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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撈“政治家”

      2013-12-31 00:00:00田雄獅
      華聲 2013年13期

      為什么當今世界缺少真正的政治家

      文 | 許遠國

      什么是政治家?百度詞條解釋說:政治家是有政治見識和政治才能,擔任國家或政黨的領導職務,從事政治活動或政治斗爭的人。政治家有一個長遠的理想目標或核心價值,不會在意眼前的各種困難、誤會、甚至攻擊和人身安全,而是百折不撓追求理想,不會追求一些通俗的財富或權位,有一條很清楚的道德倫理底線,有感動人的“精神的力量”和“人格力量”。政治家有領導能力和遠見卓識,意志驚人,果敢堅定。我認為這樣的解釋有一定道理,但是并不完全的認同。我以為,政治家就是經(jīng)營政治、經(jīng)營人們思想的人,政治家有著超人的智慧,能將大眾的心凝聚在一起,使人們堅信不疑地為一個共同的目標奮斗,并且獲得舉世公認,成就無人超越,誠如明張載所言:“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樣的人,否則,巧舌如簧,飛檐走壁,工于心計,長于表演,一貫正確,即永遠握有真理,永遠不會犯錯誤,永遠把別人玩弄于股掌之間,永遠理所當然地想獲得擁戴的政客,也會把自己看成是政治家。根據(jù)本人的判斷與觀察,當今世界,罕有政治家。

      看著他們,就懷念“鐵娘子”

      當今世界罕有政治家,理由有幾點,比如,那些天天打著別人的旗號,自己沒有一點主見的人,要是政治家就怪了,那些平時不知道哪只腳朝前的人,遇到困難和問題,立即將某人的大衣與虎皮拉過來當擋箭牌,遮羞布,那就怪了。那些嘴上雖然喊著高舉緊跟的人,卻哭了半天,不知道誰死了,要是政治家就怪了。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人,肯定不是政治家。那些唯別人馬首是瞻的人,如果是政治家更不可思議了,那些喊著自由民主平等博愛,普世價值,卻開著飛機大炮轟炸別國,培植傀儡政權,用槍桿子逼著百姓投票,分明是強盜,如果說他們是政治家,就是對政治家的侮辱。那些喊著反恐,結果被襲擊,嘴里講著經(jīng)過數(shù)十年反恐,越來越安全了,可是講話躲在防彈玻璃后面不敢露頭的人,要配政治家這個稱號,那政治家就更悲哀了。

      奧朗德接替薩科齊當總統(tǒng),對法國競爭力低下的痼疾視而不見,卻醉心于將所得稅提高到嚇人的75%,以及罵那些聞風而逃的富豪是叛國者;奧巴馬幾乎每次演講都講到為富不仁者,指責華爾街的貪婪。諷刺的是,盡管富人在全世界范圍成了過街老鼠,但金融危機以來,各種調查都顯示富豪的財富有增無減。而把一場波及全球的嚴重危機的成因,簡單地歸為人性的貪欲,顯得既膚淺又漏洞百出,而且還有故意混淆視聽、轉移目標的嫌疑。

      這讓人想起了不久前去世的“鐵娘子”撒切爾夫人——“我愛爭拗。我愛辯論。我沒預期坐在這兒的人(國會議員)都同意我。”撒切爾夫人1980年說出的這番話,正好反映了她的性格。無論是面對福利制度改革,還是馬島(??颂m)戰(zhàn)爭,她沒有像其他政客般滑頭和左右逢源,而是迎難而上,甚至不惜押上自己的政治前途,最后成功撥亂反正。在這些方面,“鐵娘子”表現(xiàn)出了擇善固執(zhí)的品格,完美詮釋了政治上的“鐵”的真正含義——不是殺人如麻,不是頑固和死硬,而是堅持對的東西,絕不輕易為短期利益而放棄長期信念與目標。

      今天,在選舉的壓力下,政客在制定和實施經(jīng)濟政策時,往往過多考慮政治和選舉因素,精于進行能帶來立竿見影現(xiàn)實利益的短線政治操作,忙于贏得選舉,維護權力,而對有利于國家長遠利益但可能得罪人的政治決定退避三舍。不知不覺間,艾森豪威爾所堅持的原則——“領導只不過是對一切錯誤承擔責任,而把一切好事歸功于部屬”——早已不復見。

