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楓 劉雙慶
中文學術期刊提升期刊國際影響力的新舉措
—— 以《浙江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為例
徐 楓 劉雙慶
《浙江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封面
近年來,《浙江大學學報( 社會科學版)》堅持走內涵式發(fā)展道路,用內在品質支撐期刊可持續(xù)發(fā)展,既汲汲呵護“學術之脈”,又勇于開拓創(chuàng)新,并以率先實現(xiàn)匿名審稿并制度化、率先推行期刊數(shù)字化、率先嘗試辦刊國際化之“三個率先”而著稱,被業(yè)界譽為“全國進步最快的社科期刊”?!皣H化”是浙大社科學報“精品化”的重要舉措之一。早在2002年,浙大社科學報就在強化現(xiàn)有辦刊方針,側重在不改變現(xiàn)有語言文字的基礎上,確立了立足以本土化發(fā)展為根本的“面向世界”的發(fā)展戰(zhàn)略,努力為具有原創(chuàng)性的人文社會科學學者提供與世界學術對話的機會, 有效提升了期刊的國際影響力和核心競爭力。
浙大社科學報近年來在國際化方面的嘗試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
同行專家雙向匿名審稿制是國際上高水平期刊審稿制度的通例,也是學界衡量學術期刊及其水平的重要標志之一。早在1997年3月,浙大社科學報就勇于制度創(chuàng)新,在傳統(tǒng)的編輯部三審制外,在全國社科期刊中率先采用了“同行專家雙向匿名審稿制”及“內稿外審制”“回避制”;審稿人面向海內外,浙大稿件基本不在浙大審;所有論文修改后都須提交修改說明并提供論文創(chuàng)新點;修改后的論文會再次進入同行匿名評審流程;部分稿件還請三個以上同行進行匿名評審。參照國際高水平期刊的經(jīng)驗,編輯部在約請專家審稿時常會加上提請嚴格把關的話,盡可能保證審稿質量:“本刊年來稿近七千篇,錄用率不足2%。如該文的質量在您所見過的論文中為最好的2 %之一,請推薦,否則,請拒絕。”
嚴格的匿名審稿制度不僅避免了大量低水平重復論文,也遏制了部分學術不端稿件,從制度上保證了期刊質量和良好學風,并為浙大社科學報帶來學術創(chuàng)新的良性循環(huán)。歷經(jīng)十八年努力,學報已形成“審稿人-讀者-作者-欄目主持”的良性互動機制,學報也被學者譽為“秉承質量第一、學術為先的辦刊宗旨,錄用文章以質量為取向”,“每篇文章都是經(jīng)過精心篩選和嚴格把關”,“是一份公認的學術性和原創(chuàng)性要求很高的刊物”。2013年,浙大社科學報榮獲新聞出版廣電總署“中國百強社科期刊”,并成為首批國家社科基金資助期刊。
嚴格的“同行專家雙向匿名評審制”保證了期刊質量。2010年以來,浙大社科學報在南大CSSCI、中信所、中國知網(wǎng)的影響因子指標連年穩(wěn)居全國高校同類期刊三甲,并多次躍居全國第一,在全國所有綜合性期刊文件第二或第三。浙大社科學報的國際化審稿制度也成為中國期刊發(fā)展史上的標志性事件留下永久印記:2002年,《光明日報》C版頭條以《中國學術期刊向國際標準靠攏》為題,配本刊封面照片予以報道;2009年,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共和國期刊六十年》將本刊的匿名審稿舉措載入期刊史。
1.中外學者合作建設“主題研究”欄目
