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雯,上海民族樂團青年柳琴演奏家,她是當代中國民族器樂領域最為出色的演奏家之一,亦是該領域當前最具代表性的領先人才。她的演奏基本功扎實,技術嫻熟精湛,極具靈氣,音色細膩張弛有度,具有極強的爆發(fā)力和音樂感染力。唐一雯自幼學習于上海音樂學院,先后師從柳琴演奏家、教育家顧錦梁和吳強教授,并以專業(yè)第一的優(yōu)異成績本科畢業(yè)免試成為該院首位柳琴碩士研究生,學生時期就以其在專業(yè)演奏領域的突出表現(xiàn),開始在各類專業(yè)比賽中不斷獲得優(yōu)異成績,曾獲“龍音杯”民族器樂比賽第一名;首屆全國柳琴大賽專業(yè)組金獎;第31屆上海之春國際音樂節(jié)新人表演獎;首屆CCTV民族器樂電視大獎賽、國家教育部全國大學生藝術展演、全國“文華獎”民族器樂比賽等組合類金獎。近年來,作為樂團青年獨奏家多次出訪了亞洲、歐洲、美洲、非洲等幾十個國家和地區(qū),首演了《青銅樂舞》《柳依》等多首大型柳琴協(xié)奏曲,受邀與海內外多個知名樂團合作,深受好評。
音樂時空:作為知名的青年柳琴演奏家,能不能為我們簡單介紹一下柳琴這件樂器,因為可能對于很多人來說,對柳琴這件樂器還比較陌生?
唐一雯:柳琴也叫柳葉琴,很多人也叫它土琵琶,《鐵道游擊隊》里的主題曲就叫《彈起我心愛的土琵琶》,這樣說起來大家可能就會知道。柳琴原來是柳琴戲里的伴奏樂器,主要流行于魯南、蘇北、安徽泗州等地區(qū),后來我們的柳琴大師王惠然先生對柳琴進行了改革,柳琴原來是雙弦七品,經過改革之后柳琴變成了四弦二十九品,發(fā)展到六七十年代的時候,柳琴逐漸從兩百多年的戲曲伴奏地位中擺脫出來,提升到獨奏樂器的地位,走上了演奏的舞臺。以前大家對柳琴可能比較陌生,但是現(xiàn)在學習柳琴的人已經比較多了,在一些專業(yè)的音樂院校也開設了柳琴專業(yè),像上海音樂學院、中國音樂學院、中央音樂學院等幾大專業(yè)音樂院校都有柳琴的教學,每個學?;径寂溆袑I(yè)的師資團隊。
音樂時空:你是“80后”,也是從小學習音樂,在你們那個年代,在器樂學習上已經有了很多選擇和機會,為什么會學習柳琴的?
唐一雯:我是5歲開始學習柳琴的,當時我父母帶我去上海市音樂幼兒園,這是一所專門學習樂器的學校,我父母也不知道我該學習什么樂器,只是將我交給老師,讓老師看一下我的條件適合學什么樣的樂器,然后有一個老師也就是我的啟蒙老師顧錦梁老師,他當時讓我打了一個節(jié)奏,又看了我的手形,就建議我學柳琴。在學音樂這條道路上,我的母親是一直非常堅持的。當時幼兒園小班一共有七個人學習柳琴,我每天放學回家都要在媽媽的督促下練習兩到三個小時,所以學得非常快,以至于后來我一個人單獨拿出來上小課。到了三四年級的時候,因為我學得很不錯,就嘗試去考了上海音樂學院附小。像我們開始有七個小朋友一起學,后來堅持下來的只有兩個,其他小朋友可能因為讀小學后,功課繁忙,慢慢練琴的時間就少了,因為彈琴是一個熟能生巧的過程,你練琴的時間少了,曲子完成不了,也就慢慢放棄了。但是我媽媽一直特別堅持,所以最后我走了下來。
音樂時空:因為年齡的關系,從剛開始選擇柳琴,到后來繼續(xù)練琴可能都是聽從于父母或者老師的建議,在你學琴的過程中,這種心態(tài)上的被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轉為主動的?