      所以,對比政治家的定義,環(huán)顧這個世界,政治家在哪里?有時真還四顧茫然。

      孟子說,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間必有名世者。孟子所說的王者,我認為是政治家。比如中國的秦始皇,應該是個政治家,因為他所從事的事業(yè),是統(tǒng)一了中國文字、度量衡,建立了郡縣制,一直沿用至今,非政治家而何?資本主義制度建立,工業(yè)進步,資本作用推動人類社會向現(xiàn)代文明發(fā)展,這樣的人就是政治家。到了資本主義制度出現(xiàn)經(jīng)濟危機,沒法克服,用社會主義公有制來解決周期性的經(jīng)濟危機的理論提出者,這樣的人更是政治家。帝國主義就是戰(zhàn)爭,在帝國主義統(tǒng)治的薄弱的地方建立社會主義,十月革命成功,從農村包圍城市,走中國革命道路結果成功建立社會主義制度,這樣的人是政治家。今天,天天說經(jīng)濟危機,美國、希臘、意大利出現(xiàn)經(jīng)濟危機,不斷向中國借錢,仍然沒有克服這個危機,不能輕松克服這樣的危機,還在別人預言的圈子里打轉轉,就別談自己是政治家。

      沒有“方丈”,只有“住持”

      如果說現(xiàn)在的世界沒有政治家,本人就要挨罵了,處境危險了。誰說沒有政治家?人家擺譜擺的那么大,提出的理論那么光鮮,不是政治家是什么?對此,我也無法可答,但是,可以給他們找另外一條路徑,可以用“主持”代替,但住持前面有個方丈的麻煩,所以住持絕對不等同于方丈。何謂方丈?方丈”原指:大德和尚(或者說有修行的和尚)住的房間有一丈方。

      “方丈”指代道行高深的大德和尚。 “主持”就是主持寺院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事物的人。

      根據(jù)這個定義,我就認為,現(xiàn)代政壇很多人如果認為自己是政治家,那就未免讓人們覺得荒唐。因為,政治家必須另辟蹊徑,凡是接替別人的位置的,只是個住持,就是說,按照別人的套路,你把這些事情進行下去就行了。根據(jù)這個定義,我覺得,當今世界,所有的總統(tǒng)不過是主持罷了。比如說,前蘇聯(lián),是列寧打下來的天下,到了斯大林時代,只是住持,再到赫魯曉夫,第二住持,勃烈日涅夫,第三住持,直到戈爾巴喬夫,第六住持。但住持在戈爾巴喬夫這兒,就不耐煩了,標新立異,搞新思維,休克療法,這個廟就解體了。所以,我以為,每個國家,只不過是一個廟,這個廟里,只能按照一個口徑念經(jīng),一念歪了,這個廟就要拆了。美國也一樣,現(xiàn)總統(tǒng)已經(jīng)到了四十多任了,這些總統(tǒng),除華盛頓以外,別的都是住持,他們念的都是一個經(jīng),即讓美國人的日子過的好,不行就到別國去搶,搶的時候,一定在表面上不能讓人看出是強盜。

      當然,住持也是不容易的事,住持語義因為是安居之,維持之,所以,不是自己創(chuàng)建的天下,只能當維持會長,當然,這個維持會長必須道行高深才行,也可以附庸風雅,也可以裝聾作啞,也可以裝腔作勢,也可以練憋功的,而有一條,那就是安居之,維持之是前提,離開這條,住持就難得當下去了。也所以,如果誰要認為他是政治家,我們有理由要求這些人起碼要做到有一個長遠的理想目標或核心價值,不會在意眼前的各種困難、誤會、甚至攻擊和人身安全,而是百折不撓追求理想,不會追求一些通俗的財富或權位,有一條很清楚的道德倫理底線,有感動人的“精神的力量”和“人格力量”。政治家有領導能力和高瞻遠矚,意志驚人,果敢堅定,最低標準不是總不發(fā)話,不是自己的財產子女始就業(yè)問題不敢向世人報告,不是在重大國際國內問題面前躊躇不前,舉棋不定。

