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艷芬,李 萍,王景健,黃錦維,謝紅東,林乘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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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狀細胞綜合征的血液學(xué)和臨床特點研究
葛艷芬,李 萍,王景健,黃錦維,謝紅東,林乘龍
目的 通過總結(jié)34例鐮狀細胞綜合征(HbS病)患者的血液學(xué)指標,分析其所導(dǎo)致的血液學(xué)和臨床特點。方法 選取2005年3月—2013年11月于廣東省人民醫(yī)院就診的HbS病患者34例為研究對象,早晨空腹負壓抽取靜脈血進行血常規(guī)分析、血紅蛋白(Hb)電泳分析、紅細胞鐮變試驗、變性珠蛋白小體(Heinz小體)試驗、鐵蛋白檢測及葡萄糖-6-磷酸脫氫酶/6-磷酸葡萄糖酸脫氫酶(G6PD/6PGD)檢測。結(jié)果 4例血紅蛋白S(HbS)純合子患兒均未見正常HbA區(qū)帶,大部分以HbS區(qū)帶為主,少量HbA2區(qū)帶;呈中度貧血。有3個HbS純合子家系,父母均為HbS雜合子。HbS雜合子成人患者中只有5例Hb在92~97 g/L,呈輕度貧血,其余患者Hb均>110 g/L。HbS雜合子新生兒患者中HbS含量低,低于7.00%。胎兒臍血和新生兒各有1例同時出現(xiàn)HbS和Hb Barts區(qū)帶,提示HbS-α地中海貧血。1例孕婦是HbS雜合子,孕32周+6行胎兒臍血分析是HbS-α地中海貧血。1例男嬰的血常規(guī)分析與Hb電泳分析結(jié)果提示其為HbS-β地中海貧血。嬰兒、兒童、成人紅細胞鐮變試驗陽性。4例成人HbS-α地中海貧血患者Heinz小體試驗為陽性。1例HbS雜合子患者鐵蛋白低,為2.4 μg/L。4例男性HbS雜合子患者G6PD/6PGD為0.11~0.29,3例女性HbS雜合子患者G6PD/6PGD為0.51~0.70。結(jié)論 HbS純合子患者因HbS取代了正常的HbA,容易導(dǎo)致血管栓塞,引起慢性溶血性貧血等臨床癥狀,呈中度貧血;HbS雜合子大部分不會對個體的臨床表型產(chǎn)生影響,所以一般無臨床癥狀或極少數(shù)癥狀較輕;HbS-α地中海貧血、HbS-β地中海貧血均可引起輕度貧血;HbS雜合子合并缺鐵性貧血、HbS雜合子合并G6PD缺乏可加重貧血癥狀,呈中度貧血。
鐮狀細胞綜合征;血液學(xué);病理學(xué),臨床;純合子;雜合子
葛艷芬,李萍,王景健,等.鐮狀細胞綜合征的血液學(xué)和臨床特點研究[J].中國全科醫(yī)學(xué),2015,18(12):1449-1453.[www.chinagp.net]
Ge YF,Li P,Wang JJ,et al.Study on the hematology and clinical characteristics of sickle cell syndromes[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5,18(12):1449-1453.
