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政文化建設的現(xiàn)實困境與突破之道

鐘龍彪

（中共天津市委黨校黨建教研部，天津300191）

反對腐敗、建設廉潔政治，是黨的十八大提出的新要求。廉潔與腐敗，既是一種從政行為，又是一種文化現(xiàn)象，表現(xiàn)著一定的價值取向。反對腐敗、建設廉潔政治，必須著力加強廉政文化建設，努力營造崇廉鄙貪的文化氛圍。加強廉政文化建設，是建立健全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的重要內容，是有效預防腐敗的重要舉措，更是鞏固反腐敗斗爭社會基礎的重要途徑。同時必須看到，廉政文化建設是一個長期的、漸進的過程，其效果很難立竿見影。因此，必須充分認識加強廉政文化建設面臨的現(xiàn)實困難，深刻分析其原因，積極尋求有效對策。

一、加強廉政文化建設的現(xiàn)實困難

1.廉政文化建設在發(fā)動主體上的困難。廉政文化建設是通過人的高度自覺的活動來實現(xiàn)的，人的參與狀況直接影響著廉政文化建設的開展及其成效，所以，充分發(fā)動主體是其中一個重要環(huán)節(jié)。當前，廉政文化建設在發(fā)動主體上主要有兩個方面的問題：首先，難以讓全體公務員、特別是領導干部自覺自愿、身體力行地加入到主體的行列當中來。廉政文化建設的主體，從某種意義上說，更為直接從而也更重要的是全體公務員、特別是領導干部，他們的參與及其程度，對于提高廉政文化建設的實效具有關鍵性的影響。與一般的群眾主體不同，他們既是廉政文化建設的主體，又是廉政文化建設的客體；既是廉政文化建設的參與者和改造者，又是廉政文化建設的改造對象。就目前公務員、特別是領導干部參與廉政文化建設的自覺性、積極性和參與的廣度和深度而言，還是難以令人滿意的。其次，難以最廣泛地發(fā)動全體人民群眾參與廉政文化建設。在理論研究層面，從事廉政文化建設研究的人比較少。在實踐活動層面，不少群眾對廉政文化建設缺少熱情，不想當“運動員”，喜歡站在局外當“評論員”和“裁判員”。這客觀上也給廣泛開展廉政文化建設造成一定的困難。

2.廉政文化建設在進入人們頭腦上的困難。廉政文化建設包括兩個方面的任務，一方面是改造主觀世界，另一方面是改造客觀世界。改造主觀世界和改造客觀世界，都要首先解決人們的觀念和認知問題。所以，廉政文化建設一定要在進入人腦即武裝人腦上下功夫?，F(xiàn)在有的地方在加強廉政文化建設上作了許多積極的嘗試，并總結出不少好的經(jīng)驗；理論界對廉政文化建設也已經(jīng)從不同的角度開展了研究和探討，其中不乏富有新意和創(chuàng)造性的觀點或思想。但是，這些好的經(jīng)驗或觀點，在多大程度上開始轉化為人們、特別是公務員或領導干部的自覺理念或追求?無需諱言，實際情況還存在著很大的差距。

3.廉政文化建設在實踐“物化”上的困難。廉政文化建設在實踐中的“物化”，主要是指精神成果“物化”到實踐過程中去，并最終轉化為實踐的物質力量，即“用改造主觀世界的成效推進改造客觀世界的進程”。目前，廉政文化建設的精神成果主要體現(xiàn)在三個方面：一是黨和國家相關的政策、法規(guī)或文件；二是各地區(qū)、各部門、各單位乃至先進個人的成功經(jīng)驗；三是理論界的新探討，包括對傳統(tǒng)廉政文化的現(xiàn)代繼承、外國廉政文化的合理借鑒，特別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過程中廉政文化建設規(guī)律的科學揭示。要推動廉政文化建設的健康發(fā)展,就必須把上述三方面的精神成果“物化”到實踐中去，使之轉化為巨大的物質力量。但從我國目前實際“物化”的情況來看，做得還很不夠;有的只是形式上“做了”，可“做得怎么樣”卻有很大差距。推動廉政文化建設成果實實在在、卓有成效地“物化”，至今仍是一大難題。

