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 勤,段 婧
(湖北工業(yè)大學(xué)外國語學(xué)院,湖北 武漢430068)
性別文化作為跨文化交際的一種形式,影響著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語言作為文化的一種顯性表現(xiàn)形式,必然體現(xiàn)了性別文化深層影響的結(jié)果。因此,基于語料的女性語言特點分析能為研究女性自我身份認(rèn)同提供一個可靠的途徑。
《絕望主婦》是一部風(fēng)靡全球的美國電視劇,故事主要圍繞著住在紫藤街上的四位性格迥異的家庭主婦展開。自開播以來收視率一路居高不下,并拿下了艾美獎、金球獎、美國演員工會獎等多個獎項。這部電視劇較為真實地反映了美國中產(chǎn)階級的生活,劇中人物語言的使用也較為規(guī)范。因此,用劇中人物的語言來分析女性語言特點及她們的身份認(rèn)同能基本上保證語料的真實性。
雖然關(guān)于女性語言特點及身份認(rèn)同這兩方面的研究有很多,但很少有關(guān)于跨性別交際中的女性語言特點的研究,更少有基于語料去討論語言與身份的關(guān)系的研究。本文一方面分析歸納出《絕望主婦》(第一季)里跨性別交際中女性語言特點;另一方面,基于歸納得出的女性語言特點來討論語言與身份的關(guān)系。
英語中“Identity”一詞來源于古法語“identité”和晚期拉丁語“indentitas”,它的含義受晚期拉丁詞“essentitas”的影響,意為“存在、本質(zhì)”。身份認(rèn)同是一個抽象而又復(fù)雜的概念,很多學(xué)者從不同的角度提出了自己的定義。Ting Toomey[1]認(rèn)為身份認(rèn)同是 “reflective self-conception or self-image that we each derive from our family,gender,culture,ethnic and individual socialization process.I-dentity basically refers to our reflective views of ourselves and other perceptions of our self-image”;Martin and Nakyama[2]將身份認(rèn)同定義為“our-self-concept,who we think we are person”。Mathews[3]將身份認(rèn)同歸納為“how the self conceives of itself,and labels itself”?,F(xiàn)實生活中,我們每個人都有著多重身份,如:種族身份、民族身份、性別身份、國家身份、地區(qū)身份,個人身份等等。
在生活中,人們深受所處文化的影響,人們的文化身份同樣也受著文化的影響?;魻枺?]從兩個方面定義了文化身份:第一種是將文化身份看作隱藏在許多膚淺的、表面的、認(rèn)為的“自我”中的一種集體的“真自我”的表現(xiàn),這種集體的“真自我”源于共同的歷史文化。根據(jù)這個定義,文化身份在一群有著相同背景的人中傳遞共享,文化身份和特征反映了共同的歷史經(jīng)驗和文化密碼,從這個角度看來,霍爾認(rèn)為文化身份是固定的、穩(wěn)定的和持久的;第二種是將文化身份看作是一種“存在”,也是一種“變化”,就是說,文化身份不能被當(dāng)作是某種文化固定不變的表現(xiàn),而是現(xiàn)實因素下的運作過程,從這個角度來看,文化身份和特征是不穩(wěn)定的,變化的。
本文以《絕望主婦》(第一季)的臺詞為研究對象,從23集中篩選出371段跨性別交際對話,共計69002字。本文主要采用對比分析法和定性分析法。在語言層面,作者選取一些具有語言特點的詞匯和句式進(jìn)行細(xì)致的分析,通過跟男性使用頻率的比較,歸納出女性語言的特點;在語用層面,運用合作原則和禮貌原則來分析出女性在此層面的特點。
本研究顯示,在詞匯的使用上,女性有著自己的特點。筆者對371段對話中男女主角使用強調(diào)詞、感嘆詞/咒罵詞的次數(shù)進(jìn)行的統(tǒng)計,得出表1結(jié)果。
表1 《絕望主婦》(第一季)中男女主角使用強調(diào)詞次數(shù)表
