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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代福建貢院的修建及其經(jīng)費考論

      2014-04-10 10:35:09劉一彬
      石家莊學院學報 2014年2期
      關鍵詞:貢院士子鄉(xiāng)試

      劉一彬

      (福建教育學院 校長研修部,福建 福州 350025)

      清代福建貢院的修建及其經(jīng)費考論

      劉一彬

      (福建教育學院 校長研修部,福建 福州 350025)

      清代福建貢院是閩臺兩地舉行福建鄉(xiāng)試的掄才重地,歷經(jīng)康熙、乾隆、嘉慶、道光、同治等朝的重修與展拓,規(guī)模和設施逐步完善起來。福建貢院的修建歷程集中了福建全省政治、經(jīng)濟與文化教育等諸多方面的因素,這不僅反映了福建文化教育水平的提高,同時也反映了科舉考試競爭程度的加劇。福建貢院的修建經(jīng)費來源除了常規(guī)的“科場銀”撥款之外,歷次大修經(jīng)費主要是舉全省之力自行籌措的結果,而且政府對貢院的修建和經(jīng)費使用管理有著極其嚴密的規(guī)定,使得有限的科舉經(jīng)費利用效率最大化。

      清代;福建貢院;修建;經(jīng)費

      作為國家“掄才大典”,科舉是隋唐至明清中國社會的一件大事,貢院是科舉考試專門化與制度化的產(chǎn)物,是科舉考試的專用場所,又反過來保證了科舉考試的專門化與制度化。貢院作為科舉制的外在體現(xiàn),在一定意義上成為科舉文明與科舉文化的具體象征。[1]明清各省貢院是各省會城市中最大的建筑群,布局嚴謹,氣勢宏大,無論是內外簾的區(qū)隔、至公堂和明遠樓的名稱、東西文場區(qū)的布局,都有固定的規(guī)制和格式。正如福建貢院楹聯(lián)所言,“場列東西,兩道文光齊射斗;簾分內外,一毫關節(jié)不通風”,真正體現(xiàn)了貢院作為掄才重地,理宜宏敞整肅的恢弘氣勢。

      一、清代福建貢院簡況

      清代順治元年 (1644年)恩詔規(guī)定各直省開科,禮部奏準鄉(xiāng)試以順治二年(1645年)乙酉科為始,自后俱以子、午、卯、酉年舉行,順治三年(1646年)又以天下初定再舉行鄉(xiāng)試。清初,福建由于戰(zhàn)爭的原因,政局較遲平定,浙閩總督張存仁于順治四年(1647年)奏準閩省鄉(xiāng)試請定于順治五年即戊子年(1648年)為鄉(xiāng)試之期,正式拉開了清代福建鄉(xiāng)試的序幕,因此清代福建鄉(xiāng)試整整比全國晚開了兩科。之后因康熙十三年(1674年)福建“甲寅閩變”導致康熙十四年(1675年)、十七年(1678年)兩科鄉(xiāng)試未開,咸豐八年(1858年)、十一年(1861年)福建受太平天國起義影響又停開兩科,直到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舉行清代最后一科鄉(xiāng)試為止,清代福建鄉(xiāng)試一共在福建貢院舉行了106科鄉(xiāng)試,產(chǎn)生了106名解元和10 248名舉人。[2]23清代福建貢院作為全閩士子的應舉之地,許多清代福建名人從此走進仕途,其中有不少治國安邦的經(jīng)世名臣,如李光地、陳若霖、梁章鉅、林則徐等。清代臺灣成為福建轄府,許多臺灣士子為了博取功名必須歷盡艱辛渡海到福州參加鄉(xiāng)試,因此福建貢院既是臺灣士子來榕的應試之地,也是閩臺關系的見證,成為清代海峽兩岸文化交流與傳播的匯集地。從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至光緒二十年(1894年)二百余年時間里,在福建鄉(xiāng)試中考取舉人的臺灣士子共有305人,其中又有33名臺灣籍舉人在京師會試折桂榮膺進士。[3]125

