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菌體在污水處理系統(tǒng)中的應(yīng)用

易 鑫，李 娟，黃 京，程 正，劉新春

(1.中國科學(xué)院大學(xué)資源與環(huán)境學(xué)院，北京 100049;2.珠海市水質(zhì)監(jiān)測中心，廣東珠海 519020)

為應(yīng)對日益突出的水資源短缺問題，人們越來越多地將生活污水經(jīng)再生處理后用作綠化或景觀用水，用以改善城市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并節(jié)約寶貴的水資源，但再生水回用所引起的病原菌污染問題也正時刻威脅著人類健康，尤其是一些高致病性的病原菌流入水環(huán)境，對人體健康和生態(tài)安全構(gòu)成了直接的威脅［1-3］。近年來，由于病原體對水體的污染，也時常引發(fā)水媒型傳染病的爆發(fā)［4，5］。據(jù)估計，單由水媒型傳染病所造成的死亡人數(shù)約占全世界總死亡人數(shù)的4%［6］。由此可見，控制致病菌向環(huán)境的排放有著十分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盡管目前污水處理工藝，能去除大部分的病原菌，大腸桿菌的去除可以達(dá)到2～3個數(shù)量級［7-9］，但出水中大腸桿菌濃度依然嚴(yán)重超標(biāo)。因而，需配以切實有效的致病菌防治措施，消除其危害。理論上講，加氯消毒方法可解決這一問題，但操作起來難度較大。因加氯太少，達(dá)不到消毒效果;加氯過多，又將導(dǎo)致消毒成本奇高，且易產(chǎn)生三氯甲烷、鹵乙腈等二次污染物［10］。此外，加氯消毒的方法并不是對所有的病原體都有效，且加氯消毒后排入環(huán)境的再生水也仍然存在較大的健康風(fēng)險。消毒措施之外的另一有效途徑就是利用噬菌體技術(shù)處理污水中的病原菌。

噬菌體是一類感染細(xì)菌、真菌、放線菌和螺旋體等微生物的病毒的總稱，具有特異性強、自我增殖快、來源極廣等其他一些抗菌劑無法比擬的優(yōu)點［11］。噬菌體療法也逐漸成為抗耐藥菌研究領(lǐng)域的新熱點［12］。Withey等［13］認(rèn)為噬菌體處理技術(shù)有可能是一種長期的、有效的病原菌處理方式。

1 噬菌體的基本特征

噬菌體(bacteriophage)具有高度嚴(yán)格的宿主特異性，往往一種噬菌體只侵染一種細(xì)菌或只侵染某一菌株，而不會對動植物細(xì)胞進行侵染并且只寄居在易感染宿主菌體內(nèi)。它廣泛存在于自然界中，地球上大概有1032個噬菌體存在，是細(xì)菌數(shù)量的10多倍?？梢哉f凡有細(xì)菌的地方，就會有噬菌體的蹤影［14］。2005年國際病毒分類委員會依據(jù)病毒核酸類型、形態(tài)結(jié)構(gòu)等特征對已經(jīng)確認(rèn)的噬菌體進行了系統(tǒng)的分類與命名。除形態(tài)學(xué)分類外，根據(jù)與宿主菌作用模式的不同，通常可將噬菌體分為溫和噬菌體和烈性噬菌體。其中一個烈性噬菌體感染一個細(xì)菌后，只需重復(fù)4個感染周期后，即可殺滅10億個細(xì)胞［15］。其殺死細(xì)菌的機制與抗生素不同，十分適合成為理想的“新作用模型”的新型抗菌劑。相比較而言，溫和噬菌體在病原菌防治上的實用價值并不高，因此，通常提到的治療細(xì)菌感染等的噬菌體均為烈性噬菌體。

2 噬菌體技術(shù)的優(yōu)勢及局限

(1)噬菌體技術(shù)相比于其他物理、化學(xué)藥劑等處理技術(shù)具有以下優(yōu)勢:

1)噬菌體具有高度的特異性。只裂解相應(yīng)病原菌，不破壞其他正常菌群，從而避免引起如腹瀉、胃腸感染等副作用。另外有證據(jù)顯示即使是一部分存在免疫缺損的病人服用噬菌體治療細(xì)菌性感染也是很安全的［16］。

