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丑夫教授治療腫瘤經(jīng)驗淺探

晏程遠，程丑夫

（1.湖南中醫(yī)藥大學2011級博士研究生班，湖南 長沙 410208；2.湖南中醫(y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湖南 長沙 410007）

程丑夫教授治療腫瘤經(jīng)驗淺探

晏程遠1，程丑夫2*

（1.湖南中醫(yī)藥大學2011級博士研究生班，湖南 長沙 410208；2.湖南中醫(y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湖南 長沙 410007）

程丑夫教授認為腫瘤的病機以局部為實，整體為虛；扶正祛邪為基本治法，結(jié)合治痰、治瘀、治郁、治虛的法則，“四治”合參，突出腫瘤以“治虛”為主，并在辨證基礎(chǔ)上按病位擇藥，精擇蟲藥，治療腫瘤臨床療效顯著。

腫瘤；辨證論治；扶正祛邪；程丑夫

程丑夫教授系湖南中醫(y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博士研究生導師，主任醫(yī)師，國家名中醫(yī)，第五批全國名老中醫(yī)藥專家學術(shù)傳承工作指導老師，享受政府特殊津貼專家。程教授對于中醫(yī)藥治療腫瘤有其獨到臨床經(jīng)驗，認為腫瘤的病機以局部為實、整體為虛，扶正祛邪為基本治法，結(jié)合“四治”（即治痰、治瘀、治郁、治虛）法則，其中突出以“治虛”為主，并在辨證基礎(chǔ)上按病位擇藥治療腫瘤臨床療效顯著。筆者有幸隨師臨診，現(xiàn)將老師臨床治療腫瘤經(jīng)驗歸納如下。

1 局部為實，整體為虛

《瘍科心得集》言[1]：“癌瘤者，非陰陽正氣所能結(jié)腫塊，乃五臟血瘀、濁氣、痰滯而成?！敝斓は凇兜は姆ā分刑岢觥胺踩松砩稀⒅?、下有塊者，多是痰”，強調(diào)痰與腫瘤密切相關(guān)。痰隨氣升降，無處不到，同樣腫瘤有多種方式轉(zhuǎn)移或種植。痰可以與氣結(jié)，與瘀結(jié)，與熱毒相結(jié)。丹溪提出“痰挾瘀血，遂成囊窠”的說法，高度概括了腫瘤標實方面的病機特點，局部為實是指痰、瘀、濕等的凝聚。

正所謂邪之所湊，其氣必虛。實，可因虛所致，《醫(yī)宗必讀》言[2]：“積之所成，正氣不足而后邪居之?！薄吨畏C要》亦言：“壯人無積，虛人則有之。”均指明因虛致實，外之證則必根于內(nèi)之理，在臟腑陰陽氣血失調(diào)、正氣不足的基礎(chǔ)上，六淫外邪及痰、濕、氣、瘀、毒等搏結(jié)日久，氣滯血瘀、痰凝毒聚，凝聚成塊，積漸而成，瘀滯不同部位形成不同的腫瘤。其次，腫瘤是消耗性的疾病，病程長，久病多虛，氣血易虧，經(jīng)長期治療本身也傷正，藥物雜投，或經(jīng)手術(shù)放、化療，常常邪未去而正已損，整體為虛是指一種全身狀況。因此，老師認為腫瘤的總體病機是局部為實，整體為虛。

2 扶正祛邪，以平為期

扶正祛邪是治療腫瘤的總法則，扶正與祛邪結(jié)合，貫穿治療的始終，治療要兼顧扶正和祛邪。正所謂正氣存內(nèi)，邪不可干，扶正不僅強體，更可祛邪。秦伯未有“治內(nèi)傷于虛處求實”之論，虛證多兼有邪氣，且邪氣常滯留不去，祛邪不是莽撞濫用烈性之品，而要巧妙用藥使邪有出路，利尿瀉熱，通腑瀉濁很重要，車前草、豬苓、茯苓、冬瓜皮、全瓜蔞、大黃、火麻仁等利尿通便之品，均能引邪外出。痰瘀熱毒內(nèi)盛時，果斷化痰祛瘀清熱解毒散結(jié)，或以浙貝母、海藻類化痰散結(jié)，或鱉甲、牡蠣類養(yǎng)陰散結(jié)，或紅花、莪術(shù)類化瘀散結(jié)，或連翹、白花蛇舌草類解毒散結(jié)，或露蜂房、貓爪草類以軟堅散結(jié)，或黃芪、雞內(nèi)金類益氣散結(jié)?！夺t(yī)學心悟·卷四》的消瘰丸，玄參、牡蠣、貝母，簡單的三味藥是臨床常用散結(jié)之方。