鐮狀細胞綜合征(HbS病)是一種常染色體顯性遺傳血紅蛋白(Hb)病,發(fā)病原因是由于β珠蛋白鏈第6位谷氨酸被纈氨酸替代生成了異常血紅蛋白S(HbS)。臨床上可分為以下3種形式:(1)HbS純合子,即SS病或鐮狀細胞貧血(sickle cell disease,SCD),又叫鐮狀細胞病;(2)HbS雜合子,即AS病或鐮狀細胞特征;(3)與其他非鐮化異常Hb的雙重雜合子,包括HbS-β地中海貧血、HbS-α地中海貧血、HbS-HbC、HbS-HbD[1]145-166。HbS病主要是發(fā)生了基因的錯義突變,使其發(fā)生功能性改變,容易引起血管栓塞從而致病。本病多見于非洲和美洲的黑人,其次見于希臘、意大利等,我國罕見[2]。非洲黑人的發(fā)病率最高,可高達40%[3],SS病嚴重摧殘著黑人兒童和母嬰的健康。此病多見報道臨床特征,極少見其血液學(xué)的試驗室報道。本研究現(xiàn)總結(jié)34例HbS病患者的試驗室結(jié)果,以分析其所導(dǎo)致的血液學(xué)和臨床特點。
1.1 納入標準 納入標準:患者為黑人,判斷異常HbS的標準[4]:(1)Hb電泳出HbS區(qū)帶;(2)臨床表現(xiàn)為黃疸、貧血、肝脾腫大、骨關(guān)節(jié)及胸腹疼痛等;(3)有家族遺傳史;(4)種族地區(qū)發(fā)病。
1.2 研究對象 選取2005年3月—2013年11月于廣東省人民醫(yī)院就診的符合納入與排除標準的HbS病患者34例為研究對象,其中男17例,女16例,性別未明胎兒臍血1例;胎兒臍血(孕32+6周)1例,新生兒(1個月內(nèi))5例,嬰兒(10個月)1例,兒童(7~10歲)4例及成人(18~45歲)23例。
1.3 儀器與試劑 Coulter LH750全自動血細胞分析儀(美國貝克曼庫爾特有限公司),全自動快速電泳系統(tǒng)(SPIFE-3000)及PH 8.6瓊脂凝膠試劑(美國HELENA公司),Beckman Coulter UnicelTMDXI 800化學(xué)發(fā)光免疫分析儀(美國貝克曼庫爾特有限公司),UV-2450分光光度儀(日本島津公司),水浴箱(電子恒溫水浴箱GRAND,汕頭市醫(yī)用設(shè)備廠有限公司),顯微鏡(OLYMPS-CX31,菲律賓);2%偏重亞硫酸鈉(2%Na2S2O5)、1%亞硫酸氫鈉(1%NaHSO3)、亞硝酸鈉、葡萄糖及亞甲藍(廣州化學(xué)試劑廠),2%龍膽紫溶液(廣東恒健制藥有限公司),β氧化型輔酶Ⅱ(β-NADP)、葡萄糖-6-磷酸-2鈉(G6P-Na2)、6-磷酸-葡萄糖酸-3鈉(6PG-Na3,美國SIGMA公司)。
本研究創(chuàng)新點:
(1)本研究所收集的患者涵蓋了多種鐮狀細胞綜合征類型,為疾病的診斷和相關(guān)研究提供了參考依據(jù)。
(2)本研究所使用的試驗室常規(guī)診斷方法不僅快速而且全面,多種方法的綜合應(yīng)用提高了診斷的準確性,且易于推廣使用。
(3)本研究對所收集到的患者按照鐮狀細胞綜合征的患病類型進行了比較分析,明確了各患病類型的血液學(xué)指標。
1.4 研究方法 早晨空腹負壓抽取靜脈血8 ml,其中2 ml采用乙二胺四乙酸二鉀(EDTA-K2)抗凝,4 ml采用枸櫞酸、枸櫞酸鈉、葡萄糖(ACD)抗凝,其余2 ml置于干燥管中。
1.4.1 血常規(guī)分析 2 ml EDTA-K2抗凝血采用Coulter LH750全自動血細胞分析儀進行血常規(guī)分析,包括紅細胞計數(shù)(RBC)、Hb、紅細胞平均體積(MCV)、紅細胞平均血紅蛋白含量(MCH)、紅細胞分布寬度變異系數(shù)(RDW-CV)。
1.4.2 Hb電泳分析 吸取ACD抗凝血100 μl,用0.9%氯化鈉溶液洗滌3次,3 000 r/min離心10 min(離心半徑15 cm),棄上清液,在紅細胞中加入300 μl蒸餾水,混勻后5 min待溶血再加入400 μl四氯化碳,在振蕩器上充分振蕩1 min萃取,3 000 r/min離心10 min(離心半徑15 cm),取上清液點樣,采用全自動快速電泳系統(tǒng)及pH 8.6瓊脂凝膠試劑進行電泳,掃描并進行Hb區(qū)帶(Hb Barts、HbA、HbF、HbS、HbA2)定量分析。
