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愛》連載七

導(dǎo)讀：多金男人不結(jié)婚，通常有兩個原因：一是受過愛情的戲弄，不再相信愛的純度；二是吃過生活的苦，惜金多過惜女人。

第七章：生活就是歪打正著的一出戲

昊然發(fā)來信息的那刻，林秋菲正跟莫嘉升研究如何奪回大客戶，手機關(guān)了，安靜地放在莫嘉升的辦公桌前，以示自己有多用心地工作。

自從被林秋菲“甩”在于悅萱的生日宴上，莫嘉升對林秋菲便產(chǎn)生了奇特的好奇心，在他眼里，這個素面朝天、不拘言笑的女下屬，簡直是越看越有趣。

心里對林秋菲是尊重的，莫嘉升還是對那日之事耿耿于懷。

“林秋菲，你還沒給我一個明確答復(fù)，為什么把我甩在你朋友那里？”

低頭想著大客戶的問題，冷不丁被他這樣一問，林秋菲倒笑了，“我那天確實不舒服。”

“為舊情？”莫嘉升毫不客氣地還擊。

這一問，倒惹得林秋菲不高興了，一個老板可以管天管地，就是不應(yīng)該管下屬的隱私。于是她也毫不客氣地回擊，“跟工作無關(guān)的事，你覺得討論起來有意義嗎？”

莫嘉升不依不饒，“我有權(quán)利關(guān)心吧？”

“那我也有權(quán)利不回答?！绷智锓泼媛恫粣?，看看時間已經(jīng)不早，將手機打開，放在文件夾里，又覺得不妥，輕輕把手機往桌角一推，表情淡然地說：“大客戶的事具體就這樣吧，有事我們再商量?！?/p>

這時辦公室外有人喊，“林秋菲，電話。”

于悅萱正在電話里責(zé)備林秋菲，“你說你，不想做媒也倒罷了，憑什么連手機都關(guān)了？不想幫我就早點說嘛?！碑斎唬趷傒嬉采钪?，自己不過是撒撒嬌，想和莫嘉升走下去，林秋菲這一關(guān)也是必須過的，“嘻嘻，跟你開個玩笑啦，人家也是關(guān)心你，大白天的關(guān)機做什么？怕你有事，所以才打到公司來的，沒打擾你吧？”

得到林秋菲的肯定答復(fù)之后，于悅萱便樂了，“莫嘉升在吧？他這兩天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林秋菲依然沉浸在不悅里，“他好不好我哪里知道？你又不是沒電話，自己問唄。”

“秋菲，你是個好人，好人做到底嘛，幫我說說好話，求求你啦?！庇趷傒娴故且荒樣懞孟啵上?，林秋菲看不到。

可遇上這種朋友，又不得不敷衍，“好吧，我還有事，你的事我記下了?！?/p>

掛了電話，這才記起，手機還落在莫嘉升的辦公室，回身取回，卻發(fā)現(xiàn)對方正拿著自己的手機左右端詳。

“莫總，于悅萱的電話，她……對你是十二萬分的記掛，有時間給她回個電話吧。哦，對了，作為她的好朋友，我可以負責(zé)任地說，她是一個好女孩兒，用一句流行的話來說，出得廳堂，進得廚房，確實是個理想的……女朋友人選?！痹掽c到這里，林秋菲止語，說不下去。

其實她心里何嘗不明白，莫嘉升是怎樣的男人，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于悅萱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林秋菲不知道的卻是，此時此刻，莫嘉升正欣賞著她手機里剛剛收到的那條信息。

還記得那個相互溫暖的地下室之冬嗎？

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曖昧得令莫嘉升啞然失笑。這些對于他來說，無異于小兒科。

可是，看到“地下室”三個字時，他的心還是微微酸了一下。

想不到這個年頭還會有女人為愛情這樣付出。

多金男人不結(jié)婚，通常有兩個原因：一是受過愛情的戲弄，不再相信愛的純度；二是吃過生活的苦，惜金多過惜女人。

盡管身價不菲，盡管身旁鶯歌燕舞，莫嘉升卻難以動心，只求情欲不求感情的生活狀態(tài)連他自己都感覺麻木，可就在這一刻，看著林秋菲手機上的信息，他再次意識到，原來這世上還真有和自己命運相同的人，雖然是個女人，可她沒有背叛貧苦的生活，而是被向往富貴的男人拋棄！一種憐憫，一種同情，一種難以說清的疼惜，竟讓莫嘉升不知如何面對重新坐回身邊的林秋菲。

看到自己的手機正在莫嘉升手上，而且顯然對方已經(jīng)看過，雖不知道手機里有怎樣的信息，但從莫嘉升的臉上林秋菲已經(jīng)覺察出，對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奪過手機一剎那，打開時，赫然看到昊然的號碼，還有那行懷舊又曖昧的短信。