      如何理解政治家也是衡量一個民族成熟的標尺之一。我們需要真正的政治家,我們就需要支持他們。對于周旋于利益集團之間、權力節(jié)制和權力擴張之間、精英和民粹之間的政治家們而言,如何獲取民眾的支持始終也是頭等大事。當然,我們不應當忘記,一個成熟的民族還必須有能力在不同政治家之間進行選擇和識別,盡管這對政治家個人也許有時候是不公的,就像英國選民二戰(zhàn)一勝利就把自己的戰(zhàn)爭英雄丘吉爾趕下臺一樣。

      政治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歷史對政治家的“定格”顯然也不是在個人命運上。如果把政治權力建立在幾個強勢集團的支持之上是危險的(也是有誘惑力的),以大眾的公共利益為立法和行事的準則,政治權力的基礎才是牢靠的和持久的。時代為政治家們打開了一個窗口,雖然布滿陷阱,荊棘遍地,而政治家自身又深受既定條件的約束,但真正的政治家必須超越利益集團,為“公共利益”奮戰(zhàn)到底。

      中國需要什么樣的政治家

      文 | 覃愛玲

      李光耀:如果你要人們認同和重視你的言論,你就必須在大家面對危機,水深火熱的時候挺身而出。

      鄧小平:靈活是要符合戰(zhàn)略要求的靈活,如果靈活得過分,就會使人們想到究竟這個戰(zhàn)略是什么。

      經(jīng)過30多年的高速發(fā)展,中國的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進入了新的平臺期,貧富分化加劇,經(jīng)濟升級乏力,法治與維穩(wěn)并存,市場化改革面臨倒退的危脅。社會期盼新的活力出現(xiàn),卻又擔心動蕩帶來的巨大傷害。社會上呼吁進行與經(jīng)濟改革相對應的政治改革的聲音也進一步加強。

      毫無疑問,對社會影響最大的仍是處于社會金字塔頂?shù)恼稳宋?。人們不是容易夸大他們的作用,就是覺得他們離得太遠,與自己毫無關系。人們期盼著政治人物大有作為,但現(xiàn)實的貨幣政策、對經(jīng)濟的調控、對社會的管理以及社會改革等等,事實上會在不同的利益群體那里得到不同的反應。

      這是一個需要并可能造就優(yōu)秀政治家的時代。他們必須傾聽時代的呼喚,也要保證中國這艘巨輪能夠平穩(wěn)前行。

      在當代中國,什么樣的人可以被稱為政治家?

      有自己的政治原則和信念,不為流俗所惑,對社會發(fā)展大勢具有判斷能力,不取悅民眾的短期所好,并能沖破利益集團或意識形態(tài)的桎梏,順應歷史潮流,推動有益于民眾真實需求的社會變革,這些幾乎古今中外通行的標準,仍是我們現(xiàn)成的衡量方法。

      一位來自拉美的媒體人曾感慨,中國人很幸運,有鄧小平這樣的政治家,能把握住大的社會發(fā)展方向,又能讓后繼者沿著同一條道路走下去,所以能出成果。“我們國家選舉產生的領導人,前后政策相差過大,幾乎每過幾年就得連根拔起從頭開始一次,這種政策的不穩(wěn)定性,使得經(jīng)濟社會很難走上正軌。”

      美國漢學家傅高義的《鄧小平時代》一書甫一面世,便風靡華夏。在歷史的關口,鄧小平用“摸著石頭過河”的現(xiàn)實策略,將中國從意識形態(tài)的桎梏中解脫出來,并規(guī)定了至今仍在實行的“發(fā)展經(jīng)濟、穩(wěn)定政治”的歷史性框架。

