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衛(wèi)華
(合肥師范學院 外語系,安徽 合肥230601)
隨著人類社會的發(fā)展和全球化步伐的加快,人們發(fā)現有許多問題,如環(huán)境、能源等單靠某個國家或團體是無法解決的。為了應付整個人類共同面臨的問題,世界各國人們不得不攜起手來。相應地,為了能從整體上把握我們居住的這個世界,21世紀學術界也加快了跨學科綜合發(fā)展的趨勢。各學科的研究者們發(fā)現,要想徹底弄明白某一事物,必須借助其他學科領域的知識。因此,各領域的專家們不得不把目光轉向其他相鄰學科甚至一些邊緣學科,由此跨學科研究開始興起并越來越受到人們的垂青。
認知科學與修辭學是當今語言學領域關注的兩大核心板塊之一。修辭學雖已歷經2 000多年的歷史,在當今大力提倡人性化的社會里,仍然迸發(fā)出耀眼的光芒;認知語言學是20世紀70、80年代發(fā)展起來的一門新興科學。盡管二者的源頭差別很大,但大量的資料證明這二者之間的區(qū)分并非絕對的,認知語言學的研究證明語言的起源是以人類的認知經驗為基礎,借助于隱喻、轉喻、轉指等修辭手段而得以發(fā)展,而修辭過程也須遵循認知規(guī)律,只有遵循受話認知規(guī)律的修辭才能為人們所接受,并有效地發(fā)揮修辭功效。
認知科學在整合了心理學、經驗哲學、修辭學等學科的成就上產生,并迅速地融入其他學科,產生了各種跨學科性認知學,如認知語言學、認知語用學、認知心理學等。認知科學作為一門學科,就是要研究人如何利用其最基本的心理過程,如感覺、知覺、記憶、想象、思維和語言等來認識、構建和利用外界事物。相應地,認知科學有望發(fā)展成促進其他學科發(fā)展的一項重要手段,其開拓者讓·皮亞杰相信每個學科遲早都會有自己的認知論并且 “每個學科遲早都得理解其自身的認識論”。[1]129同樣,修辭學今天也加速了與其他學科的合作,有一天每門學科都要發(fā)展自己的修辭學。
認知科學與修辭學之間的密切關系引起了人們的普遍關注。國內已有多位學者深入討論了修辭的認知屬性,并有不少成果問世,尤其是北大的陳汝東學者撰寫的專著《認知修辭學》,對認知修辭學的理論基礎和各種屬性進行了深入的探討,對西方認知修辭學的研究概況作了綜述;徐盛桓也撰寫了題為《修辭研究的認知視角》的文章,強調修辭中所涉及的認知策略等因素。[2]2從中國知網所搜到的這些文章或者是僅關涉單一修辭手法的認知性,或是僅強調認知對修辭的單方面影響。事實上,修辭和認知之間不僅限于認知對修辭的單向關系,更呈現出雙向、互動、交叉的關系。
修辭學自古以來就是一門綜合性、包容性的學科。古代的修辭學家大多知識淵博,能言善辯,他們不僅精通社會學、倫理學、哲學、語言學等學科內容,甚至還懂得科學、辯證法等自然學科內容,其創(chuàng)始人亞里士多德就被稱為多學科之父。今天修辭學以其綜合性特征再度吸引學者們的注意力,呈現加速與認知科學等多種學科融合的趨勢。