1.4.3 紅細胞鐮變試驗 取2% Na2S2O5或1% NaHSO31滴,加ACD抗凝血1 滴于干凈的載玻片上,混勻,蓋上蓋玻片,用凡士林封好邊緣,置37 ℃水浴箱保溫,分別于保溫10、30、60 min及2、4 h后于高倍鏡下觀察,紅細胞呈鐮刀形為陽性。
1.4.4 變性珠蛋白小體(Heinz小體)試驗 取1.25%亞硝酸鈉+葡萄糖溶液與0.000 4 mol/L亞甲藍混合液500 μl,加ACD抗凝血100 μl,置37 ℃水浴箱溫育3 h,加2%龍膽紫溶液1滴,5 min后用油鏡觀察紅細胞膜上的Heinz小體。鏡下見Heinz小體為陽性。
1.4.5 鐵蛋白檢測 干燥管中的2 ml血以3 000 r/min離心10 min(離心半徑15 cm)后采用Beckman Coulter UnicelTMDXI 800化學(xué)發(fā)光免疫分析儀及雙位點酶免法(一步夾心法)進行鐵蛋白檢測,反應(yīng)產(chǎn)生的光子與樣本中的鐵蛋白的含量呈正比。
1.4.6 葡萄糖-6-磷酸脫氫酶/6-磷酸葡萄糖酸脫氫酶(G6PD/6PGD)檢測[5]采用酶紫外比值法測定紅細胞中G6PD/6PGD來判斷是否患有G6PD缺乏癥。操作步驟包括:(1)取ACD抗凝血50 μl,用0.9%氯化鈉溶液洗滌1次,3 000 r/min離心10 min(離心半徑15 cm),棄上清液,加入500 μl雙蒸水溶血,備用。(2)取2個石英杯,第1個石英杯加入緩沖液、β-NADP、G6P-Na2各100 μl,雙蒸水680 μl;第2個石英杯與第1個石英杯相同,但G6P-Na2換成6PG-Na3。將2個石英杯放于UV-2450分光光度儀的37 ℃恒溫比色套架中保溫10 min,然后每個石英杯中加入溶血液20 μl 搖勻,于340 nm波長讀取10 min G6PD與6PGD酶活性的光密度變化。
1.5 診斷標準 (1)G6PD/6PGD酶活性參考范圍:女性G6PD/6PGD>1.03,男性G6PD/6PGD>1.01。(2)貧血分度:輕度,Hb 90~110 g/L;中度,Hb 60~89 g/L;重度,Hb<60 g/L。(3)鐵蛋白參考范圍:11.0~306.8 μg/L。(4)MCV、MCH、RDW-CV參考范圍分別為82~100 fl、27~34 pg、11.0%~16.0%。
2.1 血常規(guī)分析與Hb電泳分析結(jié)果
2.1.1 一般情況 HbS純合子4例,均為兒童。HbS雜合子15例,其中新生兒4例、成人11例。與其他非鐮化異常Hb的雙重雜合子7例,其中HbS-β地中海貧血1例(為嬰兒)、HbS-α地中海貧血6例(包括胎兒臍血1例、新生兒1例、成人4例)。HbS雜合子合并G6PD缺乏7例,均為成人;HbS雜合子合并缺鐵性貧血1例,為成人。
2.1.2 各種患者血常規(guī)分析與Hb電泳分析結(jié)果 各種患者血常規(guī)分析與Hb電泳分析結(jié)果見表1。4例HbS純合子患兒均未見正常HbA區(qū)帶,大部分以HbS區(qū)帶為主,少量HbA2區(qū)帶;呈中度貧血。HbS雜合子成人患者中只有5例Hb在92~97 g/L,呈輕度貧血,其余患者Hb均>110 g/L。HbS雜合子新生兒患者中HbS含量低,低于7.00%。有3個HbS純合子家系,父母均為HbS雜合子(見圖1)。胎兒臍血和新生兒各有1例同時出現(xiàn)HbS和Hb Barts區(qū)帶,提示HbS-α地中海貧血。1例孕婦是HbS雜合子,孕32周+6行胎兒臍血分析是HbS-α地中海貧血(見圖2)。1例男嬰的血常規(guī)分析與Hb電泳分析結(jié)果提示其為HbS-β地中海貧血(見圖2)。
圖1 HbS雜合子家系電泳圖
Figure 1 Hemoglobin electrophoresis result of HbS heterozygote family
圖2 HbS-α地中海貧血和HbS-β地中海貧血電泳圖
Figure 2 Hemoglobin electrophoresis result of HbS-α thalassemia and HbS-β thalassemia
2.2 紅細胞鐮變試驗結(jié)果 胎兒臍血和新生兒紅細胞鐮變試驗陰性;嬰兒、兒童、成人紅細胞鐮變試驗陽性。
2.3 Heinz小體試驗結(jié)果 4例成人HbS-α地中海貧血患者Heinz小體試驗為陽性,1例胎兒臍血和1例新生兒HbS-α地中海貧血患者Heinz小體試驗為陰性,其余28例患者也均為陰性。