      清代福建貢院曾經(jīng)給一些來閩的西方學者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美國來華傳教士丁韙良(William Alexander Parsons Martin)在其1896年出版的著作《花甲記憶》一書中稱福建貢院是:“俯瞰全城,并沒有什么特別值得稱道的建筑,但目光所及之處倒是有一座建筑反映了中國文明中最好的一面。這就是舉行科舉考試的貢院?!盵4]20另一位長期居住在福州的美國來華傳教士盧公明 (Justus Doolittle)在其著作《中國人的社會生活》一書中也對福建貢院作了極其細致的描述,盧公明第一次全面而具體地把福建貢院和福建科舉考試呈現(xiàn)在西方人眼前,加深了西方對中國科舉文化的了解。[5]209-210

      清代福建貢院的布局,基本沿用明代萬歷六年(1578年)重建貢院之后的格局。福建貢院建筑群內部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以明遠樓為中心的貢院主體結構。明遠樓共三層,位置處于考場的南邊,位于貢院甬道的正中央,是考官登監(jiān)遍覽考場情形的建筑。甬道兩邊為東西文場(號舍),是應舉士子考試和住宿的地方。除了明遠樓之外四隅還有瞭望樓。第二部分是貢院建筑群中心的外簾區(qū)——至公堂,位于東西文場當中甬道往北正中央。至公堂后和兩側為外簾官工作和居住場所,東列設有對讀所、受卷所、彌封所、內供給所四所,西列設有譽錄所、巡綽所二所。至公堂外東側為監(jiān)臨公署,西側為提調監(jiān)試公署。第三部分是貢院的核心——內簾區(qū)。主要建筑為衡鑒堂(乾隆時期稱掄才堂)和內收掌、內監(jiān)試、內提調等部門以及刻字房和印刷房。衡鑒堂是主考、副主考及內簾官辦公場所,堂后為主考官房,中間建有洗心亭,東西兩側是五經(jīng)同考官房。主考、副主考在堂上抽簽給同考官分卷,只在堂上閱一、二卷,后由同考官帶回住處分房閱卷,最后回到堂上錄取定榜。[1]清代福建貢院的外部建筑主要是大門和碑坊。大門正前方為“天開文運”坊。兩邊有“明經(jīng)取士”坊和“為國求賢”坊。東為三司公署,西為外供給所。廣場正中有“登瀛”橋。此外,貢院外還建有三座較小的碑坊,分別稱為“天衢”“云路”和“龍門”坊,達于通衢。乾隆九年(1744年),賜貢院御書匾聯(lián)各一,匾為“旁求俊乂”,聯(lián)為“立政待英才,慎乃攸司,知人則哲;與賢共天位,勖哉多士,觀國之光”。[6]卷十八

      福建貢院除了三年一次的鄉(xiāng)試之外,有時也作為其他考試的場所。如投考鰲峰書院的生童人數(shù)眾多,不得不借用貢院作考場。由于貢院過于寬曠,容易滋生叢弊,所以陳壽祺在道光壬午年 (1882年)《擬定鰲峰書院事宜》中提出為“甄別正場所錄生童”應再借學院考棚進行復試錄取一定的人數(shù),以免“懷挾、傳遞、抄襲等弊”,不至于以“一日之短長,一篇之得失”來“遽定其優(yōu)劣高下”。[7]卷十

      1905年,清政府宣布廢除科舉,福建貢院雖然失去了其原有的考試選拔人才的功能,然而作為千年科舉歷史見證的隔世余響并未因此退出歷史舞臺。

      二、清代福建貢院的修建

      一般情況下,貢院三年才使用一次,平時在貢院的北區(qū)即管理試務的內外簾區(qū),有時有常設人員看管建筑,那些房屋也偶爾還有一定的使用價值。但非考試時間,號舍區(qū)則是空寂無用的。每到臨近大比季節(jié),就須重新整修貢院。每臨鄉(xiāng)試之年,照例修理貢院內外官房、墻屋、舉子號舍,一切什物亦行修正置備。修理貢院時,嚴禁閑雜人混行出入。圍墻一周遍復荊棘,窩鋪、席棚不許沿墻搭蓋。有關涉里外之處,悉心詳勘,務令完萁堅密,不得稍留隙縫。凡梁頭、屋角所有藏塞遺棄字紙、文稿,飭令搜出銷毀。提調官仍于各號復加查驗有無土色浮松、埋藏文字之弊。[8]238-239