盡管作為一門獨立的科學,認知科學僅有30、40年的歷史,但認知作為通過直覺、感知、推理等方式獲取和使用知識的心理行為和過程[3]3卻有著悠久的歷史。其源頭遠遠早于修辭學,始于人類有意識地改造世界之初,并一直是促進人類各學科發(fā)展的重要因素,任何學科的建設都少不了認知因素的參與,修辭學也不例外。它的一些理念和方法自始至終貫穿于修辭學的發(fā)展中。在古典時期詭辯派把修辭學看成是認知的,是產生知識的科學,是對法律和政治有直接的重大影響,可以提高發(fā)言者的雄辯口才,以贏得議會中多數人的贊同和支持的科學。[4]164牟曉鳴通過研究發(fā)現了亞里士多德三段論的認知性。歷代的許多修辭學理論中都包含了修辭認知性思想。“修辭活動的本質就是人對客觀世界的一種符合特定意圖的、更加主動的、更加個性化的認知活動”。[5]67為此修辭者必須對修辭內容、對象、情景等有充分的認知,并在交流中對交流的效果進行認知以便因時制宜地調整修辭策略。
不僅修辭理解需要認知的參與,修辭的構建也是以認知為基礎的。修辭是對普通表達的背離,但仍能被理解,原因在于認知因素的參與,尤其是參與者的認知圖示結構功不可沒。例如,在校園里常看到下面的一則尋物啟事:“我因不慎把xx東西丟在某處,如有人誤拿,請速歸還,不勝感激?!边@里的“誤拿”就是一巧妙的修辭表達,其真實含義失主和偷東西者都心照不宣??梢娬J知是修辭中不可或缺的基本要素,沒有對修辭目的、情景等要素的認知,就沒有真正的修辭。
修辭是一種重要的認知方法。1967年,司各特的《論修辭的認知性》曾論及在人類的事務中,修辭學是一種了解事物的方式。他指出修辭學是認知性的。修辭能觸發(fā)人們的想象力,提供類似圖像的理解。生活實踐中,人們往往借助關聯(lián)、比擬、轉化等修辭手段把復雜或陌生的東西和人們熟悉的或簡單的事物聯(lián)系起來,以簡化認知過程。例如“Electric Brain”一詞的出現就是利用聯(lián)想把電腦的功能和大腦聯(lián)系起來,幫助人們認知這一高端產品。
在闡述認知結果時,還要考慮使用什么修辭來達到最大表達效果。科學領域的專家曾經大力貶斥修辭,認為那是蠱惑人心的欺騙手段。但是現代科學技術領域委實無法與修辭完全脫離干系,科學的成果必須為大眾理解和接受才能發(fā)揮效用,大量的科學發(fā)明因得不到人們的理解和認知而遭擱置??破瘴恼驴峙抡菓@一修辭情景而產生的。可見認知過程及認知結果的傳達都少不了修辭的參與,適合的措辭可以簡化和加快人們的認知過程。
修辭學主要研究以現實世界為基礎的修辭情景和增強交流效果的修辭手段;而認知科學則著重研究人們如何認識他們賴以生存的世界。二者在共同參與人類社會的構建過程中,相互支撐、相互依托、相互滲透,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交叉格局。王寅(2010)認為認知語言學在學理、內容和研究方法上與修辭學有著較大的重疊性和互補性,兩者的聯(lián)姻為“認知修辭學”的構建提供可能。[6]46這里從他們共享的生成機制、社會屬性和發(fā)展中的互動三個方面來進一步論述二者的契合點。
修辭學與認知科學都從客觀現實出發(fā),通過心理潛式因素和關聯(lián)、推理等手段,把關于物質世界中基本概念層面的經驗加以升華,從而使人們能更好地認識和利用其賴以生存的世界。