從表1可以看出,女性較男性更多的使用了強調(diào)詞。以上五個強調(diào)詞的女性使用頻率分別為68.42%,66.67%,77.47%,100% 和70%;男性的使用頻率分別為31.58%,33.33%,22.52%,0% 和30%。其中,“so”在這五個強調(diào)詞中有著最高的男性使用頻率及女性使用頻率;“quite”有著最低的女性使用頻率;“such”有著最低的男性使用頻率。由此可以得出,在跨性別交際中,女性使用了更多的強調(diào)詞。
表2 《絕望主婦》(第一季)中男女主角使用感嘆詞/詛咒詞次數(shù)表
從表2統(tǒng)計中可以看出,男性較女性使用了較多的詛咒詞“damn”,而女性較男性使用了較多的感嘆詞“God/oh my god/oh god”,使用次數(shù)甚至高出了男性使用次數(shù)的2倍多,“The hell”有著相同的男性使用次數(shù)和女性使用次數(shù)。表中各詞的女性使用頻率分別為40%,50% 和72.73%;男性使用頻率分別為60%,50% 和27.27%,其中男性及女性在”God/oh my god/oh god”上均有著最高使用頻率,“Damn”的使用頻率則均為最低。由此可以看出,并不是在所有的情況下男性比女性會較多的使用詛咒詞,但女性較男性更多的使用了感嘆詞。
在句法層面,女性也表現(xiàn)出自己的特征。選取模糊語和反義疑問句為研究對象,分別統(tǒng)計出男女主角的使用次數(shù),得出表3所示結(jié)果。
表3 《絕望主婦》(第一季)中男女主角使用模糊語次數(shù)表
從上述統(tǒng)計中可以看出,女性使用了較多的模糊語。四個模糊語的女性使用頻率分別為100%,78.57%,77.27% 和58.16%;男性使用頻率分別為0%,21.43%,22.72% 和 41.84%?!癥ou know”有著最高的男性和女性使用頻率,“sort of”有著最低的男性使用頻率,“sort of”和“probably”有著最低的女性使用頻率。
表4 《絕望主婦》(第一季)中男女主角使用反義疑問句次數(shù)表
從表4可以看出,女性使用了較多反義疑問句。女性反義疑問句使用頻率為80%,而男性使用頻率則為20%,女性使用頻率是男性使用頻率的4倍之多。
在語用層面,《絕望主婦》(第一季)里女性通常會違反合作原則來表達(dá)自己的真實意圖,這一點和前人研究發(fā)現(xiàn)的結(jié)果相反,造成這種結(jié)果的原因有可能是社會的進(jìn)步使女性的社會地位有了很大的提高。同時,《絕望主婦》(第一季)里女性通常會遵守禮貌原則。
語言與身份有著不可分割的關(guān)系。一方面,語言表達(dá)著人們的身份;另一方面,身份影響著語言的使用。
在上一部分的分析中發(fā)現(xiàn),Bree的語言特點較其他三位女主角更鮮明,此部分就以Bree的語言為例來分析語言如何表達(dá)身份的。
在4個女主角中,Bree的強調(diào)詞使用頻率最高,同時,在“so”、“very”、“such”這3個強調(diào)詞的使用上,Bree的使用頻率最高。以下是其中的幾個例子:
1)“Oh Rex,you look so tired.”
2)“Rex.In college,when we first started dating,people were so jealous of us.
We were the golden couple.Everybody knew we were gonna have this wonderful life.Why is this happening?”
3)“Oh,good,because last night you put me in such a holiday mood,so I′m going to make roast turkey and canned yams and egg nog.Have you ever had real old-fashioned egg nog?”
4)“I was so afraid when I suggested a picnic,that you′d make fun of me,but I just think it′s such a lovely,old-fashioned way to spend an afternoon.”
5)“Zach,she would be very proud of you.(gasps when she sees what Zach is scrubbing at)What happened to your varnish?”
6)“But whatever problems your father and I have,it doesn′t change the fact that we love you very,very much.”