延攬海外名家與中國學者共同建設主題研究、問題研究欄目,通過參與和建設國際上最前沿的研究與國際學術共同體進行高水平對話,帶動前沿學科發(fā)展。近年來,先后約請海內外學者創(chuàng)建了“非傳統(tǒng)安全”“北歐福利制度研究”“跨學科問題研究”“公共管理與服務創(chuàng)新理論研究”“國際休閑學前沿”等國際前沿性的“主題研究”“問題研究”欄目,關注國際最為關注的當代人類生存之重大問題,立足國家利益之高度為政府提供決策參考和理論依據(jù),努力使欄目水平接近國際學術前沿。如2010年共刊發(fā)海外優(yōu)秀論文28篇,占年發(fā)文量24%,6位國際著名學者獨立或與中國學者合作擔了任欄目主持,占年度主持人的55 %。2012年,推出國際性主題研究欄目11個,占年度欄目44%;刊發(fā)了含諾貝爾獎作者及多位院士參與的原創(chuàng)論文20篇,作者來自美國、英國、德國、加拿大、挪威、瑞士、比利時、荷蘭、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十多個國家和地區(qū)。創(chuàng)辦于2005年的“非傳統(tǒng)安全研究前沿”是本刊“問題研究”系列欄目之一,迄今已有英、美、日等該領域最著名、最活躍的學者參與到組稿、寫稿及欄目主持等工作中,國際政治學領域頂尖學者、英國著名院士巴瑞·布贊多次擔任該欄目主持并撰寫論文。
2.延攬國際著名學者獨立或與中國學者共同擔任欄目主持人
邀請國際頂尖學者辦欄,通過引進來帶動我國人文社科研究成果“走出去”。如在2012年的11個國際性欄目中,海外學者與中國學者共同主持的就有6組:包括美國馬克·霍哲(Marc Holzer)院士主持的“國際公共管理創(chuàng)新理論前沿”欄目、英國倫敦政治經(jīng)濟學院巴瑞·布贊(Barry Buzan)院士主持的“非傳統(tǒng)安全研究”欄目、挪威皇家終身教授斯坦恩·庫恩勒(Stein Kuhnle)教授主持的 “國際福利經(jīng)濟研究前沿”欄目2組、加拿大羅杰·曼內爾(Roger Mannell)教授主持的“國際休閑學前沿”欄目及美國克里斯汀.弗洛拉教授主持的“現(xiàn)代主義與東方文化研究”欄目等。
3.開門辦刊拓展作者地域性,增加海外編委發(fā)揮其作用
科學無國界。一份優(yōu)秀的學術刊物必須堅守學術本質,一份優(yōu)秀的國際性刊物必然要跨越國籍和語種,僅靠本國優(yōu)秀稿件是撐不起一份高水平國際期刊的。浙大社科學報早在2001年即始開門辦刊,通過國際性作者、國際性編委、國際性審稿專家、國際欄目主持人等途徑,努力提升期刊國際影響力。
(1)編委國際化:國內為主,國際為輔。2009年以來,先后新增9名海外著名學者擔任國際編委;目前共有10位海外編委,其中4位院士,多位國際著名學術團體負責人或國際著名期刊主編。海外編委先后擔任了本刊欄目主持人,或為學報撰稿、審稿、薦稿、宣傳,為提升浙大社科學報的國際影響力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2)稿源國際化:打破“外稿”限制,國內為主,爭取國際作者和讀者。近四年來,延攬了美國、英國、法國、加拿大、澳大利亞、德國、意大利、芬蘭、奧地利、瑞士、挪威、比利時、日本、韓國、印度、馬來西亞、新加坡、斯洛伐克及我國香港、臺灣等海內外二十多個國家和地區(qū)的著名學者在本刊發(fā)表論文,拓展了中國期刊作者分布的地域性。
(3)多渠道約稿:通過海內外教授、訪問學者或郵件直約等形式,或通過參加國際學術會議直接向海內外學者約稿。約稿時事先申明稿件須經(jīng)同行匿名審稿后才能確定是否錄用。
4.學報及國際性欄目獲部分國際學術共同體認可
在世界變成地球村的當代,文化的多元性共存和在互動中融合創(chuàng)新,使得審視文化的眼光更趨向整體主義和對話互動,乃是一種文化研究的必然。目前,浙大社科學報的主題研究欄目已獲部分國際學術共同體的認可和尊重,不少欄目論文被譯成日文、韓文、西班牙文等在海外出版;著名國際出版集團高層偶然讀到我刊欄目后,主動索取全年期刊研讀并提出合作要求;一些欄目還被學者推薦到著名國際學術會議廣泛傳播,獲得好評。
