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生
(蘇州科技大學,蘇州,215009/上海理工大學,上海,200093)
在翻譯實踐中,自我遺忘(self-forgetfulness)是行為正常的必要條件,一個總是想著我是在翻譯的人,未必是一個好的翻譯工作者。然而,一個從不對自己翻譯的作品進行反思,在任何時候都處于自我遺忘狀態(tài)中的人,也不是一個自覺的高水平的翻譯工作者。對翻譯理解本身進行自我反思是翻譯工作者做好翻譯工作的必要條件之一,這種對翻譯理解本身進行的自我反思有助于克服翻譯理解中的自我遺忘。
客觀性解釋學家認為,作品的意義應當指作品的原意,這種意義是由作者賦予的,不依賴于讀者,不會隨著讀者和時代的變化而變化。變化著的東西有兩個方面:一是作品對讀者和時代的“意義”,即價值關系,二是讀者理解到的意義。這兩者都不能離開讀者而存在,是依賴于讀者的。但是,不能把作品對讀者和時代的“意義”和作品自身的意義(含義)混同起來,也不能把讀者理解到的意義和作品自身的意義混同起來(王金福2003:6)。在文本翻譯過程中,如果簡單地把作品對讀者和時代的“意義”和作品自身的意義(含義)混同起來,或把讀者理解到的意義和作品自身的意義混同起來,將導致翻譯理解實踐中出現(xiàn)一些難以克服的錯誤。馬克思曾借用海涅(Heine)的話對自己橫遭曲解的學說自嘲道:“我播下的是‘龍'種,收獲的卻是跳蚤”(I have sown dragons'teeth but harvested fleas)。這句話對我國當下高校網絡英譯實踐來說,似乎不幸言中。
在文化走出去的思想引領下,很多大學都在積極將本校網站配以相應的英文版,以便主動與國際接軌。然而,譯得如何?鮮見較為深入的分析?;诖?,本文擬通過統(tǒng)計研究當前高校英文網頁中最常見的教學單位機構名的英譯,找出其中存在的問題與啟示。
由于“意義是譯者的意識、原作的語言符號、語境和作者意圖等各種因素的‘合成物'”(胡顯耀、李力2009:13),譯者在翻譯時不可避兔地受到自己的前理解(pre-understanding)所影響,因而翻譯時往往有創(chuàng)新的沖動或“自以為得之也”的感覺。這種現(xiàn)象在解構主義浪潮下顯得更為明顯。限于時間和篇幅,本文嘗試僅對兩岸四地高校的“文學院”(含“人文學院”和“人文社科學院”,下同)的英譯進行隨機統(tǒng)計與探討。
“文學院”這一教學單位在當今高校幾乎每個學校都有,文學院的英文網站也很容易查找。然而,其中存在的一些問題也確實出人意料。為了便于分析,我們先選擇港澳臺三地高校對“文學院”的翻譯進行一次不完全隨機統(tǒng)計??紤]到各個學校的“文學院”等的內涵不一,校園網主頁和學院網主頁翻譯提供的譯名也可能不一樣,本研究在統(tǒng)計表格中分設港澳臺大學文學院、港澳臺相應文學院所設專業(yè)、相應學校主頁英譯和相應學院主頁英譯4個欄目。選取20所大學,結果如表1所示:
表1 港澳臺三地高校對“文學院”的翻譯
統(tǒng)計表明:(1)三地“文學院”的概念基本一致,一般不僅含有漢語語言文學及漢語密切相關學科,而且至少涵蓋外語、哲學和歷史等部分學科。(2)大學網站主頁和相應學院網站主頁往往可以直接鏈接,且大學網站英文名和學院主頁英文名幾乎完全一致(只有臺灣國立交通大學校園網主頁的人文社科學院有些瑕疵)。(3)英譯“學院”一詞,有10多大學選用“college”一詞,7所大學選擇“faculty”(均為香港的大學且可能下設三級學院),3個選用“school”。(4)(人)文學院中的“(人)文”一詞,9所大學譯為“l(fā)iberal arts”,7所大學譯為“humanities”(含人文社科學院中的“人文”,包括humanity,香港大學三級學院“人文學院”的英文名為“School of Humanities”),4所大學譯為“arts”。(5)盡管內涵大體相同,“文學院”和“人文學院”的英文名可能一致,但“人文社科學院”的英文中則相當于前面的“人文”外加“social science(s)”,其中science可單可復。
為了便于比對,筆者隨機選取了大陸32所校園網主頁和相應學院主頁均有相關英譯的高校“文學院”進行統(tǒng)計。考慮到每個學?!拔膶W院”等的內涵可能不一,校園網主頁和學院網主頁翻譯可能不一樣,統(tǒng)計類別同樣分設所設專業(yè)、學校主頁英譯和學院主頁英譯。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大陸32所高?!拔膶W院”的英譯