2.4 鐵蛋白檢測結(jié)果 只有1例HbS雜合子患者鐵蛋白低,為2.4 μg/L;其余均正常。
2.5 G6PD/6PGD檢測結(jié)果 4例男性HbS雜合子患者G6PD/6PGD為0.11~0.29,3例女性HbS雜合子患者G6PD/6PGD為0.51~0.70,其余均正常。
HbS病是一種溶血性的異常Hb,于1910年由美國芝加哥的James Herrick首次報道,是一種最早發(fā)現(xiàn)、患病人數(shù)最多的異常血紅蛋白病,也是世界上最常見的異常血紅蛋白病[6]。HbS病是因為Hb β鏈第6位氨基酸谷氨酸被纈氨酸置換,形成了異常的HbS,取代了正常HbA。臨床表現(xiàn)為慢性溶血性貧血、突發(fā)的血管阻塞、紅細胞鐮形改變、易感染和再發(fā)性疼痛危象以及慢性局部缺血導(dǎo)致的器官組織損害[7]。血管內(nèi)栓塞是HbS病常見的并發(fā)癥,癱瘓率占10%,其中尤以46歲以上患者多見,16~30歲患者腦血管意外的發(fā)生率最低[8]。年齡大的患者更易出現(xiàn)腦血管及其他血管并發(fā)癥。其原因可能是隨著年齡的增加,多種因素使血管彈性下降,血液黏稠度增加,鐮變的紅細胞更易滯留在微、小血管內(nèi)引起栓塞。本研究將來本院就診的34例HbS病患者按臨床分型分為3類:HbS純合子、HbS雜合子、與其他非鐮化異常Hb的雙重雜合子,總結(jié)各個類型的血液學(xué)指標,分析其所導(dǎo)致的血液學(xué)和臨床特點,并與相關(guān)研究做了比較分析。
表1 各種患者血常規(guī)分析與Hb電泳分析結(jié)果
注:HbS=異常血紅蛋白S,G6PD=葡萄糖-6-磷酸脫氫酶,RBC=紅細胞計數(shù),Hb=血紅蛋白,MCV=紅細胞平均體積,MCH=紅細胞平均血紅蛋白含量,RDW-CV=紅細胞分布寬度變異系數(shù)
HbS純合子即SS病或SCD,SS病患者紅細胞內(nèi)HbS水平較高,對氧的親和力顯著降低,加速氧的釋放,預(yù)后很差,只有14%的患者生存至成年,并多于30歲前死亡[9]。本研究的4例HbS純合子患者均為兒童,癥狀較重,表現(xiàn)為中度貧血,RBC(3.06~3.24)×1012/L,Hb(70~77)g/L,MCV(67.8~72.4)fl,MCH(21.4~25.1)pg,RDW-CV 21.0%~23.0%,呈小細胞低色素性貧血狀態(tài),HbS為90.10%~95.90%(>75.0%),符合美國的試驗室SS病診斷標準[2]。患兒就診時有不同程度的疼痛現(xiàn)象?;純荷钯|(zhì)量差,這與文獻報道的貧血多發(fā)生在幼兒時期是一致的[10]。兒童患者純合子較多,癥狀重,壽命短[11-12]。研究表明,SCD患兒患卒中的風險較高,11%的患兒在20歲前發(fā)展為缺血性卒中[11,13]。
HbS雜合子即AS病或鐮狀細胞特征,AS病患者由于紅細胞內(nèi)HbS水平較低,除在缺氧情況下一般不發(fā)生鐮變,也不發(fā)生貧血,臨床無癥狀或偶有輕度貧血、血尿、脾梗死等表現(xiàn)[14],在非洲有35%的HbS病患者是AS型基因。本研究的11例HbS雜合子成人患者RBC(4.04~5.17)×1012/L,Hb(113~173)g/L,MCV(83.4~91.9)fl,MCH(27.0~33.5)pg,RDW-CV 13.0%~16.0%,試驗室可見血常規(guī)正常,這與陳和平等[15]的報道相符。正常人HbA含量約為61.0%,HbS含量約為36.7%,AS病患者Hb成分主要以HbA為主,故可無臨床癥狀或臨床癥狀較輕,容易被忽視[1]162-164。本研究只有5例HbS雜合子患者Hb在92~97 g/L,呈輕度貧血。本研究4例HbS雜合子新生兒患者無臨床癥狀或較輕,推測可能與新生兒主要以γ鏈為主而β鏈突變影響較少有關(guān)。AS病患者一般是做產(chǎn)前檢查或者就診泌尿科等才發(fā)現(xiàn)。
