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馬里耶·拉諾埃+阿諾德·蒂利皮耶
每個喜歡足球的人,小時候應(yīng)該都經(jīng)歷過這樣的一幕:爺爺、父親、哥哥、伙伴,或者鄰居,總有一個人會在某天對你說:“來,我?guī)闳?。?/p>
他會牽著你的手,在某個晚上帶你第一次走進球場,就此成為永生難忘的記憶?;蛟S,還是那個人,在你面前擰開廣播或電視機,將你帶入一個黑白世界。
從那以后,生活、足球和我們自己都發(fā)生了改變,但那種激情永遠不會磨滅,純潔如初。它只是被封存在一個小盒子里,等待著我們?nèi)ラ_啟。一張老照片,一段影像,都能將我們帶回到過去,并澎湃我們的心情。圣艾蒂安俱樂部博物館館主菲利普·加斯塔爾對此深有感觸:“很多人都是流著眼淚走出博物館,有人根本無法控制情緒,因為里面的展品對他們的刺激太強烈了,大家總會在這里想起當年帶他們走入球場、如今已經(jīng)離世的親友。這是一個屬于回憶的地方,混雜著感情和記憶?!?/p>
懷舊的力量總能令人返老還童,看著一張黑白照片,觸摸一件舊球衣,就可以回到數(shù)十年前。想起那時的一點一滴,重返那個美好時代,心生無限向往。經(jīng)營著一個專門出售舊球衣網(wǎng)站的杰米·桑斯說:“現(xiàn)在很多人爭相購買舊球衣。穿著一件當年曾受無數(shù)人追捧的球衣走上大街,總有無法形容的榮耀感和滿足感?!?/p>
這是一個懷舊的時代,如果說,有一個領(lǐng)域最能引起人們的共鳴和感情迸發(fā),那就是體育,尤其是足球。
談起那個久遠的年代,很多人說,那時的足球比現(xiàn)在更自由、更美妙……其實并非如此,只是當時所發(fā)生的很多事情如今已不可能重現(xiàn)。當眼前的畫面不夠美好時,人們就會懷舊,實際上,那是對一種純真的懷念。就像我們現(xiàn)在非常懷念貝利、貝斯特、馬拉多納、加斯科因一樣,再過30年,人們也會倍加想念梅西、C羅、伊布……
主力球衣從1號到11號
2號右后衛(wèi),3號左后衛(wèi),4號和5號是中衛(wèi)……那時足球真的很簡單,首發(fā)球員身披1到11號球衣出場,看號碼就知道他們踢什么位置。從1950年世界杯開始,國家隊球衣號碼分配超越了這個原則,比如1958年世界杯上法國射手方丹穿17號,法國國家隊三名門將占據(jù)1到3號,巴西主力門將吉爾馬爾也穿3號。1974年世界杯上,荷蘭門神容布勒德身披8號戰(zhàn)袍,克魯伊夫則讓他標志性的14號成為了經(jīng)典。為了避免爭吵,阿根廷隊居然在1978、1982兩屆世界杯上以姓氏首字母為順序分配號碼,于是,中場諾韋托·阿隆索披上了1號球衣!
俱樂部方面,當時風靡全球的陣型是442以及后來的433,這能讓我們非常清楚號碼與場上位置的關(guān)系。隨著90年代博斯曼法案生效,球隊陣容越來越龐大,規(guī)則不得不與時俱進,于是我們再也沒法通過球衣號碼得知球員踢什么位置。
“嘿,那個15號是誰?”
“不知道,看看出場名單吧……還好上面有他的名字?!?img src="https://cimg.fx361.com/images/2017/03/12/zuzk201406zuzk20140614-2-l.jpg" style="">
球衣背后不印姓名
將球員的姓名印在球衣背后,這種情景在1992年歐洲杯決賽階段首次出現(xiàn),隨即成為各種足球賽事的習慣。這是足球商業(yè)化不斷深入的產(chǎn)物,球員個性也得到了尊重,球迷卻因此遇到不大不小的麻煩:球隊或許每年都會引入一批新球員,球員流動性越來越大,他們?nèi)绾文軌蜓杆儆涀”娟犆棵騿T的名字?以前這不是問題,只要看看球員踢球的動作特點,甚至他穿球褲的方式就可以了。
10號屬于貝利、普拉蒂尼、馬拉多納這樣的大師,基岡的7號,蓋德·穆勒的9號,貝肯鮑爾的5號……現(xiàn)如今,除了C羅和他的7號,誰還擁有如此強的辨識度和認可度?對于字母,我們長時間以為那只是測視力的工具,后來我們不得不瞇起眼睛盯著球衣的背后?,F(xiàn)在,很多球員進球后都會指著自己后背:請記住我的名字!
