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株生防酵母菌對Botrytis cinerea的抑菌作用研究

王傲雪，關(guān) 鑫，張俊峰，張珍珠，王瑞虎，陳秀玲

（1.東北農(nóng)業(yè)大學園藝學院，哈爾濱 150030；2.東北農(nóng)業(yè)大學生命科學學院，哈爾濱 150030）

三株生防酵母菌對Botrytis cinerea的抑菌作用研究

王傲雪1,2，關(guān) 鑫1，張俊峰2，張珍珠2，王瑞虎1，陳秀玲1

（1.東北農(nóng)業(yè)大學園藝學院，哈爾濱 150030；2.東北農(nóng)業(yè)大學生命科學學院，哈爾濱 150030）

針對三株生防酵母菌Cryptococcus albidus63（Ca63）、Cryptococcus albidus64（Ca64）、Candida parapsilosisyett1006對番茄灰霉病病原菌B.cinereat08016b的抑菌作用進行研究。三株生防酵母菌與B.cinereat08016b的對峙培養(yǎng)過程中，未產(chǎn)生明顯抑菌圈，均可減弱B.cinerea t08016b生長勢；幾丁質(zhì)酶和β-1，3-葡聚糖酶活性測定結(jié)果表明，t08016b并無誘導三株酵母菌分泌酶活顯著增加（P＞0.05）；研究酵母菌對B.cinerea t08016b菌絲生長和孢子萌發(fā)率影響發(fā)現(xiàn)，C.albidus63、C.albidus64和C.parapsilosisyett1006對菌絲生長量的抑制率分別為88.57%、90.66%和85.65%，高濃度菌液對孢子萌發(fā)有顯著抑制效果，1×108cfu·mL-1菌體活細胞能完全抑制病原菌孢子萌發(fā)，菌體活細胞濃度越低抑制效果越不明顯，無菌濾液和滅活的菌體活細胞對病原孢子的萌發(fā)無顯著抑制效果。結(jié)果表明，生防酵母菌主要通過競爭有限的生長空間和營養(yǎng)條件，而非通過分泌抑菌物質(zhì)實現(xiàn)拮抗作用。

生防酵母菌；菌絲生長；孢子萌發(fā)率；幾丁質(zhì)酶酶活；β-1，3-葡聚糖酶酶活

果蔬采后病害可導致果蔬失去商品性，造成資源浪費和經(jīng)濟損失。朱麗婭等研究報道，絕大多數(shù)果蔬采后病害由致病真菌引起[1]。長期使用化學藥劑能引起致病菌產(chǎn)生抗藥性、藥物殘留等問題。因此，尋求可替代化學藥劑的安全有效防治病害方法尤為必要[2]。目前運用生物防治技術(shù)控制果蔬采后病害已成為研究熱點，與復(fù)雜多變的田間病害系統(tǒng)相比，果蔬相對簡單穩(wěn)定的采后病害發(fā)生環(huán)境使生防制劑施用更具操作性。果蔬在生長成熟、采摘收獲和貯藏管理過程中產(chǎn)生的傷口是致病菌主要入侵途徑。利用生防菌與病原菌競爭傷口處有利環(huán)境可起到抑制病原菌生長作用[3]。在多種生防菌中，酵母菌因具有遺傳穩(wěn)定、安全性高、營養(yǎng)需求低、增殖速度快等優(yōu)點，具有廣闊應(yīng)用前景[4]。

在果蔬采后病害防治過程中，生防酵母菌受環(huán)境、寄主、病原菌等因素影響，其拮抗機理尚未得到明確闡述，大量研究表明，作用方式包括：對病原菌的寄生作用[5-6]，分泌抗真菌化合物[7]，誘導寄主產(chǎn)生抗性[8]和營養(yǎng)和空間競爭[9-11]。

本研究通過PDA平板對峙試驗和PDB液體培養(yǎng)試驗的方法統(tǒng)計分析三株生防酵母菌對灰葡萄孢菌t08016b生長的抑制作用和對孢子萌發(fā)率的影響變化，采用DNS法對三株生防酵母菌的幾丁質(zhì)酶和β-1，3-葡聚糖酶活性進行測定，為深入研究生防酵母菌拮抗機理奠定理論基礎(chǔ)，也可為生防酵母菌的后續(xù)開發(fā)應(yīng)用、生防效果的提高、基因改造以及相應(yīng)生防制劑產(chǎn)品開發(fā)研制提供參考。

