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當代海外華人作家之一的嚴歌苓,以她敏感的筆觸和強烈的女性意識,塑造了許多引人注目的女性形象,她們的生命形態(tài)顯示出在人生存在的困境下,對他人的包容和對生命的信心,于極致環(huán)境中堅持著對生命存在的探求。本文旨在以薩特的存在主義為視閾發(fā)掘嚴歌苓筆下這些作為“弱者”的女性特有的尊嚴和生存原則,體現(xiàn)出對生命的悲憫情懷和人性的體恤,從而來揭示復雜的歷史現(xiàn)場中小人物的生存意識和人道主義,這是一種對薩特存在主義哲學中生存困境下的反思、對自由的選擇和創(chuàng)造的美好人性的表現(xiàn),更有對女性失落和薩特存在主義中人際關(guān)系的中國式解構(gòu)。本文以嚴氏跨文化的獨特敘述方式,給讀者帶來一種全新的理解和領(lǐng)悟。
關(guān)鍵詞:嚴歌苓 存在主義 生存意識 人性關(guān)懷 道德回歸
一、反思——人生存在困境的透視
豐富的歷史現(xiàn)場,是文學創(chuàng)作永恒的背景。女性,在特殊的社會中總是處于無力的被動地位,無助地承受著各種苦難和屈辱。但是,也正是這個柔弱的群體,以一種沉默的方式和波瀾不驚的態(tài)度,對抗著以男權(quán)為中心的社會。以她們強悍的生命力書寫自己的歷史,建立起屬于女性自己的尊嚴,成就了嚴歌苓筆下一篇篇傳奇神話中的偉大女性。
嚴歌苓的作品善于展現(xiàn)特定歷史下鮮活的生命贊歌,始終呈現(xiàn)的是對于人生存在困境的反思。其他作家對“底層人物”的書寫,浮現(xiàn)在讀者眼前的是眾多苦難的人物形象,以及對生存困境的展示。亦或者在一些女權(quán)主義作家筆下描述的女性形象多以一種英雄的姿態(tài)向男權(quán)社會進行反抗。而嚴歌苓則不同,她總是執(zhí)著于追尋人性中的善良與美好,把人性最本然的狀態(tài)表現(xiàn)出來,所以情感的投注更多的是對女性命運的關(guān)懷,那些邊緣女性形象在與命運和困境的抗衡中顯得光彩照人。在嚴歌苓這里,作者旨在揭示出特殊歷史時期的人性,并以人道主義為基調(diào)來勾勒這些女性的真實,她們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證明著自己的存在和價值。所以嚴歌苓在贊頌美好人性的同時對人道主義的張揚,正是薩特在存在主義中把人看成真正的主體這一問題的具體體現(xiàn),只是嚴歌苓站在人性的角度對存在主義哲學之“個體之我”如何可能進行了她的反思,特別是在這些苦難女性的立場上,更展示了一種嚴歌苓式的博大胸懷對人生存在困境的透視。
作者善于從歷史與小說中的女性命運之間的密切聯(lián)系,來揭示社會歷史與個體存在的關(guān)系,而特定歷史下女性無法擺脫的命運正是嚴歌苓對這些女性的生存狀態(tài)的觀照,特別是生存困境和生存意義的體驗思考,是存在主義的思想內(nèi)蘊的明顯體現(xiàn)。嚴歌苓豐富的人生經(jīng)歷,必然使她發(fā)出對生命可貴的感嘆,由于生命的出現(xiàn)和壯大這一偶然現(xiàn)象常因特殊的歷史而斷送,個人的無力可見一斑,“生存還是毀滅”的思考就變成了那些處于歷史夾縫中的人們所必須考慮的“問題”。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選擇很明確,因為“人性的首要法則就是要維護自身的生存”①。嚴歌苓從一個英雄主義者變成了一個對個體生命悲憫的作家,是為了告訴人們活著就必須學會坦然面對苦難之路上的不幸和困境。