如“跨文化研究欄目”被推薦到“希臘原創(chuàng)文化國際學術研討會”后,“海外學者對貴刊發(fā)表的‘跨文化研究’評價相當好,認為‘跨文化研究’是當代一個重要主題”。全國外國哲學史學會也來函稱:貴刊“所推出的‘跨文化欄目’,觀其譯介和論文,很有特色和推動理論創(chuàng)新的價值?!薄霸谥袊鴮W術界大多還未注意到跨文化研究的價值時,《浙江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推出這一欄目,其研究視野具有前沿性和開拓性,值得肯定和贊許?!?/p>
“非傳統(tǒng)安全研究”欄目不僅為世界提供了中國自己的實踐總結與理論范本,也通過國際學者的參與使欄目研究水平大體接近國際同類研究前沿,英國等高校教授已主動為該欄目投稿。著名國際政治學專家王逸舟指出,欄目“延攬了包括這一領域的權威布贊教授在內的幾位國內外專家學者,就非傳統(tǒng)安全研究與人的安全、環(huán)境安全等重大因素的關系,做了極有新意和深度的剖析。在我看來,這組文章可以列入目前在中文范圍內所能見到的最重要的一組研究文獻……它們的價值不只在于揭示了學界在某些重大問題上的分歧和爭論,如人的安全問題是否以及如何納入非傳統(tǒng)安全研究的范疇,更在于其獨特的觀察角度和理論嫁接點?!?/p>
中外學者共建的主題研究欄目提升了浙大社科學報的國際顯示度和影響力,學報先后被英國等一些高校認定為國際權威期刊,教授發(fā)文被認可;我國香港地區(qū)一些著名高校也認定浙大社科學報為權威期刊,美國核心期刊國際認證協(xié)會認定我刊為“國際核心期刊”。澳大利亞部分教授看到浙大社科學報的國際性欄目后,也紛紛對中國學者“表達了希望一起合作或他們獨立在貴刊發(fā)表文章的想法”。
限于人力等多種因素,浙大社科學報的國際性主題研究、問題研究欄目尚未一以貫之地進行,欄目可持續(xù)性方面還有很大提升空間。缺乏可持續(xù)方面的努力,勢必影響欄目的國際顯示度和學術共同體的關注度,導致主動來稿極少,不推動就停滯不前的狀態(tài)。值得欣慰的是,經(jīng)過多年努力,有些固定并堅持多年的國際性欄目已開始產(chǎn)生一定影響力,并出現(xiàn)良性運轉的契機。如“國際休閑學研究”“非傳統(tǒng)安全研究”等欄目,已從編輯部主動約稿發(fā)展到每年都有英、美等海外著名學者惦記并主動惠賜原創(chuàng)性論文。相信長期堅持做下去,我國中文社科學術期刊通過欄目拓展國際稿源,提升國際影響力還是有潛力的。
早在2003年始,浙大社科學報就確立了強化現(xiàn)有辦刊方針,側重在不改變現(xiàn)有語言文字的基礎上,立足以本土化發(fā)展為根本的“面向世界”的發(fā)展戰(zhàn)略。語言上,堅持辦中文刊,輔之必要的英文信息。從1999年第2期開始,學報始采用大16開本,同時按國際規(guī)范提供總目及每篇論文的題目、摘要、關鍵詞、作者姓名及單位等的英文信息,通過正文外其他主要信息實施英語化和標準化的方式,拓展期刊對外的“展示窗口”,成為中國最早提供論文必要英文信息的人文社科學術期刊之一。在此基礎上,著眼于“面向世界”的目標,浙大社科學報還拓展并增加了更多的英文信息,取得了一定成效。
1.首試長英文概要(executive summary)
浙大社科學報于2002年底開始在中文社科期刊中首試長英文摘要;2003年起,所有論文英文摘要均增加到500-800字左右;2012年始,又在中文社科期刊中首試長英文概要,對部分國際性主題研究欄目的英文摘量做了加長處理,類似論文的英文縮寫,篇幅約在2-7個版面。2012年,美國芝加哥大學教授、諾貝爾獎獲得者羅杰·邁爾森教授最先采用了長英文概要;美國弗羅里達國際大學馬瑞迪斯·紐曼教授、英國考文垂大學韓德教授除了提供各自英文的短摘要,也提供了3-7個版面的英文縮寫作為附件放在論文后發(fā)表;2014年,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教授,愛爾蘭、澳大利亞兩國院士菲利普·佩迪特也提供了約3頁的長英文概要。長概要作者多來自英語國家或者長期在英語國家學習和工作的海外學者,以保證英文概要的質量。
