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辦公室里忙著辦公,秘書小黃匆匆忙忙跑進(jìn)來,說,老大,那個劉美麗又來了,你要不要躲躲?
我皺皺眉,想我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怎么就偏偏怕起那個小女人了呢。
小女人正是劉美麗,二十出頭,是一個業(yè)務(wù)公司派來追款的,很漂亮的女孩兒,不知為什么就干上了這討錢的營生。
說實話,那筆錢,不是我不想給,主要是那個公司事情做得有點過分了,好端端的活兒搞得一團(tuán)糟,你說這錢,我能給嗎?
可這劉美麗,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第一次進(jìn)我的辦公室就隨手關(guān)了我房間的門,朝我嫵媚一笑,一點兒都不像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兒,倒像是個三四十歲的女人。
一聲膩膩的“李哥”,叫得我全身的骨頭差不多都酥了,邊叫著我的名字邊往我身上靠,還朝我嗲嗲地問,要不要試試?
我整個人,都被嚇過去了。我真有些不明白,現(xiàn)在的女孩兒都怎么了?
當(dāng)然,我只能是推開她了,若是誰推門進(jìn)來,看到一個女人往一個男人身上靠,這影響也太不好了!
劉美麗見我推開他,依然一臉誘惑的笑,說,李哥,我都不怕,你又怕啥嘛。
我只有苦笑著告訴她,你們公司的錢,我會考慮的。
劉美麗笑笑,說,我信李哥的,一個星期吧,不然,我再來哦?像是妥協(xié),又像是暗示,還給了我一個期限。臨走,又回頭給了我一個飛吻,這個女人!
一個星期過了。我還是沒把錢給他們,我有點不甘心?;谒麄児舅龅氖聝?,我只想給他們六成的款項,但被拒絕了。
劉美麗又來了,又是一進(jìn)門就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一個二十出頭不顧一切的女孩兒,看來比那些三四十歲的女人更可怕啊。
這次,劉美麗進(jìn)來后,沒有說話,徑直就朝我懷里鉆。我忙往后退,但后面是墻,我退無可退。
劉美麗又是一臉誘惑的笑,說,李哥,這錢,可還沒到賬啊。
我說,大家都讓一步吧,六成不少了。劉美麗沒說話,她竟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大腿上。我的額上分明有汗下來了,我能看到無數(shù)的目光,從四面八方看過來。
我能有今天的成績,還不是仰仗老婆家的勢力?因為上次的事兒,老婆已經(jīng)對我大發(fā)雷霆了。
我強(qiáng)顏歡笑,好說歹說才把她打發(fā)走了。
回到家,老婆果然知道了這事兒,瞪著眼說,有小姑娘坐你身上,很舒坦吧?我自嘲地苦笑,并且再三解釋,可那天,我還是被趕出了門。
我把款項提到了八成,我覺得已是很給他們面子了,但還是被拒絕了。
那幾天,我每天都是在外面睡的,老婆根本就不讓我進(jìn)門。
我很惱火。前一晚,我在酒吧里喝了一夜的酒,以致第二天我是滿身酒氣進(jìn)的公司。都是那個臭女人,我真把她恨上了。
說曹操曹操又到。我在辦公室還沒坐穩(wěn)呢,就看見劉美麗像一陣云一般飄了進(jìn)來,依然是一臉招牌式的媚笑。
我微瞇著眼,又打著哈欠,我覺得我的酒好像還沒完全醒來。
我說,劉小姐,來要貨款哪?
劉美麗一笑,說,是啊,李哥,你看我們一個小公司,你就照顧下,給個全款嘛。
我搖頭,我說,這不合適啊。
劉美麗直起身,又一屁股往我身上一坐,說,李哥,合不合適還不就是您說得算嘛!要不要試試?
劉美麗邊說,邊把整個身子靠過來。
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勇氣,還是我真的還沒醒酒,我噴著滿嘴的酒氣,一把抱住了劉美麗,我甚至大喊了一聲,試試就試試!
接下來的事兒,令我驚訝無比。
劉美麗用盡全力推開了我,并且快速地從我懷里掙脫出來,然后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般跑了出去。連她每次要走時的招牌動作——飛吻都沒給我。
我喘著粗氣,坐在椅子上。我敲打著頭,看來昨晚真是喝多了,咋能說出這種混賬話呢!
后來,再后來,我就再也沒見過劉美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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