      貢院建筑在明代萬歷以前還是草席木板結構,且又實行“鎖院貢試”制度,故最怕著火,因此院內有很多大缸盛水以備救火。但杯水車薪,實是虛設,故貢院著火的事件很多。[9]748清代號舍一般都用磚墻,是吸取發(fā)生火災教訓后的改進產(chǎn)物。有的科次因考生眾多,號舍不敷使用,來不及添建永久性的磚砌號舍,也臨時加蓋“棚號”或“席號”,其遮陽、蔽雨和安全性、舒適度都不如磚號。號舍是用最簡單的設計、最少的材料,建出容納一個考生最低需要的考試單間。它便于防止作弊,有利于舉子獨立靜思答卷。因此,號舍是中國科舉制度最有代表性的有形標志。貢院號舍數(shù)量的多少是衡量各省人文教育水平高低的標志之一。

      福建貢院自明代萬歷五年(1577年)大火之后進行重修至清代前期就沒有進行大的修建。從康熙十一年(1672年)壬子科福建鄉(xiāng)試之后,康熙十三年(1674年)正好發(fā)生了著名的“甲寅閩變”。因此,原本康熙十四年(1675年)乙卯科鄉(xiāng)試和康熙十七年(1678年)戊午科鄉(xiāng)試均無法開科,加之康熙十九年(1680年)正好“福州大水,屬縣田廬多漂溺”[10]卷七十四,福建貢院在長達八年未經(jīng)使用加之水淹浸泡,損毀嚴重,因此,在康熙十九年(1680年)庚申補科鄉(xiāng)試之前需要對貢院進行大面積的重修??滴跞辏?697年)汪薇任福建督學道,他十分重視教育,自題文場楹帖:“爾無文字當安命,我有兒孫要讀書?!盵11]卷四并于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增辟文場。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福建巡撫李斯義“念閩人文日盛”,見每科應鄉(xiāng)試的生員有上萬人,致使貢院擁擠不堪,遂籌集資金進行展拓貢院且增建號舍一千多間。被康熙皇帝譽為“天下第一清官”的福建巡撫張伯行和另一位同樣是“清正廉明”的一代清官福建巡撫陳瑸分別于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康熙五十六年(1717年)先后增辟文場。[6]卷十八