2)噬菌體可指數(shù)增殖［17］。在適當(dāng)?shù)臈l件下，每一個裂解周期內(nèi)，每一個噬菌體都可以產(chǎn)生200個子代噬菌體將以200n增殖。

3)細(xì)菌較難產(chǎn)生抗性。據(jù)報道［18］細(xì)菌對噬菌體產(chǎn)生抗性的突變頻率為10－7，而對抗生素的抗性突變頻率為10－6。另一方面，即使細(xì)菌產(chǎn)生一定的變異或抗性，噬菌體也能在一定條件下，迅速反應(yīng)并產(chǎn)生相應(yīng)的變異以感染變異細(xì)菌。

4)無殘留。噬菌體高度依賴宿主菌，隨宿主菌的死亡而死亡，因此只在細(xì)菌感染部位發(fā)生作用，而不會引發(fā)其他感染，更不會殘留在體內(nèi)［19］。

5)噬菌體研制時間短，成本低。篩選新的噬菌體來裂解耐藥菌株的工作相對較快，有時僅通過一定的離心即可去除細(xì)菌碎片純化噬菌體，易保存、運輸［19］。從進化的觀點看，完全可利用自然選擇來篩選噬菌體治療耐藥或耐噬菌體的細(xì)菌。

(2)盡管噬菌體技術(shù)擁有諸多的優(yōu)勢，但也存在一定的局限:

1)對宿主的高度特異性，使噬菌體的抗菌范圍縮小。另外，環(huán)境中只有20%的細(xì)菌是可培養(yǎng)的，對相應(yīng)噬菌體的培養(yǎng)分離產(chǎn)生了限制;

2)大部分細(xì)菌會對與共存噬菌體相同的噬菌體引起的感染產(chǎn)生抗性;

3)噬菌體穩(wěn)定性差，易受環(huán)境脅迫、太陽輻射以及饑餓等因素影響，致使噬菌體數(shù)目減少;

4)缺乏鑒定噬菌體類別的標(biāo)準(zhǔn)，研究者因缺乏對噬菌體作用方式的了解，而無法區(qū)分溫和噬菌體和烈性噬菌體，誤將溫和噬菌體用于治療可能因溫和噬菌體的感染形成基因的水平轉(zhuǎn)移而致使非致病菌轉(zhuǎn)化為致病菌［13］。

3 噬菌體在污水處理系統(tǒng)中的應(yīng)用研究現(xiàn)狀

相比于噬菌體應(yīng)用于畜牧、水產(chǎn)以及食品等領(lǐng)域中病原性感染而言，噬菌體用于污水處理中的研究仍處于試驗階段。污水處理研究主要側(cè)重于噬菌體作為細(xì)菌檢測指示物以及在生活污水、活性污泥中提取并培育純化噬菌體，并且基本停留在對其種類鑒定和基本生物特性研究上。而在防治水中高發(fā)性致病菌方面的研究幾乎為空白。結(jié)合當(dāng)前對噬菌體用于其他領(lǐng)域病原菌防治技術(shù)的應(yīng)用，尤其是借鑒一些較為成熟、安全可靠的噬菌體防治技術(shù)，通過選擇典型的污水處理工藝進一步調(diào)查研究主要高致病菌在水處理工藝過程中的分布與歸趨，優(yōu)化試驗設(shè)計，再結(jié)合高致病菌歸趨途徑針對的投加單一或多種混合制劑的噬菌體，由小試試驗來確定噬菌體對相關(guān)高致病菌的去除效果并累積相應(yīng)的技術(shù)參數(shù)，為逐步發(fā)展推廣并廣泛用于水媒型致病菌的防治，尤其對污水處理系統(tǒng)中存在的復(fù)雜多樣的高致病菌的防治。