4.廉政文化建設在優(yōu)化形式上的困難。任何事物的內容都是要通過一定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的；而且，形式能否符合內容的實際要求，會對內容的發(fā)展產(chǎn)生或是促進或是阻礙的影響。廉政文化建設也不例外，同樣有一個選擇最佳形式來表現(xiàn)的問題。但是，如何選擇，特別是優(yōu)化廉政文化建設的形式，使之既為廣大人民群眾所喜聞樂見，又易于操作和監(jiān)督，還能取得最佳的效果，是一個需要進一步探討和解決的難題。

5.廉政文化建設在營造環(huán)境上的困難。廉政文化建設總是在一定的環(huán)境中進行的，環(huán)境的優(yōu)劣往往程度不同地影響著廉政文化建設的順利開展。加強廉政文化建設必須營造良好的環(huán)境，但這客觀上具有一定的困難。其一，從經(jīng)濟環(huán)境來看。我國經(jīng)濟建設已經(jīng)取得比較大的發(fā)展，這為廉政文化建設創(chuàng)造了比較有利的條件。但是，由于種種原因，特別是由于沒有把廉政文化建設擺到應有的重要地位，在經(jīng)費投入和設施建設上還有比較大的缺口。其二，從政治環(huán)境來看。日益拓展和深化的政治改革，為廉政文化建設提供了更堅實的政治保障和更大的發(fā)展空間。但是，卓有成效的廉政文化建設運行機制尚未真正形成；即使在已經(jīng)建立起來的部分，也未能實現(xiàn)成功的運轉。其三，從文化環(huán)境來看。固然，理論已經(jīng)程度不同地把廉政建設納入“文化”范疇，即把它作為文化現(xiàn)象來考察，但是，如何使大家都能不局限于“政治”意義上，而同時將之納入“文化”發(fā)展軌道加以扶持和推進，還需要做新的努力。其四，從素質環(huán)境來看。加強廉政文化建設，要求人們具有比較高的廉政文化素質。但從人們廉政文化素質的現(xiàn)狀來看，還存在比較明顯的差距。所有這些，都是我們要進一步認真探討和努力解決的難題。

二、廉政文化建設難點的成因分析

1.干部行為的落差。加強廉政文化建設，對公務員、特別是領導干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毛澤東同志指出：“政治路線確定之后，干部就是決定的因素?！备刹康拿總€言行舉止，在一定意義上都是一種榜樣，甚至是一種“無聲的命令”。在廉政文化建設中，干部的行為也會產(chǎn)生類似的效應。現(xiàn)在的問題恰恰在于，許多干部在廉政及其文化建設中不能身體力行，充分發(fā)揮其“決定”性的作用。其一，有些領導干部組織和領導廉政文化建設不夠主動和有力。他們更多的是出于執(zhí)行上級的決定或決議，往往停留于履行公務式的運作，主動性不強，創(chuàng)造性偏弱，從而在發(fā)動廣大人民群眾積極參與上效果不甚理想。其二，有些領導干部對廉政文化建設口是心非、言行不一，說得多、做得少，說得好、做得差，未能在群眾中樹立起正面的榜樣或發(fā)揮典型作用，從而使其失去應有的號召力。其三，有些領導干部懷著埋怨乃至抵觸的心理參與廉政文化建設，看不到自己的主體地位和作用，只是從客體、尤其是“挨整”的對象上來理解自己在廉政文化建設中所扮演的角色，當然不可能以自己的實際行動來推動廉政文化建設。其四，有些領導干部為政不廉，甚至不惜觸犯黨紀、國法，以權謀私，大搞腐敗或不正之風，給社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2.行為規(guī)范的脆弱。應該肯定，隨著政治體制改革的逐步深入，以弘揚社會主義民主為主要特征的廉政建設，在建立法制、法規(guī)和完善政德、官德要求方面，已經(jīng)取得了一定的進展?，F(xiàn)在的主要問題是在于：廉政建設的行為規(guī)范缺乏相應的運行機制來保障，致使有法不依、有規(guī)不循的現(xiàn)象屢屢發(fā)生；而且，已有的行為規(guī)范對為政不廉或腐敗行為缺乏強有力的懲處措施，特別是無法以足夠的威懾力杜絕明知故犯、知法犯法的現(xiàn)象。其中，尤以權力運行規(guī)范為突出。這種行為規(guī)范的脆弱，直接影響了廉政及其文化建設的效果，也大大削弱了人們參與廉政文化建設的積極性和主動性。