1 材料與方法

1.1 材料

1.1.1 供試菌株及培養(yǎng)

生防酵母菌Ca63（Cryptococcus albidus）、Ca64 （Cryptococcus albidus）、yett1006（Candida parapsilosis）和灰葡萄孢菌t08016b（Botrytis cinerea）均由東北農(nóng)業(yè)大學園藝學院番茄課題組保存。將三株生防酵母菌接種在YPD固體培養(yǎng)基（葡萄糖20 g溶解于100 mL蒸餾水中，酵母粉10 g、蛋白胨20 g溶解于900 mL蒸餾水中，兩瓶溶液于121℃高壓蒸汽滅菌20 min，用時將兩瓶溶液混合均勻后使用）上劃線活化，挑取單菌落于NYDB液體種子培養(yǎng)基（葡萄糖20 g溶解于100 mL蒸餾水中，酵母膏5 g和牛肉膏8 g溶解于900 mL蒸餾水中，兩瓶溶液于121℃高壓蒸汽滅菌20 min，用時將兩瓶溶液混勻使用）中，28℃，180 r·min-1振蕩培養(yǎng)20 h，作種子液備用。

灰葡萄孢菌t08016b在PDA（去皮馬鈴薯200 g切成小塊，加入500 mL蒸餾水煮沸30 min后用雙層紗布過濾，向濾液中加入葡萄糖20 g和瓊脂20 g，用蒸餾水定容至1 L，121℃高壓蒸汽滅菌20 min）平板上培養(yǎng)7 d以上使之大量產(chǎn)孢。用無菌水將孢子沖洗下來調(diào)配成濃度為1×106cfu·mL-1備用。

1.1.2 供試試劑

1 mg·mL-1葡萄糖標準溶液、1 mg·mL-1N-乙酰氨基葡萄糖標準溶液和1 mg·mL-1昆布多糖溶液均按常規(guī)方法配制，粉末狀藥品稱量之前在烘箱內(nèi)烘至恒重；DNS試劑：在含有185 g酒石酸鉀鈉的500 mL熱溶液中加入3,5-二硝基水楊酸6.3 g和2 mol·L-1NaOH溶液262 mL，然后依次加入結(jié)晶酚5 g和亞硫酸鈉5 g，蒸餾水定容至1 L，避光保存；膠體幾丁質(zhì)：稱取5 g幾丁質(zhì)粉末，加入4℃預(yù)冷的濃HCl 200 mL，4℃靜置過夜，用玻璃棉過濾后將濾液緩慢加入到劇烈攪拌50%乙醇中，使膠體幾丁質(zhì)沉淀析出。收集膠體幾丁質(zhì)沉淀用蒸餾水反復(fù)洗滌直至pH為7.0。將中性的膠體幾丁質(zhì)沉淀懸浮于200 mL蒸餾水中，即為膠體幾丁質(zhì)溶液，避光保存于4℃?zhèn)溆谩?/p>

1.2 方法

1.2.1 生防酵母菌對灰葡萄孢菌t08016b的抑菌作用（PDA平板對峙試驗）

在PDA平板上等距離放置四張直徑為5 mm的圓形濾紙片，在平板中心針刺1個4 mm（深）×2 mm（寬）的小孔。在圓形濾紙片上分別滴加10 μL的1× 108cfu·mL-1的三株生防酵母菌懸液，在平板中心小孔中加入10 μL的1×106cfu·mL-1灰葡萄孢菌t08016b孢子懸浮液，25℃靜置培養(yǎng)7 d，以接種灰葡萄孢菌的平板為對照，觀察灰葡萄孢菌生長狀態(tài)，每個處理3次重復(fù)。