無論是作為古代的“勸說方式”還是作為現代的“認識及生產知識的方式”,修辭的生成都是以了解客體的心理狀態(tài)為起點,以誘發(fā)客體的心理狀態(tài)改變,接受修辭目的為目標。一個成功的修辭者必須試圖建立以客體心理為焦點的心理分析模式。修辭學鼻祖亞里士多德強調心理分析,在其專著《修辭學》中詳細分析了各類聽眾的心理和道德觀,并指出修辭交際中的基本問題是適應聽眾的問題,相信只有了解一個人才有可能對他進行勸說,對心理的認知和了解是修辭的關鍵。其后的歷代尤其是近現代許多修辭學家都強調對心理因素所作的訴諸。17世紀初,培根認為修辭學的作用是把理性運用到想象以影響意愿。18世紀坎貝爾的《修辭哲學》更是從哲學和心理學角度來探索各種修辭問題,坎貝爾等認識論者把古典修辭學的知識與當時的心理學結合起來,創(chuàng)建了以理解人的本質為基礎的修辭學。[7]156他將修辭的目的闡述為啟迪理解,滿足想象力,移情和影響意愿。20世紀理查茲的思想-詞語-物體之三角關系理論,伯克的同一理論以及韋弗價值修辭學理論無不是指涉通過心理因素來達到修辭目的。
認知科學與心理學有著更加密切的關聯(lián)。認知科學本身就起源于心理學家皮亞杰的互動、圖式發(fā)展等理論:圖式是認知結構的起點和核心,而圖式又來源于人們的日常生活和社會經驗。例如在英國,夏季是一年中最宜人的季節(jié)。人們無數次地接觸到溫暖明朗、美麗可愛的夏季,很自然地獲取了“夏天是晴爽美好的”這一心理意象圖式,并且常用這一意象描寫美好的事物或人。
從日常生活中獲取的大量基本認知圖式,使我們能對基本層次的概念進行認知后,借助于推理、總結等關聯(lián)因素,再通過轉喻轉化和隱喻等修辭手段拓展對高層概念和次概念層次的描寫和認識,最終達到對整個世界的認識。1972年6月,以美國共和黨尼克松競選班子的首席安全問題顧問詹姆斯·麥科德(James W.McCord,Jr.)為首的5人闖入位于華盛頓水門大廈的民主黨全國委員會辦公室,在安裝竊聽器并偷拍有關文件時,當場被捕。這件事成為美國歷史上最不光彩的政治丑聞之一。由此人們把“門”和一切丑聞聯(lián)系起來,并在此心理認知圖示的基礎上創(chuàng)造出一系列與“門”有關的詞,如:大學抄襲門、伊朗門、朝鮮門、艷照門等來指稱相關的事件??傊?,修辭和認知都是以現實生活經驗為基礎,借助于心理因素達到認識、改變或利用客體的目的的。
修辭學和認知科學都是人類社會發(fā)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都受制于特定的社會文化等方面的因素。不同的社會文化造就了不同的觀念,價值標準、意識形態(tài)、思維模式必然會影響到人們的認知概念化模式和修辭策略。
修辭的社會屬性主要體現在它的社會目的性和功能效果上。亞里士多德將修辭學定義為一門適用于任何主題的勸說方式的藝術,坎貝爾則認為修辭是使話語適合其目的的藝術和本事,都強調通過運用特定的說話方式來達到一定的目的和效果。從小的方面來看,我們平時說話要想達到預期的效果,就必須先考察一下我們所處的社會環(huán)境,說話者和受話者之間社會關系等,修辭內容來源于我們如何對現實經驗作出闡釋和分類。[7]78從大的方面來看,綜觀修辭學發(fā)展史,我們可以看出西方修辭學的數次興衰榮敗無不是與其社會適用性緊密相關。在古希臘,修辭學因為滿足了人們論辯的需求[8]14而成為一門十分實用的技術,這與當時的民主制度及司法制度不健全是分不開的。在黑暗的中世紀,神學統(tǒng)領著西方社會,人們毫無民主可言,更不用說自由辯論了,于是修辭學很合時宜地與宗教結合起來,蛻變成為傳教的工具。