在作品《扶?!分?,主人公扶桑無論在多么惡劣的生存環(huán)境下,依舊能坦然地面對人們無盡的蹂躪,沒有絲毫的反抗和怨恨,悲憫地寬宥了世間的一切苦痛和罪惡,在受難中忍耐最終得以自在涅。很多同扶桑一樣的妓女都因無法忍受折磨而悲慘死去,唯有扶桑,以身體來體驗她的生命存在,透出土地一樣蓬勃的生命力。悲劇的命運是扶桑和其他妓女們所無法擺脫的,同樣的困境卻造就了一個獨特的扶桑,這樣的扶桑“屬于人類的文明發(fā)育之前、概念形成之前的天真和自由的時代”②。和扶桑一樣,《第九個寡婦》中的王葡萄也是這樣一個女人,她身處困境所展示出來的生命力同樣讓人為之側(cè)目。一開篇葡萄就成了寡婦,就在大家以為這個寡婦活不成的時候葡萄卻活成了,且活得比誰都真誠與實在。在那個大多數(shù)人用蛻變求茍活的時代里,不知懼怕的王葡萄卻始終如一地恪守著最樸素的人倫準則。在葡萄看來,“生命”才是大過天的事,任何境遇都能憑著她內(nèi)心的“原則”以及對“生活”的原始而質(zhì)樸的理解化為最堅強的“活著”,“這里什么事都發(fā)生過:兵荒、糧荒、蟲荒、人荒,躲一躲,就躲過去了”③,于是,這份堅韌和智慧幫助葡萄在各種危機中保住了自己和公公的性命。
《小姨多鶴》里的主人公多鶴和小環(huán)也是在追尋個體生命存在的過程中歷盡苦難。多鶴在親眼目睹崎戶村的覆滅后毅然選擇了自救,在逃亡中依靠機智和對生的本能渴望而逃過了死亡。小環(huán)更是在張儉被判入獄后艱難地支撐起了這個搖搖欲墜的家庭,不僅用自己的樂觀消解著現(xiàn)實的苦難,還用自己的胸懷包容了這個畸形的家庭。在這個苦難的境地和不能逃離的現(xiàn)實命運下,因著兩個女人的堅韌讓這個家庭得以在“風雨”中屹立。
嚴歌苓作品中的女性就是這樣一些生命能量巨大的存在,波瀾壯闊的歷史不能阻止她們活著的愿望,頑強的意志和決然的生命力,讓她們坦然承受苦難的同時還源源不斷地給予身邊的人以關(guān)愛。這些展現(xiàn)給我們的以破繭化蝶之后新生出來的女性形象,以及她們身上對生命的渴求、對生命價值所在的追尋,正是存在主義哲學中以揭示人的本真存在狀態(tài)來揭示物的存在結(jié)構(gòu),信奉人的“存在先于本質(zhì)”,在相當大的程度上表現(xiàn)為對人的基本生存方式的關(guān)注。嚴歌苓旨在追求個體生命的生存哲學,特別是女性在各種歷史境遇中的苦難生存。因為探求人自身的真正存在,才有了存在主義哲學依靠對深層次的生命體驗為基石來關(guān)注人的生存狀態(tài),并進而揭示生命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二、選擇——超越國家、民族、政治界限的人性
嚴歌苓作品中的女性,大多不受時代意識形態(tài)觀念的操控,滲透在她們靈魂中的是生命最原本的自由和豐沛的感知,于是,人性的光輝得以最佳呈現(xiàn)。讀者對她們的遭遇感同身受的同時已然逾越了同情之情,體會到的是在極致的生存狀態(tài)下,女性雖為弱者但卻又是如何不弱的。
《扶?!分斜还召u到美國做妓女的扶桑,面對白種人對黃種人的種族歧視與敵意,中國勞工被折磨致死,而她在唐人區(qū)暴亂中慘遭白人輪奸……這樣一個在“泥澇”里生活的女人,始終用身體來展示那種混沌的自由,在面對苦難時,依舊是隱忍、接受與寬容。即使拒絕了嫖客的贖買、克里斯的愛情、拯救會的拯救,但她的內(nèi)心卻是自由的。她用坦然和無怨無悔,承擔著苦難,更承擔起了對男性精神世界的改造與救贖的責任,外在的弱勢中實則是一股內(nèi)在的強勢。同樣的擔當,也出現(xiàn)在了《第九個寡婦》里的王葡萄身上。在漫長又動蕩的歲月里,面對那個時代的荒誕不經(jīng),葡萄用“能躲就躲,躲不過就忍著”的態(tài)度承受著,她的堅韌、超然給男性以種種無私的慰藉,更感染了身邊的人,最直接地呈現(xiàn)了女性所特有的原始燦爛的人性之美。在孫少勇、冬喜、樸作家那里,她給予他們的不僅是擔當?shù)挠職狻⒕裆系陌参?,還提供了他們實現(xiàn)人性復蘇的機會。葡萄身上的自由絕不為人左右,正因為她的自然率性,靠自己的本色與本能去對人待事,才能超越道德忠貞和流言輿論的羈絆,活得獨立而自由、從容而自信。
