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玩耍的自然記憶主要是在家后面的一段鐵軌附近,最常玩的是蒲公英,選擇熟了的那些,使勁一吹,無數(shù)小降落傘四散開來,感覺大自然很神奇。那時候昆明的華僑補校附近還算是近郊,比較荒涼,一次把自己玩丟了,正好身處一片田野的空地里不知方向,天空突降冰雹,打在腦袋上生疼,于是蹲下來抱著頭,讓拳頭大的冰雹噼里啪啦地打在后背上,這是最早來自自然的記憶了。有幸的是最后被陌生人帶回了家,算是萬幸。曾經(jīng)的那片田野早就成了昆明城市的中心,隨著城市的擴張,不僅孩子們在城里很難找到純自然的環(huán)境,社會秩序也沒有原來那么安全,孩子一點也不能走出父母的視線外,自己玩丟了被陌生人送回來這種事簡直不可想像。
較早的一批共同玩耍,具有戶外情懷的朋友,現(xiàn)在都有了二代。湯佳當年還在雕刻時光咖啡館二層講述她和德國男友托馬斯跨越亞歐大陸的摩托之旅,現(xiàn)在已經(jīng)帶著她可愛的女兒伊娃整個冬天馳騁在滑雪場,四歲半的混血女孩一個冬天就成了黑色滑道的高級別選手;青衣佐刀當年是資深的八千米級別登山者,他選擇帶領(lǐng)兒子進入多彩的戶外世界,騎行川藏線、徒步安納普爾娜、攀登海拔6168米的雀兒山,父與子亦友亦兄,并肩走過無數(shù)的路。在本期專題里都有他們的這些溫暖的故事。
也有資深的戶外人直接成為了戶外教育機構(gòu)的創(chuàng)辦者,兒童自然理念的推行者、實踐者。老朋友小毛驢,也是早期戶外人,1998年就開始登山攀巖,現(xiàn)在終于在云南實現(xiàn)了他一直叨叨的自然教育的理想,創(chuàng)辦自然學校,還在昆明市區(qū)建起一個全市最高的半圓柱體攀巖場。紅杏,那就更是骨灰級的兒童戶外教育的推廣者了,至少是我所知的戶外領(lǐng)域里面最早的。她從對“小驢佳佳”的培養(yǎng)開始,到創(chuàng)立自己的戶外教育機構(gòu),甚至創(chuàng)建自己品牌的兒童戶外服裝,填補了一定的兒童戶外市場空白。他們在本期專題中分享了各自有價值的教育理念。
兒童的戶外自然教育,現(xiàn)在大致分為“戶外”和“自然”兩部分,也就是運動和動植物觀察兩大類。小毛驢的自然學校就是帶孩子們一起攀巖、劃皮劃艇、露營,希望讓孩子成為“體魄野蠻、精神自由、寬廣自立、團結(jié)合作”的個體。動植物觀察除了讓孩子增長知識外,身處大自然中,孩子們會動用視覺、聽覺、嗅覺和觸覺等多種感覺器官,觀察能力、分析能力、求知欲望會更加強烈。一動一靜的不同方面,但兩種形式又相互交叉影響,運動中總會涉及到對周邊自然環(huán)境的觀察,動植物觀察總是會采取一定的戶外方式置身于自然之中。總之,自然教育能夠讓孩子們在游玩、游覽、旅行中逐漸釋放潛能,彌合人與自然之間存在的缺失,學習自然的規(guī)則、學習對自然的敬畏,學習與自然的相處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