唐一雯:基本上在我讀音樂學院附中之前,我學琴都是被動的,因為彈琴很苦,而且練基本功很枯燥啊,從小學習音樂的孩子應該都會這么覺得。不過,我從小是比較聽話,比較乖的那種小孩,媽媽讓我練琴,我就會雷打不動的坐在那里練習。對于我自己來說,有一個轉變是在我考附中的那一年,因為當時從小學到附中有直升這一說,當時班里有專業(yè)上的競爭,那個時候自己就有意識的渴望一種進步,渴望一種被認可,所以那個時候也就是我學琴從被動轉為主動的一個過程。
音樂時空:你從小學習柳琴,到現(xiàn)在將柳琴變成自己的職業(yè)和追求,談談這件樂器給你的感受,以及對你的影響或者給你生活帶來的改變。
唐一雯:小時候彈琴其實就是完成一門功課,進入專業(yè)學習之后,當然會有不同的感觸,在我讀附中的時候一直到大學期間,其實會更注重技術的練習和進步,那個時候會覺得技術也是一種能力的體現(xiàn)。但是在我讀研究生一直到現(xiàn)在從事這項專業(yè)的職業(yè)后,我會更注重一些音樂上的呈現(xiàn),我覺得不同的時期人會有不同的感觸,當然柳琴這件樂器也是一直陪伴我的,所以我對它有一種很深的感情,我會希望有更多的人認識它、了解它、喜愛它,應該是帶著一種使命感的情緒在里面。
音樂時空:在你學琴的道路上,從剛開始注重技術,到后來更注重音樂的呈現(xiàn),其實也就是在演奏中融入自己的情感和感悟,很多演奏家經常會提到一個詞叫“人琴合一”,這是一件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的事情,你在求學中或者演奏中,有沒有一些實踐的經驗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
唐一雯:其實說到對音樂的感覺,有些人可能是與身俱來的,我們經常會說這個小孩的樂感很棒,其實也就是天賦。如果要后天去培養(yǎng)一種樂感的話,我在教學的過程中,會建議孩子們多去接觸一些不同類型的作品,多去看演出,聽音樂會,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會學到很多,包括我自己也是。以前讀書的時候,在詮釋一首作品時,可能也有感悟不到或者說自己還不具備這種經驗的時候,是需要老師去引導的。但現(xiàn)在,作為一個成熟的演奏家,包括我教學生之后,也是多聽不同類型的作品,多接觸,在這個過程中自己去吸收,自己去感悟,然后運用到自己的演奏中,這對于詮釋不同的作品是會有很大幫助的。
音樂時空:關于多聽音樂會這一點,你在類型上有沒有自己的偏好?
唐一雯:我是屬于什么都聽的類型,比如說流行、爵士、古典、音樂劇、話劇等等我都會去接觸。在看這些音樂會的時候,是會逐漸培養(yǎng)自己的審美觀念的,其實也是自身思維模式轉換的一個過程??炊嘀竽銜朗裁词呛茫裁词遣缓?,什么是自己要多去學習的,什么是自己在演奏中要避免的,相互吸收,相互學習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所以觀看和感悟的這個過程很重要。
音樂時空:經常會聽不同類型的音樂會、現(xiàn)場,會不會移植改編一些作品,或者借鑒兄弟門類的演奏技巧到自己切實的演奏中去?
唐一雯:以前會,因為柳琴的作品不是很多,所以之前會移植一些小提琴、吉他或者曼陀林的作品,目的就是為了增強我們練琴的技術性,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拓展自己的演奏曲目?,F(xiàn)在來說的話,我也會建議學生們去這樣練習,但是如果我個人舉辦音樂會的話,應該更多的會去委約一些新的作品,因為要發(fā)展就必須要往前走,移植的作品可以作為平時的訓練,我現(xiàn)在演奏比較多的也是一些委約的作品。
音樂時空:委約創(chuàng)作作品這一塊兒,對于大眾不太了解的或者消息來源比較少的,能不能給我們分享一些?