3.1 噬菌體監(jiān)測病原菌

相比于傳統(tǒng)培養(yǎng)技術(shù)，用噬菌體檢測病原菌的操作具有特異性強、快捷、安全和設(shè)備簡單等優(yōu)點。美國EPA［20］和澳大利亞昆士蘭政府［21］均已提出用大腸桿菌噬菌體作為病毒指示生物。Edgar等［22］利用量子點的方法與工程噬菌體相結(jié)合從而特異識別目標(biāo)細(xì)菌或從臨床及環(huán)境中分離細(xì)胞。其中，噬菌體作為模式病毒，已被用于評價水和污水的處理效率、闡明病毒滅活機理及改進病毒檢測方法等領(lǐng)域的研究［23-25］。另外，利用噬菌體分型的技術(shù)也可方便區(qū)分細(xì)菌隔離群，并在流行病學(xué)研究中得到應(yīng)用。腸出血性大腸桿菌(EHEC)～I彎曲桿菌的研究［26］表明噬菌體的分型是非常有用的。近期有研究［27］發(fā)現(xiàn)，糞腸球菌噬菌體可用于檢測娛樂用水以及污水等水體中大腸桿菌數(shù)量，以此可作為評價水體糞便污染的指示物。李潔等［28］以在洱海下游水體中分離出腸道致病菌噬菌體，作為判斷該水體遭受腸道致病菌的污染的指示標(biāo)志。Jebri等［3］通過調(diào)查研究突尼斯3個不同污水處理廠污水及活性污泥中噬菌體數(shù)量并以此作為除細(xì)菌指標(biāo)之外評價水體是否受腸道菌及腸道病毒污染的又一重要指標(biāo)。

3.2 噬菌體去除病原菌

由于在污水處理系統(tǒng)中，某種或多種病原菌的去除或數(shù)量下降，可能涉及較為復(fù)雜的水處理工藝環(huán)節(jié)及其他環(huán)境因素。從整體研究來看，更多的研究傾向于將噬菌體只作為簡單的病菌指示物對待，而忽視或未能深入研究噬菌體是否對去除病原菌起關(guān)鍵作用，因此有關(guān)噬菌體在污水處理過程中的作用知之甚少。Synnott等［29］通過將從污水中篩選分離出的3株寬譜噬菌體，制成混合制劑并成功用于裂解體外培養(yǎng)的E.coli O157:H7菌株;另外該研究組還從污水中分離出2株噬菌體可有效裂解金黃色葡萄球菌，對于牛乳腺炎的防治具有積極的意義。趙晨等［30］也從污水中分離純化出一株高裂解活性的金黃色葡萄球菌噬菌體 SIIA-SAP009。Lin等［31］分離出10株多重耐藥鮑曼不動桿菌(MDRAB)噬菌體，能裂解多株鮑曼不動桿菌，其中一株幾乎可以徹底去除一種多重耐藥性的鮑曼不動桿菌，這可能會是防治多重耐藥性鮑曼不動桿菌的另一良方。Wu等［32］從污水中分離出的肺炎克雷伯桿菌噬菌體Kpp95，能快速裂解宿主菌，除了能裂解許多產(chǎn)超廣譜β-內(nèi)酰胺酶的肺炎克雷伯桿菌，還能裂解產(chǎn)酸克雷伯桿菌、聚團腸桿菌、黏質(zhì)沙雷菌。Turki等［33］對從廢水中分離到的沙門氏菌噬菌體的感染進行了研究。結(jié)果表明該噬菌體可減少沙門氏菌和腸桿菌科的其他菌群，而不損害其他功能菌群。Heringa等［34］將從污水中分離的多株噬菌體混合可有效減少沙門氏菌數(shù)量。不少研究者著手噬菌體去除污水處理系統(tǒng)中的銅綠單胞桿菌的研究。其中Vieira等［35］從污水處理廠污水樣品中篩選出一株噬菌體可有效抑制綠膿桿菌的生長。試驗表明在感染復(fù)數(shù)(MOI)為10時，可最大程度的控制綠膿桿菌生長，同時并未發(fā)現(xiàn)綠膿桿菌對此株噬菌體產(chǎn)生抗性。Zhang等［36］試驗表明噬菌體可通過其特異性選擇性去除污水過濾系統(tǒng)中的宿主菌(銅綠假單胞菌)，在流量為1.6 mL/min，投加1 mL 濃度為5.1 ×106pfu(plaque forming units)/mL的噬菌體情況下，可有效去除無煙煤和活性炭過濾系統(tǒng)中的細(xì)菌，且在后續(xù)出水中無檢出，并不會對氨氧化反應(yīng)或氨氧化菌等菌群造成任何不良影響。Chaudhry等［37］從污水中分離出的一株噬菌體可有效裂解弗氏檸檬酸桿菌。

