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 潔
(廣東食品藥品職業(yè)學院,廣東 廣州 510520)
在參差交錯中求同存異
——對《看不見的人》中的多重原型解讀
付 潔
(廣東食品藥品職業(yè)學院,廣東 廣州 510520)
《看不見的人》是美國非裔黑人小說家拉爾夫·埃里森一部現(xiàn)代意義的長篇小說,拉爾夫·埃里森也因該小說而名聲大噪?!犊床灰姷娜恕吩?952年已經(jīng)出版之后,當即被譽為經(jīng)典之作,文學評論界還將其視為二戰(zhàn)以來美國最為重要的小說之一[1]。該小說的大獲成功為拉爾夫·埃里森本人贏得了至高無上的文學榮譽——美國國家圖書獎,從此也奠定了作者在美國文學史上大家的地位。埃里森在該部作品中運用了廣泛而豐富的文學、民俗及神話故事,這就使得原型批評理論已經(jīng)成為眾多評論家關(guān)注的一個方面。論文從原型的角度出發(fā),解讀作品中多重原型,引導(dǎo)讀者透視現(xiàn)象中的本質(zhì),進而表現(xiàn)人物特征。
《看不見的人》;多重原型;拉爾夫·埃里森;神話原型
《看不見的人》是一部關(guān)注美國黑人處境和自我身份追尋的經(jīng)典小說,具有超越種族的廣泛意義。巴勒特曾斷言該小說是一部影響深遠的著作,為整個二戰(zhàn)后的一代作家提供諸多新的,有效的指導(dǎo)。多數(shù)評論家曾贊揚其小說超越了種族小說的界限及對人類普遍主題的探討,但是該小說也讓左 派評論家被小說中對美國左派組織描寫所激怒,從而還使得它在60年代末70年代初,受到黑人美學擁護者最為猛烈的抨擊。該小說以“看不見的人”,一個無名、無身份的黑人青年為主人公,小說中“看不見的人”的原型被眾多學者進行解讀。筆者認為,“看不見的人”的原型并非單一的原型,而是多重原型復(fù)合的結(jié)果。本文就從多重原型對“看不見的人”進行分析,進而體現(xiàn)出美國黑人文化在美國多元文化社會中的生存之道,即求同存異。
《看不見的人》講述了一個無名美國黑人青年在充滿種族歧視和社會壓迫中追尋理想而最終失敗的故事,小說在內(nèi)容上可以劃分為三個部分,分別為南方黑人大學中的學習、自由油漆廠的遭遇、哈萊姆區(qū)的經(jīng)歷。拉爾夫·埃里森作為黑人作家,其作品中充斥著黑人文學的傳統(tǒng),并且受到黑人文化、民俗以及西方文學傳統(tǒng)等多種因素的影響?!犊床灰姷娜恕吩趯懽魇址ㄉ暇C合運用到了象征主義、現(xiàn)實主義、超現(xiàn)實主義等多種元素。并且其多重原型的運用也提高了該小說的文學價值。
全書講述了黑人男青年“我”成為看不見的人的經(jīng)過?!拔摇北臼敲绹钆颇戏酵辽灵L的黑人大學生,在一次做錯事后被校長推薦到美國紐約去謀生,在經(jīng)歷過校長欺騙和多次的拒絕之后,“我”最終被一家油漆公司雇傭,在一次街中漫步時,“我”看到黑人老夫婦被強行搬遷的困窘,因為“我”的氣憤上前阻止和勸說:“黑人兄弟們,這不是辦法,我們的民族是守法的,是不輕易發(fā)怒的。”雖然“我”的義憤填膺無濟于事,但卻引起了激進組織“兄弟會”的注意,最后被邀請到這個組織中參與活動,在這個組織中“我”發(fā)現(xiàn)我重新獲得了自由,但是“我”發(fā)現(xiàn)這個組織的領(lǐng)導(dǎo)人知識淺薄,“我”常常被安排做一些我并不喜歡的事情,“我”重新獲得的自我又逐漸地失去。在一次斗爭中,“我”喬裝打扮想要逃脫,不料卻成了萊因哈特,同時獲得了流氓、賭徒、情夫及牧師等多種身份,經(jīng)過一系列的事情,“我”陷入了深思,開始意識自己到底是誰,究竟是什么身份。當外在的世界遺棄“我”之后,“我”開始將目光轉(zhuǎn)向內(nèi)心的世界,進而去發(fā)泄自我,發(fā)現(xiàn)自我,最后在一次偶然中,“我”在逃離險境時跌入一個地洞,從此便以地洞為家,并最終在自我的反省過程中反復(fù)思考自己在宇宙中的地位。