2.提供中英文雙語參考文獻(2006)
早在2006年1月,浙大社科學報就開始將論文每一條參考文獻譯成英文,對應置于中文參考文獻后,為國際著名檢索系統(tǒng)檢索中國論文提供了便利,擴大了中文學術期刊的顯示度,也為中國學術期刊在技術操作層面進一步接軌國際做了新嘗試。
2008年2月,在中文社科期刊中率先采用了DOI標志,完成了數(shù)字資源間的國際化鏈接。
浙大社科學報的長英文摘要、長英文概要和參考文獻雙語對照等創(chuàng)新性舉措,獲得了國際著名學者和期刊同行的認可。早在2005年春,浙大社科學報執(zhí)行總編在拜訪美國科學信息研究所(ISI)編輯發(fā)展部總監(jiān)James Testa教授時,Testa即對我刊的長英文摘要予以了很好的評價;2012年,前美國行政管理學會主席Newman教授寫給中國教授的函中,也特別對浙大社科學報“能使用長英文摘要表示欽佩”,認為浙大社科學報的“國際化程度在中國期刊中是首屈一指的”,并表達了期待在浙大社科學報發(fā)表論文的愿望。2014年,《中國學術期刊國際引證年報》審閱專家也對浙大社科學報的英文編排規(guī)范予以高度認可,并在年報“編制說明”中向全國推廣:“入選期刊在英文題錄摘要的編排方面普遍做得較細致。例如《浙江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就采用長英文摘要,參考文獻同時附加英文翻譯的格式,每篇文章都有自己的DOI號,這些都有助于期刊在海外推廣傳播?!?/p>
3.海外學者全英文論文同步呈現(xiàn)給讀者
中國學術期刊國際影響力不高,語言障礙是因素之一。浙大社科學報堅持辦中文刊的同時,于2012年開始嘗試對極少量英文水平較高的國際著名學者論文采用雙語對照出版的形式發(fā)表,即以中文發(fā)表該文,英文作為附件全文配發(fā)其后,為中文學術期刊開拓了新的核心競爭力和話語權。如2012年1-4期共發(fā)表十個國家和地區(qū)著名學者原創(chuàng)論文19篇,其中加拿大卡爾加里大學皇家院士羅伯特·斯特賓斯教授、牛津大學羅納德布什教授等12篇論文均為雙語發(fā)表,作者分別來自加拿大(3篇)、美國(2篇)、英國、德國、挪威、瑞士、荷蘭、馬來西亞及我國香港地區(qū)等;其余7篇則提供了2-7頁的長英文概要。
雙語發(fā)表的方式得到海外學者認同。美國、澳大利亞等著名學者看到相關論文后,均表達了期待在本刊“獨立或與中國學者合作發(fā)表論文”的意愿。國內學者寫信稱:“貴刊在國際化方面已經(jīng)成為我國社會科學學術期刊的領頭羊?!奔幽么蟀柌_大學戈登 沃克教授將其多年研究的核心觀點以中英文形式原創(chuàng)首發(fā)于本刊,提出了全新的跨文化休閑理論,在北美及中國學術圈中深受關注和好評;戈登·沃克教授5年發(fā)表論著40多篇,2012年就有5篇,但他自豪地將在我刊發(fā)表的論文放在個人簡歷論文欄的首篇,并標出中英文題目。海外學者特截屏轉發(fā)我刊并贊道:可見“國外學者非常重視浙大社科學報,這也是中國人文社科期刊國際影響力日益提升的體現(xiàn)”。
在推動中國學術“走出去”的過程中,語言是重要因素,翻譯工作是難題?!懊嫦蚴澜纭蹦芊癯晒?,離不開翻譯水平和質量。學術論文與非學術性成果有很大不同,學術論文內容往往高度專業(yè)化、學理化,翻譯難度高,需要同行專家學者、翻譯家、期刊社等相互配合,通力協(xié)作,共同完成。為提升長英文摘要及雙語參考文獻的質量,浙大社科學報建立了由外語教授為主的近十名教師組成的審校團隊,所有摘要及參考文獻均由作者與具備翻譯資質的譯者通力合作完成,再由編輯部聘請審校專家逐篇審讀修改。對海外學者的全英文論文,則請浙大出版社聘請的專職外籍專家全文把關。由于嚴把質量關,2009年,在新聞出版總署組織的“學術期刊英文摘要編校質量評估”抽檢中,浙大社科學報成為被抽檢期刊中唯一合格的非外語類社科期刊。