神圣的球衣
很久很久以前,球衣是非常神圣的,每名球員只有一件,以至于迪斯蒂法諾的太太每場比賽后都要給丈夫洗球衣,然后下場接著穿。當時足球衍生品營銷還不存在,交換球衣十分罕見。最古老的球衣是羊毛的,上面經(jīng)常繡著重大比賽對陣以示紀念。1931年5月31日,法國人主場擊敗了他們10年沒有贏過的英格蘭,在觀眾們的呼聲中,他們還享受了無上禮遇:與對手交換球衣。
1954年瑞士世界杯上,賽后交換球衣開始流行,只是我們不知道當時匈牙利人是否真的想要擊敗他們、拿走雷米特金杯的德國人的球衣。1970年世界杯,貝利和博比·穆爾擁抱并互換球衣,那時貝利不是“球王”,博比也沒有受封爵士。
隨后贊助商大量涌入,如今每支球隊至少擁有兩套不同球衣,苦了球迷。曾幾何時,球衣也是一成不變的。1968年瓦朗榭訥的球衣上第一次出現(xiàn)廣告,并成為當時法國足壇的“丑聞”。1974年世界杯上,克魯伊夫的橙色球衣與其他荷蘭球員不同:“球圣”故意將阿迪達斯的3條杠去掉1條,因為他的個人贊助商是彪馬。
上世紀50年代,巴西國家隊因為特殊原因改變了球衣顏色:他們放棄了1950年世界杯決賽上不敵烏拉圭時的白色,從而成就了后來的“黃色桑巴”。進入21世紀,各支球隊每個賽季都會推出新球衣,主場、客場、歐戰(zhàn)各一套,俱樂部專賣店生意興隆。
門將的鴨舌帽
門將戴鴨舌帽,曾經(jīng)很流行。西班牙傳奇門將薩莫拉當年那套裝備是多么拉風:一頂引領(lǐng)潮流的鴨舌帽,一件大網(wǎng)眼毛線衫,風采奪目。二戰(zhàn)前后,足球比賽多在白天舉行,可以為門將遮擋陽光的鴨舌帽很有實際意義。前蘇聯(lián)門神雅辛也曾是球場上的“頂級模特”,還有1966年世界杯決賽場上的西德門將蒂爾科夫斯基。
時尚瞬息萬變,那頂帽子也漸漸從足球比賽中消失,如今戴帽子比賽成為了棒球運動員的專利。說實話,我們并不怎么想念它。卡恩和大衛(wèi)·詹姆斯當年也曾時不時戴著帽子出場,但更多意圖恐怕是為他們的贊助商打廣告。我們還是更喜歡現(xiàn)在的門將光著腦袋撲球,除了切赫。
禁區(qū)之狐
蓋德·穆勒(右圖)或許從未聽過哪名教練給他布置防守任務(wù),像他這樣的中鋒,就是一顆釘在對方禁區(qū)里的釘子,一只遠離本方防線、時刻等待機會的狐貍。這是那個時代中鋒的力量和魅力所在。后來荷蘭足球教父米歇爾斯掀起全能足球風潮,中鋒職能開始多樣化,不過沃勒爾、特雷澤蓋、因扎吉、克洛澤等人仍繼承了“轟炸機”衣缽,成為偉大的機會主義者——他們的“自私”,并不違背球隊整體原則?,F(xiàn)如今,教練對球員活動力的要求非常高,所有人都要不停移動,中鋒也不例外。
自由人
直到上世紀80年代末,隨著新一輪的戰(zhàn)術(shù)變革,“自由人”這個角色才漸漸退出歷史舞臺。想想1970年世界杯意大利對西德那場史詩般的比賽,想想肩膀纏著紗布還不斷帶球壓上的貝肯鮑爾,真是心潮澎湃?!皭鹑觥笔堑谝粋€真正讓這個位置發(fā)生革命性改變的球員,遠比60年代“魔術(shù)師”埃雷拉使用的自由人更有魅力。
一名出色的自由人需要具備怎樣的素質(zhì)?速度或許有些慢(通常情況下如此),但有著天鵝絨般細膩的傳球腳法,俯視全場的大局觀,以及卓越的預(yù)判能力。他可以輕松洞悉對手的進攻意圖,斷球后又能成為進攻發(fā)起者,直刺對方要害。這樣一個攻防樞紐位置,通常屬于不滿足于本職工作的后衛(wèi),也是一些速度變慢的中前場球員的最愛,比如布蘭克和馬特烏斯。唯美主義者,從來不會局限于盯人和區(qū)域防守!