      時下的中國,進入常人政治時代,開始真正的“黨內民主”和集體領導,而非如毛澤東、鄧小平等個人具有絕對權威。至今,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第二次10年一次的領導人集體交接班。他們的共性比較明顯,受過系統(tǒng)的高等教育,從青年時代起因為某種機緣“學而優(yōu)則仕”,成為培養(yǎng)對象,總之,有著在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過程中歷練出來的政治才干,一般喜歡在輿論中保持一種“穩(wěn)健的開明”形象。

      “不爭論”,“不折騰”,“實干興邦”,從這三個重要的政治口號中,可以看出從鄧小平到今天的新一屆領導人,其治國理政的思路一脈相承。我們不能否認的是,這一思路在中國社會,至少是相當一段時期內,有著深厚的民意土壤。

      與30年前有所差異的是,隨著中國整體實力的大幅上升,以及全球金融危機爆發(fā)對西方社會造成的負面沖擊,中共領導人開始更多地談論“制度自信”,而非鄧小平時代的“摸著石頭過河”。同時,他們也明確意識到,過往的發(fā)展亦造成了“固有利益格局”,他們聲言要打破這種格局,進一步釋放社會的活力。熟悉政治發(fā)展史的人們都可以敏銳感覺到,這正是政治家有可能要大發(fā)異彩的征兆。

      具體到政治人物的選拔上,已經(jīng)有人開始表示,中共這種“培養(yǎng)制”選出來的政治領導人物,可能比西方通過投票方式選出來的人物更具政治經(jīng)驗。(基辛格就注意到,美國的政治家們更年輕,用于學習的時間更少,更缺乏經(jīng)驗,在政治上有急于求成的傾向。)

      常人政治

      當前的中國社會,已經(jīng)處于利益多元化和價值觀多元化非常明顯的時期。但倘若你問許多普通的干部,他們作為日常榜樣學習的,多半仍是曾國藩之類深植于中國傳統(tǒng)社會的實用主義政治人物。

      具有科舉和官僚體系傳統(tǒng)的中國,在當代也實現(xiàn)了新的科層制度——主要體現(xiàn)為政績考核下的領導干部層層選拔和晉升制度。官僚體系對人志氣的消磨,會不會使得人在一級一級順著這種科層制奮斗到中高層后,失去任何宏遠的夢想,內化為毫無自我特征的一枚官僚體系的螺絲釘?這是一個人們常常提及的問題。

      更重要的是,當前,所謂“體制性障礙”都與權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在中國的經(jīng)濟改革過程中,政府作為主要推手之一,無可避免地深度介入了經(jīng)濟的各個領域。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由于沒有嚴格劃清邊界,在路徑依賴和官員本人利益、部門利益的催動下,市場經(jīng)濟和社會建設的正常發(fā)展被極大地扭曲。

      作為官僚集團的一員,如何能夠移動自身所處集團的奶酪?這場被稱為自我革命的戰(zhàn)役勝負一向難料。真正的政治家需要權衡取舍,而非四處逢源做老好人。

      需要提醒的是,常人政治并不等同于政治家的平庸化甚至矮化為官僚體系的“代言人”,只不過是時間的推移和任何制度維持生命力必然會帶來的客觀階段——領導人新老交替的制度化和固定的任期制等。政治家的決斷力照樣不可或缺,這是他們無可推卸的責任,正如10多年前的入世談判一樣。今天,誰也無法否認,這一決斷深刻改變了中國和世界。對中國市場經(jīng)濟轉型做出重大貢獻的前總理朱镕基,他推行的大規(guī)模行政體制改革,減員分流,是許多人至今懷念的“大手筆改革”。他曾聲稱,“抬著棺材”也要改革,的確也為時至今日的中國經(jīng)濟打下了框架性的制度基礎。大批他所培養(yǎng)的經(jīng)濟管理人才,正處在中國經(jīng)濟的各個關鍵崗位上。

      即使是對“摸著石頭過河”的鄧小平,我們也不能因為過往改革在時間長河中身影日漸模糊,而產生一種錯覺,似乎當時的改革就是增量改革,容易得很。通過傅高義的《鄧小平時代》,我們也可以看到,政治家一樣時常處于既得利益群體和思想“保守”群體的反對之下,無論恢復高考、包產到戶、精簡軍隊和特區(qū)實驗等,都是如此。政治家的使命是,不能讓我們這個社會被既得利益綁架,正如政治家的公共政策有時候也會被其綁架一樣。