統(tǒng)計表明:(1)大陸地區(qū)“文學院”和“人文學院”的概念不盡一致,有的學校單指漢語語言文學及漢語密切相關學科,而另一些學校則涵蓋外語、哲學和歷史等學科,但大陸地區(qū)高校的“人文社科學院”內涵一般不小于“文學院”或“人文學院”。(2)大陸學校多用“faculty”一詞表示下設三級學院的二級單位“學部”,如浙江大學人文學部及武漢大學人文科學部(Eaculty of Humanities)等,當然也不盡如此,如大連理工大學人文與社會科學部(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的“學部”用“school”,其下設的三級學院也用“school”,如設有哲學系、新聞系和中文系等的“人文學院”(School of Humanities)。蘇州大學則用“college”表示“學部”,如下設9個“school”的二級單位醫(yī)學部(Medical College)。(3)“學院”一詞的英譯比較復雜,42個翻譯選擇“school”,18個選用“college”(另2個為學部,即“faculty”),可見大陸地區(qū)高校翻譯二級和三級學院時往往傾向于選擇“school”。(4)“(人)文學院”中“(人)文”一詞的翻譯呈現(xiàn)多樣化:選用“humanities”(含humanity)來翻譯的有28次;選用“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含Chinese and literature)來翻譯的共17次;選用“l(fā)iberal arts”來翻譯的共9次;選用“l(fā)iterature”來翻譯的共5 次;選用“arts”來翻譯的共2 次;選用“Chinese literature”來翻譯的共1次;選用“l(fā)iterary studies”來翻譯的共1次;選用“arts and humanities”來翻譯的共1次。(5)最后這個現(xiàn)象與港澳臺地區(qū)的大學基本一樣,即:盡管內涵大體相同,大陸地區(qū)高校的“文學院”和“人文學院”的英文名可能一致,但“人文社科學院”的英文中則相當于前面的“人文”外加“social science(s)”,其中science可單可復。
對比港澳臺地區(qū)大學“(人)文學院”的英譯,發(fā)現(xiàn)大陸的翻譯存在如下一些現(xiàn)象:
一、部分翻譯不夠嚴謹?!埃ㄈ耍┪膶W院”“人文學科”的主干一般指人們常說的“文(文學)、史(歷史)、哲(哲學)”或者再加上藝術,而大陸地區(qū)的有相當一部分“(人)文學院”實際僅是漢語語言文學院,如南京大學文學院、蘇州大學文學院和陜西師范大學文學院,都并非嚴格意義上的“(人)文學院”,不宜用“humanities”、“l(fā)iberal arts”或“arts”來指稱。
二、對讀者關照不夠。翻譯的目的是為了方便目的語讀者的理解,因此要力求能夠讓閱讀者感受到與原文讀者感受到的一樣。鑒于部分高校的文學院僅涵蓋漢語語言學文學,因此,其翻譯宜從讀者角度考慮,譯作“College/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即將漢語顯化出來。
三、除了“humanities”、“l(fā)iberal arts”和“arts”之外,如果不考慮“school/college”一詞本身,“(人)文學院”的“(人)文”英譯出現(xiàn)了“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arts and humanities”、“l(fā)iterature”、“Chinese literature”和“l(fā)iterary studies”等,相信如果樣本再多一些還會發(fā)現(xiàn)更多問題;對于同樣語詞最好盡量在目的語中采用常用的表達方式來翻譯,以便讓讀者能夠更好地理解原文。
四、通過查閱詞典(陸谷孫2007),我們發(fā)現(xiàn),“arts”和“l(fā)iberal arts”同義,可表示“文科”,the Eaculty of Arts可表達漢語中的“文學院”;humanities(注意復數(shù)形式)可指漢語中的“人文學科”,“l(fā)etters”可指漢語中的“文學”,“l(fā)iberal arts”通常指“大學文科”,因此理論上這個幾個詞是近義詞,相當于古代中國人的“名”、“字”、“號”和“乳名”一樣,不過,譯者不必、也不宜再另起爐灶,搞出很多“筆名”,還是應當選取最常用的對應表達方式翻譯。