原型批評家弗萊曾指出原型是“典型的即反復(fù)出現(xiàn)的形象”,當某一自然現(xiàn)象在文學作品中反復(fù)出現(xiàn),就不能把該自然現(xiàn)象定義成巧合,其反復(fù)的出現(xiàn)顯示出了一種隱含的自然關(guān)系,而文學作品正是模仿這種關(guān)系去建構(gòu)文本。并且弗萊還認為,神話作為一種具有具象意義的模型,能夠在文學作品中得以延續(xù)與發(fā)展。弗萊本人偏重于神話原型對文學的影響與作用,并且認為神話即是文學之母,又是文學的基本模式,其文學所有的體裁類型只不過是神話不同變體[2]。因為就神話本身來說,其自身就是多重的原型。
原型批評是上世紀西方文論史上較為重要的文學批評模式,曾一度被美國文學評論家韋勒克贊譽為與馬克思主義、精神分析批評三足鼎立的國際性文學批評。弗萊把原型的定義從榮格的心理學范疇中移到了文學領(lǐng)域,并最終建立以“文學原型”為核心的原型批評理論,并且還認為是一種移位的神話[3]。弗萊本人還認為,文學性生成的來源便是對神話不同程度的移用,換句話來說,是在一個平常的和外部客觀世界的邏輯、情理都相互一致的故事中加入神話移用,使得原本的故事因情節(jié)的怪誕獲得一個抽象的文學性質(zhì)。故事中引入神話能夠表達出敘述者的同情,并且隱含作者的傾向與態(tài)度也能夠寓于其中。神話具有超越世人的力量,能夠表達出超越某一具體故事中最為一般的意義,即抽象主義。
(一)失樂園亞當原型的運用
作為《看不見的人》中多重原型之一,亞當?shù)脑椭饕w現(xiàn)在“看不見的人”的天真與無知上。作者對該原型的運用體現(xiàn)出人類一個永恒不變的主題,那便是人從混沌狀態(tài)到自我意識的覺醒。亞當本是上帝創(chuàng)造的第一個人,是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用塵土造成的有靈之人,并且用亞當?shù)睦吖窃炀土讼耐?,二人幸福地生活在伊甸園之中,負責看護果樹與動物。上帝告訴亞當:“樹上所有的果子都可以隨意的吃,但是分別善惡果樹上的果子不可以吃,因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弊詈?,亞當與夏娃在蛇的引誘下偷吃了分別善惡果樹上的果子,犯下了原罪,被上帝逐出伊甸園。
其亞當?shù)脑腕w現(xiàn)在“我”身上,既有自身的天真無知,也有對伊甸園大學的向往。在作品的前言中,“我”將自己看不見的原因解釋為視力原因,而在當時的美國,文學作品中常常用視力弱和眼盲問題比喻天真與無知。并且“我”看不見的原因并不是因為“我”自身的問題,而是因為“我”周遭人眼疾的問題。在作品的第一章節(jié)中,埃里森特意強調(diào)了“我”對外部世界的信仰,在祖父臨終遺言中,“我”發(fā)現(xiàn)對白人順從的祖父竟然是叛徒和密探,盡管“我”的內(nèi)心心存疑慮,但是仍然保持著天真的信仰。埃里森為了進一步強調(diào)“我”的天真,讓“我”參加了集鎮(zhèn)上在頭面人物面前表演的格斗,此時此刻,“我”還無知地認為是讓“我”發(fā)表畢業(yè)演說。