<0.01),表明此時腸黏膜炎性細胞因子失衡最為嚴重;模型Ⅰ、Ⅲ組IL-1β及IL-4的表達均說明炎癥處于發(fā)展或恢復階段,而模型Ⅳ組與正常組無統(tǒng)計學差異(P>0.05),則說明腸黏膜炎性細胞因子平衡已經恢復,體現了機體自我調節(jié)和自我愈合能力。而DAI、CMDI結果也與上述結論一致。本實驗也證實抗炎和促炎細胞因子的失衡參與了UC的發(fā)病,因而從糾正腸道異常免疫反應角度探討UC藥物治療是一個重要思路。
[1]KASER A,ZEISSIGS,BLUMBERG RS.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J].Annu Rev Immunol,2010,28:573-621.
[2]吳健,王新月,孫慧怡,等.137例活動期潰瘍性結腸炎患者中醫(yī)證型與腸黏膜脈象關系的研究[J].中國中西醫(yī)結合雜志,2012,(4):445-449.
[3]劉賓,王付,黃明宜.抵當湯臨床及實驗研究進展[J].中國實驗方劑學雜志,2011,17(13):281-284.
[4]JACKSON LN,ZHOU YN,QIU SM,et al.Alternative medicine products as a novel treatment strategy for inflammatory bowel disease[J].Am J Chin Med,2008,36(5):953-965.
[5]BUTZER JD,PARMAR R,BELL CJ,et al.Butyrate enema therapy stimulates mucosal repair in experimental colitis in the rat[J].Gut,1996,38(4):568-573.
[6]RIZZO A,WALDNER MJ,STOLFI C,et al.Smad7 expression in T cells prevents colitis-associated cancer[J].Cancer Res,2011,71(24):7423-7432.
[7]李乾構.中醫(yī)藥治療潰瘍性結腸炎的思路[J].北京中醫(yī),2004,23(3):149-150.
[8]趙婕.潰瘍性結腸炎中醫(yī)辨證論治文獻研究[J].亞太傳統(tǒng)醫(yī)藥,2014,10(24):35-38.
[9]中國中西醫(yī)結合學會消化系統(tǒng)疾病專業(yè)委員會.潰瘍性結腸炎中西醫(yī)結合診療共識(2010蘇州)[J].現代消化及介入診療,2011,16(1):66-70.
[10]呂永慧,叢龍玲.潰瘍性結腸炎中醫(yī)證型分布研究[J].中國中西醫(yī)結合雜志,2012,32(4):450-454.
[11]趙新芳,李鋒,蔡鋼.60例潰瘍性結腸炎內鏡表現與中醫(yī)辨證分型之間的關系探討[J].內蒙古中醫(yī)藥,2013,(5):4-5.
[12]柳雯,周蘭,姚詩清.熱瘀散對胃腸濕熱型潰瘍性結腸炎大鼠組織學的影響[J].蚌埠醫(yī)學院學報,2013,38(9):1081-1083.
[13]遲宏罡,戴世學,封艷玲,等.CD4+CD29T細胞在濕熱型潰瘍性結腸炎中的表達及意義[J].遼寧中醫(yī)雜志,2013,40(1):164-167.
[14]YAMAMOTO T,MARUYAMA Y,UMEGAE S,et al.Mueosal inflammation in the terminal ileum of ulcerative colitis patients:endoscopic findings and cytokine profiles[J].Dig Liver Dis,2008,40(4):253-259.
[15]許欣,于成功.中醫(yī)藥治療潰瘍性結腸炎的實驗研究[J].長春中醫(yī)藥大學學報,2012,28(1):81-83.
[16]鐘江鵬,李登欣,李石,等.己酮可可堿對大鼠潰瘍性結腸炎TNF-α及IL-1β表達的影響[J].世界華人消化雜志,2009,17(36):3679-3683.
[17]張凱,鄧子輝,薛輝,等.潰瘍性結腸炎患者血清中Leptin與炎癥因子TNF-α、IL-1β、IL-6的表達水平及意義[J].軍醫(yī)進修學院學報,2011,32(4):386-388.
[18]曹秀紅,張學彥,張曉娜.白介素在潰瘍性結腸炎發(fā)病機制中的研究進展[J].世界華人消化雜志,2011,19(30):3143-3148.
