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東方雜志》在20世紀二三十年代發(fā)表了大量“三農”作品,其中相當部分為文學形式。本文通過分析《東方雜志》對“三農”文學的刊載、農村人物形象的建構、“三農”原因的思考與出路的探討等方面,展現(xiàn)民國時期“三農”文學的面貌,從而拓展“三農”思想史研究的視角。
關鍵詞:三農;文學;東方雜志
中圖分類號:I20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596(2014)11-0018-04
民國時期,在內外各種因素作用下,“三農”問題日益突出。社會各界對其廣泛關注,時人評論道:“‘復興農村現(xiàn)下固為最時髦的名詞,報章雜志,琳瑯滿目。”[1]近代國人通過各種方式表達“三農”問題,文學形式即是其中一種。此時的《東方雜志》以其高度的嚴肅性、學術性和豐富的內容,受到社會的推重,被稱為“雜志界的重鎮(zhèn)”和“雜志的雜志”[2]。本文立足文本分析,試圖對《東方雜志》與“三農”文學的關系作一初步整理,①以期拋磚引玉。
一、《東方雜志》對“三農”文學的刊載
近代知識分子對小說等文學的功用較為重視,茅盾認為:“自來一種新思想發(fā)生,一定先靠文學家做先鋒隊,借文學的描寫手段和批評手段去‘發(fā)聾振聵?!盵3]作為綜合性的期刊,《東方雜志》一直非常重視文學,除個別卷號沒有刊載文學作品外,各期都有所刊載,魯迅、巴金、老舍、茅盾、沈從文、朱自清、郭沫若等等大文豪都在《東方雜志》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五四新文化運動時期,針對充斥文壇和大街小巷的鴛鴦蝴蝶派作品,②《東方雜志》編者批判其“為藝術之藝術”,而贊同托爾斯泰的“為人生之藝術”,認為,“藝術這東西,要是和人生問題全沒干系,那便是一種奢侈品,和酒精煙草等物一樣,只配當作少數(shù)人的娛樂品,并不是大多數(shù)人民所必需的?!盵4]對占中國主體的“三農”的描述成為為人生的現(xiàn)實主義文學的主要內容,20世紀二三十年代,“幾乎所有的作家全寫農村去了”[5],《東方雜志》刊載了大量關于“三農”題材的文學作品。
《東方雜志》所刊“三農”文學作品展示了一幅幅“三農”場景的畫卷,不僅揭示了物質層面上農民的貧苦和農村的凋敝,還寫出了文化層面上農民的愚昧和農村的惡俗。
章克標的《鄉(xiāng)村小景》描繪了農村的衰敗,“近年來很少回鄉(xiāng)去,回去總覺得街上異樣的冷清寂寞。”[6]丁昏金的《豐收兇年的故事》[7]描述了全村最大的富戶張德公家的兩次搶劫行動。張家因為一大堆高利債主的催索,同時糧食和田地價格低落,無法還債,張德公不得不進行搶劫。富戶的生存狀態(tài)尚且如此,一般農民的貧苦可想而知。賣妻賣子的現(xiàn)象也隨處可見,許杰的《賭徒吉順》[8]中主人公吉順的典妻行為,孫夢雷的《柳絮》、沈淪的《應征》、前羽的《賣》都描寫了農民為了生活所迫而賣女兒的故事。③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自殺也就成了農民的必然歸宿。丁欠的《阿毛》描寫了13歲的農村孩子阿毛,每天都幻想著能吃到肉,但出現(xiàn)了旱災,野菜都難找到,父母認為“做鬼也不能做餓肚皮鬼”,[9]最終全家吃了一頓毒米飯后集體身亡。