      到了乾隆十八年(1753年),總督喀爾吉善、巡撫陳弘謀對福建貢院進行了一次系統(tǒng)的重修。雖然在乾隆十八年(1753年)之前,福建貢院歷加擴治,但由于福建貢院“地處山隈,山水匯積,連遇颶風、大雨,多所傾圯”,而且“號舍低淺,士子持筆硯入,不能轉側。卒遇風雨,上漏下濕,濡體涂足,艱難萬狀,甚至有攖疾不能終場者”,加之“至公堂棟材薄弱,不稱觀瞻,亦將有頹廢之患”,因此,對于乾隆十八年福建貢院的這次修建,福建巡撫陳弘謀特別重視。他認為貢院的修治擴充,不能單由一個人說了算。經(jīng)過與藩、臬、監(jiān)司(分別主管全省行政、司法、監(jiān)察)三司負責人商議,一致認為應該向上級部門呈請告修,而此舉也得到全省紳士的支持。陳弘謀同時認為,貢院既是官員的進身之始,也是后來子弟觀光之地,應當由本省自行籌款修建,不以“重耗國帑”為前提。當時閩籍官員陳治滋、林枝春等率領省城各界人士,呈請捐修,一時士人爭先踴躍捐款,不到幾個月,全省十郡二州捐款總數(shù)就超過二萬六千八百兩。于是由福州知府徐景熹、撫標參將竇寧負責監(jiān)督管理,由董天柱、王成德兩人專管福建貢院修建。此次福建貢院的修建從乾隆十八年二月開始到七月完成,整個過程由于有專人負責、監(jiān)督到位、工程實工實料、至公堂的修建全部換成上等材料,使得至公堂面貌完全煥然一新,其余各堂所也都進行了增建或修葺。號舍也都重新進行了改建,對其進行加高加深,以足夠蔽風雨。對貢院的下水道也進行了疏通,使其保持通暢,以便貢院的污水或雨水能及時排到城區(qū)內河而不至于阻塞引起貢院內澇。此外,貢院的圍墻也增高培厚,以防弊竇。同時改龍門坊于二門內,移天開文運坊于舊龍門地,天開文運坊改署“為國求賢,明經(jīng)取士”坊,舊“為國求賢”坊也改為云路坊。乾隆十八年這一年恰逢癸酉科福建鄉(xiāng)試,應舉士子攜筐而入,個個喜形于色,不像以前在號舍內腳無法伸展、背無法挺直而感到極不舒服。這次貢院修建的總費用是一萬六千多兩,余下的經(jīng)費除了建造城西浮橋之外尚余六千兩,留作以后貢院的修理經(jīng)費。[6]卷十八從此次福建貢院的修建來看,福建紳士“樂士勸功,好善篤而趨義勇”,這在全國應為首屈一指。

      福建貢院自從乾隆十八年大修之后平穩(wěn)渡過了五十七年。嘉慶十四年(1809年),福州遭受了幾次臺風暴雨,福建貢院經(jīng)受了風刮水沖,造成了不少貢院堂舍倒塌,因此必須在嘉慶十五年(1810年)庚午正科到來之前對貢院大加修理。鑒于此,嘉慶十五年,福建巡撫張師誠上奏:“閩省上年省垣迭被大水,貢院沖圯,倒塌甚多,須大加修理,據(jù)各紳士好義急公,呈請捐修貢院,照前辦成案于司庫公項內先借給銀四千兩趕修。 ”[12]

      道光年間福建貢院的修建是歷次修建規(guī)模最大、歷時最長、耗資最多的一次。閩浙總督孫爾準在《重修福建貢院碑記》中談到,福建貢院雖歷經(jīng)擴治,號舍僅八千多間,而且還有部分倒塌損壞不能使用的號舍夾雜其中。隨著福建民間助學助考機構 “賓興”的興起,各地士子讀書應考風氣繁盛,愿意應考者多達幾萬人,但限于號額,許多士子無緣應考。加之貢院地理位置的原因,每次下暴雨,山洪匯注,容易造成下水道堵塞,也容易引發(fā)各種疾病。甚至是主考官、同考官以及其他考務人員的住所也成了危房。號舍由于建造過于淺狹,到了秋闈時節(jié),不是秋陽便是霪雨天氣,考生在這種蒸濕的號舍內住宿而且要殫精竭慮地應考,其心情可想而知。孫爾準曾經(jīng)在嘉慶二十三年(1818年)戊寅恩科鄉(xiāng)試和嘉慶二十四年(1819年)己卯科鄉(xiāng)試中兩度擔任監(jiān)試,就曾經(jīng)見到由于下大雨導致號舍內積水太多,有個別應考士子攜帶考具離開號舍,到了永巷口,在那里徘徊了很久又返回號舍繼續(xù)應考,此時孫爾準的那種惻憫之情油然而生。道光五年(1825年)乙酉科福建鄉(xiāng)試時,孫爾準擔任鄉(xiāng)試監(jiān)臨,鄉(xiāng)試結束后,孫爾準立即派人對貢院外的空地及民房進行勘察度量,準備予以征用作為貢院用地。然而,征用貢院用地需要大量銀兩,加之太平天國運動的影響,國庫空虛,難以尋求財政撥款。適逢之前與林則徐同科進士的連城人謝邦基給其父親謝凝道進士寫信要求捐金請修貢院,孫爾準意識到修建貢院之事已形成共識,遂通報全省、州、縣等地方官勸士民捐款修建貢院。道光六年(1826年),福建巡撫韓克均到任,孫爾準會同韓克均及其屬下帶頭捐款,隨之福建各府州也紛紛效仿。于是推選廉正官員負責貢院修建工程。此次修建工作從道光七年(1827年)三月開始直到道光八年(1828年)五月才完工,包括加固地基,拓展填平低洼地,加高加厚貢院墻體,種植樹木,清除下水道污泥以流其惡,加高衡鑒堂、各考官房大門地勢使其干爽。即使是普通考務人員也為其建有專用的住所、廚房和浴室,修建中統(tǒng)一使用黑、白、紅三種漆,木料和磚塊選用講究,杜絕偷工減料??忌柹岬慕ㄖ彩制秸?,活動空間相對寬闊,左邊可以擺上燭臺,右邊可以擺上茶具。由于全身可以舒展開,考生應考時神智自生,同之前體憊神瘁相去甚遠。[13]卷一道光八年(1828年)的這次福建貢院拓地改造全竣之后,孫爾準還恭折具奏并將“捐輸最多之紳士及督辦出力人員請旨獎勵”[14]807。陳壽祺也稱此次修建貢院為“不朽之功”。[7]卷四下孫爾準去世后,陳壽祺在閩浙總督孫爾準的墓志銘記載:“重建貢院,號舍改五為四,巷道改三為二,增號舍千有余間,厚其墻垣,道皆砌石,縻十余萬緡,復以余貲,重纂省志,親裁定之?!盵7]卷九

