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文化改革發(fā)展的頂層設計※

○ 吳桂韓

推進文化改革發(fā)展、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fā)展大繁榮、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是順應時代要求、人民意愿、實踐發(fā)展提出的重大戰(zhàn)略任務，體現了我們黨帶領中國人民繼續(xù)創(chuàng)造中華文化新的輝煌、為人類文明進步作出更大貢獻的高度自覺。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fā)展大繁榮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指出：“總結我國文化改革發(fā)展的豐富實踐和寶貴經驗，研究部署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fā)展大繁榮，進一步興起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新高潮，對奪取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新勝利、開創(chuàng)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新局面、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具有重大而深遠的意義?！盵1]黨的十八大報告再次強調：“要深化文化體制改革，解放和發(fā)展文化生產力，發(fā)揚學術民主、藝術民主，為人民提供廣闊文化舞臺，讓一切文化創(chuàng)造源泉充分涌流，開創(chuàng)全民族文化創(chuàng)造互利持續(xù)迸發(fā)、社會文化生活更加豐富多彩、人民基本文化權益得到更好保障、人民思想道德素質和科學文化素質全面提高、中華文化國際影響力不斷增強的新局面?！盵2]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對推進文化體制機制創(chuàng)新作出新的部署。在新的歷史起點上，我們應當加強對文化改革發(fā)展的頂層設計，按照文化建設規(guī)律和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目標，堅持文化改革發(fā)展的正確方向，努力實現中華民族文化的偉大復興。

一、文化改革發(fā)展頂層設計的基本原則：堅持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前進方向

立場決定方向，方向體現立場。堅持什么樣的文化發(fā)展方向，既是文化立場問題，也是根本的文化原則問題。究竟是站在人民的立場上，從人民群眾的實際需要和根本利益出發(fā)，既以人民群眾最現實最需要解決的文化民生問題為切入點，又從人類文明進步和民族長遠發(fā)展角度出發(fā)來建設文化，保持文化改革發(fā)展的社會主義方向，還是站在少數人的立場上，通過文化的途徑來牟取和維護一部分人的利益，滿足特定群體的文化需求，并以創(chuàng)造文化附加值為落腳點，這是檢驗文化改革發(fā)展是否堅持正確前進方向的重大問題，也是無產階級文化區(qū)別于其他階級文化的顯著標志。

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指出：“過去的一切運動都是少數人的或者為少數人謀利益的運動。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盵3]“共產黨人不是同其他工人政黨相對立的特殊政黨。他們沒有任何同整個無產階級的利益不同的利益?！盵4]對于共產黨領導的文化建設來講，必須以實現人民的文化權益作為文化改革發(fā)展的根本出發(fā)點和落腳點。1942年，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明確指出：“我們是站在無產階級的和人民大眾的立場。對于共產黨員來說，也就是要站在黨的立場，站在黨性和黨的政策的立場。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的文藝工作者中是否還有認識不正確或者認識不明確的呢？我看是有的。許多同志常常失掉了自己的正確的立場?！盵5]

在執(zhí)政條件下，我們發(fā)展文化、推進文化體制改革歸根結底是為了更好地滿足人民群眾的文化需求，努力創(chuàng)造對人類文明進步有所貢獻的先進文化。在當今時代，這種真正代表人民利益的文化，只能是社會主義文化。這種真正代表人民利益的立場，必然要求我們高舉社會主義文化旗幟，把堅持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前進方向，作為一切文化建設必須始終堅持的根本原則，作為文化改革發(fā)展的黨性原則。倘若離開了這一點，片面地追求文化改革發(fā)展帶來的利潤而置正確方向于不顧，最終必然會敗壞社會風氣，必然造成封建主義文化沉渣泛起，必然造成社會公德淪喪、拜金主義、享樂主義、實用主義等資產階級腐朽沒落思想滋生蔓延，那么，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就無從談起。這也將從根本上毀掉共產黨執(zhí)政和社會主義事業(yè)的思想根基，最終導致亡黨亡國。蘇共的慘痛教訓已是前車之鑒，足以發(fā)人深醒。我們必須保持高度清醒，對充斥色情的、低級庸俗的、道德墮落的、煽動民族分裂的、鼓吹私有化的、誣蔑共產黨領導和否定社會主義制度的文化作品，即使生產和傳播這類作品能獲取巨額利潤，也必須嚴厲禁止。而對于一些科學精品的、理論創(chuàng)新的、對貫徹黨的路線方針政策十分有利的、對鞏固社會主義制度十分有利的文化作品，即使生產和傳播這類文化作品不能獲得利潤、甚至虧損，也必須提倡和支持，以利于弘揚社會主義文化主旋律。