穩(wěn)定的陣容
早在數(shù)十年前,《隊報》每年都要出版一本被視為“足球圣經(jīng)”的刊物,其實它沒有那么嚇人,只是從中可以看到法甲、法乙所有球隊的球員名單。到了上世紀60年代末,各支球隊相連兩個賽季的陣容幾乎沒有變化,也就是說,買一本“圣經(jīng)”可以用上幾年。那是一個屬于忠誠的年代,塞爾日·基耶薩(右圖)在里昂效力了14個賽季,亨利·米歇爾為南特征戰(zhàn)16載,讓·珀蒂在摩納哥呆了13年……當時歐洲足壇,終生為一家俱樂部效力的“忠臣”俯拾皆是。博斯曼法案制造了球員流動大潮,以至于托蒂、吉格斯成了“恐龍”。
長發(fā)
球場時尚的變遷不可阻擋。60年代末,在“披頭士”的引領(lǐng)下,歐洲足壇掀起留長發(fā)浪潮,英國球員最先走上時髦前沿,喬治·貝斯特(下圖)一舉成為同行們模仿的偶像。到了80、90年代,頭發(fā)簡直成了“悲劇”,長發(fā)及肩、遮住眼睛的球員大有人在。如今時尚大變,最流行的成了光頭和莫西干頭,還要有文身。相對而言,我們還是喜歡貝斯特那迷人的長發(fā)。
最好的球員在國內(nèi)
哪怕是在90年代初,法國球迷的幸福感也比現(xiàn)在足。每個周末,他們都能去球場欣賞國腳們的表演:帕潘為馬賽不斷進球,巴特斯、德塞利、德尚等最出色的球員都在本土效力。1993年馬賽奪得歐洲冠軍杯時,陣中擁有多名法國國腳;而5年后法國隊奪得世界杯,核心球員多數(shù)已經(jīng)效力海外俱樂部。博斯曼法案和金元政策,讓包括法國在內(nèi)的很多歐洲足球強國成為了主要人才輸出國。2013年共有306名法國球員為歐洲其他國家俱樂部效力,創(chuàng)造了歷史新紀錄!
站席
在那些黑白影像中,我們經(jīng)??梢钥吹角蜷T后站著一大群人(通常為男性),戴著帽子,穿著大衣,如同球場攝影師一樣。他們可以自行選擇所站位置,以獲得自認為最好的角度來觀看比賽;還可以在半場時“交換場地”,以跟隨自己支持的球隊。這樣的場景一直持續(xù)了很多年,以法國最具代表性。后來法國為舉辦1984年歐洲杯修建新球場,站席漸漸消失。如今的現(xiàn)代化球場更加美觀、更有秩序,球門后的空間漸漸被壓縮。這種進步的“代價”,就是幾乎所有人都要坐著看球,因為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特定的位置。德國和英格蘭賽場希望恢復“Standing Areas”文化,但在“安全第一”的要求下,復古很難。
和平“入侵”
為了擋住洶涌的人群,球場邊漸漸開始布滿維持秩序的保安。自從草皮被這些身著制服的家伙們團團圍住,足球比賽就像變成了囚犯的游戲。球場保安的大量出現(xiàn),抹去了以往球迷在勝利之夜、在感情爆發(fā)下“入侵”球場的場景。當年,那種入侵是和平的,人們只想將球員們抬起來慶祝,父親則會將孩子扛在肩頭,那是無比美妙的時刻。隨著海瑟爾慘案等惡性事件引發(fā)嚴重后果,從90年代開始,球場安保措施變得越發(fā)嚴密,現(xiàn)在想要沖進球場可不是件容易事。
方門框