五、港澳臺地區(qū)的大學學校主頁提供的“文學院”等的英譯和具體學院提供的英譯罕見出錯,僅臺灣國立交通大學的人文社科學院在學校主頁誤用了humanity的單數(shù)(但學院網及時修正了)。而大陸的翻譯錯誤較多,如蘇州大學的文學院無論學校網還是學院網均誤用了單數(shù);英語中使用humanity來表達大學的“人文科學”時通常用復試形式,即humanities。如果從以名舉實角度而言,南京大學文學院的翻譯似乎也不妥,鑒于其實質上是中國語言文學系的升格,故此譯作“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更合理。
六、大陸高校網站的英譯不夠嚴肅,32個網站中有12個“(人)文學院”(后面的12個)的學校網英譯與相應的學院網譯名不盡相同,這應當不是能力問題,而是態(tài)度問題。如某師范大學“文學院”居然在三個地方采用三種譯法:校園網主頁譯作“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Literature”,文學院自己的學院網主頁則譯作“College of Liberal Arts”,而文學院的學報名稱英譯中,“文學院”被譯作“Chinese Language and Culture School”,這樣常識性錯誤屢見不鮮。有的學校的英譯簡直令人難以容忍:如某社科教學部中“部”的英譯竟然使用了“Ministry”,不僅令人啞然失笑,更讓人質疑譯者的水平。
七、臺港澳地區(qū)以及大陸的高校網站對“人文與社會科學學院”中“社會科學學院”的翻譯基本上都采用“以名舉實”的直譯方法,即譯作“social science(s)”。對于主要由漢語語言和漢語文學專業(yè)成的“文學院”,大陸高校網的英譯多采用“College/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表示;反之,對于除了漢語語言文學,還有諸如歷史、哲學和音樂等專業(yè)的“文學院”,大陸高校網的英譯多用“College/School of Humanities”和“College/School of Liberal Arts”,而罕用“College/School of Arts”表示。美國當代語料庫COCA(網址http:∥corpus.byu.edu/coca/)中,college of liberal arts、school of liberal arts、college of arts、college of arts、school of arts、college of humanities和school of humanities對應的搜索結果分別為26、7、6、7、3 和2 條,這表明liberal arts用得最為廣泛,而其相關搭配包括College/School of Liberal Arts and Sciences(文理學院)、College/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人文社會科學院)和College/School of Arts and Crafts(工藝學院)等。
八、雖然英語國家大學有的學院仍然有“College of Arts and Letters”(文學院),如密歇根州立大學文學院(College of Arts and Letters)和美國圣母大學(University of Notre Dame)的文學院(College of Arts and Letters)(下設英語系、歷史系、哲學系、愛爾蘭語言文學系、音樂系、政治系、心理學系等20個人文、藝術或社會科學系),臺灣中央大學文學院早期文學院的英譯也用“College of Arts and Letters”,但在我國兩岸四地大學中,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人)文學院”是這么翻譯的。
