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簡介:
2個面對面的畫架,間距約4米。
一個畫架上放的是一張被覆蓋的畫 (腳下有2個黑色垃圾袋已經用過的廢棄的物品(工作室垃圾))。
一個畫架上放電視,其中播放名為《天鵝挽歌》的2分鐘錄像,(腳下有2個黑色的音箱)。一個小時播放一次,因為有這個錄像,整個空間會每隔一個小時有爆炸聲。其余時間是黑屏。
一面墻上,一根針在走動。當它走到一圈的同一個位置,經過一個小時,它也是錄像的一個循環(huán)時間,這就是定時“爆炸”的時間。
這樣的組合,表面的平靜中有一種與暴力和毀滅并存的不安定感。
一張布面油畫,一層看起來”沒有意義“ 的灰色油彩覆蓋了里面一層畫,“覆蓋”是不是對上次痕跡的“取消”?宣布“作廢”?比方說,街頭一張宣傳畫,后來被涂刷掉了,我們看到很多文革時候的標語,現在被水泥或別的涂料涂刷覆蓋了,我們或多或少能看到一點點以前的痕跡。
意圖涂抹、覆蓋、作廢,并不能抹消“過去的時間”,反而凸顯和重塑了“過去的時間”。
多重時間。
“作廢”。作——“成為”——廢。而這種“廢”在新的語境中有再次成為“用”的可能。它有成為藝術的可能。
就如它腳下的裝滿了工作室的垃圾的垃圾袋一樣,在美術館中。它有被看做“雕塑”的可能。這并不是無例可循。在這里,“有例可循”作為慣例,本身也是可以使用的現成品。
2分鐘的錄像,一個小時才播放一次。那58分鐘的黑屏時間將是什么呢?觀眾來到美術館,東張西望,急切地想要看到“藝術品”,在一個要追趕時間,時間就是財富就是權力的時代,58分鐘的黑屏時間可能會被視為“垃圾”時間,我們已經不耐于等待,資本主義不相信等待,它打造了這么一個世界,等待就等于是落后,就等于是毀滅。它把我們拋入緊張之中快速之中,并內化了我們的主觀,把時間分為“有用”和“無用”。資本主義對時間的當代化就是,現在微博上轉發(fā)有一個美國的辣評節(jié)目,主持人笑話中國的富士康的時間觀是一天35個小時。我們已經比資本主義更資本主義。這種時間觀也結構了展覽的模式,讓觀眾快速地“獲得作品”和“體驗藝術”。一種莫名其妙的“高效率”原則。
我也并非僅僅為了反抗這個體制而故意使錄像放映間隔這么長時間。2分鐘一次的爆炸影像的循環(huán)播放所造成的只會是越來越麻木的感受,這并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