3.群眾認知的滯后。群眾認知的滯后，主要體現(xiàn)在他們的思想、觀念、知識落后于當前廉政文化建設發(fā)展的需求。這也是許多群眾不熱心于廉政文化建設的重要原因。其一，有些群眾忽視加強廉政文化建設的重要作用。一方面，他們看不到加強廉政文化建設的緊迫性。其實，加強廉政文化建設是對廉政建設的升華和必然。我國在廉政建設上已經(jīng)積累了一些成功的經(jīng)驗，急需從文化層面上加以概括和總結；同時也遇到許多困難，甚至是停留在經(jīng)驗層面所無法解決的問題，需要加強理性的思考，以從中揭示規(guī)律性的東西。面對這一國情，加強廉政文化建設勢在必行。另一方面，他們只是從“文化”建設的意義上來看待廉政文化建設。在有些人看來，廉政文化建設只是建設廉政“文化”，亦即讓文人說說話、發(fā)發(fā)牢騷,說完、發(fā)完也就了事了。其實不然。廉政文化建設是一種系統(tǒng)性的工程，直接看是文化建設，核心是政治、特別是廉政建設，涵蓋人們的廉政思想觀念、廉政制度建設、廉政行為規(guī)范等方面，而且包括廉政建設的實踐嘗試和探討。它絕不是僅靠個別人參與，更不是僅靠文人說說話、發(fā)發(fā)牢騷所能解決的。其二，有些群眾淡漠加強廉政文化建設的主體意識。其中最主要的表現(xiàn)，就是認為廉政文化建設“與己無關”。不少人認為，叫群眾參與廉政文化建設，“是為官者患病卻讓群眾吃藥”，沒有對人、對癥下藥。盡管廉政及其文化建設，首先是對公務員、特別是領導干部來說的，但它畢竟是一種群眾性的活動，只有依靠廣大人民群眾的積極參與和監(jiān)督實施，才能取得預期的成功。有些群眾正是缺乏這種廉政文化建設主體的意識，從而不能以主人翁的精神積極參與廉政文化建設。其三，有些群眾缺少加強廉政文化建設的基本知識。過去，我們比較重視對公務員、特別是領導干部開展廉政及其文化教育，但卻一定程度地忽視了對廣大群眾進行廉政文化的宣傳和教育。許多群眾只會埋怨公務員、特別是領導干部為政不廉，或者埋怨黨和國家為什么不采取有效的措施去解決這些問題，而較少在總結經(jīng)驗和把握規(guī)律的基礎上，提出加強廉政及其文化建設的具體建議或對策。不知從何下手，也是一些群眾不愿多插手廉政建設或廉政文化建設的重要原因。

4.社會心理的無奈。這種社會心理的無奈，主要是指有相當一部分人對社會上所存在的為政不廉、特別是腐敗現(xiàn)象所產(chǎn)生的一種消極心理反應。這種心理反應的產(chǎn)生，一方面是由于程度不同地夸大了現(xiàn)實中所存在問題的嚴重性，另一方面是由于對克服為政不廉、特別是腐敗現(xiàn)象信心不足。存在這種心理的人認為，為政不廉或腐敗現(xiàn)象“積重難返”，搞廉政文化建設只能是“隔靴搔癢”，起不了什么作用。這給充分發(fā)動群眾，營造廉政文化建設的社會環(huán)境，都帶來一定的困難。

三、推進廉政文化建設的對策思考

1.全員發(fā)動與重點落實相結合。一方面，推進廉政文化建設是全民、全社會的事業(yè)，不能光靠少數(shù)人去實現(xiàn)，而應該進行全員發(fā)動，讓全社會的人們都投入到這場建設中去?，F(xiàn)在仍有不少人認為：廉政及其文化建設，在實踐上只是公務員、特別是領導干部的事，在理論上只是理論工作者的事，同其他普通群眾沒有什么關系。其實不然。廉政及其文化建設，是理論和實踐的有機結合，涉及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不但有事關直接“為政”者(主要指公務員、特別是領導干部)和“為政”研究者(主要是理論工作者)，而且事關“為政”監(jiān)督者和推進者(主要指廣大人民群眾，同時也包括“為政”者和研究者)。如果離開了后者，廉政及其文化建設是不可能取得預期成功的。另一方面，推進廉政文化建設雖然要廣泛發(fā)動全社會的人們共同參與，但同時要注意突出重點，即要把公務員、特別是領導干部的積極性、主動性切實調動起來。因為，他們作為直接“為政”者，兼具廉政及其文化建設的主體和客體雙重身份，在廉政及其文化建設中有著不容替代的特殊地位和作用。一般說來，當其以“主體”角色介入廉政及其文化建設，又不至影響其既得利益時，會有一定的積極性和主動性；而當其以“客體”的身份介入廉政及其文化建設，特別當其既得利益可能受損時，積極性或主動性就會變得比較弱小。我們應該針對這種特點向他們開展必要的宣傳或教育，以充分發(fā)揮其應有的作用。