在腫瘤的早、中、晚不同時期，偏虛偏實的側(cè)重也在變化，祛邪要適可而止，以不傷正氣為度。祛除邪氣并不等于“除惡務(wù)盡”，事實上也做不到“除惡務(wù)盡”，如同過度的放化療，結(jié)局是機體免疫力的徹底摧毀，《素問·六元正紀大論》言：“大積大聚，其可犯者，衰其大半而止，過者死?！狈磳Α傲鱿送觥钡倪^度治療，要扶正祛邪，打持久戰(zhàn)，采用個體化治療，西醫(yī)的放化療也倡導個體化治療，高齡或者終末期患者，預期壽命有限，不主張手術(shù)及放化療，以減輕痛苦，提高生活質(zhì)量為主，當扶正以維持。

程師提出“與癌共存”的新觀點，允許腫瘤存在，和諧共存，可帶瘤生存。《素問·至真要大論》言“謹察陰陽所在而調(diào)之，以平為期?！边@是治療一切疾病的宗旨，對于腫瘤，尤為重要，以“平衡”為“期望”，這就是治療腫瘤的目的，使機體恢復新的平衡，新的陰陽平衡，才能真正做到與癌共存。老師常告誡臨床診病時應細心判斷腫瘤虛實的輕重，掌握好攻補的分寸。若用藥不知有行有止，終將邪未盡而正已損，務(wù)必謹記“以平為期”，腫瘤之證病難藥雜，平調(diào)陰陽，難度更大，猶須著力調(diào)之。

3 “四治”合參，治虛為本

“治痰、治瘀、治郁、治虛”是老師獨創(chuàng)的“四治”法則，該法對腫瘤疾病的辨證和治療有指導意義。

3.1 治痰

痰生百病。腫瘤之證多有痰證，《景岳全書·卷一·論治篇》有“見痰休治痰”，老師常言痰證淳乎氣，痰因氣生，氣郁則痰滯，氣虛則痰生，固治痰之法重在治氣，氣順痰自消。老師臨床多以調(diào)氣順氣、健脾補氣、解郁化痰為治法。二陳湯是治痰基礎(chǔ)方，溫膽湯、導痰湯、滌痰湯、半夏白術(shù)天麻湯等都是臨床上行之有效的方劑。常用藥物有法半夏、制南星、陳皮、茯苓、白芥子、白礬、蛇含石、天竺黃、青礞石、浙貝母、地龍、僵蠶、露蜂房等。老師喜用《醫(yī)宗金鑒》之醒脾湯，組方為六君子湯加僵蠶、全蝎、天麻、膽南星、木香等藥對臨床常見之氣虛痰濕之證正切病機。

3.2 治瘀

《靈樞·百病始生》曰：“凝血蘊里而不散，津液澀滲，著而不去，積皆成也。”《醫(yī)林改錯》也指出：“肚腹結(jié)塊，必有形之血凝聚?！别隹蔀椴∫颍蝠龆。煌瑫r腫瘤病程遷延，久病入絡(luò)，久病多瘀，瘀亦可為病果，因病而瘀。治瘀除用活血化瘀外，老師強調(diào)應重視致瘀之因，痰、郁、虛均可致瘀，從源頭而治。氣滯致瘀者當理氣化瘀，氣虛致瘀者當補氣化瘀，寒凝致瘀者當溫陽化瘀，血熱互結(jié)者當清熱涼血破血，痰瘀互結(jié)者當化痰散瘀，取方多遵《醫(yī)林改錯》，如血府逐瘀湯、少腹逐瘀湯、通竅活血湯、補陽還五湯等，常用藥物有桃仁、紅花、山棱、莪術(shù)、丹參、赤芍、全蝎、水蛭等。瘀證既成，又?；L，風性變化不定，腫瘤并發(fā)癥和腦轉(zhuǎn)移多有類風證，治當化瘀熄風。蟲類藥有很好的搜風入絡(luò)之功效，但破血逐瘀之品往往藥性強烈，因正氣本虛，臨床用藥須慎重，以免進一步耗傷正氣，適得其反。

