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下菜碟

顧文顯

于師傅和三位朋友結伴去省城，一大早，四人相約要去旅店附近的公園散步。

剛走出旅店不遠，迎面走過來一位年輕女子，抬手遞給老李一份宣傳單。老于偷眼一看，原來是本省銀行拉儲戶的，承諾去他們銀行存款，相同檔期的利息比其他銀行要高出10%。老李把宣傳單小心翼翼地裝入口袋里：“回去咨詢一下，看咱市區(qū)有沒有支行，把錢轉存到他家去。”老于心里很不是滋味，你不就仗著住的位置好，拆遷補了十幾萬塊錢嗎，神氣什么！

這時，對面又有一張宣傳單遞到了大吳手里，宣傳的是某旅行社推出的歐洲十日游，游客可憑宣傳單給予500元優(yōu)惠。大吳樂壞了：“這個優(yōu)惠真及時，我正好剛辦了護照，等于白撿了500元?！崩嫌谛南耄@小子，辦個護照有什么可牛的，真是淺薄。

大吳話音剛落，第三份宣傳單又遞到了老高手中。這是一份制作豪華的樓盤宣傳單，條件說得天花亂墜，價格描述得優(yōu)惠無比，并且有專車接送，免費看房。老高嘆道：“從昨天到今天早上，收到好幾份了。我買房也不過一處，現(xiàn)在搞得眼花繚亂，不知道看哪家的了?！?/p>

老于終于忍無可忍了：這些送廣告的真是看人下菜碟。其實哥四個是同齡人，他們無非多戴副眼鏡，衣服考究一點；而他老于不過是長得老相一點，穿戴隨意些，怎么會是這樣的結果！剛萌生出這牢騷念頭，側面伸過來三只手，三份廣告同時遞到了老于手中。

老于長出一口氣，他自豪地看了一眼滿臉詫異的同伴們，得意地說：“后來居上呀，到我這兒還批量奉送呢。”可是低頭一瞅，他鼻子都氣歪了：那些廣告不是性保健、就是請入住全托老年公寓，第三份是關愛老年人健康，免費診視糖尿病、中風后遺癥……

吳德寶薦自《今古傳奇·故事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