在《小姨多鶴》里,無論生活環(huán)境還是與中國人的相處方式,都沒有改變多鶴原有的異族性格。本身與孩子們的血緣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是這兩個民族之間最大的對立,即使她對張儉由厭惡到最后發(fā)自內(nèi)心的真情,亦或者和小環(huán)由之前的敵視到最后的相互扶持,也沒能讓她接受那些隨之而來的改變,言行舉止間還是大和民族所慣有的習性和法則。就是這樣倔強而執(zhí)著的多鶴,卻在某天不知不覺中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少了踐行民族性的想法,融入了這個原本不屬于自己的中國家庭。小環(huán)豁達的“湊合”原則以及對生活的熱愛與柔韌的態(tài)度于無形中改變著多鶴,而張家人也在潛移默化中被多鶴影響著,張儉依然習慣用肥皂洗腳,張家人依然習慣搓擦地面,脫鞋進屋,這最不顯眼又最無意識的習慣……以最自然的方式融合了兩個民族的棱角隔閡。于是,我們看到了兩個迥然的女性試圖通過尋找自我,擺脫精神枷鎖,維護完整的精神世界,并依靠女性之間的相互關(guān)心與支持,共同支撐起了整個家庭。
嚴歌苓對真善美人性的向往和追求,始終滲透在對女性意識中的寬容和悲憫的理解上。正是那種渾然不分的仁愛與包容一切的寬厚,扶桑超越了血腥的種族沖突,對一切痛楚和罪孽全身心的接受,微笑著面對生活和苦難;葡萄也是本著自己的真性情,雖是一個孤苦柔弱的寡婦,卻充滿了仁愛之心和愛欲,活得有滋有味;而多鶴和小環(huán),亦是在磨合了最初的民族和家庭矛盾之后,互相支持,跨越了世俗對立,在靈魂溝通的基礎(chǔ)上相互給予溫情和關(guān)懷,最終使他們活成了不能分開的一家人。
小說里女性意識下的自由選擇,和嚴歌苓對作品中人物的認同感是分不開的,她認為現(xiàn)實生活中的人們都活得被動和無奈,而作品中的主人公才是她自由地說真話的對象。嚴歌苓自身的自由度和她筆下女性的意識形態(tài),我們很容易想到薩特所言的,“無論我們的存在是什么,它都是一種選擇,它依靠我們的選擇使自己成為‘偉大的’‘高貴的’或‘卑賤的’和‘屈從的’”④。他認為,人生是一張白紙,人應(yīng)該自由地在上面畫出自己的人生軌跡。這是絕望的前提下的樂觀主義,也是最為豁達的。同時,薩特又把人所能依靠的逃避的遮羞布扯去,讓人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難看出,存在主義不是一種無作為論的哲學,因為它把人類的命運交在他自己手中,所以沒有一種學說是比它更樂觀的。薩特主張的行動絕不是那種終生恪守一個原則,而是不斷的選擇和創(chuàng)造,這種選擇不遵循任何規(guī)律和規(guī)范。因為人是自由的,循規(guī)蹈矩已違背了自由。