九、香港不少大學將“(人)文學院”譯作“Eaculty/College of Arts”,但在大陸地區(qū),除了深圳大學可能因靠近而受到其影響將其“文學院”譯作“College of Arts”外,其他內地大學通常也不用“Eaculty/College/School of Arts”來翻譯自己學校的“(人)文學院”,建議一般翻譯“(人)文學院”不要用“arts”來指稱人文學科。實質上,英漢互譯實踐中“arts”常常也被譯作“藝術”、“文藝”或“美術”,如華南理工大學藝術學院(下設音樂學系、器樂系、聲樂系、舞蹈系)英文名為“School of Arts”、臺灣師范大學藝術學院的英文名為“College of Arts”、國立臺北藝術大學的英文名為“Taipei National University of the Arts”;紐約的School of Visual Arts被國人譯作“(紐約)視覺藝術學院”、英國的“Royal College of Art”被譯作“英國皇家藝術學院”,該學院下設建筑學院(School of Architecture)、美術學院(School of Eine Art)、設計學院(School of Design)和人文學院(School of Humanities)等;英國的the Royal Academy of Arts漢語常稱作“英國皇家美術研究院”;此外,倫敦大學伯貝克學院(Birkbeck College)的下設英語人文系、藝術歷史系和歐洲語言文化系等的“School of Arts”似乎譯作“文藝學院”更妥。如此一來,常用表示“(人)文學院”概念的詞有三個:humanities、liberal arts和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前兩者用于表達除了漢語語言文學還有其他學科的,“(人)文學院”,而最后一個僅用于漢語語言文學的“(人)文學院”是中國特色的表達。
如果讓筆者選擇的話,我們不妨暫時這樣約定:一、將高校中含有漢語語言文學以外專業(yè)的文學院譯作“College/School of Liberal Arts”,因為這樣的翻譯不僅符合英文表達習慣,也成功地避兔了會被誤解成藝術學院的可能;二、將人文學院譯作“College/School of Humanities”。這樣翻譯既合乎英語表達,也符合大家的心理期待,因為漢語的“人文主義”便譯自humanity的同源詞humanism;三、將“人文社會科學學院”譯作“College/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因 為“College/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這種大學機構在英美大學中也大量存在,同時又合乎漢語的語言邏輯,即“人文社會科學學院”=“‘人文科學+社會科學'學院”;四、至于中國特色的“文學院”,我們要關照讀者,因此將其譯作“College/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因為將“文學院”譯作“College/School of Chinese Literature”、“College/School of Literature”或“School of Literary Studies””或“College/School of Chinese and Literature”都不妥,一來英美大學中鮮有“College/School of English Literature”、“College/School of Literature”或“College/School of Literary Studies”這樣的表達;二來據(jù)考證這些“文學院”往往仍然設有漢語語言文學專業(yè),即并非純文學,至于“College/School of Chinese and Literature”因漢語后沒有加“l(fā)anguage”一詞,可能會令人產生誤會,以為是漢語和文學的并列,而非漢語語言文學。
早在戰(zhàn)國時期,荀子便在《正名》中提出“名無固宜,約之以命,約定俗成謂之宜,異于約則謂之不宜?!狈g,尤其是一些專有名詞的翻譯,也是一種約定俗成,不過,翻譯還要受到原語言和目的語的共同制約。因此,隨著認識的變化,一些約定俗成可能會被突破,從而產生新的約定俗成。比如,有學者發(fā)現(xiàn),濟南大學如譯成“Jinan University”則與“暨南大學”的英文名相同,因此按照,命名原則將其改譯作“the University of Jinan”,從而與用Jinan University作為英文名的“暨南大學”區(qū)分開來(李捷、何自然2012:76)。