在格斗前后,他們被迫觀看穿著美國國旗內(nèi)褲的金發(fā)女郎裸舞,在帶電的地毯上獲取假金幣,雖然這些種種羞辱的事情在“我”身上發(fā)生,可是“我”并沒有感受到羞辱,反而以更加激情的態(tài)度去迎合白人的演講。這些種種的細節(jié),足以印證出“我”是一個同亞當一樣的無知的少年。此外,亞當原型在“我”身上還體現(xiàn)在“我”對南方大學生活的向往。“我”作為一個大學三年級的學生在看似和諧的校園中自由自在地生活,并且作為一個老實的黑人,“我”愉快地接受生活給予我的一切,在這所校園里“我”生活得相當安逸,如同亞當生活在自己的伊甸園中一樣生活在“我”自己的伊甸園中。但是一次意外的事件,“我”被逐出了學校,逐出了“我”夢幻中的伊甸園。事情起始于一次接待慈善家諾頓先生,因為“我”的老實與順從,“我”按照諾頓先生的要求,無意間將諾頓帶到學校附近黑人特魯布拉德的家中,在特魯布拉德與諾頓的交談中,諾頓獲知特魯布拉德與自己的女兒亂倫并且導(dǎo)致女兒懷孕,這一事件使得諾頓大為震驚。并且這一些正是道貌岸然的校長布萊索博士所要一心掩蓋的真相,卻被“我”輕而易舉地在無意中“揭穿了”。因為“我”同亞當一樣都破壞了主人給予我們的忠告。因此,“我”也被逐出“我”的伊甸園了。原本無憂無慮的生活被剝奪了,“我”為了生存不得不忍受各種痛苦與屈辱,并且,對于“我”個人而言,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都抱有一個愿望,那便是回到“我”的伊甸園大學。最后當“我”拖著行李離開校園時,“我”看到了一條蛇,“我”看到一條毒蛇沿著水泥路面急速地向前蠕動,鉆進附近的鐵管子中[4]。顯而易見,埃里森用“蛇”來戲仿《圣經(jīng)》中亞當?shù)墓适隆?/p>
(二)兔子和熊的原型形象
在《看不見的人》中到處都充斥著布魯斯黑人歌謠以及不時閃現(xiàn)出的動物意象。但是如果讀者自身缺乏對黑人文化特征及黑人文學史的了解,就會忽視這些重要的意象。事實上,文章中的動物意象傾注了埃里森很多的心血,這些動物意象隱喻在小說的結(jié)構(gòu)中,提高了作品的文學意義。早在上世紀,羅威茨就認為該作品參照了“兔子與熊”的原型故事模式,但是他本人對此并沒有繼續(xù)研究。如下就《看不見的人》中的兔子和熊的原型形象進行分析。
與原型亞當不同的是,《看不見的人》中兔子和熊的故事是一個美國黑人的民間傳說,該傳說故事的版本較多。美國著名的評論家梅森·布魯爾曾在《美國黑人民間傳說》中對兔子與熊的故事做過詳細的論述。該神話故事是流傳于非洲的惡作劇精靈的民間故事,作為一個黑人的民間故事,該神話故事道出了非洲神話對奴隸制的反映。美國黑人的民間兔子故事和非洲民間故事中的兔子角色相似,它用自己精明的詭計戰(zhàn)勝了更為強壯的對手。黑人民間傳說中的兔子故事,不僅只是具備單純意義上的逗樂主義,該兔子實際上是象征了奴隸制度本身,拉爾夫·埃里森從美國黑人民間傳說中尋找原型體現(xiàn)出作者文學創(chuàng)作中的一個主題:“一個人越是意識到自己個人和種族及種族文化的歷史,就越能夠獲得真正的自由”。