農民的愚昧和農村的惡俗也是《東方雜志》論者表現(xiàn)的主題,侍桁的《石臼菩薩》用諷刺的手法表現(xiàn)了農民迷信的可笑。《石臼菩薩》描寫的是一塊石臼上面因為有人撐傘躲雨而沒有淋濕,村民認為是菩薩顯靈,在“凡是誠心求菩薩的,沒有不靈驗,如果菩薩不肯施恩的,那是因為他的信心還不真誠”的思想指導下,“這個石臼菩薩日久不只成了這一個鄉(xiāng)村的人民的生命的上帝,而且連外鄉(xiāng)的人們也感動了?!盵10]魯迅的《祝?!繁憩F(xiàn)了祥林嫂在無情的社會關系中走向死亡,魯鎮(zhèn)人拿她當笑料,柳媽挖苦她在陰間會被兩個丈夫劈成兩半,魯四爺不準她參與祭祀的工作,正是在這種冷漠與無情中祥林嫂的精神逐漸走向崩潰。王向辰的《聾鄭》里的主人公鄭聾子在村民的冷漠和仇視中,由一個打獵和種瓜的能手到走投無路而跳井自殺,刻畫了村民的冷漠和無情。④
二、農村人物形象的建構
恩格斯曾提出“真實地再現(xiàn)典型環(huán)境中的典型人物”[11]命題,典型人物身上沉淀著社會歷史內涵?!稏|方雜志》的“三農”文學作品塑造了農村中一系列典型人物形象,主要為農民、地主和新式教育下的鄉(xiāng)村讀書者。
(一)農民
勤勞是各“三農”文學作品中對農民形象的一致認定。《大地》中的農民王龍,努力勤懇,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土地之上,寧愿逃荒也不賣地,通過自己的勤勉,土地日益增多,財富也漸漸增長[12]。
《東方雜志》“三農”文學作品也著力塑造農村女性形象?!洞蟮亍分械陌⑻m平時默默不言、吃苦耐勞(懷孕了還下地干活)、勤儉(有錢后還十分節(jié)省)、順從(自己留下的兩顆珍珠也被丈夫拿走送給了小妾;不敢反對丈夫娶小妾)。作為女性,母親的角色也為作品所關注,母親對孩子的愛得以充分表現(xiàn)。《祝?!分械南榱稚┮驗閮鹤颖焕堑鹱吆螅袂榛秀??!度蜗壬分械娜蜗壬拮印隘偗偘d癲的常常哭,有時候在下著濛松雨的半夜里,她都會從被窩里爬起來,一邊哭著喊著‘栗生、‘栗生,一邊跑去野冢場那兒,抱住一個墳頭哭著,栗生大概是她的死去的兒子了?!盵13]在饑餓的年代,母親也會對孩子狠下心腸,這是對社會的控訴?!洞蟮亍分械陌⑻m將剛出生的嬰兒掐死。何家槐的《第六產》更是詳細描述了剛生下女嬰的母親悶死嬰兒不舍的心理過程。⑤
(二)地主
對于一部分《東方雜志》“三農”文學作品來說,由于作者從“鄉(xiāng)愁”這一角度進行描述,作者扮演著故鄉(xiāng)現(xiàn)場中地主或者富農兒子的角色,這一部分作品中地主的形象并不突出,是混雜著“善”與“惡”的統(tǒng)一體。除此外,蓬子的《深秋》刻畫了茂法公公吝嗇、貪婪的地主形象,如為茂法公公做牛做馬的老佃戶由于大熱天在田里中暑而死,他卻不肯布施一口棺材;大荒年拿油米和蝦肉喂金魚卻不肯借糧食給他的佃戶;乘著荒年來放高利貸,從而霸占土地;挨餓的人們拼著命來修堤,茂法公公卻克扣工錢等[14]。
(三)新式教育下的鄉(xiāng)村讀書者
這一群體的形象呈現(xiàn)多元化特點,既有陰險毒辣的金國寶,又有另尋新歡的“老二”,還有有勇有謀、為人善良的張國本。王向辰的《國寶》塑造了陰險毒辣的金國寶形象。讀了大學的金國寶在家鄉(xiāng)受人尊敬,但他卻主張變賣墳樹,從而可以還賭債、酒債。他策劃了一系列行動,名義上他宣稱賣墳樹是為了救濟族中的貧困者和籌備公學的基金。在族人會議中提前找了十幾個人策應,打了不同意賣樹的堂弟,乘著紛亂,逼族長蓋章;此后制造了一場堂弟縱火的冤案,堂弟入獄,變賣墳樹終于可以不受干涉地加以進行[15]。前羽的《鄉(xiāng)村一婦人》刻畫了另尋新歡的“老二”形象。蘇青的丈夫“老二”依靠蘇青的織布、省吃儉用得以在上海讀書,但讀書后的丈夫卻不像讀書前那樣對她恩愛,而是另尋新歡,要和蘇青離婚[16]。金國寶和“老二”都是受過新式教育的農民,給鄉(xiāng)村和農民帶來的只是破壞和欺凌,而熊佛西的《過渡》則塑造了張國本這一為鄉(xiāng)村建設做貢獻的大學畢業(yè)生的形象。張國本帶領農民修建橋梁,為的是過河不再危險。他為人善良,給了村女4枚銅元,使其能夠過河看她重病中的媽媽。他有勇有謀,修建橋梁損害了船戶胡大老爺?shù)睦?,胡大老爺進行謾罵,并且恫嚇要去衙門喊人,此時別人都非常害怕,他勸大家:“大家別害怕!一切都有我!我們沒有犯法,衙門里決不能逮我們!”[17]他發(fā)動大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來造橋,他還識破了船戶胡大老爺破壞橋梁的奸計,當群眾們要揍死胡大老爺?shù)臅r候,張國本還進行了勸阻。