二、文化改革發(fā)展頂層設計的主要目標：滿足和保障人民群眾的文化需求

通過發(fā)展文化生產力，促進社會主義文化大發(fā)展大繁榮，這是不斷實現和增進人民群眾文化權益的必由之路。馬克思和恩格斯指出，“我們首先應當確定一切人類生存的第一個前提，也就是一切歷史的第一個前提，這個前提是：人們?yōu)榱四軌颉畡?chuàng)造歷史’，必須能夠生活，但是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東西。因此第一個歷史活動就是生產滿足這些需要的資料，即生產物質生活本身，而且這是這樣的歷史活動，一切歷史的一種基本條件，人們單是為了能夠生活就必須每日每時去完成它，現在和幾千年前都是這樣”[6]、“第二個事實是，已經得到滿足的第一個需要本身、滿足需要的活動和已經獲得的為滿足需要而用的工具又引起新的需要，而這種新的需要的產生是第一個歷史活動”[7]、“‘精神’從一開始就很倒霉，受到物質的‘糾纏’”[8]，歷史事實反復印證了馬克思主義創(chuàng)始人觀點的科學性。這就是，在物質匱乏的年代，人首先要滿足基本的生存需要，物質層面的需求占據主導地位，而隨著物質生活水平的提高和改善，人民群眾對精神文化需求的量更大、層次更高。

長期以來，我們黨始終將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當作社會主要矛盾來認識，在發(fā)展社會主義物質基礎的同時，努力滿足人民群眾的文化需求。發(fā)展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社會主義文化，一直成為我國文化建設的基本方向，人民群眾文化權益和全社會文明素質較之以往都有了極大提高。在新的歷史起點上，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明確指出：“豐富精神文化生活越來越成為我國人民的熱切愿望”、“全面建成惠及十幾億人口的更高水平的小康社會，既要人民過上殷實富足的物質生活，又要讓人民享有健康豐富的文化生活”[9]。黨的十八大報告進一步指出：“讓人民享有健康豐富的精神文化生活，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重要內容。”[10]這是我們在分析我國經濟社會發(fā)展狀況、國際社會發(fā)展歷史經驗以及我國人民群眾精神文化生態(tài)基礎上而得出的重要論斷。在今后一個時期，滿足和保障人民群眾的文化權益，必須大力發(fā)展文化事業(yè)和文化產業(yè)。這是因為，文化在市場經濟條件下表現為事業(yè)和產業(yè)兩大業(yè)態(tài)。文化事業(yè)是為了滿足人民群眾的基本文化需要，提高全民族的科學文化素養(yǎng)和文明素質；文化產業(yè)是為了滿足人民群眾多樣化、多層次、多方面的文化需要，豐富人民群眾的精神世界。如果說前者的基本功能是為了普及，那么后者主要為了提高。因此，必須堅持一手抓公益性文化事業(yè)、一手抓經營性文化產業(yè)。將優(yōu)化文化發(fā)展格局、促進文化事業(yè)和文化產業(yè)并駕齊驅，作為文化體制改革的關鍵問題加以研究和突破，通過解放束縛文化發(fā)展的體制機制，能極大釋放文化發(fā)展生產力，增強文化創(chuàng)造力。此外，除了應當看到文化具有商品屬性，發(fā)揮市場對文化產業(yè)發(fā)展的調節(jié)作用之外，還要看到文化的意識形態(tài)屬性。由于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代表了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只有符合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要求的文化，才是人民群眾真正需要的文化。任何否定、背離、歪曲、丑化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文化，必然是與人民群眾要求格格不入、水火不容的落后文化、腐朽文化、低俗文化或媚俗文化。這類文化產值再高、利潤再豐厚，也堅決不能發(fā)展，并且必須加以堅決抵制、改造和反對。