HbS-β地中海貧血的遺傳來自HbS基因和β地中海貧血基因,可產(chǎn)生臨床癥狀,屬于輕型地中海貧血[6]。本研究只有1例10個月的男嬰為HbS-β地中海貧血,試驗室檢查RBC 3.00 ×1012/L、Hb 95 g/L、MCV 90.0 fl、MCH 31.0 pg、RDW-CV 18.0%,為正細胞正色素性貧血,屬輕度貧血;HbF 42.23%,HbS 55.62%,HbA21.95%,未見HbA,但臨床癥狀仍然較輕,可能與HbF含量有關(guān),推斷HbF可替代部分HbA的功能,故有報道指出,提高胎兒HbF是治療的一個目的[9]。不過僅有1例尚缺乏有力的說法,仍有待進一步擴大樣本量來證實。
正常人Hb電泳后,一般只見2條區(qū)帶HbA和HbA2。HbF是指胎兒Hb,是Hb的一種,在胎兒時期主要以HbF為主,成人以后HbF逐漸減少,HbA逐漸增加。胎兒臍血和新生兒期Hb電泳出現(xiàn)Hb Barts區(qū)帶含量>0.50%,提示為HbS-α地中海貧血。本研究1例胎兒臍血和1例新生兒出現(xiàn)Hb Barts區(qū)帶,含量為1.76%~1.92%(>0.50%),提示為HbS-α地中海貧血。新生兒的Hb成分主要是HbF,主要以γ鏈為主,β鏈較少,所以HbS含量較少。本研究顯示,胎兒臍血和新生兒的HbS為2.57%~3.25%。由于HbS含量>7.00%時,紅細胞鐮變試驗才可呈現(xiàn)陽性[16],因此攜帶HbS基因的新生兒在出生后2個月內(nèi)紅細胞鐮變試驗可為陰性。1例HbS雜合子孕婦B超顯示胎兒偏小3~4周,胎兒宮內(nèi)生長受限,排除其他原因,遂抽取胎兒臍血行Hb電泳也見有HbS雜合子,為HbS-α地中海貧血,初步推斷HbS雜合子可能會影響胎兒生長發(fā)育。
7例HbS雜合子合并G6PD缺乏患者和1例HbS雜合子合并缺鐵性貧血患者,Hb范圍在70~88 g/L,顯示中度貧血,加重了貧血程度,這與HbS-β地中海貧血時相類似[17-18]。
有機構(gòu)通過研究4 082例SCD患者資料,證實SCD患兒每年有0.5%~1.0%卒中危險[11]。目前尚未明確患病個體遺傳基因的構(gòu)成變化,故病因治療無意義。治療目的僅在于預(yù)防缺氧、脫水、感染、擴張血管、改善循環(huán)等對癥治療以改善患者的臨床癥狀。近年來對于HbS病的研究多集中于對治療方面的探索,試用羥基脲治療[19-20]能提高紅細胞內(nèi)HbF的含量,減低血液黏稠度,減少血管栓塞,從而提高患者的生存質(zhì)量。更理想的途徑是遺傳工程,如能使紅細胞中繼續(xù)產(chǎn)生HbF、向細胞內(nèi)引入正常的βA基因等均是今后努力的理想方向,此外,多能干細胞的治療[21]研究也在悄然興起。
本研究中采用的方法均為試驗室常規(guī)檢查方法,可以快速且全面地得到送檢樣品的各項血液學(xué)指標,為臨床上判斷HbS病的類型提供了參考依據(jù),但其局限性在于未能從基因水平上確定病因,另外臨床上所收集到的部分類型HbS病患者數(shù)量不足,制約了對其血液學(xué)指標的統(tǒng)計學(xué)分析。
綜上所述,HbS病是一種多變的β鏈異常血紅蛋白病,HbS雜合子大部分不會對個體的臨床表型產(chǎn)生影響,所以一般無臨床癥狀或極少數(shù)癥狀較輕;HbS純合子臨床表型為中度貧血,正常的HbA被HbS取代,容易導(dǎo)致血管栓塞,引起慢性溶血性貧血;HbS-α地中海貧血或HbS-β地中海貧血均可引起輕度貧血;HbS雜合子合并缺鐵性貧血或HbS雜合子合并G6PD缺乏可加重貧血的癥狀,呈中度貧血。本研究結(jié)果為臨床診斷和產(chǎn)前診斷提供了重要的參考依據(jù),特別是在產(chǎn)前診斷中,應(yīng)用這些參考依據(jù)有助于對多種類型HbS病的確診,從而預(yù)防此類患兒的出生,這將有利于提高優(yōu)生優(yōu)育和人口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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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回日期:2015-01-06)
(本文編輯:崔麗紅)
Study on the Hematology and Clinical Characteristics of Sickle Cell Syndromes
GEYan-fen,LIPing,WANGJing-jian,etal.