唐一雯:我進入上海民族樂團之后,其實還是委約蠻多作品的。像張朝老師,也是業(yè)界非常有名的一位大師了,樂團委約他創(chuàng)作了柳琴協(xié)奏曲《青銅樂舞》。還有我們的藝術總監(jiān)王甫建老師創(chuàng)作的柳琴協(xié)奏曲《柳依》,去年年底在我們團的“樂秀風華”的音樂會上演出了這部作品。正在寫作過程中的作品,像劉長遠老師為柳琴寫的《舞韻》,因為劉老師也是第一次為柳琴創(chuàng)作,所以這部作品我們還在私下的溝通與磨合之中。還有像李濱揚老師,星海音樂學院的房曉敏老師,這些老師都有在寫作品。但是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們也在私下溝通和調整中,還沒有正式完成。
音樂時空:對于演奏家來說,作曲家在創(chuàng)作時的所思所想,包括他的整套文化價值可能都包含在作品中,作為演奏家即便是跟作曲家有著很深入的溝通,可能呈現(xiàn)出來的還是會有所不同,你在二者之間是如何處理的?
唐一雯:作為演奏家,在詮釋這些作品之前,我會先去做前期功課,如果私下跟作曲家的關系比較好,會跟他們去溝通,清楚作曲家的意圖,了解這部作品的創(chuàng)作背景和所要展現(xiàn)的音樂語匯。在完成的過程中,如果哪個地方的處理,比如說演奏方式或者速度上我想要有我自己個人的處理表達方式時,我會先征求作曲家的意見,如果他也覺得我的想法很不錯,可以有這樣的嘗試,我會有自己的二度創(chuàng)作和一些適當?shù)母淖?。但還有一種情況,比如說我現(xiàn)在委約的一些作品,有的作曲家因為是第一次為柳琴創(chuàng)作,可能不是過多的了解這件樂器,那么也需要演奏家和作曲家及時溝通,比如說這樣的詮釋我覺得會更好,會更充分,私下我們都會做交流,然后做一些適當?shù)恼{整,最后呈現(xiàn)出一部完整的作品。
音樂時空:之前也講到在“樂秀風華”音樂會上,你演奏了由上海民族樂團指揮、藝術總監(jiān)王甫建最新譜寫的柳琴協(xié)奏曲《柳依》,在很多場合你們都一起合作過,能不能分享一下這部作品的創(chuàng)作過程,以及你演奏這部作品的具體感受?
唐一雯:其實我還蠻想借此機會感謝樂團的培養(yǎng),無論是王甫建團長,還是現(xiàn)在的羅小慈團長,他們都非常注重年輕一代演奏家的培養(yǎng),在這方面投入了大量的工作,包括我們團其他的一些年輕演奏家,樂團都給予了我們充分發(fā)揮自我的空間和平臺,提供了很多機會,如果沒有他們的話,很多年輕演奏家可能發(fā)展得沒有那么迅速。
王甫建老師在很早以前寫過一部雙琵琶的協(xié)奏曲《斷橋》,當初是張強老師彈的,我們樂團的年輕演奏家湯曉風在去年也演奏過。我就說王老師什么時候可以為柳琴寫一部作品,后來就是通過聊天不斷的醞釀了這部作品。其實《柳依》應該算是柳琴發(fā)展史上唯一一部三樂章的柳琴協(xié)奏曲,它完全是一個古典協(xié)奏曲的結構,第一個樂章是奏鳴曲《如聲》,第二樂章《若水》是慢板第三樂章《隨風》是急速的快板,真的是非常標準的古典協(xié)奏曲格式。曲名靈感來源于《詩經》中“楊柳依依”一句,很多作曲家和音樂界人士在聽過這部作品之后都用“特別”來形容?!读馈肥且徊亢芷婷?,很唯美的作品。從演奏的角度上來說,這部作品也是非常超越的,不管是從音樂表現(xiàn)力,還是從演奏技術性上來看都需要演奏家有相當程度的演奏功底和深厚的音樂內涵,應該是近些年來柳琴作品發(fā)展歷程中帶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一部作品。
音樂時空:《青銅樂舞》是由著名作曲家張朝先生創(chuàng)作的柳琴協(xié)奏曲,你完成了這首作品的首演,也在不同的場合都演奏過這部作品,它留給你的演奏感受是怎樣的?