      同治十二年(1873年),閩浙總督李鶴年與福建巡撫王凱泰以展拓福建貢院號舍等為由聯(lián)名合奏:“閩省貢院,自道光八年大修之后,距今四十余年未及擴充增建。近科文運日開,每慮人多屋少,間用板號敷衍,而稽查出入,殊為不便。菲值癸酉科文闈鄉(xiāng)試并蒙特恩加廣中額,屈計觀光人眾,號舍益覺不敷,臣等正在籌商展拓。適前江西撫臣沈葆楨、前云南撫臣李鶴年與在省諸紳僉呈請修。官紳意見相同……惟查東西望樓下,板號堪易磚號,又受卷、對讀各所堪以改作號舍,另將收掌所余屋及廚房……”[15]卷二八

      清光緒十五年(1889年),龍錫慶調任福建鹽法道,尤為重視興修水利、開河鑿井,一到任就親臨福建貢院,深感“閩省貢院號舍萬余,惟明遠樓左右二井,又深不盈數(shù)尺。每試必取水于外,既苦不潔,且易以叢弊”[16]《政績錄》三。 于是其“躬相形勢,廣開數(shù)十井,自是入闈者皆得飲甘泉”[16]《政績錄》三。

      清代福建貢院成為閩臺兩地的掄才重地,歷經(jīng)康熙、乾隆、嘉慶、道光、同治等朝的重修與展拓,規(guī)模和設施逐步完善起來,號舍規(guī)模已經(jīng)突破一萬間。因此,從總體上講,福建貢院號舍的規(guī)模已能滿足鄉(xiāng)試應舉需要。即使是到了晚清咸同年間,為緩解因太平軍及各地風起云涌的農民起義所造成的財政危機,清廷制定并頒布了“捐輸增廣科舉名額”的政策,通過加廣學額和鄉(xiāng)試中額的形式對地方予以報償。[17]學額和鄉(xiāng)試中額的增加,應舉士子的人數(shù)基本沒有超過一萬人。從光緒朝沈源深、王錫蕃等福建學政的奏折可以看出,福建省文闈鄉(xiāng)試并駐防翻譯鄉(xiāng)試的士子規(guī)?;痉€(wěn)定在八九千人左右,如光緒十七年(1891年)辛卯科福建鄉(xiāng)試,福建貢院文闈士子的規(guī)模是包括駐防及各屬士子共八千六百余名;光緒十九年(1893年),癸已科福建省文闈鄉(xiāng)試并駐防翻譯鄉(xiāng)試士子規(guī)模是八千余名,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丁酉科文闈鄉(xiāng)試并駐防翻譯鄉(xiāng)試包括所有駐防及各府州縣士子共九千余名,視前數(shù)科人數(shù)較多。福建貢院的修建具有拔舉賢能的文化意義,對福建地方教育的發(fā)展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三、清代福建貢院修建的經(jīng)費來源及其管理

