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
2013年1月25日 晴
寒風(fēng)刺骨,外邊冷得人恨不得整天都想呆在那暖暖的被窩里頭。不可思議的是,爸依然決定把我送到東臺人民醫(yī)院。
“爸,咱還是不去了吧!”我的語氣有些膽怯,畢竟我是做不了主的。
“不行,你腿上的瘡再不醫(yī)治,可能會潰爛的。”父親那深黑的眸子里發(fā)出來的堅定的目光仿佛這冬日里的一束陽光直射我心里。
我坐在父親的摩托車后,厚厚的軍大衣包裹著我,而父親只穿了一件羽絨服。我知道,寒風(fēng)會穿透那些羽毛的。
想到這里,我的眼眶濕潤了,眼前模糊不清。我只好閉上眼睛,享受著父親帶給我的“陽光”。淚和風(fēng)交織在一起,我的臉上像冬天的薄冰。
車速很慢,“爸,你冷嗎?”
“不冷,你冷不冷,要不要我再開慢些?”雖然我看不見父親的表情,但我可以猜出他的內(nèi)心。
“不用不用,這樣剛剛好?!甭愤叺奈矬w慢慢向后倒退。
“爸,我想睡會兒?!?/p>
“好,你睡吧,到時我叫你?!备赣H依舊只回答我的話,不扯其他話題。
我靠在“那座山”上竟然睡著了,睡得很安穩(wěn),就如睡在床上那般。
耳邊沒有颼颼的風(fēng)聲,隱約有談?wù)撀暳?。我睜開眼,我竟然躺在父親的懷里。醫(yī)生正給我看病了。
那一刻,我鼻子一酸。奇怪的是,我心里的溫度竟然超過陽光的溫度。
回去的路上,我們有說有笑。我相信:有如山的父愛,這個冬天必定溫暖。
江蘇省東臺市頭灶鎮(zhèn)中學(xué)浪花文學(xué)社
指導(dǎo)教師:陳亞蘭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