強調(diào)詞能夠表達(dá)情感和情緒。Bree在言語中喜歡使用強調(diào)詞,說明她是一個對情感比較敏感的女性,在交際中比較考慮別人的感受,即作為女性,Bree頻繁使用強調(diào)詞體現(xiàn)了其性別身份。
在使用詛咒詞/感嘆詞使用方面,Bree用了0次“damn”、3 次 “the hell”和 3 次 “God/Oh,my god/Oh god”。在Bree的言語中,并沒有出現(xiàn)太多的詛咒詞/感嘆詞,以下是她使用詛咒詞/感嘆詞的例子
1)“Fine.I will see him through this,but after that,your father can rot in hell for all I care!”
2)“It′s a romantic date with a single attractive man,and I intend to french the hell out of him.”
3)“What the hell did your mother do to you?”
4)“Oh,yeah.You always remember your first time.God,I hope I brought enough bullets.”
5)“Oh my God!George,here.”
6)“I kept this friendship going because I though Rex′s dislike of you was paranoid,but you had feelings for me all along.God,this is just such a betrayal.”
詛咒詞的感情色彩重,使用起來比較粗魯,一般來說大人會避免在孩子面前使用詛咒詞。Bree的詛咒詞使用頻率較低,只有在她特別生氣或吃驚時,她才會使用詛咒詞。從這個語言特點可以看出Bree是一名優(yōu)雅的女性、有著良好的教育背景,同時她也是一個自律的人,她清楚的了解善惡美丑,并克制自己不要做壞事。Bree對自己的母親身份、高素質(zhì)身份及基督徒身份有著很高的認(rèn)知度。
Bree對于“I think”和“probably”這兩個模糊語有著很高的使用頻率,以下是其中的幾個例子
7)“All I′m saying is that we′re both gonna die eventually,and in the time that we have left,whether it′s two days or two decades,I think that we should be nice to each other.”
8)“Well,thank you for telling me,but I think,um,I′ve got to go.”
9)“Yes,you′re probably right.”
10)“That′s a smart idea,because you′re probably going to have to sleep in it for a while.”
模糊語可以用來表達(dá)不確定性,也可以用來表示禮貌。Bree使用模糊語大多用來委婉的表達(dá)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從這一點可以看出,Bree善于構(gòu)建和維護(hù)人際關(guān)系,在交際中較多的考慮了他人的感受,她很機智地使用委婉的方式表達(dá)自己的想法,而不傷害他人的面子。Bree這種語言特點將她的性別身份和高素質(zhì)身份表達(dá)得淋漓盡致。
在句法方面,4個女主角總計使用了9個反義疑問句,其中有4個是Bree使用的,所以Bree有著較高的反義疑問句使用頻率,以下是其中兩個例子:
11)“I just been thinking about the kids.They sure grew up quickly,didn′t they?”
12)“Once,and you should′ve seen the look in his eyes.He was terrified that I′ll figure it out.You know what it is,don′t you?”
一般來說,反義疑問句可以表達(dá)說話者的不確定性,但在某些情況下,反義疑問句可以用來強調(diào)說話者所說的內(nèi)容。Bree通常使用反義疑問句就是希望對方認(rèn)可自己所說的話,這種強烈的控制欲望反映了Bree是一個堅定的女人,慣于堅持自己的主張。反義疑問句也有交際的功能,如上述第12個例子中,Bree找到一個Rex也感興趣的話題,并用一個反義疑問句來進(jìn)一步強調(diào),從而不僅打破了緊張的氣氛,更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Bree作為一個擅長交際者的身份也隨之展現(xiàn)出來。
此外,Bree在實際會話中的表現(xiàn)同樣也能反映她的身份,例如:
Danielle:“Couldn′t we just go to the police and tell them it was an accident?”
Rex:“This wasn′t some simple DUI.Not only was your brother drinking,Andrew left the scene of the crime.That makes it a hit and run.”
Andrew:“Maybe I could go to Canada,you know,until the statute of limitations is up.”
Danielle:“Do you really think mom and dad are going to foot the bill while you go moose hunting for seven years?”
Rex:“If Carlos′mother dies,there is no statute of limitations.”
Danielle:“Right.Because then it′s murder.”
Andrew:“Shut up!”
Danielle:“You shut up!”