嚴歌苓筆下的各種女性,在不同的文化、政治、觀念的夾縫中,呈現(xiàn)了令人震撼的豐富深邃的“人性”之美,她們各自不同的選擇,更是超越了種族、政治、歷史,最終獲得了心靈或身體上的獨立和新生。正如薩特主張人應(yīng)當積極行動起來,改變環(huán)境。他強調(diào)任何人都是在自己的選擇中確定自己的行為的,在這個過程中任何人都是絕對自由的,因為“上帝死了”。薩特的存在主義學說被稱為“行動的學說”,在他看來,生活的價值恰恰就是你選擇的那種意義;人是自己造就自己,人的生活意義是由人自身所賦予的。在這樣的選擇下,嚴歌苓作品中的女性因其自由自在的行動而變得堅強而美麗。
三、解構(gòu)——女性的失落與人道主義的回歸
嚴歌苓是很熱衷于寫女性的,但又全然不同于很多女權(quán)主義作家筆下的人物形象,她甚至認為西方的女權(quán)主義流毒很大。“今天的女性很精于算計,但始終不自覺地把自己放在第二性的角色,跟男人要這個要那個。”⑤“這么多的女人暗暗為自己定了價格:車子、房產(chǎn)、多少萬的年收入。好了,成交。這種出賣的概念被成功偷換了,變成婚嫁……有多少女人不在出賣?”⑥作者感嘆著當代女性的缺失,著力于發(fā)現(xiàn)并歌頌?zāi)切┕爬系臇|方女性之美。她善于在社會大背景下雕刻普通生命的日常遭際,對于道德的深沉凝思也不同于當代的大多數(shù)女性,嚴歌苓在其小說的女主人公身上傾注和追求的是一種人格的平等,以及對當代女性失落的反思,給予人在道德上以更多的理解,給普通的生命以同情與關(guān)愛,其道德指涉具有深厚的意蘊,很值得深入思考。
《扶?!分校瑖栏柢邔懙溃骸澳阋詾楹R运臎坝吭谥髟琢魃?,那是錯的。沙是本體,它盛著無論多無垠、暴虐的海。盡管它無形,它被淹沒?!雹吆Ec沙的比喻,是借克里斯的眼睛,隱喻扶桑的雖弱猶強。無論是對克里斯、大勇還是輪奸她的白人,扶桑都沒有抵觸,只有迎合。她以一種人道主義的大愛寬恕了傷害她的男性們?!兜诰艂€寡婦》里和扶桑一樣至真至善的葡萄,她的世界里沒有害怕、悲傷和仇恨,她用純真的愛對待一切,無論貧賤或美丑,甚至無論是人是畜。她的人道主義關(guān)懷滋潤著每一個史屯人。和她形成鮮明對比的其他人,諸如蔡琥珀、孫少勇,有的只是私己安危得失的考量,人性中的黯淡不堪盡顯無疑。同樣,在《小姨多鶴》中,多鶴的困境除了政治方面的,還有情感和倫理方面的問題。作為一個戰(zhàn)后遺留在中國的日本人,一個沒有名正言順身份的“母親”,注定了其艱難的生存境遇。作者在處理文本中兩個女人關(guān)系時所表現(xiàn)的道德視域可謂是極具匠心的。小環(huán)沒有因為多鶴的出現(xiàn)而心生嫉妒和怨恨,相反卻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孩子般的照顧多鶴的孩子,對待多鶴也如妹妹般的呵護。小環(huán)無疑是小說中一個重要又可敬的角色,在她的主導下硬是把生存的危難關(guān)頭變成了最平常的“生活”。正是小環(huán)的健康、快樂、自由和強韌,向我們展示了女性在沒有男性的世界里那讓人敬佩的無限的生命力。
艱難的歲月下,面臨苦難、厄運和死亡依然能堅強地活著,是嚴歌苓用女性意識的視角為我們呈現(xiàn)的生存智慧。生命存在的意義更是在她的小說中被人道主義地激活了,作者筆下那些女性可貴的善良品質(zhì),讓我們不得不為之贊嘆。這是嚴歌苓對于生活特有的道德關(guān)懷,也是她意在讓我們領(lǐng)會的小說的思想情感的內(nèi)涵。在小說中的女主人公身上,我們看到的是對女性失落的解構(gòu)和人道主義的回歸,正是有著別樣生活經(jīng)歷的嚴歌苓,才會擁有的對于生活中的種種境遇的自我體驗和情感反映,體現(xiàn)了作者對生命的悲憫和人性的體恤,背后則是可貴的人道主義精神的閃光。