3.3 治郁

朱丹溪云“人生諸病，多生于郁”，張景岳也有“因郁而病、因病而郁”之論述，久郁未解可致腫瘤頑證，腫瘤患者多數(shù)有沉重的心理負擔，這對病情本身就不利，正如《外科正宗》言[3]：“由于憂思郁結(jié)，精想在心，所愿不遂，肝脾逆氣，以致經(jīng)絡(luò)阻塞，結(jié)聚成結(jié)?！比魵庋{(diào)暢，則痼疾可愈。老師認為五志之郁，多為氣病，治療郁證，理氣為先，疏肝之劑如小柴胡湯、四逆散、逍遙散、柴胡疏肝散等方劑經(jīng)典有效，常用藥物有柴胡、郁金、合歡花、香附、枳殼、丹參、青皮、川楝子、麥芽、炒酸棗仁、貫葉金絲桃等。若確為郁證，經(jīng)一番理氣疏肝解郁，仍氣郁難解者，老師認為“燥則氣行”，用以燥氣之法常獲良效，同時郁證多從熱化，當兼顧解郁清熱。解郁之方藥看似平淡無奇，療效卻有“四兩撥千斤”的神奇，同時對于改善腫瘤患者的失眠、疼痛、便秘等癥狀相當有效，能很大程度上提高患者的生活質(zhì)量，這就是老師常教導臨床用藥以“和”為貴、“疏”達暢、守病機、隨證治之重要原則的體現(xiàn)。

3.4 治虛

腫瘤患者整體為虛，尤其是腫瘤中后期治虛尤為重要，若機體大虛，即使無瘤，亦難支撐。《難經(jīng)·十四難》曰：“損其肺者，益其氣；損其心者，調(diào)其營衛(wèi)；損其脾者，調(diào)其飲食，適其寒溫；損其肝者，緩其中；損其腎者，益其精，此治損之法也?！备髋K腑之虛有不同治法，但對于任何腫瘤，治療都應重視氣血生化之源的脾胃?！端貑枴づe痛論》有“得胃氣則生，失胃氣則死。”《醫(yī)宗必讀·腎為先天本脾為后天本論》亦有“胃氣一敗，則百藥難施?！痹S多放化療后傷陰明顯，又有較重的胃腸道反應影響進食和吸收，尤其對于晚期以及年老患者，顧護脾胃之氣決定了預后。另外，脾為生痰之源，治脾胃乃正本清源之意。參苓白術(shù)散是很合適的方劑，方中黨參、白術(shù)、茯苓、山藥、白扁豆、砂仁、薏苡仁、陳皮等藥，藥性平和，補中氣，滲濕濁，行氣滯，調(diào)理脾胃，能提高機體免疫功能。另虛證要分清氣血陰陽，要根據(jù)所虛之質(zhì)，相對應治之。氣虛有四君子湯，血虛有四物湯，陰虛有六味地黃丸，陽虛有金匱腎氣丸，把握大方向，在此基礎(chǔ)上加減，杜絕滋補藥物堆砌。老師認為腫瘤患者氣虛證為多，氣虛則宜溫，于補氣方中加入少量溫氣之品可起到藥半功倍的療效。

上述四法在理論上可分開，但臨床上腫瘤患者屬單純證型的很少，多為痰、瘀、郁、虛4種錯雜的復合證型，老師強調(diào)治療要因病而異，因人而異，因時而異，因證而異，要注意證型之間的相兼與轉(zhuǎn)化，以治虛為本，四法應該有機結(jié)合[4]。

4 辨位處方，精擇蟲藥

方依法出，活用古方是老師臨床診病的特色。老師一直強調(diào)中醫(yī)要宗古而不泥古，主張悟其理，效其法，靈活應用，對于腫瘤患者更應慎之再慎，對每一味藥的加減均力求精當。老師認為不同部位的腫瘤在整體辨證論治的基礎(chǔ)上可選用不同的引經(jīng)藥物，或者依據(jù)不同病位用藥，可引導藥物趨向局部發(fā)揮更好療效，如肺癌用石見穿、穿破石、過山龍、魚腥草；肝癌用臭牡丹、白花蛇舌草；乳腺癌用露蜂房、蒲公英、貓爪草、土貝母；腸癌用敗醬草、紅藤；食道癌用糠做藥引等。