1.2.2 生防酵母菌對灰葡萄孢菌t08016b相互作用的顯微觀察

按照2%（V/V）接種量在NYDB液體培養(yǎng)基中接入酵母種子液并于28℃，200 r·min-1振蕩培養(yǎng)20 h得到3株生防酵母菌發(fā)酵液。離心取適量菌體用無菌水調(diào)配成濃度為1×106cfu·mL-1菌懸液。在平板中倒入薄薄一層PDA固體培養(yǎng)基，待凝固后用無菌刀片將培養(yǎng)基分成20 mm×20 mm放置在無菌載玻片上，將帶有培養(yǎng)基的載玻片放置在底部鋪有潤濕濾紙的空平板內(nèi)，把已調(diào)配好的酵母菌懸液和灰葡萄孢菌t08016b孢子懸浮液（1×106cfu·mL-1）各取5 μL混合均勻后滴在培養(yǎng)基上，25℃靜置培養(yǎng)24 h，取出載玻片置于顯微鏡下觀察，每個處理10次重復(fù)。

1.2.3 生防酵母菌幾丁質(zhì)酶和β-1,3-葡聚糖酶活性的測定

參照李世貴[12]和陶剛[13]等方法，建立葡萄糖和N-乙酰氨基葡萄糖標準曲線。在PDB液體培養(yǎng)基（PDA培養(yǎng)基中不加瓊脂）中按照2%（V/V）接種量接入酵母種子液并于25℃，180 r·min-1振蕩培養(yǎng)；同時將酵母發(fā)酵液和灰葡萄孢菌懸液（1×106cfu·mL-1）取等體積混勻以2%（V/V）接種量轉(zhuǎn)接到PDB液體培養(yǎng)基中也于25℃、180 r·min-1振蕩培養(yǎng)。3～12 h期間每3 h取樣1次，12～96 h期間每12 h取樣1次，將樣品于4℃，8 000 r·min-1離心5 min，棄去沉淀，以加熱滅活的上清液為對照，分別測定幾丁質(zhì)酶和β-1,3-葡聚糖酶活性（見表1、2），每個處理3次重復(fù)。

1.2.4 生防酵母菌對灰葡萄孢菌t08016b菌絲生長的影響

在50 mL PDB液體培養(yǎng)基中接種1 cm2灰葡萄孢菌，然后再按照2%（V/V）接種量分別接入三株生防酵母種子液，25℃，100 r·min-1振蕩培養(yǎng)7 d，不接種生防酵母菌為對照，觀察灰葡萄孢菌菌絲生長狀態(tài)，用紗布過濾收集菌絲，烘干并稱重，每個處理3次重復(fù)。

表1 幾丁質(zhì)酶活性的測定Table 1 Assay of chitinase activity

表2 β-1,3-葡聚糖酶活性的測定Table 2 Assay of β-1,3-glucanase activity

1.2.5 生防酵母菌對灰葡萄孢菌t08016b孢子萌發(fā)的影響（PDB試驗）

按照2%（V/V）接種量在NYDB液體培養(yǎng)基中接入酵母種子液并于28℃，200 r·min-1振蕩培養(yǎng)20 h得到三株生防酵母菌發(fā)酵液。10 000 r·min-1離心10 min后作如下處理：①沉淀菌體用無菌水調(diào)配成濃度分別為1×108、1×106、1×104cfu·mL-1菌懸液，將調(diào)配好的菌液分為等體積兩份，其中1份經(jīng)沸水浴20 min滅活；②將離心后得到的發(fā)酵上清液分為等體積兩份，其中1份經(jīng)沸水浴20 min滅活。

取上述菌懸液、滅活菌懸液、發(fā)酵上清液、滅活發(fā)酵上清液、無菌水各50 μL分別和50 μL灰葡萄孢菌t08016b孢子懸浮液（1×106cfu·mL-1）、50 μL PDB培養(yǎng)基加入到無菌離心管中，混合均勻后置于25℃恒溫培養(yǎng)過夜，以無菌水處理為對照，在顯微鏡下統(tǒng)計各處理中灰葡萄孢菌t08016b孢子萌發(fā)率，每個處理觀察100個孢子，每個處理3次重復(fù)。