埃里森正是以兔子原型為出發(fā)點,將整個小說中“我”作為熊和兔子之間不停轉(zhuǎn)化的角色。在作品開始的部分,“我”做任何事情都像熊一樣笨拙,受盡了兔子(校長布萊索博士)的玩弄。布萊索博士擁有高等學歷,如同兔子一樣精明。在經(jīng)歷過特魯布拉德事件后,他想辦法把“我”踢出學校,而且還假惺惺地為“我”今后的工作生計著想,為“我”寫了七封引薦信,但實際上這七封引薦信并不是幫“我”尋找工作,而是繼續(xù)加害于“我”。在這第一輪的交鋒中,“我”毫無疑問的失敗了。在緊接著尋找工作的途中,“我”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兔子”,其中對“我”這只笨熊最具殺傷力的兔子便是兄弟會的杰克。他千方百計地說服“我”加入兄弟會,“我”本以為獲得了精神的自由,找到了自己的理想,事實上“我”仍舊被他們視為工具,只會靠演講輿論來提供給他們幫助的工具。等到兄弟會遭到殺害后,“我”才頓悟過來,這次殺害并不是自殺,而是有組織籌劃蓄謀的謀殺。而“我”卻又在這次謀殺中充當了工具,“我”同時也在這場蓄謀已久的謀殺中受盡了擺布。
在作品的中間階段,“我”因油漆工廠爆炸而住院,但是“我”自己的角色卻因這次住院而發(fā)生了極其戲劇性的變化,“我”失去了原有的記憶和身份,只能記住的是之前唱過的關(guān)于兔子大哥的童謠。當醫(yī)生用卡片提問“我”誰是兔子時,“我”對醫(yī)生進行了嘲笑。事實上這是我在小說中第一次嘲笑別人,拉爾夫·埃里森巧妙地利用了該情節(jié)進行作品人物原型的過渡,“我”從笨拙的大熊一躍而成了機智詼諧的兔子,一度成為眾人景仰的演說家。但是就兔子來說,不僅詼諧機智,而且還具有一項本領(lǐng),那便是善于偽裝?!拔摇蓖鞯耐米尤绯鲆晦H也善于偽裝,當“我”為了躲避拉斯的追趕,而精心的喬裝打扮一番,但是其他人卻把我當成了具有多重身份的萊因哈特。在故事的結(jié)尾處,當“我”終于變成一個“看不見的人”后,“我”在地下室生活,并且還盜用了電力公司的電,這一舉動都意在說明“我”同兔子一樣機智。
(三)探索者圓桌騎士的原型
除去亞當和動物兔子和熊的原型后,“我”還具有另外一個原型足以引起眾人的思索,那便是“我”“探索者”的形象。世界上最早的探索者是亞瑟王的圓桌騎士,他們探索的是具有神圣意義的宗教信物圣杯[5]。有先知告知國王和騎士,英倫大地上最為優(yōu)秀的騎士將能夠重新發(fā)現(xiàn)圣杯,為爭奪這一至高無上的榮譽,他們都開始尋找圣杯,盡管所有的人都清楚地意識到只有萬眾的寵兒才能獲得圣杯,但是他們?nèi)匀缓敛环艞壍娜ふ沂ケ?,這在一定的意義上也體現(xiàn)出來他們至高無上的信仰。對于這些騎士來說,無休止的探索才是生命長存的意義,作為一個騎士的生存方式,任何理由的半途而廢都意味著失敗和恥辱。
“我”如同騎士一樣,在離開南方的學校后無休止地去尋找工作,并且在被布萊索博士七封引薦信欺騙后,“我”回歸校園的夢想化為泡影?!拔摇睘榱松嬖诩~約,步履艱辛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仍然找不到一個可供生存的工作。按照美國當局的規(guī)定,“我”既然是黑人,必定是看不見的,但是“我”想盡辦法想要被看得見,但是事實上人們都不理會“我”的存在。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我”在油漆廠找到了一份工作,但是好景不長,“我”在一次爆炸中受了重傷,在治療許久之后,“我”終于出院了,但是卻丟掉了工作。后來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我”被激進組織的頭目所青睞,加入兄弟組織,“我”本以為自己曾經(jīng)受到的種種苦難今天終于值得了,“我”獲得了自由,獲得了生存的價值。