人們對司空見慣的東西往往缺乏洞見,最熟悉的往往最不了解(陳大亮2006:1)。有時要“打破原有的思維定勢,補充、糾正、甚至推翻前人的定論”(方夢之2003:56)。美國的chairman of the Joint Chiefs of Staff常被譯作“參謀長聯(lián)席會議主席”,但從功能對等(functional equivalence)思想出發(fā),將the Joint Chiefs of Staff譯作“總參謀部”、將chairman of the Joint Chiefs of Staff譯作“總參謀長”,不僅非常到位,而且簡潔明了。
然而,或許由于解構主義的影響,現(xiàn)在的很多翻譯存在著自說自話現(xiàn)象。比如,“職業(yè)技術學院”如何譯?且不說“學院”的譯法各執(zhí)一詞,僅“職業(yè)技術”本身都存在著理解和選詞問題:理解上,職業(yè)和技術是并列關系還是偏正關系?抑或說是職業(yè)和技術還是職業(yè)的技術?選詞上,職業(yè)一詞用“professional”、“vocational”還是“occupational”?技術一詞用“technique”、“technical”還是“technological”?用法上,如果職業(yè)技術是偏正關系,那用前置定語式還是用后置定語(vocational technology)?如果我們堅持名稱翻譯時應立足于“為譯文讀者而譯”(李捷、何自然2012:74),那么,我們便可能追根求源,或可將“職業(yè)技術學院”譯成“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參見張順生2008a:10)。
根據(jù)相關調查,大陸大學的“科技學院”、“理工學院”、“工學院”、“工業(yè)學院”、“工程學院”、“工程技術學院”和“職業(yè)技術學院”等翻譯得幾乎全無區(qū)別,然而,這些概念真的完全一樣嗎?如果將邏輯起點建立在“科學”(science)一詞的英譯基礎之上,就會有很多有趣的發(fā)現(xiàn)和結論(詳見張順生2008b:33-36)。
因此,學校網絡英譯要尊重文本的原意,充分發(fā)揮譯者的主體性,關照目的語讀者。具體注意以下幾點:
其實,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本身就是最大的問題。譯者要培養(yǎng)問題意識,培養(yǎng)翻譯反思精神,切實研究翻譯實踐中存在的問題。愛因斯坦曾說過,“提出(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往往比解決一個問題更為重要”,也就是說,problem finding比problem solving有時甚至更為緊迫。
如果英文中已有相當?shù)谋磉_,我們可以按照魯迅所說,采用“拿來主義”;如果有中國特色的表達則應在尊重對方語言表達習慣的基礎上,保留其中富有中國特色的表達,提高人們的交際效率,而這種表達也最好讓英語國家的人把把關。
無論翻譯前還是翻譯后,都始終要牢記心中的讀者,關照他們的前理解。翻譯前,最好能夠閱讀一些相關資料,要采用符合英語本族人表達方式的方式來表達。關鍵的句段要予以相應的重視。
為了提高交際效率,要堅持固定表達相對固定不固定表達通過語料庫甄別選擇最常用的表達,不必另起爐灶。力爭同樣的表達,盡量用統(tǒng)一的表達方法,誠如孔子所云,“吾道一以貫之”。
科學技術日新月異的今天已經有很多技術能夠助我們一臂之力。比如,我們可以通過數(shù)據(jù)庫看看有無這樣的搭配。如果都有,那看看哪種搭配最好?哪種搭配的出現(xiàn)頻率最高?
翻譯時,譯者應當嚴肅嚴謹,對沒有把握的詞不能全憑心血來潮、想當然、斷章取義,尤其是一些關鍵詞句段。翻譯要充分考慮到兩種語言的文化差異,不能望文生義,還應當充分尊重雙方不同的語言表達習慣(張順生2008c:65)。
高校校園網的英譯十分棘手,但是,鑒于高校是我國對外交流的高水平窗口,事關我國的國際形象,茲事體大,故提出自己的看法,權當拋磚引玉,希冀引起譯界和相關管理部門對高校校園網英譯的重視,而有關各方能夠將同行召集起來,就此舉行相關的會議,以期對校園網絡的關鍵詞英文制名達成共識。惟其如此,我們的對外交流才能夠有效地開展,我們的翻譯理論和實踐才能逐步完善。
附注
①本文“文學院”、“人文學院”和“人文社會科學學院”等相關資料及其英譯均于2014年2月初從互聯(lián)網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