      (一)貢院修建的經(jīng)費來源

      在清代,清政府為了保證科舉考試的正常運行,專門設立用以發(fā)展科舉的專項稅種“科場銀”,并予以強制征收,一般按契稅的三分之一收取,即“每契價一兩,收稅契銀三分、科場銀一分”[18]卷十六。 雍正七年(1729年),準契稅于額征外每兩加征一分以為科場經(jīng)費。清代科舉經(jīng)費的常支項目包括:鄉(xiāng)會試士子和考官路費、科場經(jīng)費(增修、刊印《科場條例》,頒發(fā)考試用書及刊刻試卷費用,貢院修繕費,科場供應費,謄錄手與對讀人員的雇募費用)、宴賞費用??梢?,貢院修繕費被列為常支項目。清政府在《欽定大清會典》和《欽定科場條例》當中對科舉經(jīng)費的使用有極其嚴密的規(guī)定,以盡力防止舞弊和浪費,使有限的科舉經(jīng)費利用效率最大化。[19]

      各省三年一次舉辦鄉(xiāng)試的科場經(jīng)費各由戶部撥解銀兩。[20]卷一二五其經(jīng)費來源是“征收課耗厘等項銀”[21]卷四十五。 正常的貢院修理各費,可報戶部、工部核銷。從福建貢院幾次大的修建經(jīng)費來看,僅靠戶部撥付的科場經(jīng)費或是申請正常的修理各費往往杯水車薪,于是更多的經(jīng)費來源往往由本省自行籌措。例如,乾隆十八年(1753年)福建貢院的修建經(jīng)費由本省自行籌款修建,并沒有申請財政撥款。

      嘉慶十五年(1810年)福建貢院的修建經(jīng)費來源是除了各紳士好義急公呈請捐修之外,還“照前辦成案于司庫公項內先借給銀四千兩趕修”[12]。

      道光年間福建貢院的修建經(jīng)費需用巨大,因為征用貢院用地需要大量銀兩,加之太平天國運動的影響,國庫空虛,難以尋求財政撥款。因此修建經(jīng)費是動員全省、州、縣等地方官勸士民捐款。陳壽祺在孫爾準的墓志銘記載中顯示道光年間福建貢院所籌集的經(jīng)費是十余萬緡,扣除貢院修建工程的實際耗費,還剩余二萬余作為重纂福建省志的經(jīng)費。[7]卷九

      (二)貢院修建的經(jīng)費管理

      清政府在《欽定大清會典》和《欽定科場條例》當中對科舉經(jīng)費的使用有極其嚴密的規(guī)定,以盡力防止舞弊和浪費,使有限的科舉經(jīng)費利用效率最大化。為保證不浮冒濫用經(jīng)費,對貢院修建經(jīng)費的使用管理更加嚴格。如對貢院中的號舍號板、圍墻荊茨及考試期間的科場應用器具都做出具體的規(guī)定?!疤碇秘曉簝忍柊?,每塊準用木墩六寸四分五厘,所需工料銀兩,造報工部核銷。 ”[22]卷七十七