三、文化改革發(fā)展頂層設計的根本任務：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

社會主義的核心價值體系是社會主義意識形態(tài)的本質體現，是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通過的《決定》突出強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是興國之魂，是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精髓，決定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fā)展方向?！蓖瑫r，提出要“以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為根本任務”、“堅持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引領社會思潮，在全黨全社會形成統(tǒng)一指導思想、共同理想信念、強大精神力量、基本道德規(guī)范”[11]。黨的十八大報告在部署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時，進一步提出要“倡導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倡導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導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積極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12]從根本上講，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就是要使其深入群眾、深入實踐，轉化為改造客觀世界和主觀世界的強大力量，轉化為全社會共同的道德認知、價值標準和理想追求。要實現這個目標，關鍵在于用馬克思主義武裝頭腦，為人民群眾提供根本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同時，要大力建設建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賴以存在和發(fā)展的物質基礎，不斷改進教育和傳播方式，使其深入人心、家喻戶曉，轉化為人民群眾的自覺認同和生動實踐。

一是要大力推進馬克思主義大眾化。馬克思主義不是書齋里的學問，而是人民群眾實踐經驗的科學總結以及指導人民群眾生產與生活實踐的行動指南。毛澤東指出：“馬克思列寧主義來到中國之所以發(fā)生這樣大的作用，是因為中國的社會條件有了這種需要，是因為同中國人民革命的實踐發(fā)生了聯(lián)系，是因為被中國人民所掌握了。任何思想，如果不和客觀的實際的事物相聯(lián)系，如果沒有客觀存在的需要，如果不為人民所掌握，即使是最好的東西，即使馬克思列寧主義，也是不起作用的?！盵13]馬克思主義只有被廣大人民群眾所理解、所掌握，才能轉化為巨大的物質力量。對此，毛澤東早在1942年的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中就指出：“許多同志愛說‘大眾化’，但是什么叫做大眾化呢？就是我們的文藝工作者的思想感情和工農兵大眾的思想感情打成一片。而要打成一片，就應當認真學習群眾的語言。如果連群眾的語言都有許多不懂，還講什么文藝創(chuàng)造呢？英雄無用武之地，就是說，你的一套大道理，群眾不賞識。在群眾面前把你的資格擺得越老，越像個‘英雄’，越要出賣這一套，群眾就越不買你的賬。你要群眾了解你，你要和群眾打成一片，就得下決心，經過長期的甚至是痛苦的磨練?！盵14]因此，推進馬克思主義大眾化必須把馬克思主義與廣大人民群眾的實際需要結合起來，把握理論轉化為實踐的基本環(huán)節(jié)，用群眾喜聞樂見的方式把深刻的道理說明白，使抽象的理論邏輯轉變?yōu)樾蜗蟮纳钸壿?，推動馬克思主義從理論形態(tài)向實踐形態(tài)轉化，實現馬克思主義的現實化。

二是要建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賴以確立的經濟基礎。按照馬克思主義的觀點，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社會意識是社會存在的反映。一定的社會經濟基礎，決定了人們思想價值觀念的狀況。馬克思指出：“在不同的占有形式上，在社會生存條件上，聳立著由各種不同的、表現獨特的情感、幻想、思想方式和人生觀構成的整個上層建筑。”[15]毛澤東也指出：“一定的文化（當作觀念形態(tài)的文化）是一定社會的政治和經濟的反映，又給予偉大影響和作用于一定社會的政治和經濟?！盵16]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就是要凝聚全黨全社會的基本價值共識，鞏固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道德基礎。而要真正做到這一點，關鍵是要堅持以公有制為主體的經濟制度和以按勞分配為主體的分配制度，在繼續(xù)做大做強我國經濟實力的同時，還必須正確處理好效率與公平的關系，建立科學合理的分配制度，堅決反對和防止私有化，扭轉社會兩極分化的趨勢，防止貧富懸殊，增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說服力和感召力，提高全體人民的認同度、接受度和實踐度。