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由于科學技術的發(fā)展及專業(yè)化的加深,修辭學更是退化到文學寫作的修飾語。然而20世紀30、40年代尤其是兩次世界大戰(zhàn)以后,人們醒悟到科學并不能解決一切問題,許多問題甚至包括科學技術領域里的問題的解決還得求助于修辭或修辭特有的人際和社會協(xié)調功能。在當今復雜的國際社會環(huán)境里,這一功能尤為重要。修辭作為一種人和群體之間相互影響的語言形式,很自然地與促進人類的理解,改善交際互動過程聯(lián)系起來,成為表達方一種積極、有意識的言語行為。[9]34
“認知科學”名稱里“科學”二字并沒有賦予其客觀性和純科學的精確性。相反,在社會性和可變性方面,認知科學毫不遜色于修辭學。“關聯(lián)”是認知科學的一個關鍵概念,為了便于認識和理解新生事物,人們常把直觀的熟悉的東西的性質投射到抽象或復雜的東西上。如在發(fā)明電腦之初,就利用了“人腦功能”的投射作用。至于憑什么把A和B關聯(lián)而不是和C關聯(lián),并非總有科學依據,而是存在一定程度的任意性。
職業(yè)、教育、生活經歷和文化背景等的差異都參與了認知過程。在某些范疇的范圍和等級方面會有一定的個體差異,對于刑警隊里的訓犬師和一個曾經被狗咬的人來說,同樣一個詞“狗”會讓兩者產生截然不同的認知聯(lián)想。一個證券行業(yè)的專家、一個曾經在股市損失慘重的業(yè)余炒股者和一個從不問津于股市的農民對“股票”這個概念的認知肯定是不同的。不同的社會環(huán)境下,主體的感知方式、心理特征、思維模式等認知方式及其結果可能有天壤之別甚至截然相反。不同的民族則會形成特定的民族心理意象,比如不同的民俗、宗教、神話傳說。對于某次戰(zhàn)爭性質的理解,對某些動物的情感意象都可能會受到社會宣傳的影響。例如,源于各自不同的傳說,中文里的“龍”代表著“高貴與力量”,而英文里的“dragon”卻表征“邪惡與魔鬼”。
這些不同社會文化環(huán)境當中的不同團體,雖然具有相同的生理基礎和認知能力,但是在具體的觀察過程中,可能視角不盡相同或關注事物的側重點不同,從而導致不同的認知結果。因此認知并不是對客觀事物直接摹狀,認知的世界并不等同于客觀世界,特定文化環(huán)境造就特定的認知模式。
修辭活動和認知活動在發(fā)展中是相互促進、相互滲透和相互支持的。從勸說方式到傳教手段再到認知方式,修辭學趟過了2 500多年的歷史旅程,雖然屢遭貶斥和挫折,卻因為有無數修辭學者不間斷地利用各種不斷更新的認知方法辛勤探索、永不放棄、銳意開拓,使修辭學科不斷出新,永葆青春活力。
在具體的修辭過程中,修辭活動和認知活動也是相互依托的。在修辭情景基礎上尋求相關論點和證據就是以探索知識達到認知為目的,其本身就是知識構建的一部分,美國新修辭學會就提出“修辭也有創(chuàng)造功能”的觀點。
“No,never,upon my word,”said the head under the neck cloth,shaking very much—”that is,yes——what abominably cold weather,Miss"——and here,he fell to poking the fire with all his might,although it was in the middle of June.