      常人政治時代的另一特點則正是常人政治本身帶來的,即政治家的責任更多傾向于利益的平衡和協(xié)調,任何“極端”的做法,往往受制于常人政治下的政治框架而變得“行不通”。比如,政治家現(xiàn)在不能不順應民意,矯正某些領域的過度市場化,同時又不得不在某些領域推進市場化。同樣,貧富差距拉大要求政治家促進財富的公平分配,同時也要警惕,非理性的仇富和不以社會整體財富增長為目標的社會再分配,都可能導致社會陷入整體性的退步。

      現(xiàn)代政治家追尋

      顯然,中國的社會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鄧小平時代”。經(jīng)過30多年的迅速發(fā)展,中國已經(jīng)從上世紀80年代那種貧窮的農業(yè)社會,過渡到工業(yè)化中期的初級階段。在高速的經(jīng)濟發(fā)展下,政府對于政治和社會領域一直處于被動應對和修補狀態(tài)。

      在這種狀況下,如何現(xiàn)實有效地進行綜合的社會和政治改革,成為考驗中國政治領導人的一道主要難題。偉人與歷史誰造就誰,這個老掉牙的話題,因其社會實用性,必將一再地被人問起。

      或許,對于一直對學習新加坡有著特殊愛好的中國決策高層來說,新加坡國父李光耀本人的形象具有特別的借鑒意義。同樣是在一黨長期執(zhí)政的情況下,在華人文化圈內,李憑借一個小小的城市國家,成為具有國際影響的政治家。在他領導下發(fā)展起來的新加坡,一直是中共主流官員學習的重要目標之一。

      李光耀式的政治家是一種改良版的傳統(tǒng)華人政治家,從技術上極盡細致地學習西方的手段,但從精神上,政治家與民眾的關系并非西方現(xiàn)代社會主流所認同的以個人為中心的模式。

      另外,在以政府為載體的黨的政治家之外,隨著社會空間進一步擴大,公民意識進一步深化,日益活躍的民間社會中,大批民間意見領袖已經(jīng)具有政治家的雛形。他們尚主要表現(xiàn)為以言論參政,通過輿論影響各種或宏觀或具體的社會事務,但亦已出現(xiàn)一些簡單的公民行動。政府如何與民間社會更好地互動,是中國社會治理面臨的重大問題。

      對于掌握施政權力的政治家而言,適時的社會和政治改革,是難以回避的。問題不在于改不改,而是政治家如何在改革中獲取自己的支持力量。不能讓政治家獲得支持性力量的改革,注定會陷入“停頓”的宿命。而偉大的政治家的一個特點又是,常常會從改革中獲取力量的靈感。是時代在推著政治家前行,敏銳的有判斷力的政治家又會引領時代。

      政治變革中的“群眾”心理

      文 | 石勇

      改革是什么呢?它是介于保守和革命之間的一場變革,一個社會在腳踏實地地向一片“應許之地”邁進。

      眼下緊迫的現(xiàn)實問題是:要超越于堅固的既得利益結構,改革者已不可能僅僅從具有保守性、自利性的官僚機構那兒得到支持,而是要“轉型”成為具有超越性的政治家,打通政治社會理想和群體心理之間的神秘通道。

      政治家的舞臺

      從近代以來,一直到今天,幾乎任何一個位于政治結構核心,或者想進入政治結構核心的人物,無論做什么,都要考慮到無以計數(shù)的一堆人的存在,哪怕并不顧及他們的感受。

      這堆人就是“群眾”。

      古代的共同體成員可以不關心政治,但現(xiàn)代的“群眾”不關心政治是不可能的。一方面,權利和利益是他們的痛點和敏感點,而這是由政治分配的;另一方面,政治系統(tǒng)不利用他們的心理能量,明顯成不了大事,這使他們哪怕被當成臺下“沉默的大多數(shù)”,也不會按捺太久。

      群眾心理的介入,使近代以來的政治圖景,大致可以分為兩個畫面:

      一個畫面是在劇烈的政治轉型時期或國家里,群眾心理的存在,構成了政治領袖產生的沃土。像拿破侖、林肯、列寧、毛澤東等,雖然政治理想不同,但都善于聽懂人們內心的聲音,而且一呼百應。

      另一個畫面,則是在政治結構已相對穩(wěn)定的時期或國家里,各種政治理念,已經(jīng)變成人們的日常觀念,并且可以通過基于“公共選擇”的制度來達成——或者,政府、政黨已控制住政治結構,個人的魅力相形暗淡,這樣的時期或國家,卡里斯馬型領袖退場,常態(tài)下的政治家則走到舞臺的中央。

      就是說,在這個畫面里,沒有一個政治家僅憑個人魅力就可以扭轉乾坤這回事了,很多東西都已滲進制度和政治結構中,政治家更加需要煥發(fā)的是勇氣、智慧、決斷等美德。

      無論奧巴馬如何做,他已經(jīng)不可能是第二個林肯,美國民主制度的成熟運作,不會依賴“奧巴馬”這個符號。但他碰到的問題,和很多國家的政治人物碰到的是一樣的:要獲得執(zhí)政合法性,必須要民意支持;而要推進某個施政目標,遇到阻礙,也必須民意幫一把。

      既不“精英”,也不“民粹”

      今天,民眾身上的“熱情或激情”,包括憤怒、希望,一直在中國社會空間中彌漫,尋找著出口,對政治、社會結構,不時地沖擊一下。

      面對渴望公平,渴望沒有腐敗,渴望吃得上安全放心的食品,渴望擁有平等權利,渴望擴大政治參與的群眾心理,該怎么辦?

      有兩個極端是應當避免的。一個是保守、維護既得利益的“精英政治”,另一個是激進的“民粹政治”。

      在民眾迫切要求變革的國家,精英政治的惡果盡人皆知,曾經(jīng)的南美、東南亞一些國家的“獨裁資本主義”即是如此。

      比如統(tǒng)治印度尼西亞長達31年的蘇哈托政府。在其任內,印尼經(jīng)濟得以大幅增長,但同時也引發(fā)了巨大的貧富懸殊,社會矛盾尖銳。蘇哈托家族及其親信,幾乎壟斷了印尼最賺錢的行業(yè)。其政府出臺的一系列政策,一個重要的功能就是用來掠奪沒有受到其政府庇護的企業(yè)和民眾。僅僅是他的家族,從其獨裁統(tǒng)治所得到的收益就超過150億美元。

      結果是,1997年的一場金融危機,把印尼打回原形。無論一個國家的經(jīng)濟發(fā)展程度如何,只要“發(fā)展成果”被少數(shù)特權階層獨占,它一定是脆弱的,在“危機”中不堪一擊。

      一些人所鼓吹的“精英政治”,對于中國來說,也只能是一副毒藥。30多年的改革,逐漸坐大的“特殊利益集團”,對維護一個具有剝奪性的利益秩序可謂殫精竭慮,辦法就是讓“精英俱樂部”壟斷對制度、政策的影響。這是以制造問題的方式,來加劇問題的爆發(fā)。

      既然對抗群眾心理,只是在火上澆油,那么,一味地迎合群眾心理,走向“民粹政治”,那又如何?南美的一些國家,尤其是查韋斯時期的委內瑞拉,就是這樣操作的。

      民粹政治,是對精英政治的一種強烈反彈,相當于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因為剝奪得越深,對公平的渴望就越蝕骨。處于政治社會轉型時期,而且貧富懸殊的國家,最容易發(fā)生民粹政治,善于利用群體心理的政治家,甚至可以把自己造魅為一呼百應的領袖。

      飽受精英政治折磨的委內瑞拉給了查韋斯機會。在“民主”的制度外殼下,他描畫了一幅“剝奪剝奪者”的圖景,讓“受夠了”的人們激動萬分。此后,在“民意”的支持下,他的“政治理想”頻頻得手,民粹政治也因此邏輯地走向威權主義的政治。

      民粹政治的多種弊端無須闡述,但有兩點對于中國來說,可能是災難性的,一是固然滿足了民眾當下的胃口,但卻給未來留下了隱患;二是民粹政治靠個人魅力玩,而不是政治結構的穩(wěn)定,因此風險極大。

      “吊群眾胃口”?