看著莫嘉升對自己流露出來的那種說不上是疼惜還是可憐的神情，林秋菲的內(nèi)心再一次被撕扯疼痛！明明是打算忘記的前任，如今不合時宜地跳出來，不僅打擾了自己的平靜，還打疼了自己苦苦支撐的最后一絲尊嚴！

強撐著跑進衛(wèi)生間，林秋菲突然想大哭，可是，就算內(nèi)心痛苦得肝肺糾結(jié)，卻還是一滴淚也流不下來。

打定主意，林秋菲一字一頓地給昊然回信息：“有些事可以忘記，有些事卻必須提起。我有事想問你，方便的話，見個面吧?！?/p>

受盡傷害的女孩子最容易瞬間成熟。

去見昊然的時候，林秋菲飛奔至咖啡館，胸口仿佛堵著萬語千言。

透過咖啡店的玻璃窗，昊然已經(jīng)看到她，遠遠地招手，笑得無比親切。

是的，那半透明的笑容，從前是誘惑林秋菲的盅，如今讀來，則是一種心痛，明明屬于自己的透明愛情，一轉(zhuǎn)眼卻成了別人眼里的風(fēng)景。

進了屋，林秋菲還沒到眼前，昊然便迎了上來，“秋菲，你還好嗎？”

還好嗎？

一個男人面對自己拋棄的女人竟然問她還好嗎？

林秋菲想還一個冷笑，又覺得連冷笑都沒必要。索性，坐下，當沒聽到。

昊然卻熱情不減，繼續(xù)追問：“這些日子過得好嗎？”

能過得好嗎？

就算過得再差再不得志，面對辜負自己的男人，相逢一定要說——我過得很好。

這一點，林秋菲無比明白。

所以，看到昊然難為情地低下頭去的那刻，她一字一頓地再次告訴對方，“我過得很好，寧靜，輕松，而且……快樂?！?/p>

當“快樂”二字從林秋菲嘴里吐出來的時候，昊然的頭低得更甚，“對不起，秋菲，我知道是我錯了，我辜負了你的愛，我不是人，我……”

愧疚太深，想說太多，卻不知如何表達。

可是昊然并不知道，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也抵不過林秋菲心頭那一抹疼。

她發(fā)現(xiàn)，昊然瘦了。

過去圓嘟嘟的白面書生臉，如今黑黃，憔悴，于是心里也明了，放任自己痛苦，他奔赴的也未必是幸福。

林秋菲以看客的姿態(tài)問了一句，“那么，你過得好嗎？”

偽裝強勢的昊然挺了挺身子，怎么說自己如今也算是有錢有身份的男人，怕被林秋菲瞧不起，揚手招來服務(wù)生，以無比堅決的姿勢說：“一杯拿鐵，兩杯卡布奇諾，要快！”

看著昊然眼前的咖啡，正徐徐冒著熱氣兒，林秋菲不由多了句嘴，“怎么？你還約了別人？”

“不！我想還之前一個愿。秋菲，以前你說過，最想喝的咖啡就是拿鐵和卡布奇諾，可我們一直不舍得……”昊然這次回答得相當流利。

他確實是想還愿的，帶著歉疚和誠意。

卻不知，在林秋菲眼里卻被看成是顯擺，是故意在告訴她——我有錢了。

過去再貧苦，至少心里是甜的，不怕物質(zhì)匱乏。如今再富有，人沒了，心也不在，這些虛偽和做作還有什么用？

“不用。我不喜歡喝咖啡，最近換了口味?！绷智锓坪敛涣羟榈伛g斥，“雖說你現(xiàn)在賺錢不似從前那樣辛苦，但想花錢也一定不自由，還是省省吧?！?/p>

“我……或許我不配愛情，但我知道，婚姻是現(xiàn)實的，這個社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昊然終于說了狠話，“林秋菲，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醋卟坏揭黄饐?？就是因為你過分單純！你不要以為這是個有情飲水飽的世界，不是有感情就有一切！有時候做人需要尊嚴需要身份需要一些務(wù)實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我們倆都沒有！是，我知道自己拿婚姻做跳板對不起你，可就算我不這樣做，別的男人也會這樣做！我只是抓住了這樣一個機會，這有什么不對？我過夠也過怕了窮日子，這有什么不對？我只是想要改變住地下室的苦難生活，這又有什么不對？”

昊然的一聲聲詰問，使得林秋菲一陣陣發(fā)冷。

由身到心。

眼前這個男人，當初是怎樣的單純，曾經(jīng)一次又一次地指著城市的遠方告訴自己說，總有一天這座城市里將有自己奮斗而來的一個家；曾經(jīng)一次又一次地背著疲憊的自己從一條街走到下一條街，說總有一天要買輛屬于兩個人的車；曾經(jīng)的斗志昂揚，如今竟成吸血蟲一般的依附！是生活改變了他，還是自己一直原地踏步？

