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珊
內容摘要:作為一名準教師,對文本的解讀能力是師范生所必須具備的。然而在實際情況中,師范生在文本解讀方面還存在著許多亟待解決的問題。
關鍵詞:師范生 文本解讀 問題
筆者乃師范大學的一名中文系免費師范生,在目前所接受的緊鑼密鼓的教師技能培訓中,發(fā)現(xiàn)當代師范生作為一名準老師的許多局限。其中最令人擔憂,最亟待解決的便是師范生文本解讀能力偏低的問題。語文教師的工作絕大部分是通過對教材文本的解讀來達到對學生知識能力、思考方法、情感態(tài)度的培養(yǎng)與提升,若教師本人的文本解讀能力不高,那又如何能指望去教好學生呢?
值得慶幸的是,作為中文系出身的師范生,其文本解讀能力的基礎還是比較牢固的,問題在于以下幾個方面。
一.受模式化心理預期的影響嚴重
經(jīng)典文本之所以不朽,往往在于其不同尋常之處,這也是在教學中需要仔細探討的地方。然而這些作品中的閃光點,卻往往為模式化心理預期所不容,導致被遮蔽,使文章的意脈變得更難以把握。
《木蘭詩》一課的教學中,對花木蘭形象的分析乃是重點?;咎m形象之經(jīng)典就在于她作為一名女性不同于劉蘭芝之類溫柔、賢惠的傳統(tǒng)形象,同時作為一名將士,又不同于男性的陽剛、勇猛的英雄形象?;咎m形象具有強烈的特殊性,這便是分析時應該重點突出之處。然而在具體的教學中,筆者發(fā)現(xiàn),有相當一部分人都把花木蘭解讀為一名英勇善戰(zhàn)的女英雄,并且試圖在文本中找出證明其英勇的文字。這種解讀自然是偏離了文章的意脈,木蘭形象于學生而言仍是模糊的。
在文本解讀中,受模式化心理預期的影響是普遍的。比如談到《麻雀》中的老麻雀救小麻雀時,人們往往一廂情愿地將其視為對母愛的贊頌,可為何老麻雀不能是父親呢?因此在解讀中將其闡述為對親子之情的贊頌是更為妥當?shù)?。類似的問題在具體實踐中屢見不鮮。
二.對文本的解讀淺嘗輒止,不夠深入
受自身理解程度的限制,許多人在對文本的解讀中都停留在表層而無法深入,尤其是在教學《逍遙游》《赤壁賦》等文章內涵豐富的文本時。在教授該類難度較大的文本時,教師必須自己先吃透文本,而不能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在自己對文章有了一個比較深入的理解之后,擺在教師面前的又是一個大問題:如此晦澀的作品如何講解才能使學生充分理解呢?僅從文本談不夠深入,從儒釋道等思想上入手,對學生而言難度有過大。思來想去,最好的辦法便是從細節(jié)處入手。比如《赤壁賦》,在教授時,我們可以從蘇軾所唱的歌入手,以其所吟唱之曲的內涵入手進而分析作者情感的變化。這樣的分析有了一個落足點,學生便不會覺得無理可循,老師的講述也就有了一個憑借,不會是紙上空談。
三.一味求新求異與思想僵化兩種極端
過于求新求異這種現(xiàn)象的產(chǎn)生在一定程度上乃是后現(xiàn)代離開文本主體的絕對的讀者自發(fā)主體論所產(chǎn)生的流弊。過于強調閱讀主體,不顧文本實際,這種做法的弊端是顯而易見的。在這種觀點的指引下,文本解讀者很容易產(chǎn)生一些牽強附會的觀點。另外,與這種觀點相對立的是一味遵循教參資料而拒絕主體思考的做法。比如在教授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時,基本上教參都將朱自清先生苦悶的原因歸結到政治因素上,而如果從時間上推導,這種說法并不是完全正確的。聯(lián)系朱自清的生平,我們很容易便可發(fā)現(xiàn),朱自清的煩悶很有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家庭問題。又比如在教授魯迅的《祝福》時,我們探討的主題往往是封建專制思想扼殺勞動婦女,這種解讀本身沒有問題,但是我們如果僅僅著眼于這一點上,不得不說是辜負了這篇內涵豐富的經(jīng)典作品。因此在解讀文本時,我們要多多從不同的角度入手,立足文本,發(fā)揮自身的主觀能動性,將文本吃透。
(作者單位:華中師范大學文學院中文系)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