存在主義哲學在某種程度上是與人道主義思想相結(jié)合的,通過剖析人的情感體驗,關(guān)注人的生存方式,描繪世界和人生現(xiàn)實的荒誕感。無論在《第九個寡婦》還是在《小姨多鶴》中,都表現(xiàn)了對存在主義哲學人際關(guān)系思想的中國式解構(gòu)。薩特站在極端的個體本位立場上,認為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從根本上說是對立的、緊張的、冷漠的、不可相互理解的。所以在他自己創(chuàng)作的獨幕劇《間隔》中,借劇中人物加爾散之口說出了那句著名的存在主義名言,“他人就是地獄”,并以此來形容人與人之間的人際關(guān)系。嚴歌苓在此借用這種存在主義哲學理念時,從人道主義思想的角度,結(jié)合中國的社會現(xiàn)實,對存在主義進行了解構(gòu)。將人與人之間“隔著厚壁障”,人與人之間冷漠和不可理解的狀態(tài)還原為故事最后的相鄰們對葡萄和二大的理解,以及多鶴和小環(huán)之間的“姐妹情深”。
四、結(jié)語
嚴歌苓借助其作品中的女性意識向我們呈現(xiàn)了人生存在的價值,書寫女性所獨具的柔韌而頑強的生命力,書寫人性的復雜與深度。無論是嚴歌苓自身,還是其作品主人公身上所流露的人道主義情懷,都超越了國界和民族、政治和歷史,把人性中最本真的狀態(tài)還原了出來,也體現(xiàn)了人道主義的真、善、美。嚴歌苓善于在她的作品中賦予人物以恤暖與柔情的光暈,特別是在女性對困境的反思、選擇和關(guān)懷上,更是用自己的方式表達了面對生活的一種虔敬的態(tài)度,以及與之相應(yīng)的一顆嚴肅之心靈來追溯和探尋生命的意義和價值。在她的筆下,是對無數(shù)女性生命堅韌的謳歌。
正如薩特強調(diào)自己所堅持的存在主義歸根到底并不是一種對人類的悲觀主義描繪,而是嚴峻的樂觀主義,因為它是用行動說明人的性質(zhì)的。在嚴歌苓這里,存在主義哲學是積極的入世的哲學,是有生命力的、人道的哲學。嚴歌苓是否接觸過存在主義哲學,我們不得而知,但其作品本身確實在某種層面暗合了存在主義的哲學思想。一定程度上,嚴歌苓意義和價值,正是她對西方存在主義哲學做了一種別樣的詮釋。
① [法]盧梭:《社會契約論》,商務(wù)印刷館1967年版,第7頁。
②⑥⑦ 嚴歌苓:《扶?!罚敶澜绯霭嫔?002年版,第122頁,第113頁,第48頁。
③ 嚴歌苓:《第九個寡婦》,作家出版社2006年版,第209頁。
④ [法]讓·保羅·薩特:《存在與虛無》,陳宣良等譯,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1987年版,第472頁。
⑤ 嚴歌苓:《女作家嚴歌苓研究——低調(diào)而驕傲》,莊園編,汕頭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26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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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曾 晨,云南大學人文學院2013級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
指導老師:張志平,云南大學人文學院教授。
編 輯:郭子君 E-mail:guozijun0823@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