服務(wù)生端上來的咖啡，林秋菲一口未嘗。

不用嘗，她也認定，其苦無比。索性起身，欲走。

昊然眼疾手快，一把攔下，表情換成懇求：“秋菲，我態(tài)度不好，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你不要生氣，好不好。這樣的話，從前是多么熟悉，只要自己一生氣，他必會這樣說，他一說，她必會心軟，并原諒。

可是這一次，原不原諒已經(jīng)不重要。

人不在了，心沒了，連原則都丟盡了，還講什么原諒不原諒？

林秋菲冷笑，打落昊然的手，“我和你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得生氣的事?！?/p>

“那……我們談?wù)劥罂蛻舻氖?，怎樣？”昊然終于拋出了正題，“關(guān)于大客戶的市場調(diào)研書，你能跟我具體談?wù)剢?？?/p>

原來，對方是跟自己談生意來的！

這一刻，林秋菲終于明白，什么舊情，什么關(guān)心，全是假相！

“你想跟我怎么談？”林秋菲重新坐下。

再坐下，兩個人便是兩家公司的代表。各坐兩端，各為其主。

這一刻，昊然想要的是林秋菲的調(diào)研數(shù)據(jù)。

這一刻，林秋菲想奪回的是大客戶。

再不是舊情人。再不必念舊情。

“幫幫我好嗎？”昊然再次懇求。

林秋菲卻堅決擋回，“同行是冤家，我沒怪你搶客戶已經(jīng)不錯了，憑什么還要幫你？”

昊然赧顏，“我也知道這很為難你，可是秋菲，大客戶已經(jīng)跟我們簽了意向合約，你再強求也沒希望，不如……幫幫我。等我飛黃騰達那天，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看這樣行嗎？”

吃著軟飯的男人還在盼望著某天飛黃騰達。怎么聽都是一個笑話。

遇上這種無情男，身為女人只能當做自己被狗咬過一口，疼過傷過，抹平傷口打上預(yù)防針，下次注意安全。

林秋菲這一次連冷笑都笑不動了，索性調(diào)戲一下對方，“你能給我什么條件？”

昊然以為林秋菲動了心，趕緊表白，“你想要多少回扣？”

這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學(xué)會了做生意，懂得了用銀子來打動別人。

可這一切，都讓林秋菲內(nèi)心涌起異樣的鄙視，“哼，除了錢，你還能滿足我什么？”

被林秋菲如此反詰，昊然的臉便有幾分掛不住，可想到沈超男那副吃人的模樣，他又不得不服軟，“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是秋菲，眼下的形勢是你們公司已經(jīng)沒有了優(yōu)勢，大客戶跟我們合作是趨勢，你行行好，成人之美，好不好？”

“我成全你，你為何不成全我？”林秋菲再次反詰，“大客戶我跟單已久，我比你熟悉，付出的心血你也是看到了的，可你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

“我們已經(jīng)簽了意向合同，他必須跟我們合作。”

“生意場上有什么必須不必須的？合同可以簽也可以毀，不過幾個違約金的問題?！?/p>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林秋菲步步緊逼。

昊然節(jié)節(jié)敗退。

兩人對峙的這刻，哪里還瞧得出曾經(jīng)是情侶，完全就是職場仇敵，正當仁不讓地搶奪同一塊蛋糕。

兩國交戰(zhàn)，誰也不愿回去受辱，只能互不相讓。

“何必跟我這樣計較呢？”

“你不是說了嗎？這是一個現(xiàn)實社會，愛情都講究功利，更何況生意場上呢？”林秋菲以己矛穿己盾，嘲笑地說：“雖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希望我明白得還不算晚?！?/p>

一句話，說得昊然滿面羞紅。

兩道對峙的目光，如同一場拉力賽。

不知何去何從時，突然有人走到他們面前，打破這種尷尬局面的同時，也給了林秋菲無盡的力量，“這個大單我們絕不放棄，哪怕賠付違約金，我們也要奪回來！”

回身，林秋菲驚訝地發(fā)現(xiàn)，莫嘉升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身后。

莫嘉升的出現(xiàn)，給了林秋菲力量，同時也給昊然帶來迎頭痛擊！

“莫總，你以為違約金是一筆小數(shù)目嗎？”昊然不得不拋出最后一張牌。

莫嘉升大笑，別說是我，就是沈超男也付得起這筆違約金！區(qū)區(qū)幾個錢就想嚇得住我？你也太幼稚了！”

昊然失望而歸，林秋菲心里有種說不清的滋味，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那個青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急功近利。

