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保祥
男人看上了別人的妻子。
男人有家有室,曾將妻子、女兒視為兩顆掌上的明珠。但日子久了,便倦了,淡了。
男人看上的少婦是自己的同事,光鮮照人,誰見誰憐,讓男人欲罷不能。
男人開始關(guān)注她的一舉一動,如果她哪天沒有來上班,他一定牽腸掛肚,胡思亂想著她是病了?還是遭到了老公的家暴?男人曾經(jīng)跟蹤少婦到了她家樓下,一個小個子男生站在門口,迎接嬌妻的到來。與此同時,少婦與另外一個同事來往過密,那個家伙戴著眼鏡,是老板的親戚,每天用車接送少婦上下班。
男人百感交集,想好了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搗亂,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
男人設(shè)計了一套方案,并尋找機會,在酒吧里認(rèn)識了她的老公,男人想告訴他,他的老婆有多么危險。兩個大男人喝了個酩酊大醉,卻忘了說正事。想再約請時,小個子去了南方出差,丟了少婦獨自在家。
男人找了一個機會請她吃飯,她十分靦腆地答應(yīng)了。她能吃,手抓羊排吃了個精光,他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盯著她。
那場飯局結(jié)束了他的誤會,原來,那個男同事與少婦是表親,表哥送表妹,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他回家之后開始魂不守舍。相思也需要時間,他要請她吃飯、喝酒,伺機表達(dá)自己的心扉,現(xiàn)在需要的只是一個成熟的時機。
他的異常舉動引起了妻子的注意。妻子不善言辭,于是緊盯他的行蹤,終于掌握了確鑿的證據(jù)。
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后,妻子約他逛街。街太長了,商場太大了,他累得氣喘吁吁,心里卻想著如何贏得少婦的芳心。
“給你買一件花衣服吧?”妻子突然問他,同時笑著指向一排花格子的衣裳。
“花衣服,怎么可能?我又不喜歡,你知道我的性格。”他厭煩地說。
“你原來喜歡的,年長了倒是改變了愛好。你看那個男人穿的衣服怎么樣?”男人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衣服穿得很周正,十分妥帖。
“好看又怎么樣,是人家的。”男人隨口答道。
“己所欲,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現(xiàn)在需要做的便是勿擾人,相安無事,天下太平?!逼拮勇唤?jīng)心,有所指,卻又無所謂。
男人的心懸到了空中,然后摔得粉碎。原來,她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極為聰慧的女人,沒有傷害他的自尊。
己所欲,勿擾人。你打擾了別人的生活,自己的生活也定然雞犬不寧。
男人用一輩子的時間,記住了這件事情。
(責(zé)編 ?水藍(l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