寬譜的噬菌體或噬菌體混合制劑可減少甚至消除某些細(xì)菌微生物，從而對微生物群落動態(tài)具有控制性的影響。Wei等［38］通過對霍亂弧菌和其特異性噬菌體連續(xù)培養(yǎng)試驗以及建立數(shù)學(xué)模型，研究表明噬菌體可通過對霍亂弧菌的捕食作用來限制菌群數(shù)量，影響菌落的發(fā)展。同時研究還發(fā)現(xiàn)，單一的噬菌體并不能長久保持將細(xì)菌數(shù)量限制在較低水平，而兩種噬菌體混合使用可降低菌落數(shù)量兩個數(shù)量級。Satoh等［39］利用16S rRNA研究實驗室活性污泥系統(tǒng)中細(xì)菌數(shù)量變化時發(fā)現(xiàn)其中一細(xì)菌分類單位可能被存在的特異性噬菌體消除。有研究者［40］通過連續(xù)流并以單獨加氯(NaClO)、噬菌體以及二者結(jié)合的3種加藥方式均可有效去除污水處理中銅綠假單胞菌膜，其中噬菌體與氯聯(lián)合使用時效果((97±1)%)最好，而單獨投加噬菌體和加氯的去除率分別為(89±1)%和(40±5)%;通過降低噬菌體使用量的同時縮短連續(xù)加氯時間，在36 h內(nèi)即可去除(96±1)%的菌膜，這也為如何使用噬菌體用量和加氯時間的不斷優(yōu)化奠定了理論基礎(chǔ)，為今后細(xì)菌膜的控制與去除提供了技術(shù)支持。Shapiro等［41］通過對處理高濃度工業(yè)廢水的生物膜反應(yīng)器長達(dá)462 d的連續(xù)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噬菌體可通過對一種或多種宿主細(xì)菌的捕食決定污水處理系統(tǒng)中菌落的結(jié)構(gòu)組成變化。Otawa等［42，43］對多種不同污泥水處理系統(tǒng)中的研究證實噬菌體可能決定菌落的結(jié)構(gòu)與功能。

也有研究通過改變噬菌體給藥的方式來增強噬菌體的穩(wěn)定性，從而保持更持久的活性。Zhang等［44］研究表明噬菌體雞尾酒制劑有可能具有更廣泛的宿主范圍，并且通過將污水中沙門氏菌的多種噬菌體通過低成本的噬菌體微膠囊化過程可以使噬菌體穩(wěn)定性時間更長，更能發(fā)揮持久的防治效果。Stanford等［45］研究表明通過將噬菌體微膠囊化后在強酸性條件下仍可保持良好的活性。此外，也有研究表明噬菌體并不能完全消滅宿主菌，而是在互相競爭中達(dá)到共存的平衡狀態(tài)。Kashiwagi等［46］研究發(fā)現(xiàn)噬菌體感染宿主菌大腸桿菌過程中，二者均會發(fā)生一定的突變以適應(yīng)生存，大腸桿菌每復(fù)制一次的可突變約5.4×10－10bp，遠(yuǎn)低于噬菌體的1.5×10－3～10－5bp，但大腸桿菌也并不會因此而全部消亡，而是在這種不斷的競爭中保持一定數(shù)量，二者因此共存。

3.3 噬菌體在污水處理中其他作用

在污水處理系統(tǒng)中，噬菌體除了有以上作用之外，噬菌體技術(shù)仍有多方面應(yīng)用價值，如提高污泥脫水性能、消化能力以及控制絲狀菌等［13］。Mandilara等［47］證明了污水中指示細(xì)菌及其噬菌體的相關(guān)性，并考慮到噬菌體相比于細(xì)菌指標(biāo)在多個污水處理環(huán)節(jié)存在更高的抗性，可較為穩(wěn)定地存在水體中且檢測簡單快速，并能潛在反映糞便污染，因此將其作為評估污水處理效果的工具。目前，已有研究將噬菌體應(yīng)用于解決污水處理系統(tǒng)中的污泥膨脹問題。Kotay等［48，49］分別從污水處理系統(tǒng)中分離了針對絲狀細(xì)菌Sphaerotilus natans的噬菌體，并證明了相應(yīng)噬菌體可通過控制絲狀菌的生長數(shù)量，從而降低曝氣池SVI值，對防止污泥膨脹具有重要作用。