1976年歐洲冠軍杯決賽,圣艾蒂安在格拉斯哥大戰(zhàn)拜仁(右圖),法國人恨透了球場的方形門框——這些“壞蛋”擋出了“綠軍”兩次勢在必進的攻門,如果換成圓柱形門框,沒準笑到最后的就是法國人!1964年,圓柱形門框面世,但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并沒有規(guī)則規(guī)定必須使用哪種類型,以至于兩種門框共存了很久。當時唯一明確的要求,只是門框必須是白色。1966年世界杯決賽,門框繼續(xù)制造爭議,英格蘭人赫斯特的進球是否真的越過門線成為世紀懸案。如今早已統(tǒng)一使用圓柱形門框,但是很多爭議球還是要借助門線技術(shù)和鷹眼才能準確判斷。
飛上看臺的足球
想當年,足球比賽勝負背后沒有很大利益糾結(jié),球場很少出現(xiàn)暴力事件。一家人安靜地坐在看臺上,享受90分鐘的快樂。如果是一場杯賽,樂趣就更多了。除了勝負,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所有人都像受邀參加節(jié)日慶典的客人。一只飛向看臺的皮球經(jīng)常會成為活躍氣氛的精靈,而那個在爭奪中勝出的家伙,會在旁人哄笑中將皮球藏在襯衣下,沒有任何人會要求他歸還——相反,大家都將他視作“中了彩票”的幸運兒。不過1967年里昂對索肖的法國杯決賽,一個人將踢上看臺的皮球扔回到了場內(nèi),那個人是戴高樂將軍(上圖)。
手動記分牌
那時的球場記分牌,如同火車站的顯示牌:一邊是“目的地”(交戰(zhàn)雙方),一邊是“時刻”(比分)。球場看臺高處,會立著一塊木質(zhì)或鐵質(zhì)的“笨家伙”,往往還可以看到上面的廣告。最好玩的是,比分旁邊通常會留一個小窗口,你可以看到負責更新比分那個人,比分一有變化,他就會在眾人關(guān)注下開始工作。孩子們最喜歡盯著記分牌,尤其是比賽不那么精彩時。
教練席上的香煙
街頭,電影里,電視中,報紙上……當年,香煙的危害性不像如今這樣被重視和提及,就連球員也時不時抽上一支,而且看不出這會對他們球場上的表現(xiàn)產(chǎn)生多大負面影響。至于教練,那個比賽中最緊張的人,也確實需要用它來緩解壓力。足球歷史上出現(xiàn)過很多著名的“煙鬼”教練,比如當年的馬賽教頭戈塔爾斯,1978年世界杯上每場比賽都是一根接一根的梅諾蒂,還有風度翩翩的里皮和澤曼。從2003年開始,禁煙令正式在足球場下達,再也沒有任何教練能在場邊抽煙了。
球星們的“Pose”
1986年9月10日的《隊報》頭版圖片,是當時正在冰島參賽的法國國家隊球員走進廚房,一人拎起一條大鮭魚,斯托派拉還戴上了一頂大廚帽子(左圖)。當天的頭條標題是:“從冰島釣魚歸來?!倍嗝从腥さ奈淖钟螒?!
在那個瘋狂的年代,接近球員是如此簡單,球員與攝影師熟得不得了,私下里都是朋友。不論是比賽、集訓還是度假期間,攝影師都能與球員相會,于是留下了很多珍貴而有趣的照片:打獵,滑雪,玩樂器,扮演魔術(shù)師、粉刷匠、騎手,甚至洗澡。而現(xiàn)在,媒體人就算是想跟球員說上幾句話,都要先征得俱樂部官員許可。
球員的唱片
《Sixteen Tons》,這首著名的美國歌曲當年曾被威爾士國腳約翰·查爾斯(左圖)演繹,隨后獲得如潮好評,堪稱球員出唱片的成功典范。那是在上世紀50年代,查爾斯那低沉的嗓音真是沒得說。擁有一副好嗓子的球員其實不多,大多數(shù)球星的歌聲都令人難以忍受,比如克魯伊夫唱過《Oei,Oei,Oei》,實在是很糟糕。貝肯鮑爾也和他的拜仁隊友們一起演繹過《好朋友永不分離》,1998年前馬賽球星博利和瓦德爾曾翻唱名曲《Weve got a feeling》……算了,我們還是只記住約翰·查爾斯吧!