1.2.6 數(shù)據(jù)處理

所有數(shù)據(jù)的統(tǒng)計與分析均采用統(tǒng)計分析軟件SPSS 17.0。

2 結(jié)果與分析

2.1 生防酵母菌對灰葡萄孢菌t08016b的抑菌作用

由圖1可知，在接種三株生防酵母菌的PDA對峙平板上均無明顯抑菌圈出現(xiàn)，說明三株生防酵母菌在PDA平板上都不能分泌強效抗菌類物質(zhì)對病原菌產(chǎn)生較強抑制作用。與對照相比，接種三株生防酵母菌的PDA平板上灰葡萄孢菌生長狀態(tài)明顯較弱。25℃靜置培養(yǎng)7 d后對照組菌絲鋪滿培養(yǎng)皿、菌絲濃密、生長旺盛且產(chǎn)孢量較高；接有生防酵母菌的平板上灰葡萄孢菌長勢較弱、未能鋪滿培養(yǎng)皿、菌絲稀疏、生長不旺盛且產(chǎn)孢量低。說明三株生防酵母菌雖沒有分泌強效的抗菌類物質(zhì)形成抑菌圈，但可能分泌能抑制灰葡萄孢菌生長和孢子萌發(fā)物質(zhì)，減弱病原菌生長態(tài)勢和活力。

圖1 三株生防酵母菌對灰葡萄孢菌的抑菌作用Fig.1 Antifungal activities of three biocontrol yeast strains against B.cinerea

2.2 生防酵母菌與灰葡萄孢菌t08016b相互作用的顯微觀察

由圖2可知，三株生防酵母菌均與灰葡萄孢菌t08016b菌絲存在接觸部分，但不能確定生防酵母菌是否分泌胞外水解酶并破壞病原菌菌絲細胞壁，甚至進一步寄生到病原菌內(nèi)部，如果存在這種寄生關(guān)系，則在二者共培養(yǎng)液中胞外水解酶活性一定比酵母單培養(yǎng)液中的胞外水解酶活性高。因此可通過考查灰葡萄孢菌t08016b在共培養(yǎng)液中是否誘導酵母菌分泌更多的β-1,3-葡聚糖酶和幾丁質(zhì)酶這類胞外水解酶促使這些酶活性大幅提高，以驗證對灰葡萄孢菌t08016b寄生現(xiàn)象的存在。

圖2 生防酵母菌與灰葡萄孢菌t08016b菌絲相互作用光學顯微圖Fig.2 Micrograph of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biocontrol yeasts and B.cinerea mycelia in microscope

2.3 幾丁質(zhì)酶活性和β-1,3-葡聚糖酶活性的測定

按照上述方法繪制葡萄糖和N-乙酰氨基葡萄

糖標準曲線，得到標準曲線線性方程分別為y= 1.1797x(R2=0.9981)和y=1.3995x-0.0306(R2=0.9978)。

采用DNS法對三株生防酵母菌單培養(yǎng)液及與灰葡萄孢菌t08016b共培養(yǎng)液的上清液中幾丁質(zhì)酶活性和β-1,3-葡聚糖酶活性進行測定比較，結(jié)果見圖3。

三株生防酵母菌幾丁質(zhì)酶活力和β-1,3-葡聚糖酶活力變化趨勢相似，相同培養(yǎng)時間里菌株Ca64的兩種水解酶活力均高于其他兩種。加入灰葡萄孢菌進行誘導后，與單培養(yǎng)液中上述兩種酶酶活性相比，兩種水解酶酶活性并沒有顯著增加。這說明灰葡萄孢菌沒有誘導生防酵母菌分泌更多水解酶，因此推測三株生防酵母菌與病原菌灰葡萄孢菌t08016b可能不存在寄生關(guān)系。

圖3 三株生防酵母菌的幾丁質(zhì)酶和β-1,3-葡聚糖酶活性變化曲線Fig.3 Curves of chitinase and β-1,3-glucanase activity from three biocontrol biocontrol yeast strains

2.4 生防酵母菌對灰葡萄孢菌t08016b菌絲生長的影響

25℃下振蕩培養(yǎng)7 d后發(fā)現(xiàn)，對照組菌絲大量生長，接種生防酵母菌的處理組則僅有少量菌絲（見圖4），說明三株生防酵母菌對灰葡萄孢菌菌絲生長均有明顯抑制作用。將菌絲過濾烘干并稱重發(fā)現(xiàn)Ca64對灰葡萄孢菌菌絲生長量抑制率高于其他兩種生防酵母菌，Ca63、Ca64和yett1006三株生防酵母菌對灰葡萄孢菌菌絲生長量抑制率分別為88.57%、90.66%和85.65%。

圖4 三株生防菌對B.cinerea菌絲生長的影響Fig.4 Effect of three biocontrol yeasts on mycelium growth of B.cinerea

