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山雞媽媽“嘎嘎”的凄慘叫聲讓還在草叢中玩耍的山雞格爾為之一振,它循著聲音向山頂追去,可只跑了一會兒便連老鷹和媽媽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很快,小溪邊又恢復了平靜。其他的小山雞也不知去了哪里,格爾轉(zhuǎn)悠到太陽落山也沒找到一個兄弟姐妹。
這一夜,格爾是縮在一簇茅草里度過的。天上的星星就像涼颼颼的雨滴,一會兒滑落一顆,每到這時,格爾就會打個寒戰(zhàn),好像真的有雨滴打在身上一樣。
第二天一早,格爾被清涼的露水敲醒。抖抖翅膀,它出發(fā)了。沒過多久,格爾的腳步就不由自主地慢下來,饑餓感越來越強烈,力氣逐漸被抽空,最后,它站也站不穩(wěn)了??晌kU偏偏在它最脆弱的時候降臨了。
一條白底黑紋的蛇瞪著毫無光澤卻異常恐怖的眼睛停在格爾正前方。它想逃跑,卻像被黑白蛇施了定身法,半步也挪不動。眼看剛出生兩天的格爾就要淪入黑白蛇之口,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將格爾救下的是一只剛做了媽媽的刺猬。今天,刺猬媽媽去溪邊飲水時,一條黑白蛇將肉球似的兩個小寶寶吞下了肚。刺猬媽媽就是在循著氣味找蛇的時候碰見了剛才那驚險的一幕。
這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把黑白蛇嚇了一跳,它趕忙沉下身子,像順著草叢蜿蜒流淌的細流一樣“唰啦啦”地向前躥去。刺猬媽媽立刻緊緊咬住它的尾巴。這一咬徹底激怒了黑白蛇,它條件反射般地轉(zhuǎn)過身,像磁鐵一般緊貼到刺猬媽媽身上。刺猬媽媽毫不示弱,它就地一滾,帶著黑白蛇骨碌骨碌向山坡下滾去。因為有蛇的身體在外圍保護,刺猬媽媽沒受一點兒傷。
看到刺猬媽媽回到山上,格爾便知道黑白蛇一定被它殺死了。格爾悄悄地跟在它身后,甚至在它家附近住了下來。
一天,睡夢中的格爾被一陣嬰兒般的叫聲驚醒,“啊……嗷……嗚……”那聲音令人毛骨悚然。豬獾正向刺猬媽媽發(fā)動攻擊!聽到慘叫,格爾立馬沖過去,對準豬獾的后背猛烈地啄擊。豬獾一邊“嗷嗷”地叫著,一邊挪動身體想回頭看個究竟。格爾趁機向上一蹦,在下落的時候用力在豬獾臉上啄了一下,恰巧啄在了它的眼睛上,刺猬媽媽借此機會逃出了窩。
逃出的刺猬媽媽和格爾順著山坡急速向高處爬去,它們來到一片茅草地,熟悉的味道讓格爾不由自主地停住腳——這里是它原來的家。草穴里,山雞媽媽的味道還在,兄弟姐妹的味道也還在,格爾就地臥下,就像臥在它們中間一樣,沒一會兒工夫就睡著了。
王永生摘自《動物奇跡》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