——Vanity Fair
這是描寫愛米麗亞的哥哥喬瑟夫的一個情景,作者沒有直接點明喬瑟夫羞澀和愚笨的性格,而采用一個細節(jié)描寫的修辭方式:盡管是在六月中旬,他卻違反常理地把頭縮在衣領里,手不斷撥火還在喊冷。根據常識這是一年中最暖和的時節(jié),這一認知語境對理解人物性格和作者對富人冷嘲熱諷的寫作風格至關重要。
修辭者總是在尋求合適的方式表達,以達到最佳的效果,評價的標準依賴于客體是否愿意合作,也即最終的效果。古希臘的演講活動包括五個步驟,其中的覓材取材和布局謀篇階段,演講者必須綜合考慮共同話題和聽眾的性質,反復斟酌所用材料、方法和程序,其中不乏對聽眾可能提出問題的考慮。即便是在演說過程中也要根據觀眾的反應作出適當的調整,因為聽眾的意愿是勸說成功的關鍵。這其實也是一個修辭者對修辭情景和效果認知的過程。小亨利·約斯頓認為修辭是喚起或維護交流所需要的意識。[10]215在修辭活動中,修辭主體希望通過自己的修辭活動(不僅限于語言)喚起客體積極參與交流的意識。這個客體應是一個有自由意志和認知能力的人,他不會被動地接受,而是著力于滿足他的意愿。事實證明,大多數客體的接受有一個過程,修辭主體必須正確認知客體意愿,而客體也須了解主體可能容讓程度,最終結果是雙方共同協(xié)商的。通常這不可能是一次完成的,而是兩次、三次甚至更多的主體和客體交流的互動過程,中、日、韓等八國會議就是一例。有的是永遠持續(xù)下去,甚至是無果而終,修辭失敗,如美伊核談判至今無果。
個體的修辭能力也有一個不斷發(fā)展的過程。個體總是在一個又一個修辭活動中不斷總結經驗教訓并逐步提高自己的修辭和認知能力。無論是修辭學科的發(fā)展、某一修辭活動還是某個人修辭能力的提高都離不開認知因素的參與。
從認知過程的角度看,認知過程是一個主體和客體借助于修辭等各種言語手段不斷調整和相互適應的過程。大多數文學作品都是利用這一方式去塑造人物形象的,通過一系列的曲折、波蕩起伏的情節(jié)向讀者揭開冰山下的真面目,從人物之間的互動來認知。例如《名利場》第二段有如下一段對話:
Rebecca said abruptly: “I am here to speak French with the children,not to teach them music,and save money for you.Give me money,and I will teach them.”
She (Minerva)said: “For five-and-thirty years.I never have seen the individual who has dared in my own house to question my authority.I have nourished a viper in my bosom.”
“A viper-a fiddlestick,” said Miss Sharp to the old lady,almost fainting with astonishment.
——Vanity Fair
利蓓加在家庭遭難以后進入平克頓女子學校半教半讀,現在校長平克頓小姐想讓她教孩子們音樂,以節(jié)省一個音樂教師的開支,沒想到遭到后者斷然回絕,35年來還從沒有人敢如此頂撞她,何況是這個她認為“是天下最馴良的小女孩兒”,所以她吃驚得幾乎暈倒。作者利用這一直接對話的修辭方式和“毒蛇”這一修辭格,非常巧妙地達到一箭雙雕的效果,首先是書中人物平克頓小姐在這一經歷中改變對利蓓加的原有認知:從一個馴良的小女孩變成自己胸口上的一條毒蛇,恩將仇報;同時讀者也認識了一個高傲、虛偽、狹隘和惡毒的女校長。
作為認知科學基石的認知發(fā)展觀強調的圖式心理框架是人們認知的起點。認知過程都要經歷同化、順化和平衡的三個階段。在認知發(fā)展理論中,同化是指個體在感受到刺激時,把它們進行或多或少的加工后,以適應并被納入頭腦中原有的圖式之內,使其成為自身的一部分。順化是指個體遇到不能用原有圖式來同化新的刺激時,便要對原有圖式加以修改或重建,以適應環(huán)境,這就是順化的過程??梢娪袡C體正是通過同化和順化兩個過程實現對圖式的不斷修改和重建,推動認知的發(fā)展。這樣動態(tài)變化發(fā)展的平衡支撐著人類的認知活動和知識的構建。在語言領域,同化-順化-平衡過程就是一個修辭雙方交流互動的過程。
建立在心理學知識和社會文化基礎上的修辭學和認知科學都是人類社會中十分重要的基本學科,對人類其他學科的發(fā)展具有功不可沒的建設性作用。認知是人們對客觀世界(包含修辭)的認知。人類選擇和使用措辭是建立在對修辭情景的認知基礎上,結合情景考慮用何種表達方式以達到最佳的認知效果。對修辭的理解需要認知的參與,構建修辭也需要認知的參與,反之亦然。因此,修辭學和認知科學呈現相互滲透相互融合的雙向、交叉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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