當然,譯文要達到“信達雅”難度依然很大,浙大社科學報的譯文質量尚有很大提升空間。
在提升國際影響力過程中,浙大社科學報十分注重期刊版權問題,并在如下幾個方面做了努力。
1.版權簽約國際化
早在2004年,浙大社科學報即通過學者和朋友從國外和我國港臺地區(qū)帶回英文等論文版權授權模板,參照這些模板制訂了符合符合我國著作權法的“作者著作權轉讓書”及“作者出版承諾書”;浙大社科學報也成為國內最早與論文作者簽署版權協(xié)議的學術期刊之一。2008年,應全國人文社科學報研究會要求,我刊提供了上述二書的模板給期刊同行參考。
2.拓展國際傳播,爭取國際學者外文版權
國際期刊在版權合同中,往往會獲取作者授權原創(chuàng)論文的所有語言之版權,包括論文的中文版權(雖然論文僅以英文發(fā)表)。2012年,為改變中文學術期刊長期存在的版權單向引進,且國際學者論文僅授權中文版權的現(xiàn)狀,我刊按國際期刊版權規(guī)則,在與國際學者簽署版權合同時,獲得作者授權其論文中文外的所有語言的出版?zhèn)鞑啵怪形钠诳渤蔀橹杏⑽牡榷嗾Z版權的擁有者。僅2012年,就有牛津大學Ron Bush等十余位國際著名學者將其原創(chuàng)論文中英文等版權授權給本刊。
3.嘗試中國期刊多語言版權輸出
中國期刊通過獲取國際著名學者原創(chuàng)論文全英文版權的意義不可小覷:(1)改變了中國社科學術期刊對國際優(yōu)質論文英文版權單向輸入現(xiàn)狀;(2)自行擁有國際原創(chuàng)論文英文版權,為中文學術期刊在國際學術界開拓了新的核心競爭力和話語權;(3)在版權貿易方面為中國學術期刊的論文輸出提供了準備。國際學者多語言版權合同的簽署為浙大社科學報帶來了版權轉讓的契機。2014年,應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NTU)圖書館學術交流部要求,授權其典藏本刊相關論文文獻,明確版權事項:“在授權論文編目記錄中給出浙大社科學報版權聲明以及官方網(wǎng)站的鏈接”。同年,多篇海外著名學者的論文達成了英文版權輸出,有的還被墨西哥出版社譯為西班牙語發(fā)表,相關版權許可事項均按國際國內出版規(guī)范,在論文顯著位置著錄首發(fā)于浙大社科學報,并已獲我刊授權。
提升國際影響力不是SSCI化,也不是西方化、英文化。加入國際檢索機構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國際著名檢索機構是展示人文社科學術信息的世界性門戶,被其收錄,可以有效提升中國社科期刊的被檢索率,拓寬期刊在世界學術期刊群中的顯示度和影響力。
浙大社科學報早在2003年1月即被美國《劍橋科學文摘》“語言學與文學文摘”和“社會學文摘”(CSA)收錄,當時全國所有人文社科類期刊包括專業(yè)性期刊在內,僅有11家被收錄;稍后又被CSA的 “世界政治科學文摘”文摘收錄,截至2014年,同時被《劍橋文摘》三大文摘收錄的中國期刊僅兩家。2009年7月,被波蘭《哥白尼索引》(IC)列為來源期刊,是全世界先期被收錄的極少量人文社科類期刊之一,也是中國首家收錄的人文社科期刊。2010年,被美國MLA收錄。與自然科學期刊相比,我國人文社科學術期刊被國際檢索機構收錄極少,而中文社科期刊被國際索引收錄更為不易。以CSA為例,2011年新收38種中國期刊,35種為自然科學期刊,人文社科期刊僅三種,且均為外文刊:分別為《中國社會科學》(英文版)及港臺辦的《亞太語言教育學報》(葡萄牙語)《亞洲藝術新聞》(英文版)。