四、文化改革發(fā)展頂層設計的崇高追求：建設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

建設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既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真正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需要，也是中華民族繁衍發(fā)展、長盛不衰的需要。任何民族如果沒有共有精神家園，那么，它就會一盤散沙，沒有凝聚力和向心力，這樣的民族非但無法在世界上長期立足，更談不上發(fā)展和壯大。在我們民族長期的歷史發(fā)展過程中，中華民族形成了自強不息、厚德載物、崇尚統(tǒng)一、仁愛和諧、憂國憂民、注重節(jié)氣、推崇變革和開放包容等文化傳統(tǒng)。這些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匯集了中華民族傳統(tǒng)思想文化的精華，并且歷經各個時代的千錘百煉，具有特別頑強的生命力和異常深遠的影響力，一直以來都成為民族凝聚力的精神紐帶，成為維系民族生存與發(fā)展的精神支柱。翻開中國歷史，除了春秋戰(zhàn)國時期分裂動亂五百多年，魏晉六朝分裂動亂三百多年，五代十國分裂動亂五十多年，其余時間都是中華民族大融合、大統(tǒng)一的時期。也就是說，在中國五千多年的歷史中，大約有五分之四為統(tǒng)一時期，五分之一為分裂時期。而歐洲許多地區(qū)自古以來則長期處在不斷的分裂、組合之中。其中，國土面積較小、民族比較單一的國家一般比較容易形成一個整體，民族凝聚力也較強；相反，國土面積較大、民族眾多的國家則一般容易出現分裂、民族凝聚力也較弱。因此，在國外學者看來：“就中國人來說，幾千年來，比世界任何民族都成功地把幾億民眾，從政治文化上團結起來。他們顯示出這種在政治、文化上統(tǒng)一的本領，具有無與倫比的成功經驗?！盵17]國內學者也指出：“一個民族的文化，凝聚著這個民族對世界的認知和感受，積淀著這個民族最深層的精神追求和行為準則。沒有民族的文化，民族精神、民族共有精神家園便無從談起?！瓘娜祟愇拿鞯陌l(fā)展史來看，任何一種現代文明，都是從傳統(tǒng)中吸取營養(yǎng)，而獲得長足發(fā)展的。歐洲文藝復興就是從古希臘文化中尋找到人文的始祖，至于現代發(fā)達國家的文明，也無一不是與傳統(tǒng)共生共榮。一樣的道理，在經濟全球化條件下建設中華民族的共有精神家園，必須充分認識我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繼承和弘揚中華文化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從而繼往開來，再造中華文化的輝煌。”[18]

進入新世紀，中國共產黨對弘揚中華文化高度重視。黨的十七大報告明確指出，要“弘揚中華文化，建設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19]。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再次強調，要“建設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為人類文明進步作出更大貢獻”[20]。黨的十八大報告進一步提出：“建設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傳承體系，弘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盵21]習近平總書記在2013年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強調，“中華文化積淀著中華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是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發(fā)展壯大的豐厚滋養(yǎng)”、“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突出優(yōu)勢，是我們最深厚的文化軟實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植根于中華文化沃土、反映中國人民意愿、適應中國和時代發(fā)展進步要求，有著深厚歷史淵源和廣泛現實基礎”、“獨特的文化傳統(tǒng)，獨特的歷史命運，獨特的基本國情，注定了我們必然要走適合自己特點的發(fā)展道路。對我國傳統(tǒng)文化，對國外的東西，要堅持古為今用、洋為中用，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經過科學的揚棄后使之為我所用”[22]。在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過程中，必須把建設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作為崇高使命，從弘揚中華文化著手，堅持古為今用、推陳出新，始終站在新的時代高度，緊密結合當代中國社會的現實需求，以滿足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先進文化需要為出發(fā)點，批判地繼承歷史上形成的一切文化成果，深入挖掘和提煉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中具有鮮明特色的思想精髓和道德元素，努力對其作出現代詮釋，推動傳統(tǒng)文化向現代文化的創(chuàng)造性改造和轉換，讓中華文化煥發(fā)出新的光彩，讓全體中華兒女緊緊團結和凝聚在中華文化的光輝旗幟之下。

五、文化改革發(fā)展頂層設計的長遠戰(zhàn)略：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