這一次，她不得不承認，這真的是一個功利時代，功成名就成為一個魔咒，不知何時就毀了一個人。但她也承認，是莫嘉升的突然出現(xiàn)拯救了自己剛剛的尷尬。

“謝謝你，莫總，剛剛幸虧你來，不然我真不知如何是好?！?/p>

“你不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你只是還沉浸在舊情里不能自拔?！蹦紊掌鹦?，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們女人就是這點不好，一遇到感情上的事，平日里的利落和干脆全成了假相，理不清頭緒，也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應(yīng)該怎么做?！?/p>

“我很清楚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绷智锓妻q解，“只是看他太可憐，所以不想把話說得太絕情……”

“婦人之仁！你看他可憐，他可曾可憐過你？我看他不僅不可憐你，甚至還很滿足現(xiàn)在的日子呢。再說了，一個真可憐你的男人，怎么可能讓你住地下室？”莫嘉升話說得絕情，完全不顧林秋菲的面子。

一提地下室，林秋菲便記起了被對方窺探的那條信息，心里不悅，難免要反駁，“地下室是我愿意住的，關(guān)他什么事?！?/p>

“你……我打開了你的手機，這點要向你道歉，咱倆款式和顏色一樣，我還以為是自己的手機，所以……”莫嘉升沒料到對方會如此不領(lǐng)情，“不過話說回來，為那樣的男人難過不值得，真當吃虧是福嗎？傻女人！”

“傻也傻了，還能收得回來嗎？”林秋菲一臉無助，“過去我是傻，可已經(jīng)發(fā)生，我還要天天掛在嘴上，跟祥林嫂似地尋求可憐嗎？”

如此一說，往日里所受的委屈，還有今日被昊然如此一鬧騰，前塵舊事，紛紛襲來，林秋菲便有些忍不住，仿佛收不住，明明流不出眼淚的眼睛，突然泉涌，聲勢浩大。

她這一哭，便讓莫嘉升沒了主意，趕緊安慰，“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怪我，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說起那些傷心事，你不要這樣，好嗎？”

林秋菲不是第一次被男人哄，所以哄不住。

但莫嘉升卻是第一次哄女人，所以不知如何去哄。

心一急，竟急著做起了表白，“林秋菲，你是我見過最好最好的女人，真的，我發(fā)誓！你不僅善良，努力，而且為人誠實，大度，看在我是真心道歉的份兒上，就不要哭了，好不好？”

林秋菲知道對方說的不是真心話，但確實是用了心思在哄自己，想想對方的身份，不得不止住哭，眼角卻依然濕潤，一邊抹淚痕一邊哽咽。

林秋菲記起什么來，“莫總，你一直跟蹤我？”

“什么話！我跟蹤你？我出來辦事路過這兒，正好想進來喝點東西，沒想到遇到這么精彩的一出戲?！蹦紊χf，“不過，這場戲看得很值，不看不知道，一看還嚇了一跳，我眼里那個溫柔的小女人突然變得強悍，哈哈哈，你那個前任今晚一定會做噩夢，因為他也料不到，當初那么溫順的你怎么一下子變得不認識了，有意思，有意思呢。”

被莫嘉升這樣一笑，林秋菲倒不好意思起來，撅起嘴，強調(diào)說：“我這是為了公司，我是為了爭大單，可沒別的意思?！?/p>

“我知道。我也想過，不為別的，就沖這個讓你生氣上火的壞小子，那個大客戶我們也要搶回來！”莫嘉升收起笑，一臉嚴肅，“你從現(xiàn)在開始做準備，就等著看好戲吧?！?/p>

聽到這兒，林秋菲才確定，剛剛莫嘉升對昊然說的那番話不是開玩笑。

“可是，人家已經(jīng)簽了意向合約，我們真的那么做，雖然有勝算，但真的會賠付很多錢的，不劃算……”她小心翼翼地提醒。

“這里面有太多事是你不知道的。昊然這小子負了你，你知道生氣，難道沈超男暗地里算計我，我就不生氣嗎？她可是我一手扶持起來的，不怕明著爭，就怕她暗地里使壞，如果這次不給她點顏色瞧瞧，怕還會有下一次！”莫嘉升毫不猶豫地說，“你也知道，這個社會做人不易，做生意更不易，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對不對？”

莫嘉升一臉認真，林秋菲卻無法對答，只好低頭開吃，剛端上來的牛排有些許熱，不小心便燙著了舌頭，吐了吐，一臉調(diào)皮相，看得莫嘉升哈哈大笑，兩個人頃刻間卸下了老板和員工的包袱，親近得如同談得來的好朋友。

而這一幕，被正從咖啡店路過的于悅萱看得一清二楚，溢滿醋意的心糾結(jié)著誤會翻騰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