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永海
上大學(xué)時,我們宿舍老六有個愛塞牙的毛病,不管吃什么,哪怕是軟綿綿的面包和蛋糕,他也會塞得一塌糊涂。所以,他吃完東西第一件事就是剔牙,也正因為如此,牙簽成了他的必備之物。
本來,我們宿舍的其他人,當(dāng)然也包括我在內(nèi),是沒有剔牙的習(xí)慣的,但看著他一天三遍的剔,慢慢地便也有了剔牙的“沖動”。于是,我們便紛紛把“魔爪”伸向了老六的牙簽盒。
這樣一來,本來他可以用很久的一盒牙簽,在我們的“無私幫助”下,三兩天便告見底。開始的時候,老六還沒有什么怨言,時間一久,他漸漸有些不情愿起來——買幾盒牙簽倒沒什么,關(guān)鍵是有時候想剔牙時卻發(fā)現(xiàn)牙簽已經(jīng)用光,那種無力感是很難受的。于是,他開始想方設(shè)法地藏牙簽,但無論他怎么藏,每次都被我們輕而易舉地翻出來。
一天晚上,我們吃完飯坐著閑聊,只見老六又拿出牙簽剔起牙來,而我們也自然而然地從他手中的牙簽盒中抽出一支,悠哉游哉地邊剔牙邊聊天。平時,老六會流露出一絲無奈和幽怨,而這一次,他的表情卻很反常:很冷靜、很淡定。
聊了一會兒,大家的牙也剔的差不多了,于是便紛紛把牙簽扔到門旁的廢紙簍里。而這時,老六做了一件讓我們既吃驚又無語的事:他把剔完牙的牙簽當(dāng)著我們的面又放回到牙簽盒里,然后一邊搖著牙簽盒一邊說:“哼哼,我冥思苦想了這么久,終于想到這個治本的辦法,這里面有我用過的牙簽,看你們還怎么用!”
魚多多薦自《喜劇世界》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