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檔案局8月16 日在其官網發(fā)布了《“慰安婦”——日軍性奴隸檔案選》第二集:日本方面當時形成的材料。
第二集包括六份材料:一是日軍華中派遣憲兵隊《關于南京憲兵隊轄區(qū)治安恢復狀況的調查報告(通牒)》(1938年2月19日),來自吉林省檔案館。此件檔案系昭和十三年(1938年)二月十九日日軍華中派遣憲兵隊司令官大木繁《關于南京憲兵隊轄區(qū)治安恢復狀況的調查報告(通牒)》,匯總了昭和十三年二月一日至十日南京及周邊地區(qū)各市縣軍隊“慰安設施”狀況。其中包括南京、下關、句容、鎮(zhèn)江、金壇、常州、丹陽、蕪湖、寧國等地日軍數量、“慰安婦”人數、“慰安婦”一人所應對的士兵數、“慰安婦”構成、一旬內利用“慰安所”士兵人數等情況。檔案記載,日軍為侵略部隊有比例配備“慰安婦”,南京當時駐扎日軍2.5萬人,“慰安婦”人數為141人,“慰安婦”一人所應對士兵數為178人。
二是日軍華中派遣憲兵隊《關于南京憲兵隊轄區(qū)治安恢復狀況的調查報告(通牒)》(1938年2月28日),來自吉林省檔案館。此件檔案系昭和十三年(1938年)二月二十八日日軍華中派遣憲兵隊司令官大木繁《關于南京憲兵隊轄區(qū)治安恢復狀況的調查報告(通牒)》,報告共分12項內容,其中的第十一項以表格的形式匯總了南京憲兵隊轄區(qū)各市縣軍隊“慰安設施”狀況,表中的項目與二月十九日所報表格基本相同。從表中可以看到,蕪湖“慰安婦”人數一旬內增加84人,109名“慰安婦”中中國人“慰安婦”有25人,朝鮮人“慰安婦”有36人,占蕪湖“慰安婦”總數的1/2還要多。鎮(zhèn)江2月中旬日軍進入“慰安所”人數為8929名,比上旬的5734名增加了3195名。檔案還記載,丹陽二月中旬“慰安婦”一人所應對士兵數為267人,因“慰安婦”人數不夠,還要在當地招募“慰安婦”。
三是日軍北支那憲兵隊《關于慰安所增加設備等問題的報告》(1943年),來自河北省秦皇島市檔案館。由于大量“利用”“慰安婦”,且“慰安婦”生存狀況惡劣,因此其中不少患上了性病,并傳染到日軍。據日軍北支那憲兵隊《關于慰安所增加設備等問題的報告》,由于“性病帶來的毒害很重,導致戰(zhàn)斗力消耗”,所以“慰安所必須安裝清洗設備和清洗用具”。
四是關東憲兵隊《通信檢閱月報》記載的日本軍人信件中反映日軍奴役“慰安婦”的罪行(1941年),來自吉林省檔案館。日軍在占領區(qū)采用十分嚴格的信件檢查制度,在華日軍和家屬之間的信件,會被憲兵隊檢查官秘密打開,只要記錄戰(zhàn)場真實情況、有可能“影響軍心”的信件,就被付之一炬。但燒毀前,檢查官會將信中內容抄錄留檔,而這些留檔的信件中,就有記錄日軍奴役“慰安婦”及反映“慰安所”的具體情況。
一件系駐開封日軍第八四野戰(zhàn)局渡邊隊戶村英雄昭和十六年(1941年)二月一日寫給東京本所區(qū)真砂町三六清如寮吉田保的信件摘抄,記錄了在軍隊管理的“慰安所”,“慰安婦”隨部隊移動的特殊生活狀態(tài)。信件被做“削除”處理,即將信件中有關“慰安婦”的內容開了“天窗”。
另一件系駐開封原田部隊見城部隊萩原部隊本部北堀考治昭和十六年(1941年)寫給埼玉縣比企郡宮前村大字初尾小林菊野的信件摘抄,內容反映一個年輕的日本軍人希望保持童貞,在部隊卻自暴自棄,到軍隊戰(zhàn)地“慰安所”找朝鮮“慰安婦”尋歡,最終患上花柳病的畸形生活狀態(tài)和心態(tài)。信件被做“切除”處理,即將信件中有關“慰安婦”的內容摳掉。
五是日軍《憲兵月報》中記載在印度尼西亞的爪哇設有軍隊“慰安所”情況的檔案(1943年3月5日),來自吉林省檔案館。1944年3月5日,日軍爪哇憲兵隊本部《憲兵月報(一月)》記載了第三船舶司軍屬未經允許在軍隊“慰安所”尋歡;日惹鐵道工廠日軍雇員酒后到軍隊“慰安所”毆打“慰安婦”;南燃爪支廠一名日軍雇員利用公出到軍隊“慰安所”尋歡;駐爪哇二七飛聯的一名日本陸軍士兵酒后到軍隊“慰安所”毆打“慰安婦”;獨步一五七六部隊本部陸軍一等兵補到軍隊“慰安所”尋歡等情況,揭示了日軍在印度尼西亞的爪哇設有軍隊“慰安所”的事實。
六是關于日軍慰安所經營等情況的情報(1944 年—1945年),來自內蒙古自治區(qū)檔案館。
1944年至1945年期間,海拉爾、滿洲里憲兵隊等關于日軍慰安所經營等情況的情報。日本關東憲兵隊海拉爾分隊玉村憲兵補搜集的情報,記載海拉爾市慰安所營業(yè)狀況,因為軍費不足,導致慰安所經營不善。
池內兵曹搜集的情報:因為軍慰安所的設置導致下士官兵去地方料理店的興致減少;每周日日軍駐嵯崗一百多人和駐滿部隊一起有二百幾十人擠在軍慰安所里。
摘自《人民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