2.5 生防酵母菌對灰葡萄孢菌t08016b孢子萌發(fā)的影響

在PDB液體培養(yǎng)基中進行對孢子萌發(fā)影響的試驗，通過顯微鏡觀察，對不同處理下灰葡萄孢菌t08016b孢子萌發(fā)數(shù)量進行統(tǒng)計分析（見圖5），發(fā)現(xiàn)菌株Ca64對孢子萌發(fā)的抑制效果要好于其他兩種生防酵母菌，1×104cfu·mL-1的Ca64菌懸液對病原菌孢子萌發(fā)的抑制率仍能達到72%以上；三株生防酵母菌的活細胞均能有效抑制灰葡萄孢菌t08016b孢子萌發(fā)，且高濃度菌懸液對孢子萌發(fā)抑制效果要顯著強于低濃度菌懸液（P＜0.05），1×108cfu·mL-1生防酵母菌懸液基本完全抑制灰葡萄孢菌孢子萌發(fā)，結(jié)果表明，生防酵母菌活細胞數(shù)量與孢子萌發(fā)抑制率呈正相關(guān)，生防酵母菌懸液濃度越高，活細胞越多，則病原菌孢子萌發(fā)率越低。發(fā)酵上清液、滅活的菌懸液、滅活的發(fā)酵上清液以及對照組處理間孢子萌發(fā)率差異不顯著（P＞0.05），但均顯著高于其他3組菌懸液處理組（P＜0.05），說明三株生防酵母菌并不是通過分泌抑菌物質(zhì)對病原菌產(chǎn)生抑制作用，菌體活細胞濃度對孢子萌發(fā)率影響較大且高濃度菌體具有更好的抑制效果，這可能是與酵母菌生長速率較快，在有限營養(yǎng)和空間條件中更具優(yōu)勢，能先于病原菌快速生長并搶奪有限的營養(yǎng)物質(zhì)有關(guān)。

圖5 三株生防菌的不同處理液對B.cinerea孢子萌發(fā)影響Fig.5 Effect of different processing on spore germination of B.cinerea

3 討論

生防酵母菌適應(yīng)性強、對大多數(shù)化學藥劑不敏感等優(yōu)點使生防酵母菌在果蔬采后病害防治中倍受關(guān)注[14-15]。目前已有多種生防酵母菌對果蔬采后病害具有防治效果，如Qin等發(fā)現(xiàn)絲孢酵母Trichosporon pullulans對蘋果青霉病有良好防效[16]；靳莎莎等從土壤中分離得到一株卡利比克畢赤酵母Pichia caribbica對草莓采后灰霉病和根霉病發(fā)生抑制效果顯著[17]。許多假絲酵母屬、隱球酵母屬和畢赤酵母屬的酵母菌也具有一定生防效力。

本研究發(fā)現(xiàn)在PDA試驗中，三株生防酵母菌均未出現(xiàn)明顯抑菌圈，與張紅印研究結(jié)果[18]一致，說明三株生防酵母菌并不通過分泌抗生素起到拮抗作用。與對照相比，接種生防酵母菌平板上灰葡萄孢菌整體生長態(tài)勢較弱，說明三株生防酵母菌雖未產(chǎn)生強效抗菌素，但可能分泌抑制灰葡萄孢菌生長物質(zhì)，降低灰葡萄孢菌的生活力。PDB試驗結(jié)果顯示生防酵母菌濃度與其對病原菌孢子萌發(fā)抑制效果呈正相關(guān)，可能與有限的空間和營養(yǎng)條件中生防酵母菌能夠快速消耗營養(yǎng)并占據(jù)空間有關(guān)，表明生防酵母菌是通過營養(yǎng)和空間競爭抑制病原菌生長，與Wisniewski、范青等研究結(jié)果[19-20]一致。Wisniewski等研究發(fā)現(xiàn)，高濃度拮抗菌能完全抑制病原菌孢子萌發(fā)[19]；范青等研究發(fā)現(xiàn)，較高濃度拮抗假絲酵母能完全抑制桃果實采后軟腐病原菌R.stolonifer孢子萌發(fā)[20]。三株生防酵母菌均能抑制灰葡萄孢菌菌絲生長，可能是由于生防酵母菌增殖速度快于病原菌孢子萌發(fā)和菌絲生長速度，先于病原菌消耗掉大量營養(yǎng)成分并占據(jù)大量空間，使病原菌無適合萌發(fā)生長環(huán)境，受到抑制。病原真菌細胞壁主要成分為幾丁質(zhì)和β-1,3-葡聚糖多聚體，這兩種物質(zhì)能夠直接被幾丁質(zhì)酶和β-1,3-葡聚糖酶水解，生防菌可通過分泌水解這兩種酶破壞病原真菌細胞壁，實現(xiàn)對病原真菌的抑制和寄生作用[21]。顯微鏡下觀察發(fā)現(xiàn)，生防酵母菌能緊密附著在病原菌菌絲上，加入病原菌前后，兩種水解酶活性并無顯著變化，推測生防酵母菌所分泌水解酶對病原菌無明顯作用，與病原菌不存在寄生關(guān)系，與秦丹研究結(jié)果[22]一致。

