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女作家門羅獲得2013年諾貝爾文學獎之后,被媒體曝出成功秘訣之一是每天堅持步行5公里,雷打不動——她借此放松大腦,激發(fā)靈感。其實許多著名的文學家、藝術(shù)家在激發(fā)靈感方面,都有自己的小訣竅,有些甚至近乎怪癖。
散步似乎是許多藝術(shù)家們的偏愛。著名作曲家柴可夫斯基每天早上在工作之前,都要先散一會兒步,通常不超過45分鐘。午飯后不管天氣如何,他都要出門。他弟弟曾這樣寫道:“他認為男人為了健康每天必須要步行兩個小時,他對這個規(guī)則的遵守簡直稱得上迂腐和迷信,好像如果少走5分鐘他就會生病,或者有什么不幸發(fā)生一樣?!逼鋵嵅窨煞蛩够⒉皇敲孕?。在散步時他經(jīng)常停下來,把大腦中一閃而過的靈感記錄下來,回家后用來作曲。貝多芬、古斯塔夫·馬勒等作曲家都有邊散步邊記錄靈感的習慣。但最極端的例子還要屬法國作曲家埃里克·薩蒂。他每天早晨從巴黎郊區(qū)走到市中心,足足有10公里。他在那兒拜訪朋友,在咖啡館作曲、吃晚飯、喝酒,但他經(jīng)常錯過最后一班回家的火車,只有步行回去。等他倒在床上時天已經(jīng)快亮了。幾個小時后他睜開眼,又甩開雙腿進城了。評論家注意到薩蒂作品中有一種獨特的節(jié)奏,那就是對某些小節(jié)重復(fù)使用,他們認為這與他日復(fù)一日在同一條路上走來走去有關(guān)。
有喜歡動的就有喜歡靜的。伏爾泰、普魯斯特等作家喜歡“賴在床上”,要么寫作,要么構(gòu)思。對另外一些大家來說,浴缸也是讓人放松、釋放靈感的地方。英國小說家、劇作家毛姆每天寫作的頭兩句都是在浴缸里想出來的。大導(dǎo)演伍迪·艾倫也把蓮蓬頭視為創(chuàng)造力的源泉,“我有時在熱水中一站就是50分鐘,在那里考慮臺詞和劇情,擦干后躺在床上繼續(xù)思考”。貝多芬不用把全身都泡在水中,他喜歡站在盥洗盆前,將大杯大杯的水倒在手上,與此同時抑揚頓挫地唱出旋律,然后在屋里大步踱步,記下靈感。他的這個怪癖讓房東和鄰居很不開心——他經(jīng)常濺出大量的水,搞得樓下天花板滴水。美國科學家、政治家、作家本杰明·富蘭克林就不會給別人帶來麻煩,因為他喜歡“空氣浴”。每天早起后,他都會光著身子在房間里坐上半個小時到1個小時,要么閱讀要么寫作。
“創(chuàng)意產(chǎn)業(yè)”的大師們通常都有嚴格的作息時間,他們中的一些人聞雞起舞,另一些人則喜歡挑燈夜戰(zhàn)。愛爾蘭小說家和劇作家埃德娜·奧布萊恩喜歡在凌晨工作,“因為那時我最接近無意識狀態(tài),最有靈感?!泵绹谌伺骷彝心帷つ锷彩抢杳髑捌鸫玻龝戎笠淮髩乜Х?,然后等著第一縷陽光降臨才開始動筆。另一位美國作家尼克爾森·貝克甚至在一天中擠出兩個早晨來工作。他4點鐘起床,工作一個半小時后再回到床上,接著睡到8點半, 這時他再起床修改剛才完成的作品。
作家中的“夜貓子”則包括福樓拜、普魯斯特、卡夫卡等。法國印象派畫家亨利·圖盧茲·勞特萊克喜歡熬夜,經(jīng)常在歌舞會或妓院里支起畫架;德國詩人、哲學家席勒幾乎只在夜里工作;法國浪漫主義女小說家喬治·桑“經(jīng)常半夜從熟睡的情人身邊爬起來,開始創(chuàng)作,平均每晚能拿出20頁手稿。但第二天一早,她通常都記不得寫了什么”。福樓拜對自己的夜戰(zhàn)能力十分欽佩:“有時我自己都不理解為什么我的胳膊不會因為勞累而掉下來,我的大腦不會融化!”
畫家巴爾蒂斯創(chuàng)作時煙不離口,“它幫我加倍集中精力”。德國作家托馬斯·曼就很自律,一天只抽12支香煙和2支雪茄。哲學家康德只在每天早上吸一斗煙。只不過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煙斗在不斷加大。畫家弗朗西斯·培根酒量很大,但不管頭一天晚上喝了多少,第二天天一亮他就拿起畫筆,他說宿醉感有助于他的創(chuàng)作。作家當中,海明威也有這種“喝夜酒開早工”的本事。他兒子對老爹這一點佩服得五體投地,“我父親恢復(fù)得很快,好像他在一個隔音的房間里,而且像一個嬰兒那般熟睡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