2.理論研究與實際貫徹相結合。加強廉政及其文化建設，必須堅持理論研究與實際貫徹相結合，以形成理論與實踐相互促進的良性運行機制。首先，要進一步深化廉政文化建設理論的研究。當前，應著重圍繞三個方面的問題展開新的探討：一是關于廉政文化建設的難點問題。例如：怎樣充分調動廣大群眾、特別是領導干部參與廉政建設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如何提高廉政文化建設的實效，應該形成什么樣的運行機制以確保廉政文化建設的順利進行，等等。二是關于廉政文化建設的發(fā)展趨勢問題。一方面，要堅持前瞻性的觀點，科學預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廉政文化建設的未來發(fā)展趨勢；另一方面，要根據(jù)廉政文化建設的未來發(fā)展趨勢，提出促進健康趨勢實現(xiàn)和發(fā)展的基本思路，以及抑制消極趨勢出現(xiàn)和造成危害的可行性對策。三是關于廉政文化建設的客觀規(guī)律問題。這是比較深層面的問題，既要認真總結歷史經(jīng)驗教訓，又要吸收中國傳統(tǒng)廉政文化和外國廉政建設探索中合理的東西，還要充分考慮中國廉政文化建設的特點和未來發(fā)展要求。其次，要努力促進廉政文化建設成果的“物化”。毛澤東說得好：“馬克思主義看重理論，正是，也僅僅是，因為它能夠指導行動?！睂τ诹幕ㄔO所形成的好的理論、思想或觀點，我們也要注意付諸實施。這包括三個方面的要求：一是對于在以往成功實踐的基礎上所形成的《建立健全教育、制度、監(jiān)督并重的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實施綱要》等有關反腐倡廉的文件、條例或準則，我們要堅決執(zhí)行和實施；二是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等中央領導同志在推動廉政及其文化建設上提出許多重要的觀點或思想，我們也要認真學習和貫徹；三是理論界關于廉政文化建設的研究成果，其中不乏合理的觀點或建議，也應該在實踐中積極進行嘗試。

3.弘揚傳統(tǒng)與改革創(chuàng)新相結合。推進廉政文化建設，是以中國的國情為基礎的，必須尊重、弘揚中國優(yōu)秀的文化傳統(tǒng)，以實現(xiàn)以史為鑒，古為今用。其中，傳統(tǒng)的廉政文化即“清官”文化，包含著許多值得肯定和繼承的因素。所謂“清官”者，中國歷史上有被老百姓廣為流傳的包拯、海瑞、于成龍、范仲淹、于謙等人。他們留給后人許多感人的廉政故事；另外，一些思想家或為政者，也提出許多有價值的見解或觀點，需要我們認真加以總結和弘揚。其一，知廉恥，為官清廉。知廉恥，方能知進退，才能有作為。明朝官員郭允禮的《官箴》曰：“吏不畏吾嚴而畏吾廉”，“廉則吏不敢欺”，“廉生威”。康熙皇帝在為于成龍寫的碑文中稱：“朕讀周官六計廉吏，曰‘廉善、廉能、廉敬、廉正、廉法、廉辨’，吏道厥唯廉重哉。朕用是觀臣僚，有真能廉者，則委以重寄，賜以殊恩，所以示人臣之標準也?！彼蛴诔升埖那辶鴮⑵錁錇榘俟賹W習的楷模。歷史上“清官”，也大都以其清廉形象而見諸史書，并被廣為傳頌。其二，重愛民，以民為貴。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薄皹访裰畼氛?，民亦樂其樂；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唐太宗李世民曾說:“君猶舟也，民猶水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边@些思想對歷史上的“清官”乃至“明君”都曾產(chǎn)生一定的影響。許多被譽為“清官”者，都有他們?yōu)槊裾埫驗槊癫晦o辛苦的感人故事。范仲淹主張“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在一定意義上是對“樂民之樂”、“憂民之憂”的升華。其三，求公正，不畏強權。明朝官員郭允禮的《官箴》指出：“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公則民不敢慢”，“公生明”。他的這個觀點，對實行廉政是很有啟發(fā)的。諸如《鍘美案》之類的戲劇，正是歌頌包拯等清官秉公辦案、主持正義、剛正不阿的官行的。