[19]王坤,宣秀敏,王蓮,等.潰瘍性結腸炎模型大鼠炎性細胞因子及鈣衛(wèi)蛋白的表達及其相關性分析[J].細胞與分子免疫學雜志,2014,30(3):278-283.
[20]HUANG Y,HU N,GAO X,et al.Alterations of testosterone metabolism in microsomes from rats with experimental colitis induced by dextran sulfate sodium[J].Chem Biol Interact,2015,232:38-48.
[21]岳文杰,劉懿,徐薇,等.潰瘍性結腸炎(UC)腸黏膜中IL-2、IL-4、IL-17和IL-10的表達特點及其與疾病活動度的關系[J].復旦學報:醫(yī)學版,2012,39(5):454-459.
[22]林巧嫦,廖博賢,黃飛娜.白細胞介素IL-4、IL-17在潰瘍性結腸炎中的表達[J].中國醫(yī)藥科學,2012,2(16):44-45.
[23]周春和,宋立峰,申煒,等.椒梅連理湯抗慢性潰瘍性結腸炎的實驗研究[J].環(huán)球中醫(yī)藥,2012,5(8):565-568.
[24]郭永高,吳萍,吳明波,等.亮菌甲素治療潰瘍性結腸炎療效及對血清IL-1β、IL-4的影響[J].中華臨床醫(yī)師雜志:電子版,2013,7(18):202-204.
[25]張學蘭.潰瘍性結腸炎患者血清促炎因子與抗炎因子的表達及其關系[J].山東醫(yī)藥,2014,54(5):54-55.
(編輯 卓選鵬)
The dynamic expression and significance of IL-1βand IL-4 in ulcerative colitis rats with damp-heat syndrome
ZHANG Xin1,KE Xiao2,CHEN Jin-tuan1,GAO You-liang2,ZHOU Ean3
(1.Clinical Skills Teaching Center,Eujia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Euzhou 350122;2.the Second Affiliated Hospital,Eujia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Euzhou 350003;3.Eujian Institute of Chinese Medicine,Euzhou 350003,China)
Objective To study the expressions of serum interleukin-1β(IL-1β)and interleukin-4(IL-4)in ulcerative colitis(UC)rats with damp-heat syndrome and explore their significance in assessing inflammatory severity.Methods We randomly divided 50 healthy Wistar rats of SPF grade(half males and half females)into normal group,and damp-heat syndrome model of UCⅠ(3 days),Ⅱ(7 days),Ⅲ(14 days)andⅣ(21 days)groups,with 10 in each group.Rats in normal group were raised in the natural environment of breeding,while those UC model groups with damp-heat syndrome were fed with high-sugar and high-fat food in the high-temperature and high-humidity environment for 4 weeks.The rat model of damp heat syndrome UC was established by using TNBS-ethanol enema.Then we detected the changes of disease activity index(DAI),colonic mucosa damage index(CMDI),IL-1βand IL-4 in each group.Results Compared with those in normal control group,DAI,CMDI and IL-1βlevels in damp heat syndrome UC modelⅠ,Ⅱ,Ⅲgroups were significantly increased(P<0.01,P<0.05),with model groupⅡhaving the most obvious increase(P<0.01).Serum IL-4 level decreased significantly(P<0.01,P<0.05),with model groupⅡhaving the most significant decrease(P<0.01).The above indexes did not significantly differ in model groupⅣ(P>0.05).Conclusion Inflammatory cytokines IL-1βand IL-4 are involved in the pathogenesis of damp-heat syndrome UC.The increased IL-1βand decreased IL-4levels are consistentwith the time of inflammatory severity;therefore,they can be regarded as markers for assessing inflammatory severity in UC.
damp-heat syndrome;ulcerative colitis;disease activity index;colonic mucosa damage index;interleukin-1β;interleukin-4
R574.62
A
10.7652/jdyxb201505024
2014-09-22
2015-04-14
福建省自然科學基金項目(No.2011J01194),福建省中醫(yī)藥科研項目計劃項目(No.wzpw201309),福建中醫(yī)藥大學校管課題(No.X2012030)Supported by the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Fujian Province(No.2011J01194),Fujian Province TCM Research Project(No. wzpw201309),and Fujia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Project(No.X2012030)
柯曉.E-mail:drkxkx@163.com
優(yōu)先出版:http://www.cnki.net/kcms/detail/61.1399.R.20150717.1112.008.html(2015-07-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