治療腫瘤，老師還善用蟲類藥如全蝎、蜈蚣、地龍、露蜂房、水蛭等。如經(jīng)常使用的全蝎，臨床常用劑量3～6 g，與其他藥物配伍合理使用，未見明顯毒副作用。藥理研究[5-6]表明全蝎含有蝎毒素，可有效抑制蛋白質(zhì)的生物合成而對抗腫瘤細胞的生長。蟲類藥物善搜剔攻毒，在腫瘤治療中具有細胞毒樣作用，并且有良好的止痛效果，可抗腫瘤和緩解癌性疼痛，但本類藥物功效峻猛，且多有毒，應嚴格掌握劑量及療程?，F(xiàn)代藥理研究[7]表明許多中藥有很好的抗腫瘤作用，有的同時還有提高機體免疫的功能，如人參、黃芪、茯苓、姜黃、白花蛇舌草、半邊蓮、九蛇藤、山慈菇、薏苡仁、蚤休、露蜂房、紫草、徐長卿等。

有的研究結(jié)果也對中藥治療腫瘤提出質(zhì)疑，如實驗中發(fā)現(xiàn)活血化瘀藥有治療腫瘤和促進腫瘤轉(zhuǎn)移的兩面性，引起過爭議。老師認為中醫(yī)不能憑此為依據(jù)而盲目用藥，也不能對某一類藥一概而論，藥物有四性五味的不同，處方擇藥離不開辨證，只有在辨證前提下應用才能達到真正抗腫瘤的目的。

5 案例分析

病案舉例1

羅某，男，65歲，2012年5月6日初診。主訴：咳嗽，呼吸困難1周?；颊?年前發(fā)現(xiàn)右肺部占位，手術(shù)病理切片檢查示鱗癌，術(shù)后放療過程中出現(xiàn)咳嗽，黃痰難咯出，呼吸困難，右側(cè)胸腔積液，考慮放射性肺炎，終止放療。目前患者出現(xiàn)吸氣困難，黃痰，乏力，大便干稀不調(diào)，失眠，消瘦，納差。舌暗紅，苔黃厚，脈沉。既往有高血壓病，服用氨氯地平降壓，血壓控制滿意，平素容易感冒。老師辨證：肺腎氣虛，痰熱內(nèi)蘊。人參蛤蚧散加減。處方：人參10 g，蛤蚧5 g（研粉沖服），知母10 g，黃芩10 g，桑白皮10 g，杏仁 10 g，浙貝母 10 g，茯苓 10 g，紫蘇子10 g（包煎），天竺黃 10 g，蘆根 15 g，黃連 6 g，穿破石15 g。7劑，水煎服。2012年5月12日復診，病史同前，藥后呼吸困難明顯好轉(zhuǎn)，咯痰后胸部覺舒暢，納寐有好轉(zhuǎn)。舌紫暗，苔黃膩，舌邊齒痕，脈沉滑。上方見效，老師守原方加鵝管石10 g，過山龍15 g。10劑后患者諸癥有改善，上方續(xù)服半個月，此后3個月期間咳嗽咯痰明顯改善，一般活動亦不覺呼吸困難，后因外感，兩側(cè)頭痛明顯，伴頭暈、乏力、咳嗽、咯痰、氣短，舌偏紅，苔黃薄，脈弦，目前以少陽夾風頭痛為急，柴胡川芎散加減：柴胡10 g，黃芩10 g，黨參 10 g，法半夏 10 g，川芎 10 g，全蝎 5 g，頭暈草10 g，防風 10 g，浙貝母10 g，甘草 6 g。 服 5劑頭痛愈。之后香砂六君子湯加減以健脾扶正化痰，隨訪15個月，患者平穩(wěn)。