Andrew:“How could it be murder,it was an accident!”
(pause)
Bree:“We have to get rid of the car.But we can′t sell it.The police might find it,and there could be DNA.We take the car to a bad part of town.We′ll leave the keys in the ignition and the doors unlocked.If the police don′t find it,we′ll get the insurance money,and if they do,it wasn′t in our possession.Anyone could have hit Mrs.Solis.”
Andrew:“That sounds good!”
Rex:“Bree,are you sure?”
Bree:“Our son could spent the rest of his life in jail.I won′t allow that.”
Bree:“Well,everybody should,uh,go wash up.We′re having pancakes for breakfast.”
(Season 1,Episode 8)
在這段對話中,所有人都因為Andrew的車禍慌張不已,為了找到應(yīng)急對策,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著發(fā)表意見,越說越糟甚至斗嘴。此時,Bree卻保持沉默。而在眾人沒轍沉默時,她才接過話輪,果斷地提出棄車的決定,然后還鎮(zhèn)靜地安排全家人先吃早飯。作為一名母親,她想全力保護(hù)她的兒子免受牢獄之苦,保證他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這段對話展現(xiàn)了Bree的母親身份,同時也反應(yīng)出她沉著冷靜的個性。
綜上所述,Bree的語言特點反映了她對自己母親身份、女性身份、教育身份的認(rèn)知。根據(jù)身份等級理論,Bree首先是一名有著良好教育背景的優(yōu)雅女性,其次她是一名母親。在交際中,Bree比較照顧他人的感受,說明了她在跨性別交際中是一位具有交際策略的成功交際者。
文化認(rèn)同是一種群體文化認(rèn)同,它能夠影響處于群體中的個體。文化身份認(rèn)同的內(nèi)容涉及到我們身處的文化。從我們的文化價值觀可以看到文化身份的內(nèi)容[5]?!督^望主婦》中的女主角都是本土美國人,必然受到了美國文化價值觀的影響。下面將從文化身份中的性別身份和種族身份來看身份對語言使用的影響。
3.2.1 性別身份 根據(jù)霍夫斯泰德[6]的研究,跟其他國家(研究范圍內(nèi)的)相比,美國是一個男性化文化的國家。Bem[7]指出女性性別角色特征表現(xiàn)出來的刻板印象為富有同情心、溫柔、善解人意等,男性性別角色表現(xiàn)出來的刻板印象有具有攻擊性、競爭性、自立程度高等。在前一部分的分析中發(fā)現(xiàn),女主角通常會遵守禮貌原則,這點證明了她們的性別身份使她們在交際中表現(xiàn)得溫柔、禮貌,以確保對話能順利進(jìn)行下去,如以下的例子:
Susan:“Hello,anybody home?”Mike′s voice:“In the kitchen.”Susan:“Good news.I finished my book,so I thought to celebrate;you could take me out to lunch.”
(She stops in front of Mike,then sees Edie behind him,standing in the kitchen.Edie brushes past her.)
Edie:“Hey,Susan.”
Mike:“Uh,could we do a rain check?Edie and I are just looking over the plans to rebuild her house.”
Edie:“My insurance company is finally cutting my check next week,and there′s only one plumber I want.So don′t expect to see this guy for a few months.I′m gonna be riding him hard.”
Susan:“Well,if anyone can go the distance,he can.I should know.”