生防酵母菌防治效果受多因素影響，生防機制較為復(fù)雜。Li和Liu研究表明在生防酵母菌細胞接觸到果蔬傷口最初24 h內(nèi)，生防酵母菌作用機制是營養(yǎng)空間競爭，此時菌體數(shù)量呈指數(shù)倍增長，在消耗掉傷口處營養(yǎng)物質(zhì)同時占據(jù)大量空間并形成菌膜；24 h后，生防酵母菌作用方式是由多種機制與競爭機制共同作用[23-24]。因此生防酵母菌作為生防制劑在果蔬上的具體防效及相關(guān)作用機理仍需進行深入驗證研究。本研究可為下一步篩選防效較好的生防酵母菌和深入研究生防酵母菌對果蔬的生防效果及生防機理提供理論基礎(ch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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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antifungal activities of biocontrol yeasts against Botrytis cinerea

WANG Aoxue1,2,GUAN Xin1,ZHANG Junfeng2,ZHANG Zhenzhu2,WANG Ruihu1,CHEN Xiuling1(1.School of Horticulture,Northeast Agricultural University,Harbin 150030,China;2.School of Life Sciences,NortheastAgricultural University,Harbin 150030,China)

In this study,the antifungal activities of biocontrol yeastsCryptococcus albidus63（Ca63）, Cryptococcus albidus64（Ca64）andCandida parapsilosisyett1006 againstBotrytis cinereawere investigated.The dual culture between three biocontrol yeasts andB.cinereat08016b results showed that no obvious inhibiting zone appeared,but the pathogen growed more weakly than the control.The results of chitinase andβ-1,3-glucanase activities assay showed that the levels of the two enzymes activities did not change significantly(P＞0.05)when the three biocontrol yeasts cultured with pathogen.The inhibition rates of three biocontrol yeast strains on mycelium growth were 88.57%,90.66%and 85.65%,respectively.High concentrations of biocontrol yeasts had a strong inhibitory effect on the spore germination ofB.cinerea t08016b.Especially,1×108cfu·mL-1biocontrol yeasts almost stopped the spore germination ofB.cinereat08016b.Heat-inactived yeast suspension and culture supernatant had no significant inhibitory effects onB. cinerea.These results illustrated that the antagonic effect of biocontrol yeasts was mainly due to the competition of limited space and nutrient conditions,not secreting antifungal substances.

biocontrol yeast;mycelium growth;spore germination rate;chitinase activity;β-1,3-glucanase activity

S476

A

1005-9369（2014）07-0054-07

時間2014-7-4 17:28:09 [URL]http://www.cnki.net/kcms/detail/23.1391.S.20140707.0843.013.html

王傲雪,關(guān)鑫,張俊峰,等.三株生防酵母菌對Botrytis cinerea的抑菌作用研究[J].東北農(nóng)業(yè)大學學報,2014,45(7):54-60.

Wang Aoxue,Guan Xin,Zhang Junfeng,et al.Study on antifungal activities of biocontrol yeasts againstBotrytis cinerea[J]. Journal of Northeast Agricultural University,2014,45(7):54-60.(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2013-12-04

黑龍江省教育廳新世紀人才項目（1251-NCET-004）；教育廳海外學人項目（1252HQ011）；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31301780）；教育部科學技術(shù)研究重點項目（211043）

王傲雪（1973-），男，教授，博士，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為蔬菜分子生物學與植物生物技術(shù)。E-mail:axwang@nea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