病案舉例2

龍某，男，60歲，2011年3月3日初診。右上腹脹痛1個月，納差，全身不適，舌暗紅苔黃膩有裂紋，脈細。一般情況差，有矽肺病史。CT示兩肝彌漫性病變。 肝功能：ALT 245 U/L，AST 300 U/L，AFP 大于3 000 ng/mL?？紤]惡性腫瘤，收住院進一步檢查，辨證：肝經(jīng)濕熱。處方：柴胡 10 g，茵陳 10 g，黃芩10 g，蚤休 10 g，垂盆草 15 g，臭牡丹 30 g，云芝15 g，人中黃 10 g，浙貝母 10 g，白礬 5 g（后下）。 5劑，水煎服。服藥期間腹脹癥狀有緩解，后確診膽管細胞癌，并行手術(shù)，術(shù)后出現(xiàn)小腸粘連，間斷腹脹腹痛，老師予柴胡疏肝散加減。處方：柴胡10 g，白芍10 g，香附 10 g，陳皮 6 g，枳實 10 g，川芎 10 g，玄胡 10 g，烏藥 10 g，木香 6 g，臭牡丹 30 g，全蝎5 g，甘草6 g。以行氣止痛，藥后癥狀控制。2012年8月9日就診，出現(xiàn)眨眼頻繁，失眠多夢，疲乏明顯，以證而論，老師認為當屬肝郁氣虛，逍遙散加減，處方：黨參 10 g，茯苓 10 g，柴胡 10 g，當歸 10 g，白芍10 g，黃芪30 g，貫葉金絲桃6 g，炒酸棗仁15 g，橘絡(luò) 10 g，全蝎 5 g，梔子 10 g，黃芩 10 g，臭牡丹30 g，甘草6 g。以此方為基礎(chǔ)加減，續(xù)服半月，眨眼控制，睡眠改善。下肢乏力，口干苦，間斷咳嗽少痰，乃氣虛內(nèi)熱，虛火上擾，以生脈散加減，處方：白參 10 g（另蒸兌服），麥冬 10 g，五味子 10 g，知母 10 g，黃柏 10 g，桑白皮 10 g，黃芩 10 g，僵蠶10 g，蟬蛻 6 g，玄參 15 g，重樓 5 g，臭牡丹 30 g。之后以黃芪異功散加減調(diào)護之，2年期間患者主訴頗多，程師細調(diào)處方，喜獲良效，患者定期復診存活至今。

[1]清·高秉鈞.瘍科心得集[M].上海：上海衛(wèi)生出版社，1958，44.

[2]明·李中梓.醫(yī)宗必讀[M].太原：山西科學技術(shù)出版社，2006，97.

[3]明·陳實功.外科正宗[M].北京：人民衛(wèi)生出版社，1964，125.

[4]程丑夫.疑難病辨治思路與方法[J].湖南中醫(yī)學院學報，1996，16(2)：1-3.

[5]韓雪飛，徐 霞，申慶紅，等.蝎毒素Ⅳ分離純化研究進展[J].河南醫(yī)科大學學報，1996，31(3)：1-4.

[6]易小民，彭延古，徐愛良.全蝎抗凝研究進展[J].湖南中醫(yī)藥大學學報，2010，30(3):78-81.

[7]朱 瑾，徐麗華，孫 萌，等.抗癌中草藥現(xiàn)代藥理研究進展[J].中外健康文摘:醫(yī)藥月刊，2007，11(11)：12-13.

（本文編輯 李路丹）

Professor CHENG Choufu's clinical experiences of treating cancer

YAN Chengyuan1,CHENG Choufu2
（1.2011 Doctoral Candidate,Hunan University of CM,Changsha,Hunan 410208,China;2.The First Affiliated Hospital,Hunan University of CM,Changsha,Hunan 410007,China）

Professor CHENG holds that the pathogenesis of cancer is local excess and whole body deficiency;therefore,emphasis on treating deficiency in cancer cases,strengthening vital Qi and eliminating pathogenic factors are the basic treatment methods which combine with treating phlegm,blood stasis,stagnation and deficiency;moreover,choosing drugs is according to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and pathogenesis location.These are proved to be significantly effective in clinic.

cancer;treatment based on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CHENG Choufu;strengthen vital Qi and eliminate pathogenic factors

R249.2；R73

B

10.3969/j.issn.1674－070X.2014.03.010.033.04

2013－12－03

晏程遠，女，在讀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心血管疾病中醫(yī)藥的防治。

* 程丑夫，男，教授，主任醫(yī)師，博士生導師，E-mail：ccf66@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