4 展望

就噬菌體在致病菌防治研究應(yīng)用的發(fā)展進程來看，由于其強大的殺菌能力，作為治療制劑使用的前景十分光明［50，51］;噬菌體在畜牧、水產(chǎn)養(yǎng)殖以及食品行業(yè)中治療細(xì)菌感染尤其是耐藥菌感染的防治效果得到大量動物等臨床試驗的充分肯定。但噬菌體正式用于動物或人類細(xì)菌性感染疾病的臨床治療，仍面臨諸多嚴(yán)峻問題。有研究［52］顯示目前世界范圍內(nèi)水媒型傳染病的高發(fā)主要原因是由污水處理廠的污水排放引起此疾病傳播。通過對當(dāng)前使用最廣最典型的污水處理工藝中一些高致病菌(比如大腸桿菌O157、沙門氏菌、軍團菌和綠膿桿菌等突出的致病性強又易于傳播的病菌)開展調(diào)查研究，進一步揭示此類病原菌不同季節(jié)在各個污水處理工藝的不同階段的數(shù)量變化及歸趨，做好實時的設(shè)點監(jiān)測，從而為今后針對性超前性地投加相應(yīng)的噬菌體制劑，進而防止致病菌的傳播爆發(fā)發(fā)揮作用。通過研究并利用相應(yīng)的生物工程改造，使其只侵染特定種類的病原菌，而對其他種類細(xì)菌的影響很小甚至沒有，在去除病原菌的同時并不影響環(huán)境的安全。因此，應(yīng)不斷加強對于噬菌體防治病原菌技術(shù)的研究，并通過進一步的試驗逐漸將其用于污水處理系統(tǒng)中病原菌的去除。

綜上所述，噬菌體去除污水中病原菌技術(shù)，具有低成本、特異性較強及高效性的突出特點，在未來污水處理領(lǐng)域中的應(yīng)用具有廣闊的空間和良好的前景。

［1］Meric S.F K D.Municipal，Encyclopedia of Microbiology(Third Edition)［J］.Water Treatment，2009，587-599.

［2］Giangaspero A，Cirillo R，Lacasella V，et al.Giardia and Cryptosporidium in inflowing water and harvested shellfish in a lagoon in Southern Italy［J］.Parasitol Int，2009，58(1):12-17.

［3］Jebri S，Jofre J，Barkallah I，et al.Presence and fate of coliphages and enteric viruses in three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s effluents and activated sludge from Tunisia［J］.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pollution research international，2012，19(6):2195-2201.

［4］Shannon K E，Lee D Y，Trevors J T，et al.Application of realtime quantitative PCR for the detection of selected bacterial pathogens during municipal wastewater treatment［J］.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2007，382(1):121-129.

［5］傅明芬，吳愛蘭，毛龍飛，等.一起致病性大腸桿菌引起感染性腹瀉爆發(fā)調(diào)查［J］.浙江預(yù)防醫(yī)學(xué)，2007，19(10):24-26.

［6］Pruss A，Kay D，F(xiàn)ewtrell L，et al.Estimating the burden of disease from water，sanitation，and hygiene at a global level［J］.Environmental health perspectives，2002，110(5):537-542.

［7］Wery N，Lhoutellier C，Ducray F，et al.Behaviour of pathogenic and indicator bacteria during urban wastewater treatment and sludge composting，as revealed by quantitative PCR［J］.Water research，2008，42(1-2):53-62.

［8］林雨新，張震南，徐亞慧，等.氧化溝污水處理系統(tǒng)中病原菌的檢測與歸趨分析［J］.中國科學(xué)院研究生院學(xué)報，2013，30(1):40-46.

［9］Garcia-Armisen T，Servais P.Respective contributions of point and non-point sources of E.coli and enterococci in a large urbanized watershed(the Seine river，F(xiàn)rance)［J］.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2007，82(4):512-518.

［10］梁闖，徐斌，高乃云，等.氯化消毒副產(chǎn)物NDMA的生成與控制研究進展［J］.中國給水排水，2008，22(14):6-11.