聽比賽
周日有場重要比賽,但那個時候只有一兩個電視頻道,沒有足球的份兒。那就聽廣播吧!早早將收音機調(diào)到預(yù)定直播頻道,你總會聽到那幾個熟悉的聲音,這就是所謂的幸福嗎?
收音機那邊的幾個解說員,總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向聽眾們描述比賽和進球的精彩程度,沒有影像,那就讓想象力多飛一會兒吧!第二天,很多人還會對著報紙上的比賽紀要回憶“聽在腦海中”的場面??纯矗莻€時候球迷想了解一場比賽得費多大功夫!
時至今日,很多國家仍保持著廣播報道比賽的傳統(tǒng),這可不是老頑固,因為“聽足球”有著別樣的樂趣。雖然電視頻道越來越多,但收費觀看太可恨,在西班牙等國家,聽廣播仍是很多球迷的習慣。
受傷球員不離場
直到50年代,每當有球員受傷,球場上就會熱鬧得像陷入混亂的集市。當時換人一說十分罕見,只在一些比賽中出現(xiàn)過有限幾次,比如1954年世界杯的預(yù)選賽。從1958年開始,每隊每場有一個名額用于替換受傷球員,但這條規(guī)則并沒有立即推廣開來。法甲直到1967年才等到第一個替補球員登場,世界杯更是等到了1970年,在那之前,我們經(jīng)??梢钥吹侥骋环揭?人結(jié)束比賽。當時門將受傷后,經(jīng)常被派去踢其他位置,然后由他的場上隊友來承擔這份更重要的責任。
隨著足球比賽的身體對抗越來越激烈,1976年起,每隊每場可使用兩個替補名額,1995年則擴充到了3個。換人制度的初衷只是為了保護那些受傷球員,避免球隊因為意外傷病而陷入人數(shù)上的劣勢;但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成為了很多教練應(yīng)對不利局面的調(diào)整手段,以及衡量主帥執(zhí)教能力和應(yīng)變能力的重要指標。
不確定的比賽時長
1998年,比賽補時開始由場地邊的裁判決定,然后通過電子顯示牌告知球場上的主裁判和球員。補時時間,需要綜合考慮比賽過程中出現(xiàn)的受傷、換人或其他事件導致的比賽中斷,以前補時長短全是主裁判一人說了算。那些比分領(lǐng)先的球隊,打到最后經(jīng)常是全體球員龜縮到門前,一碰就滿地打滾,界外球、門球更是遲遲發(fā)不出來,就為等裁判吹響終場哨。為了拖延時間,有些球員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遺憾的是,在那個時候,這是很流行的。為了公平,裁判有時不得不大量延長補時:1990年世界杯意大利對阿根廷的半決賽中,法國裁判沃特羅(下圖)給了足足8分鐘補時!事后他承認,自己當時忘了看表。而現(xiàn)在,有幫手在場邊提醒他們了。
沒有紅黃牌
現(xiàn)代足球誕生的最初階段,裁判不是在球場上,而是高高地坐在看臺上,而且只有一個人。后來,他有了兩個在球場上近距離觀察的幫手。到了19世紀末,終于確立了一名主裁、兩名邊裁的標準配置。長時間以來,裁判都是在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記錄自己對球員提出的警告,以及驅(qū)逐出場的判罰,直到60年代仍是如此。1966年世界杯英格蘭對阿根廷的比賽中,西德裁判克賴特賴因?qū)⒏㈥犻L拉廷罰下,導致比賽中斷7分鐘,南美人對此不依不饒。由于這場比賽引起了軒然大波,國際足球理事會迅速作出決定:從1970年世界杯開始,裁判將使用紅黃牌來表示他做出的判罰。這次輪到了東德裁判辰舍爾名垂青史,他在墨西哥對前蘇聯(lián)的比賽中亮出了世界杯歷史上第一張黃牌,被處罰球員是蘇聯(lián)隊的洛夫切夫。4年后,智利人卡塞利成為世界杯上第一個吃紅牌的球員,讓世人記住他名字的是土耳其裁判巴巴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