唐一雯:張朝老師是一個非常有激情的大師,我經常會聽他聊音樂的感受,他真的特別有想法,經常連說帶唱,一說到民族的音樂,特別有激情?!肚嚆~樂舞》其實最開始是王甫建老師因為音樂季的開幕為樂團兩位青年演奏家委約的雙協(xié)奏曲,張老師當時創(chuàng)作的時候也不是特別了解柳琴,后來他來現(xiàn)場看過我們的演出之后,他感慨:原來柳琴可以有這樣的表現(xiàn)力,可以有這樣豐富的技巧展示!可能在他原來的創(chuàng)作理念里面,柳琴是彈奏一些比較傳統(tǒng)的樂曲,看過現(xiàn)場演奏之后,他決定把這部作品為柳琴量身定做成柳琴的協(xié)奏曲。
音樂時空:很多聽過這部作品的觀眾都說《青銅樂舞》將柳琴的音色淋漓盡致的發(fā)揮出來了,也特別提到明烈柳琴聲對于樂隊的引領作用非常顯著,作為演奏家能不能給我們分享一下這部分內容?
唐一雯:彈完或者聽完這部作品都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酣暢淋漓,張老師的作品有一個非常顯著的特點就是氣勢很宏偉,非常大氣。他是一個感情很豐富的人,加上他曾在云南生活過的經歷,所以作品的民族性尤其強,旋律又非常細膩、動聽。我一直稱他為“新一代的旋律大師”,聽完他的作品你就會哼上幾句,旋律始終回蕩在耳邊。在創(chuàng)作的過程中,我和張老師,王老師一起反復溝通過,也創(chuàng)作了幾個不同的版本,最后定型為現(xiàn)在呈現(xiàn)的這個版本,其中一些段落也是給予了演奏家可以即興發(fā)揮的空間,事實證明非常的成功。
音樂時空:今年3月份,由王甫建老師指揮的新加坡華樂團《珠落玉盤》音樂會上,你在其中演奏了著名作曲家劉文金的柳琴協(xié)奏曲《酒歌》,也是一首你經常上演的曲子,對于這部作品,你又有著怎樣的認識?
唐一雯:《酒歌》是我們已故大師劉文金老師的一部作品,我接觸到這部作品應該是在2010年左右,當時我在準備我研究生的畢業(yè)音樂會,我希望在音樂會上演奏一些近幾年比較新的作品。我當時問了我中央音樂學院的一個老師,他拿來了劉老師的這部《酒歌》給我,我看到樂譜后,也覺得非常不錯,對柳琴這件樂器寫得非常充分,民族性很強,我也很喜歡,就拿來演出了。其實不光是在音樂會上,在平時的一些小型演出上的演出幾率也是蠻高的,因為當時只有樂隊版本,我又很喜歡,我就找我的朋友配了一部鋼琴伴奏的版本,這部作品也成為了今年金鐘獎比賽的一個指定曲目之一。
音樂時空:說到金鐘獎,在與柳琴相伴成長的音樂之路上,你也獲得了不少榮譽,這些外在的獎項對你的演奏或者音樂事業(yè)又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唐一雯:說到比賽,從讀書開始我真的參加了很多,個人獨奏、重奏都有。參賽的過程我覺得很重要,因為你為了比賽,會花大量的時間進行集訓,所以在這個過程中,不管是自己的專業(yè)技術,還是舞臺的表演能力,或者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會有一種提升。就像之前講到的,我以前比較注重自己演奏的技術,完成作品的成熟度,近兩年我更注重的是一種舞臺的呈現(xiàn),盡力在將自己的感受和對作品的理解,以及這么多年的積淀通過演奏呈現(xiàn)出來。當然通過比賽知名度的提升也是有的,但是我覺得通過演奏讓大家了解這件樂器,喜愛這件樂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因為柳琴畢竟不像二胡、古箏那么讓大家熟悉,就像前面說的,我更多的是有一種使命感,想讓更多的人了解它,喜愛它,學習它,想要把它呈現(xiàn)得更完美。
音樂時空:其實早在2009年你就舉辦過個人的專場獨奏音樂會,去年的時候,又舉辦了你和小朋友們的音樂會,這樣的演奏形式在業(yè)內并不多見,當初為什么會想要做這樣一場音樂會的?