但是在一次暴亂中,“我”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存在的價值是別人的一個工具,這個激進的兄弟會組織并不是幫助黑人改變生活的現(xiàn)狀,而是利用黑人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所以在一次暴動中,“我”在失望之余鉆入修理管道最終成為了一個看不見的人?!拔摇彪x開南方后,試圖在美國的工業(yè)社會中獲得一席生存之地,“我”順從過、反抗過,嘗試過所有獲得身份的事情,但是每一件事都不能使得“我”在美國的工業(yè)社會中被別人看見,當一切挫折過后,“我”終于意識到“我”失敗的根源都歸結(jié)于“我”黑色的膚色,因為“我”自身忍受不了作為一個“看不見的人”的事實,所以才躲藏起來?!拔摇比缤瑏喩醯尿T士一樣,為了崇高的信仰而不止一次地探索。尋找“我”的黑人身份,在眾多困難和艱難險阻之前,“我”并沒有退縮,而是繼續(xù)勇往直前。但是在最后的街頭種族暴亂中,“我”徹底地頓悟了,靠一己之力是永遠無法被看見的,只因為是黑人,“我”便成為一個無法被看見的人,“我”的希望被破滅,“我”的探索以失敗結(jié)尾。埃里森此處的原型更能體現(xiàn)出“我”尋找身份之路的艱辛,也暗示身份如同圣杯一樣神圣不可侵犯。
原型意象在文學作品中是極其常見的意象,作者通過對原型高度的重復(fù)和升華,引發(fā)讀者的共鳴,并且引發(fā)深刻的感情[6]。拉爾夫·埃里森的成功之處,并不在于對原型的簡單運用,他用自己獨有的文學敏感性及獨特的寫作視角將眾多的神話原型進行戲仿和傳承,使之能夠表達出作者創(chuàng)作小說的真正意圖,同時也滿足人們精神的需求。文學作品中原型的運用能夠隨著時代的變遷而得到不斷延續(xù)的創(chuàng)新與發(fā)展,既為文學的發(fā)展注入新的文學元素,也能夠滿足人們對文學作品不斷變化的需求。
[1]陳曉菊.荒謬的極限處境與自我追尋——《看不見的人》之存在主義解讀[J].寧波大學學報,2010,(5).
[2]郭利云.美國黑人文學的經(jīng)典傳奇——論拉爾夫·埃里森《看不見的人》的經(jīng)典性[J].牡丹江教育學院學報,2008, (4).
[3]石發(fā)林,鄧彥東.對自由和身份的探求——論拉爾夫·埃利森小說《看不見的人》中的主人公[J].綿陽師范學院學報,2008,(3).
[4][美]拉爾夫·埃里森(伍紹曾,張德中等譯).看不見的人[M].北京:外國文學出版社,1984.
[5]王春芳.簡析《看不見的人》中的原型[J].語文學刊(外語教育與教學),2011,(1).
[6]易立君.論《看不見的人》的神話原型與作用[J].湖南社會科學,2007,(2).
(責任編校:咼艷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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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2219(2015)04-0039-03
2015-01-15
廣東省高職教育外語教學指導(dǎo)委員會教學改革項目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G2013042)。
付潔(1973-),女,湖南岳陽人,碩士研究生,廣東食品藥品職業(yè)學院講師,研究方向為大學英語教學與英美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