［11］劉平，鄔亭亭，彭麗，等.噬菌體療法治療大腸埃希菌感染的研究現(xiàn)狀及應(yīng)用前景［J］.重慶醫(yī)學(xué)，2012，41(16):1641-1644.

［12］O'Flaherty S，Ross R P，Coffey A.Bacteriophage and their lysins for elimination of infectious bacteria ［J］.Fems Microbiol Rev，2009，33(4):801-819.

［13］Withey S，Cartmell E，Avery L M，et al.Bacteriophages-potential for application in wastewater treatment processes［J］.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2005，339(1-3):1-18.

［14］Breitbart M，Rohwer F.Here a virus，there a virus，everywhere the same virus［J］.Trends Microbiol，2005，13(6):278-284.

［15］徐焰.噬菌體溶菌機制研究進展［J］.重慶醫(yī)學(xué)，2003，32(1):106-108.

［16］Borysowski J，Gorski A.Is phage therapy acceptable in the immunocompromised host［J］.Int J Infect Dis，2008，12(5):466-471.

［17］成伏波，鄭文旭，李菁華，等.噬菌體療法對燒傷合并銅綠假單胞菌感染小鼠的治療作用［J］.中國感染與化療雜志，2009，9:18-21.

［18］Carlton R M.Phage therapy:past history and future prospects［J］.Arch Immunol Ther Exp，1999，47:267-274.

［20］USEPA.National Primary Drinking Water Regulations:Ground Water Rule;Final Rule;40 CFR Parts 9，141 and 142 ［S］.Federal Register，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2006，71(216):65574-65660.

［21］Government Q.Water recycling guidelines［S］.Queensland State EPA，Brisbane，2005.

［22］Edgar R，McKinstry M，Hwang J，et al.High-sensitivity bacterial detection using biotin-tagged phage and quantum-dot nanocomplexes［J］.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2006，103(13):4841-4845.

［23］Gali N，Dominguez J，Blanco S，et al.Utility of an in-house mycobacteriophage-based assay for rapid detection of rifampin resistance in Mycobacterium tuberculosis clinical isolates［J］.J Clin Microbiol，2003，41(6):2647-2649.

［24］Neufeld T，Schwartz-Mittelmann A，Biran D，et al.Combined phage typing and amperometric detection of released enzymatic activity for the specific identification and quantification of bacteria［J］.Anal Chem，2003，75(3):580-585.

［25］Kuhn J，Suissa M，Wyse J，et al.Detection of bacteria using foreign DNA:the development of a bacteriophage reagent for Salmonella［J］.Int J Food Microbiol，2002，74(3):229-238.

［26］Hopkins K L，Desai M，F(xiàn)rost J A，et al.Fluorescent amplified fragment length polymorphism genotyping of Campylobacter jejuni and Campylobacter coli strains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host specificity，serotyping，and phage typing ［J］.J Clin Microbiol，2004，42(1):229-235.

［27］Santiago-Rodriguez T M，Davila C，Gonzalez J，et al.Characterization of Enterococcus faecalis-infecting phages(enterophages)as markers of human fecal pollution in recreational waters［J］.Water research，2010，44(16):4716-4725.

［28］李潔，余澤英，趙宗美，等.洱海下游腸道致病菌噬菌體分離與鑒定［J］.大理學(xué)院院報，2011，10(12):97-98.

［29］Synnott A J，Kuang Y，Kurimoto M，et al.Isolation from sewage influent and characterization ofnovelStaphylococcus aureus bacteriophages with wide host ranges and potent lytic capabilities［J］.Applied and environmental microbiology，2009，75(13):4483-4490.

［30］趙晨，王輅.噬菌體治療——舊概念，新階段［J］.微生物學(xué)通報，2011，38(11):1698-1704.

［31］Lin N T， Chiou P Y， Chang K C， etal. Isolation and characterization of phi AB2:a novel bacteriophage of Acinetobacter baumannii［J］.Research in microbiology，2010，161(4):308-314.

［32］Wu L T，Chang S Y，Yen M R，et al.Characterization of extended-host-range pseudo-T-even bacteriophage Kpp95 isolated on Klebsiella pneumoniae［J］.Applied and Environmental Microbiology，2007，73(8):2532-2540.

［33］Turki Y，Ouzari H，Mehri I，et al.Evaluation of a cocktail of three bacteriophages for the biocontrol of Salmonella of wastewater［J］.Food Research International，2012，45(2):1099-1105.