DepartmentofLaboratory,GuangdongGeneralHospital(GuangdongAcademyofMedicalSciences),Guangzhou510080,China
Objective To summarize hematological indicators of 34 cases of sickle cell syndrome(HbS disease),and to analyze the hematology and clinical characteristics.Methods A total of 34 patients with HbS disease who were treated in Guangdong General Hospital from March 2005 to November 2013,were selected as study subjects,all cases were compliant with inclusion and exclusion criteria.The fasting peripheral blood specimens of cases were obtained in the morning for routine blood analysis,hemoglobin electrophoresis,erythrocyte sickling test,Heinz body experiment,ferritin detection and G6PD/6PGD enzyme activity analysis.Results The normal HbA electrophoresis strip was not found in four cases with HbS homozygous,the HbS electrophoresis strip was common,the HbA2electrophoresis strip was not common,cases had moderate anemia.There were 3 families with HbS homozygous,all parents were HbS heterozygote.Among adults with HbS heterozygote,the hemoglobin concentration of only 5 cases was 92-97 g/L,and these 5 cases had mild anemia,the hemoglobin concentration of the rest adults with HbS heterozygote was above 110 g/L.The newborns with HbS heterozygote had low HbS content(<7.00%).One case of fetal umbilical cord blood and one case of newborn blood presented HbS and Hb Barts electrophoresis strip simutaneously,which indicated they were HbS-α thalassemia patients.One pregnant woman was HbS heterozygote,fetal umbilical cord blood analysis suggested HbS-α thalassemia on 32 weeks of pregnancy.The results of routine blood analysis and hemoglobin electrophoresis of 1 case of male infant indicated he was a HbS-β thalassemia patient.The erythrocyte sickling test result of baby,child and adult showed positive.Heinz body experiment presented positive in 4 adults with HbS-α thalassemia.One case of HbS heterozygote patient had low ferritin content(2.4 ng/ml).The G6PD/6PGD ratio was 0.11-0.29 in 4 male HbS heterozygous patients,and the G6PD/6PGD ratio was 0.51-0.70 in 3 female patients with HbS heterozygous.Conclusion For homozygous HbS patients,normal HbA is substituted by HbS,therefore,it is easy to lead to vascular embolism and chronic hemolytic anemia,the clinical phenotype of abnormal HbS homozygote is moderate anemia;in most cases,heterozygous HbS don′t affect clinical phenotype of individuals,so there is no symptoms,or few cases have mild clinical manifestations;both HbS-α thalassemia and HbS-β thalassemia can cause mild anemia;heterozygous HbS complicated with iron-deficiency anemia,and heterozygous HbS complicated with G6PD deficiency may aggravate the symptoms of anemia,which leads to moderate anemia.
Sickle cell syndromes;Hematology;Pathology,clinical;Homozygote;Heterozygote
510080 廣東省廣州市,廣東省人民醫(yī)院(廣東省醫(yī)學(xué)科學(xué)院)檢驗科(葛艷芬,王景健,黃錦維,謝紅東,林乘龍),婦產(chǎn)科(李萍)
R 552
B
10.3969/j.issn.1007-9572.2015.12.019
2014-0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