三、“三農”問題原因的反思與出路的探討
《東方雜志》中“三農”文學作品具有濃厚的問題意識,面對農村的破產狀況和農民的悲慘境遇,《東方雜志》的“三農”文學作品積極反思這一悲慘現(xiàn)象背后的根源所在,“三農”問題的出路也有所體現(xiàn)。
(一)兵和匪
兵和匪是此時《東方雜志》“三農”文學作品中反映最多的主題,兵、匪和農民三者的關系復雜。
首先,農民是兵和匪的主要組成部分。農民在絕望以后,當兵或者成為土匪成為他們的出路。魏金枝的《白旗手》講述了農民失去土地以后不得不當兵,后來又當上土匪的悲哀[18]。
在兵和匪的關系中,“許多土匪就是潰散的軍隊,許多軍隊就是招撫改編的土匪”[19]。王輝祖的《轍》描述了鄉(xiāng)紳胡伯卿活捉了孫吳兩土匪頭目,但被官兵釋放,后來土匪又投誠成為了連長,軍隊欠餉后,他們重新成為土匪,殺了胡伯卿,搶劫各家[20]。
其次,兵和匪都是農民的敵人?!短擉@》中的王傳茂談到:“土匪吃了我家的豬、鴨,軍隊吃完了我家的面、米、鴨蛋,臨走還要我家出了二百塊錢,兩個伕子?!盵21]
其中,“人民畏兵甚于畏匪”[22]。胡叔農的《平先生》中白果村受到土匪威脅,村民并不愿意通知官兵鎮(zhèn)壓。后來官兵不請自來,讓村民繳納巨額的清鄉(xiāng)費,然后亂抓鄉(xiāng)民認作土匪,同時侮辱婦女[23]。任叔的《追剿》一方面描述了土匪有人性的一面,釋放窮人,并且各送10元當作路費。另一方面刻畫了士兵奸污婦女,無惡不作[24]。
農民和兵、匪的關系以惡性循環(huán)的方式存在:兵匪橫行鄉(xiāng)里,農民沒有出路,不得不淪為兵匪,接著蹂躪農民。周楞伽的《荒村古剎》運用極其荒誕的方式描述了當兵7年的“丈夫”一時沒認出自己的家人,在荒村一古廟里意欲對自己的老婆和妹妹進行奸污、而且摔死了自己親生兒子的慘劇[25]。
(二)天災
主要是旱災和水災。前羽的《賣》中講述了旱災來臨后,農民為了活命必須賣掉女兒,主人公一直在賣與不賣之間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丁欠的《阿毛》中阿毛一家因為旱災沒有飯吃而全家自殺。⑥任漢的《堤下的悲劇》里新南圍是圍著河道而建,由于人們不斷向河道索取土地,河道慢慢狹窄和淺薄,極易發(fā)生水災。此處居住的佃戶們經(jīng)常守護他們的堤防防止水災,駝背三元因守堤而被大水沖走,他兒子阿從在下一次守堤中也被沖走,現(xiàn)在守堤的是阿從的弟弟阿全[26]。高植的《村童》、徐訐的《水中的人們》、蓬子的《深秋》和王向辰的《到哪里去》也都描述了水災的無情。⑦
(三)其他
魯迅在《祝福》里對鄉(xiāng)村社會進行批判,本來祥林嫂在魯家好好地生活著,卻讓她婆婆給捆走,賣給了別人。她再次回到魯家的時候,“手腳已沒有先前一樣靈活,記性也壞得多,死尸似的臉上又整日沒有笑影”[27]。周楞伽的《棟樹港的一夜》也揭露了鄉(xiāng)村社會的冷漠。王翠娥公開和外村的木匠談戀愛,即使在公共場合也和木匠說話,村民紛紛說她不要臉。王翠娥在風言風語中被忠厚的父親嫁給了村里的一個男人,但王翠娥為木匠保守自己的貞潔,在一個夜晚,王翠娥與木匠約會被發(fā)現(xiàn),最后村民打死了木匠,王翠娥也瘋了。此時,婆家驅逐了王翠娥,村民還不讓王翠娥父親帶她回家,只讓她在這一帶漂泊著[28]。
