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十年邊疆知青生活的“修行”,沒有遭遇到杜潤生這樣的“引領者”,沒有90年代初在美國的學術訪問和思想沉淀,周其仁也未必有今時今日的能見度和學術造詣。之所以強調“學術造詣”,是因為他終于在江湖與廟堂之間找到了自己最合適的位置。
這就是命運的安排,也是當代所有懷揣理想情懷的讀書人的命運安排。
這一代人是前無古人的,因為從今往后,中國不會再有知青,一代知青,在中國當代政治、經(jīng)濟、文化各門學科的研究領域里,幾乎都有各自的位卑不敢忘憂國,這是士大夫的氣節(jié)與風骨。
在江湖與廟堂之間徘徊而翹首以待成為“行走”的那些京城讀書人,與周其仁們相比,真是相形見絀。
以柔軟與堅韌改變中國,與其他領域的毅行者一樣。
殊途同歸。
從非洲到廣州,他們背井離鄉(xiāng),不遠萬里,只為尋得更多商業(yè)的機遇和生存空間。一面他們是“三非人群”,被貼上違法、危險的標簽,一面他們又何嘗不是生活中的勇士,充滿了冒險精神。
多年前,廣東、福建等許多華人下南洋,從東躲西藏的流動小販、餐館中的洗碗工,到現(xiàn)如今體面地生活、扎根在異國他鄉(xiāng)。這一切仿佛歷史重演,改變的是遷移者的國籍和膚色,不變的是貧富差距帶來的流向和背井離鄉(xiāng)的心酸。
這個行業(yè)真正的改變源自侯小強,以前網(wǎng)絡文學真的是草莽聚集,魚龍混雜。侯小強把整個行業(yè)帶上了主流的道路。我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去攻擊一個改變了整個行業(yè)形態(tài)、把一家年入千萬級別公司打造成為十億級別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哪來的那么大的惡意?
陳嘉上自己都說過,金像獎提名相對公平,但得獎真的沒法說。獲獎的作品未必是最好,可能只是覺得你到時候了。前輩是要尊重的,人情是要考慮的,評委口味是沒法預測的。
金像獎是按奧斯卡設計的?!山寨版的就是走樣?。〗鹣癃勥@些年愈發(fā)小漁村架勢了。十幾個項目就兩三部戲里分攤,讓港片顯得無比落寞荒涼死氣沉沉。
臺灣的便當可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蔡子強先生所描述的菜品繁多的便當應該屬于其中的高級便當。普通便當只需七八十新臺幣,但雞腿、豬扒絕對分量充足,吃完身心都倍感飽足。
臺灣的便當精致、溫存,就如臺灣人和他們的處事方式。還記得以前在臺北讀書的時候,冬天陰雨可以一連下個十幾天,一個人求學在外的孤寂心情會被糟糕的天氣弄得更加低沉,從學校回到住處,沒有廚房,只得在7-11吃微波便當。一個人,吃了一個又一個便當,鹵肉的,麻油雞的,排骨的……便利店里的員工都非常耐心友好,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你最近如何,有沒有出去旅游等等。聊著天,吃完便當,心里會溫暖很多。
臺灣的人情味,就像那便當,豐富、暖心。
Q:編輯最怕什么?
A:記者說:聯(lián)系不上;采訪不到;還沒動筆;寫不出來……圖片編輯說:沒有好圖。美術編輯說:過來刪字。領導說:此文不宜發(fā)……
Q:特約撰稿人都是些什么人?
A:就是給本刊寫稿又不拿底薪的人。
本刊記者 馮寅杰
如果不是因為去年鬧得沸沸揚揚的孫靜雅事件,今年的海天盛筵大概也不會引起廣泛的關注。受關注事實上是一件好事,企業(yè)需要曝光,生意需要客戶,這些都會訴求于媒體。于是經(jīng)過層層把關,嚴格刪選,主辦方終于選定了二十多家國內的主流媒體奔赴盛筵。他們說,你們要替我們洗白。
洗白什么?我不知道。
像這種新聞事件,大抵主辦方會與媒體進行一場博弈。前者覺得群眾的注意力被聚焦在淫亂事件之中是對自身形象的嚴重損害,而后者則秉持新聞精神,細嗅蛛絲,力挖猛料。得了,大家都是來工作的,沒有同理心還怎么玩?果然,沖突還是爆發(fā)了。
先是某門戶網(wǎng)站爆料說去年的事件女主角孫靜雅今年依舊奔赴盛筵,不但公開向記者報價,而且“生意”火爆。這種標題黨自然引起熱烈關注,網(wǎng)友留言踴躍,紛紛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時間不過一日,又有另外一家新聞網(wǎng)站曝出更猛的料。該網(wǎng)站女記者自曝臥底一月有余,打入“外圍”內部,不但洞悉內情,而且目睹交易,這就算是有種、有趣、有料了。
主辦方事與愿違,當然急得跳腳。隨后通過媒體又發(fā)了一份“官方聲明”,重申了一遍其嚴肅的立場,而且還義正辭言地駁斥該媒體記者的手段無良,最后還“更加證實了即便存在淫亂派對,也非官方組織而為,與主辦方無涉的客觀事實”。
在接到主辦方的那通電話時,我能感受到他們的憤怒。嚴肅辭令下隱含著“我們邀請你們來赴會,你們怎么可以曝我們負面呢”的委屈與不解。而我克制的回答也包含了“新聞與公關是性質完全不同的兩件事”的態(tài)度。即便如此,我始終不覺得媒體在這件事上虧負了哪一方。
還原一下現(xiàn)場,事情大抵是這樣的。媒體、嘉賓、模特分別被主辦方安置在三處頗有距離的酒店,互無照面;會展現(xiàn)場被分割為兩條完全不同的準入通道,安保設置也表明主辦方對媒體的層層戒心;行程單上的重要場次,媒體記者都不被允許參與;對海天盛筵創(chuàng)始人王大富的采訪申請也被直接拒絕。
如此這般,也就怪不得女記者們去臥底,男記者們去酒店大堂搖陌陌了。
話又說回來了,因為身為窮人,參加海天盛筵這種高端會展總是覺得別扭。人家開阿斯頓馬丁的VIP張嘴就是幾億幾億的游艇和飛機,我站在旁邊就像看科幻電影。摸摸口袋,全部積蓄也就買輛電動平衡車了。要擱我媽這種祖上三代都是農民的,張口就來:你以為有錢人日子好過嗎?
《華爾街之狼》里的萊昂納多在銀幕里惡狠狠地說:“貧窮毫無高貴可言。我曾經(jīng)是個有錢人,也曾經(jīng)窮困潦倒不名一文,但每一次,我都會選擇做個有錢人。因為作為一個有錢人,至少每一次我碰到問題,都可以坐著加長豪車,穿著兩千塊一套的西裝,戴著4萬塊的金表去解決問題?!?/p>
這話說得太直白了,新聞客戶端里的讀者一定覺得自己挨了耳光,不過有錢人肯定不在乎。如果你還要繼續(xù)往下說:我覺得錢并不重要,我的人生追求不是錢。那后面的跟帖也一定會用口水淹沒你:滾!注定孤獨一生的屌絲!
用自己的價值觀去硬套別人,總歸是有點偏執(zhí),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才是大善。城頭變幻大王旗,大家各為其主,屁股決定腦袋,都沒有什么不妥。海天盛筵的真意其實是想說:別瞎想了,你真沒人家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