［34］Heringa S D，Kim J，Jiang X，et al.Use of a mixture of bacteriophages for biological control of Salmonella enterica strains in compost［J］.Appl Environ Microbiol，2010，76(15):5327-5332.

［35］Vieira A，Silva Y J，Cunha A，et al.Phage therapy to control multidrug-resistant Pseudomonas aeruginosa skin infections:in vitro and ex vivo experiments［J］.European journal of clinical microbiology＆ infectious diseases，2012，31(11):3241-3249.

［36］Zhang Y，Hunt H K，Hu Z.Application of bacteriophages to selectively remove Pseudomonas aeruginosa in water and wastewater filtration systems［J］.Water research，2013，47(13):4507-4518.

［37］Chaudhry W N，Haq I U，Andleeb S，et al.Characterization of a virulent bacteriophage LK1 specific for Citrobacter freundii isolated from sewage water［J］.Journal of basic microbiology，2013.

［38］Wei Y，Kirby A，Levin B R.The population and evolutionary dynamics of Vibrio cholerae and its bacteriophage:conditions for maintaining phage-limited communities［J］. TheAmerican Naturalist，2011，178(6):715-725.

［39］Satoh H，Oshima K，Suda W，et al.Bacterial Population Dynamics in a Laboratory Activated Sludge Reactor Monitored by Pyrosequencing of 16S rRNA［S］.Microbes and Environments，2012.

［40］Zhang Y，Hu Z.Combined Treatment of Pseudomonas aeruginosa Biofilms With Bacteriophages and Chlorine［J］.Biotechnology and Bioengineerin，2013，110:286-295.

［41］Shapiro O H，Kushmaro A，Brenner A.Bacteriophage predation regulates microbialabundance and diversity in a full-scale bioreactor treating industrial wastewater［J］.The ISME journal，2010，4(3):327-336.

［42］Otawa K，Lee S H，Yamazoe A，et al.Abundance，diversity，and dynamics of viruses on microorganisms in activated sludge processes［J］.Microbial ecology，2007，53(1):143-152.

［43］Barr J J， Slater F R， Fukushima T， et al. Evidence for bacteriophage activity causing community and performance changes in a phosphorus-removal activated sludge［J］.FEMS microbiology ecology，2010，74(3):631-642.

［44］Zhang J，Kraft B L，Pan Y，et al.Development of an anti-Salmonella phage cocktailwith increased hostrange ［J］.Foodborne Pathogens and Disease，2010，7(11):1415-1419.

［45］Stanford K，McAllister T，Niu Y，et al.Oral delivery systems for encapsulated bacteriophages targeted at Escherichia coli O157:H7 in feedlot cattle［J］.Journal of Food Protection，2010，73(7):1304-1312.

［46］Kashiwagi A，Yomo T.Ongoing phenotypic and genomic changes in experimentalcoevolution ofRNA bacteriophage Qβ and Escherichia coli［J］.PLoS genetics，2011，7(8):2188.

［47］Mandilara G D，Smeti E M，Mavridou A T，et al.Correlation between bacterial indicators and bacteriophages in sewage and sludge［J］.FEMS microbiology letters，2006，263(1):119-126.

［48］Choi J，Kotay S M，Goel R.Bacteriophage-based biocontrol of biological sludge bulking in wastewater［J］.Bioengineered，2011，2(4):214-217.

［49］Kotay S M，Datta T，Choi J，et al.Biocontrol of biomass bulking caused by Haliscomenobacter hydrossis using a newly isolated lytic bacteriophage［J］.Water research，2011，45(2):694-704.

［50］Sulakvelidze A.Phage therapy:an attractive option for dealing with antibiotic-resistant bacterial infections［J］.Drug discovery today，2005，10(12):807-809.

［51］Kutateladze M，Adamia R.Bacteriophages as potential new therapeutics to replace or supplement antibiotics［J］.Trends in biotechnology，2010，28(12):591-595.

［52］Muniesa M，Jofre J，García-Aljaro C，et al.Occurrence of Escherichia coli O157:H7 and other enterohemorrhagic Escherichia coli in the environment［J］.Environmental science ＆technology，2006，40(23):7141-7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