政府的擾民建設和官吏的腐敗是《東方雜志》作品所抨擊的對象。谷劍生的《金寶》揭露了國民政府在鄉(xiāng)村建設過程中對農民的打擊,周光炎家的瓦房被劃入公路建設規(guī)劃,他們一家將無處可住[29]。傅東華的《故鄉(xiāng)散記》里縣長利用捐助抗日的名義聚斂錢財[30]。
農民自身的缺陷也是《東方雜志》各論者所批判的對象,論者對農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抽鴉片和賭博是農民的兩大毛病,《在貴州道上》里的轎夫為了抽鴉片煙,賣光了妻子的首飾和衣服,最后將妻子賣掉,當?shù)玫阶髡摺拔摇彼o的三百文錢后,馬上就閃進了“煙室”中去了[31]?!顿€徒吉順》中的吉順為了賭博而典妻[32]。
《東方雜志》“三農”文學作品對農民的覺醒和反抗也有所描述。巴金的《旅途隨筆》反映了農民與土豪劣紳的爭斗。蓬子的《深秋》結局是農民們殺死了地主。胡叔農的《平先生》結局是村民們繳了官兵的槍械,自己來辦民團保衛(wèi)自己。⑧除此之外,作品提出更多的是“到哪里去?”的疑問,王向辰的《到哪里去》深刻地表現(xiàn)了農民的無助,“各種的方法,成二都試驗過了,沒有一樣能解救他生活上的艱窘”[33]。消極的出路成為作品中人物的選擇,“賣女兒的賣女兒,逃荒的逃荒,當強盜的當強盜”[34]。這更加加深了作品的悲劇性。
《東方雜志》刊載大量以小說為主的文學作品,“不僅能夠反映社會實況,且具有通俗易通的特點,易為人們關注與接受”[35],促使更多人關注“三農”問題。但作品更多側重表達農村的衰敗和農民的愚昧,缺少農民自身的覺醒和反抗,對未來出路探索的自覺性也面臨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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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釋:
①關于《東方雜志》與“三農”文學的探討,學界較少敘及,筆者僅見洪九來《寬容與理性:〈東方雜志〉的公共輿論研究(1904—1932)》,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7章。對于“三農”文學的研究,學界主要以鄉(xiāng)土小說流派的角度進行研究,集中于文學表現(xiàn)形式方面。
②茅盾曾統(tǒng)計1921年4、5、6月的文壇創(chuàng)作,指出“描寫男女戀愛的小說占了百分之九十八”,參見郎損《評四五六月的創(chuàng)作》,《小說月報》第12卷第8號。
③孫夢雷.柳絮[J].東方雜志,1925(24);沈淪.應征[J].東方雜志,1935(11).
④魯迅.祝福[J].東方雜志,1924(6);王向辰.聾鄭[J].東方雜志,1927(8).
⑤賽珍珠著、胡仲持譯.大地[J].東方雜志,1932(4);何家槐.第六產[J].東方雜志,1933(14).
⑥前羽.賣[J].東方雜志,1934(24);丁欠.阿毛[J].東方雜志,1935(4).
⑦高植.村童[J].東方雜志,1934(3);徐訐.水中的人們[J].東方雜志,1936(2);蓬子.深秋[J].東方雜志,1932(6).
⑧巴金.旅途隨筆[J].東方雜志,1933(15);蓬子.深秋[J].東方雜志,1932(6);胡叔農.平先生[J].東方雜志,19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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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張海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