盡管上述思想、觀點或行為難免具有歷史的甚至階級的局限性，但對今天的廉政及其文化建設還是很有啟迪的。在廉政文化建設中，我們要充分挖掘傳統(tǒng)廉政文化資源，以不同的形式使之為今天的廉政文化建設服務。有的地方根據(jù)歷史廉政名人的故事，編寫通俗讀物，編排戲劇，拍攝電影電視，建造廉廊、廉亭和廉政雕塑、廉政公益廣告等系列廉政文化景觀，都是可取的做法。但在這種宣傳或教育中，一定要注意堅持歷史的觀點，既不能人為貶低，也不能隨意拔高，更不能以此簡單取代今天廉政文化建設的宣傳和教育。在已有宣揚清官的戲劇、電影、電視乃至書籍中，的確存在著需要認真改進的問題。

4.他山之石與中國實際相結合。推進廉政文化建設，要積極借鑒和吸收外國廉政文化建設的積極成果。其中，有如下三個方面的做法或觀點，值得我們認真研究和參考：第一，以法律規(guī)范廉政。盡管具體做法不盡相同，但許多國家都比較重視以法律、法規(guī)來規(guī)范公務員的行政行為。第二，以透明保障廉政。國內外的無數(shù)實踐證明，“黑箱”式的生活和權力操作，是導致腐敗的重要原因。第三，以媒體監(jiān)督廉政。盡管這在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做法，而且一旦觸犯了當權者的根本利益也往往會受到各種阻力，但媒體所扮演的監(jiān)督角色和所起的監(jiān)督作用卻是不容低估的。

5.一般號召與健全機制相結合。我們應該把廉政文化建設作為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或構建和諧社會的一項重要任務來抓，號召全社會的人們積極參與，并以自己的實際行動為之做出應有的貢獻。同時應該看到，光有一般號召是無法實現(xiàn)廉政文化建設的目標的。廉政文化建設必須抓好相應的制度建設，特別要進一步健全和完善廉政文化建設的運行機制。立足實踐，當前，推動廉政文化建設必須健全和完善五個方面的運行機制：一是廉政文化建設的參與發(fā)動機制。通過這種機制，我們能夠最廣泛地發(fā)動群眾參與廉政文化建設，特別是使公務員乃至各級領導干部都能主動地參與，并自覺地接受廉政文化建設的“洗禮”。二是廉政文化建設的條件保障機制。要建立廉政文化建設機構，并掛靠在各級紀委。三是廉政文化建設的思想教育機制。這雖然也包括面向普通群眾的思想教育，但重點仍應放在公務員、特別是領導干部的思想教育上。實施這一種教育，可以通過各種輿論媒體的宣傳，也可以開設專題講座或進行短期培訓，還可以組織觀看相關錄像或聽取犯人“現(xiàn)身說法”等，即要以生動活潑的形式、深入淺出的說理、富有警示的直觀來提高教育的效果。四是廉政文化建設的行為監(jiān)督機制。在這里，主要是堅持道德鞭策與法律規(guī)范相結合，以啟發(fā)人的關于加強廉政文化建設的道德良知，同時要健全有關廉政文化建設的法律法規(guī)，以某種“強制性”的手段來告訴人們應該做什么和不應該做什么。五是廉政文化建設的成效評估機制。這是比較難的一項工作，因為它具有許多“軟”性指標，不能簡單地靠“硬件”來說明?？傮w上，這種考評機制應該體現(xiàn)硬性指標與軟性指標相結合、廉政文化建設與廉政實踐成效相結合、鼓勵先進與懲治腐敗相結合這三個原則。

[1]習近平.強化反腐敗體制機制創(chuàng)新和制度保障 深入推進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N].人民日報，2014-01-15.

[2]胡錦濤.堅定不移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前進 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而奮斗——在中國共產(chǎn)黨第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人民出版社，2012.

[3]中央紀律宣傳教育室.領導干部廉潔從政教育讀本[M].中國方正出版社，2012.

[4]李清泉.領導干部廉政文化大講堂[M].中國方正出版社，2012.

[5]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廉政研究中心.中國反腐倡廉建設報告[M].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