      四、結語

      清代福建貢院的修建歷程集中了福建全省政治、經(jīng)濟與文化教育等諸多方面的因素。由于清政府對掄才大典的高度重視,加之福建科舉教育文風日盛,貢院修建經(jīng)費的籌措與管理有方,使得福建貢院經(jīng)過歷次修建之后,在規(guī)模上不斷擴大,號舍數(shù)量持續(xù)增長,同時設施與環(huán)境也得到不斷完善,這不僅反映了福建文化教育水平的提高,同時也反映了科舉考試競爭程度的加劇。清代福建歷朝統(tǒng)治者及其士紳對貢院的倡修捐建充分體現(xiàn)了統(tǒng)治者“右文愛士”的人文關懷。盡管貢院號舍的規(guī)模、修膳與擴建有時趕不上士子入場人數(shù)增長的需求,也有不少士子產(chǎn)生“闈屋磨人不自由”“九日場期萬種愁”等諸多感嘆與抱怨,但正如劉海峰教授所講:“雖然很多人都說舉子在其中坐臥辛苦,但對一種需要容納成千上萬人考試而又想兼顧每個人有獨立空間的考場來說,三尺寬四尺深的號舍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了。對于號舍的形制,現(xiàn)代人不應有太多的嘲諷。 ”[23]292

      [1]劉海峰.貢院——千年科舉的背影 [J].社會科學戰(zhàn)線,2009,(5):203-205.

      [2]福建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福建省志·人事志[M].北京:方志出版社,2000.

      [3]黃新憲.閩臺教育的交融與發(fā)展[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3.

      [4][美]丁韙良.花甲憶記[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4.

      [5][美]盧公明.中國人的社會生活[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9.

      [6]徐景熹.福州府志[M].福州:海風出版社,2001.

      [7]陳壽祺.左海文集[O].清刻本.

      [8]李鵬年,劉子揚,陳鏘儀,等.清代六部成語詞典[K].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0.

      [9]于敏中.日下舊聞考:第三冊[M].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1.

      [10]徐景熹.福州府志[O].清乾隆十九年刻本.

      [11]郭柏蒼,劉永松.烏石山志[M].福州:海風出版社,2001.

      [12]工部為閩省呈請捐修貢院事[B].臺灣“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登錄號:173892-001.

      [13]孫爾準.泰云堂集[O].清道光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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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科場條例[O].光緒十三年版.

      [16]朱景星,鄭祖庚.閩縣鄉(xiāng)土志·侯官縣鄉(xiāng)土志[M].福州:海風出版社,2001.

      [17]謝海濤.中央與地方的交換:晚清咸同年間科舉錄取名額的增加[J].清史研究,2009,(4):44-55.

      [18]清朝通志[M].上海:商務印書館,萬有文庫影印本.

      [19]劉上瓊.清代科舉經(jīng)費的管理制度研究 [J].教育與考試,2010,(3):13-17.

      [20]趙爾巽.清史稿[M].北京:中華書局,1976.

      [21]葛士浚.清經(jīng)世文續(xù)編[M].清光緒石印本.

      [22]欽定工部則例[M].臺北:成文出版社,1966.

      [23]劉海峰.科舉學導論 [M].武漢: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2005.

      (責任編輯 蘇 肖)

      A Study on the Construction and Funding of Fujian Provincial-level Examination Building in Qing Dynasty

      LIU Yi-bin
      (Department of Advanced Study&Training,F(xiàn)ujian Institute of Education,F(xiàn)uzhou,F(xiàn)ujian 350025,China)

      Fujian Provincial-level Examination Building was an important place where the imperial examination was held in the Qing Dynasty.By repair and extension in the reigns of Kangxi,Qianlong,Jiaqing,Daoguang and Tongzhi,the scale and facilities were consummated gradually.Its construction process was associated with Fujian Province’s politics,economy and cultural education,which not only embodied the improvement of Fujian cultural and educational level,but also the intensification of imperial examination competition.Besides the conventional funds,every rebuilding came from provincial efforts to raise funds.And the management of the provisions was extremely strict in order to protect the limited funds to maximize the utilization efficiency.

      the Qing Dynasty;Fujian Provincial-level Examination Building;reconstruction;fund

      G639.29

      :A

      :1673-1972(2014)02-0045-05

      2013-10-05

      福建省社會科學規(guī)劃一般項目(2012B033);福建省教育廳社會科學A類研究項目(JA12379S)

      劉一彬(1972-),男,福建云霄人,副教授,博士,主要從事教育史及考試制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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