唐一雯:2009年的那次音樂會,就是希望選擇一些能夠代表當時柳琴發(fā)展水平的作品,我記得演奏了胡銀岳老師的《魅影》,朱曉谷老師的《望月婆羅門》,還有我委約了我的同學孫暢(現(xiàn)在是上海音樂學院作曲系的老師)創(chuàng)作了柳琴與弦樂四重奏,這部作品總共有十二個樂章,音樂會中由于時間限制,我只演奏其中的幾個樂章。我的宗旨一直都是讓大家了解柳琴發(fā)展的現(xiàn)狀,讓大家更加關注這件樂器,包括演奏了一些新的作品,也是希望有更多的、專業(yè)的作曲家能夠投入到柳琴的發(fā)展中來,希望他們關注柳琴,為此創(chuàng)作出更多優(yōu)秀的作品。
去年舉辦和小朋友的音樂會,這是因為樂團剛好有這樣一個演出的實踐活動,原本柳琴和中阮的音樂會就不多,更別提現(xiàn)在柳琴專業(yè)的學生、小朋友了,我當時就希望和我的小朋友開一場音樂會,讓他們有更多的機會去接觸舞臺,學到的東西能夠通過舞臺展示出來,對于小朋友和他們的家長來說都是非常開心的一件事情。而且,在籌備這場音樂會的過程中,所有的小朋友都非常努力,我們是去年8月份舉辦的音樂會,從6月份開始就在進行集訓,天天帶著他們練琴,他們練得很認真的,音樂會也很成功。
音樂時空:如果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在這樣的一個大的環(huán)境下,作為演奏家來說,擁有一個舉辦個人專場音樂會的機會,很多人可能都做不到你這樣,給小朋友多接觸舞臺的機會,這一點特別觸動我,也給了我們一個反觀自己的機會。
唐一雯:我的想法是,這一項事業(yè)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光靠個別人的力量是不行的,而是需要其他的演奏家們,還有我們的前輩、老師們,他們是先行者共同完成,當然也有我們的學生,他們才是我們的未來啊,是要大家一起努力的,我希望和所有人一起把這個專業(yè)建設得更好,因為我是真的熱愛它。所以在那場音樂會中,我只彈奏了兩首曲子,其他能夠安排學生演奏的,就盡量多給他們機會。我希望小朋友能夠有更多的機會去實際上臺表演,他們很努力,也很認真。這樣一次演出機會,對于他們的人生來說,包括在學習樂器的旅程當中都是非常重要的,通過這次演出之后,他們學琴的熱情和專注度都得到了提升,他們在為下一次更好地展示自己而努力,這是一種前進的目標和動力。
音樂時空:在交談的過程中,一直在提到教學,這一塊是怎樣一個存在,因為我們能看到的信息你是上海民族樂團的演奏家?
唐一雯:我現(xiàn)在也在我小時候的那所幼兒園,也就是上海市音樂幼兒園上課,因為我是這里培養(yǎng)出來的,我也希望在我啟蒙的地方培養(yǎng)下一代,其中年齡最小的才3歲,也是對母校的一種回饋吧。同時我也在上海音樂學院附中帶彈撥樂團,我們也有舉辦過兩場專場音樂會。等于是演奏和教學在同時進行,平時就是樂團的工作,如果有空閑的時間就是教學。
音樂時空:你曾和你的老師吳強教授一起出版過一本柳琴通俗小品?,F(xiàn)階段,你委約了很多作品,也積累了不少演出曲目,很多演奏家,除了舞臺演奏以外,也會選擇出一些專輯或者做一些音樂會方面的計劃,你在這些方面有沒有一些新的動態(tài)或者想法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的?
唐一雯:有這樣的計劃,都是近年內會做的事情。音樂會的話,我今年下半年會進行一場大型的個人獨奏音樂會,也算是樂團的一個項目。應該是協(xié)奏曲專場,預計會有一些委約的新作品,目前也在篩選和斟酌曲目的過程中。專輯也在陸續(xù)的籌備過程中,因為還沒有具體定下來,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拿出來與大家分享。
音樂時空:作為民樂演奏家,會有獨奏的機會,也會演奏一些協(xié)奏曲,會接觸和演奏到不同類型的曲子,有沒有你自己最欣賞的一種音樂類型,或者在你接下來的演奏生涯當中,渴望接觸到的音樂形式?
唐一雯:我覺得都可以嘗試,因為你沒有接觸,也就不知道什么是更好的,所以我覺得什么都可以嘗試,沒有固定的模式。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其實我更喜歡的是一種注重精神領域探索的,有人文精神、人文關懷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