近年來,浙大社科學報已先后被CSA、UPD、EBSCO、Gale、OCLC、IC、ICIJ等著名國際數(shù)據(jù)庫的15個索引等收錄,成為目前我國被國際著名索引收錄最多的中文社科期刊。正如《光明日報》2003年7月31日C版頭條“《劍橋科學文摘》收錄《浙江大學學報》”報道所言:“這意味著《浙江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走向了世界,操作規(guī)模和審稿制度日益和國際接軌,使浙大學者和國際學者可以直接進行對話?!?/p>
浙大社科學報還積極學習國際期刊的數(shù)字化技術和新出版形態(tài)。
一是借鑒國外開放訪問(OA)運動理念,2008年1月始在學報自己網(wǎng)站提供學術論文免費下載和閱讀,網(wǎng)站訪問量大增,已有七十多個國家的獨立IP地址來訪。2010-2015年1月,5年內全文下載量已逾224.8萬,年均下載44.96萬,月均下載3.57萬次,日均下載1183次,篇均下載842次,遠超大型數(shù)據(jù)庫。OA不僅提升了期刊影響力和顯示度,還傳遞了“學術星火”。部分選題很窄、讀者面很小的文獻考證論文,不少期刊限于評價因素不愿刊發(fā),但在開放的互聯(lián)網(wǎng)可以最快速度傳播到海內外,并發(fā)揮長尾效益。如我刊的一篇古籍考據(jù)論文,上網(wǎng)沒幾天,海外學者就相互轉發(fā),共同切磋,作者也收到比利時等國學者的來信,英文版雅虎刊發(fā)了學報全部英文目錄。作者寫信表示感謝:“感激這樣的時代、這樣的學校里有這樣的主編,呵護著學術之脈?!?/p>
二是學習新技術,拓展OA新渠道。2008年2月,在中文社科期刊中率先建立了國際通用的數(shù)字內容標識系統(tǒng)DOI,完成了數(shù)字資源間的國際化鏈接;2014年1月的國際解析量逾3219次。今后還擬采用ORCID新技術,學習國際期刊開放科學家與作者的全球身份證的做法。
三是于2009年3月,在全國中文社科期刊中率先推出單篇論文“優(yōu)先數(shù)字出版”模式。使期刊數(shù)字化從后端的傳播發(fā)行覆蓋到全數(shù)字內容生產(chǎn)的前端、中端和末端。浙大社科學報也成為最早嘗試和推動我國中文學術期刊“優(yōu)先出版”的期刊;也是最早建立自主性中文“在線優(yōu)先出版”平臺的學術期刊,引領了中文學術期刊“出版模式的革命”。
作為非 SSCI 收錄、非英文版、非專業(yè)性學報,并且是從未與國外任何出版機構通過“借船出海”等方式進行合作的中國自主性的大綜合中文期刊,浙大社科學報以自己的母語探索期刊國際化道路,取得了一定成效:不僅成為中國人文社科期刊中被國際檢索機構收錄最多的中文刊,而且成果在世界范圍內被引用。據(jù)統(tǒng)計,2000-2009年,浙大社科學報在SSCI與A&HCI十年國際引用數(shù)位居全國人文社科類期刊第二,高校人文社科類學報第一;2013年以來,國際影響因子連續(xù)兩年穩(wěn)居中國高校人文社科學報第一,全國人文社科綜合類期刊第二(含社科院、社科聯(lián)期刊),成為迄今中國高校人文社科學報中唯一先后連續(xù)進入“中國最具國際影響力期刊”“中國國際影響力優(yōu)秀期刊”榜單的高校社科學報。
上述措施不僅使浙大社科學報擁有了前沿學術內容和高端海外作者資源,也使浙大社科學報具有了一定的面向世界的顯示度和影響力,不僅獲得部分國際學術機構和學者的認可,也獲得期刊同行的認可:“你們的工作很有創(chuàng)造性,在全國樹立了一個榜樣,許多學報都在向你們學習,在模仿你們的做法”。
(作者單位系《浙江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編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