(Season 1,Episode 12)
在這段對話里,Susan滿心歡喜的跑到 Mike家,告訴 Mike她有時間一起共進(jìn)午餐,不巧的是Edie也在Mike家,作為紫藤街上唯一的水管工,Edie請Mike幫她重建房子,盡管Susan很不高興Mike陪在Edie的身邊,她仍然對Mike的手藝大肆夸獎了一番。Susan遵守了禮貌原則,保全了自己的面子,使得對話順利進(jìn)行下去。
同樣,在語言使用的層面,四個女主角跟四個男主角相比,使用了較少的詛咒詞“damn”,這個詞是一個非常粗魯?shù)脑~,使用起來很不禮貌,而女主角較多的使用模糊語也表明了她們在交際中更禮貌。以上語言特點都是由于女主角受性別身份影響而表現(xiàn)出來的。
3.2.2 種族身份 種族身份是影響交際的一個重要因素之一。Roosens[8]認(rèn)為種族身份給我們提供了通用的語言、一系列的風(fēng)俗和符號、一種生活風(fēng)格、禮節(jié)以及相似的容貌等等,這些因素影響著我們生活的方方面面。從一個人的穿著打扮、飲食起居可以看出他的種族身份,他使用的語言也能反映出他的種族身份。
在《絕望主婦》里不難看出,Gabrielle有著較黑的皮膚,劇中也曾提到了Gabrielle祖上是從墨西哥來到美國的。盡管Gabrielle生在美國、長在美國,但仍能從她身上看到她墨西哥的種族身份。此外,她的丈夫Carlos也是一名本土的墨西哥裔美國人,他們家的裝修風(fēng)格也是拉美格調(diào)的,偶爾在劇中也能聽到他們用西班牙語進(jìn)行交談,玉米餅更是他們餐桌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一道美食,同其他三位女主角相比,Gabrielle的衣著最為鮮艷性感。墨西哥是一個以熱情、奔放、自信、勇敢和自由著稱的民族。墨西哥人追求生活的品質(zhì)、追崇男性化文化、他們熱情好客、能言善辯[9]。Gabrielle的模糊語使用頻率最低,而且從未使用過反義疑問句,說明她非常有自信;她的話語也有粗魯?shù)囊幻妫^其他三位女主角,Gabrielle使用了較多的“damn”,這些都是由于Gabrielle受其種族身份的影響。在她和其他人的對話中,也能看出她的種族身份,如下例:
Carlos:“Sell the house.Are you crazy?”
Gabrielle:“Carlos,we can′t afford to live here anymore.”
Carlos:“But if our lawyer gets the Justice Department to unfreeze the bank accounts then-”
Gabrielle:“Then what?Huh?Finish the sentence,Carlos.We′ve tons of legal bills,you′ve lost all your clients and even with our savings,we′re screwed.”
Carlos:“But,it′s our house.”
Gabrielle:“Honey,I know.I love this place,too.It′s just,I think it′s time for us to face the music.”
(He walks out to the front porch.She follows.)
Carlos:“I never thought I′d be poor at this stage of my life.”
Gabrielle:“You know,Carlos,I′ve been broke a lot of times in my life.But,I′ve never been poor,because poor is just a state of mind,and right now you and I are just...”
Carlos:“Without funds?”
Gabrielle:“Exactly.”
Carlos:“I guess we could get an apartment.Start over.”
Gabrielle:“Who knows?It might even be fun.”
Carlos:“And once we′re back on our feet,we′ll get a house as big as this one.”
Gabrielle:“Bigger.”
(Season1,Episode 15)
當(dāng)Carlos經(jīng)濟上出現(xiàn)危機時,Gabrielle義無反顧的提出將他們居住的豪宅賣掉以度過難關(guān)。她不是一個花瓶,并不一味追求物質(zhì)生活,面對困難她毫不退縮,堅定地迎難而上,同樣也是墨西哥人的優(yōu)秀品質(zhì)。
從上面分析可以看出,Gabrielle的種族身份影響著她生活的方方面面,反過來她所使用的語言又進(jìn)一步鞏固了她的種族身份。
通過對女性語言特點和身份的研究發(fā)現(xiàn)語言與身份相互影響,相互強化:一方面,語言就是身份的一面鏡子,女性所使用的語言正好反映了她們是誰:高頻使用強調(diào)詞和模糊語揭示了女性的性別身份;低頻使用詛咒詞揭示了女性的性別身份、母親身份及宗教身份;使用反義疑問句不僅揭示了女性的性別身份、教育身份,也能看出女性善于交際的身份特征。與此同時,女性的文化身份,如性別身份不斷的影響著女性的語言,使她們在交際中表現(xiàn)得更為禮貌;種族身份讓她們在交談中不經(jīng)意的表露出她們來自何方,這些身份在交際中不斷的強化著女性語言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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