在當今時代，國家文化軟實力越來越成為一種戰(zhàn)略資源和國際競爭力的重要因素。黨的十七大報告、胡錦濤同志在紀念中國共產黨成立9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fā)展大繁榮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黨的十八大報告和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等經典文獻，都對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這一問題做了重要論述。如今，黨和國家已經把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作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新的戰(zhàn)略目標。

在文化改革發(fā)展中，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既是一項戰(zhàn)略目標，也是一項系統(tǒng)工程。由于文化軟實力既包括價值觀層面的文化建設，也包括載體和制度層面的文化建設，還包括文化管理、文化市場和文化傳播能力建設等諸多方面的內容，因此，文化改革發(fā)展亟需理順頭緒，分清輕重緩急，既統(tǒng)籌兼顧，又重點推進?？傮w上講，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必須堅持“立足現實、著眼長遠”和“立足國內、面向世界”的兩條基本原則。其中，立足現實，就是要根據我國的經濟政治發(fā)展狀況以及人民群眾的現實文化需求，有重點有針對性地進行各個領域、各個層面、各個環(huán)節(jié)的文化建設和改革，促進社會主義文化大發(fā)展大繁榮，提高全社會的思想道德和科學文化水平；著眼長遠，就是要以適應我國經濟社會長遠發(fā)展、人類文明進步以及人的自由全面發(fā)展為最高價值目標，科學謀劃、精心部署文化的發(fā)展步驟和遠景目標；立足國內，就是必須大力發(fā)展文化事業(yè)和產業(yè)，健全現代文化市場體系，為人民提供更好更多的精神食糧，不斷提高國民素質，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創(chuàng)造中華文化新的輝煌，為中華文化走出去提供堅強保證；面向世界，就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必須既從世界中吸收優(yōu)秀文明成果，不斷保持和發(fā)展先進性，同時，又要從豐富世界文化的多樣性、推進人類文明進步的高度，大力推動中華文化走向世界，促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國際傳播，增強社會主義文化的世界感染力和吸引力，為人類進步提供科學的價值理念和文化產品。

基于此，國家文化軟實力可以劃分為兩個基本層面：國家內部層面的文化軟實力和國際交往層面的文化軟實力。其中，國家內部層面的文化軟實力，是指文化及其載體在有效傳播過程中對于增強國家的綜合國力、發(fā)展能力、內部凝聚力，提高區(qū)域和組織的整體競爭力、增強國民素質等方面具有重大的推動作用。國家內部層面的文化軟實力，既體現在國家文化力、區(qū)域文化力、組織文化力上，又體現在國家競爭力、民族凝聚力、社會穩(wěn)定力、制度文明力、發(fā)展持續(xù)力、國民發(fā)展力上。國際交往層面的文化軟實力，是指文化所蘊含的價值觀具有普適性，文化載體和文化傳播能力具有先進性，對待其他國家和民族文化具有包容性，在積極善意傳播中使國家形象具有強大的魅力、國家發(fā)展模式具有很強的影響力、國家在參與和處理國際事務中具有強大的公信力與支持力。因此，文化改革發(fā)展必須要有戰(zhàn)略眼光、全球視野和全局意識，對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步驟、布局、任務、途徑等進行系統(tǒng)思考和整體謀劃。唯有如此，才能做到有的放矢，取得事半功倍的成效。

[1][9][11][20]《人民日報》2011年10月26日。

[2][10][12][21]胡錦濤：《堅定不移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前進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而奮斗》，人民出版社 2012 年，第 31、32、32、32 頁。

[3][4][6][7][8][15]《馬克思恩格斯選集》，人民出版社 1995 年版，第 283、285、78—79、79、81、611 頁。

[5][14]《毛澤東選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 848、851 頁。

[13]《毛澤東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515頁。

[16]《毛澤東選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63－664頁。

[17][英]湯因比、[日]池田大作：《展望二十一世紀——湯因比與池田大作對話錄》，荀春生等譯，國際文化出版公司1985年版，第294頁。

[18]紀寶成：《弘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建設民族共有精神家園》，《教學與研究》，2008年第4期。

[19]胡錦濤：《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奪取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新勝利而奮斗》，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35頁。

[22]《人民日報》2013年8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