      基于以上分析,可以反思一下:在中國,改革的政治家群體在和群眾心理“互動”時,可以在哪些方面有所作為,又應避免些什么?

      首先,當一種有助于實現(xiàn)政治理想、施政目標的制度或改革措施,在其出臺或推進的過程中,同時碰到“既得利益集團的阻礙”和“有強大的民意支持”這兩個變量時,應果斷順應民意。因為這正是召喚出政治家氣魄的時候。像官員財產申報制度就是這樣。

      從群眾心理這個變量上看,民眾是腐敗的受害者,具有一種“被迫害心理”。解決腐敗問題,就是對他們“心理問題”的一種治療。但很清楚,官方的各種反腐表態(tài),從語言的功能上,最多只是安慰,而不是治療;而在很多時候,這些語言和腐敗的現(xiàn)實映襯起來,在心理上還構成一種欺騙。

      比如,在官員財產申報制度遲遲不出臺的情況下,群眾心理會經(jīng)歷這樣的演化:在“被迫害感”中,先是滿懷期待,等著它來“治療”自己的心理挫敗,然后,一直等不來,在腐敗的刺激中,變?yōu)槭詈?,為了在心理上保護自己,變?yōu)楦镜牟恍湃?,再說什么,再做什么也不信了。到這個時候,官僚機構在群眾的心理上,真具有了綁架整個政治結構的功能。

      改革需要“殺開一條血路”,政治和社會理想的現(xiàn)實,最怕的就是被利益結構牽制,和民意期待的距離越拉越大。反過來,如果一項制度、政策的出臺或修改,有和民意對著干的意思,那么,官僚的思維必然擠壓政治家思維的空間,導致人們在認同上,和政治結構漸行漸遠。

      比如“延遲退休”的爭議。官方一直想修改現(xiàn)行的退休制度,讓中國人延遲退休。有各種辯護性的意見,比如和國際“接軌”,比如進入老齡化社會,比如“發(fā)揮人的作用”。但顯然,所有這些意見,都不足以說服人們就應該這樣干。相反,它極容易被這些事實駁倒:延遲退休的受益者是公務員,而對于企業(yè)員工等無異于一場噩夢;養(yǎng)老金虧空的責任在政府,不能轉嫁給在利益上本來就受損的人。

      為了推進這個制度的修改,官方一直在試探群眾心理的反應,想先在輿論上作好鋪墊。但引起的反彈當然是巨大的。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具備政治家的眼光,絕對不是再和群眾心理玩一場對抗性的游戲,而是先進行擱置,因為只有解決好諸如廢除養(yǎng)老雙軌制、履行國家責任這一系列問題,延遲退休才算是滿足了作為一項制度推行的前提。

      在改革的政治家群體和群眾心理互動時,還有一個問題很重要。這就是能否“吊民眾的胃口”。任何一個政治家的身上,都寄托著民眾的政治社會理想,他要說出來讓大家知道、支持,凝聚社會共識,因此顯然是要吊民眾胃口的,因為就算不吊群眾的胃口,群體也會有這個胃口。

      所以問題根本不在于是否吊群眾胃口,而在于,政治家不能只是說說而已,也不能空無所指,否則,不會有人太當回事。政治認同,最終還是建立在做了什么的基礎上。另外,要考慮到群眾的心理。世俗的政治目標和信仰的東西不一樣,在現(xiàn)代社會,群眾的胃口被吊起來之后,有一個心理傾向,就是要求立即滿足,至少等待的時間不能過長,過長就不信了。

      就此而言,改革的政治家群體,面對的仍然是這個挑戰(zhàn):如何不讓得到了民眾認同的政治社會理想,在“既得利益集團”的阻礙中損耗,進而損害到政治權威。

      超越利益集團的政治家

      文 | 趙義

      丘吉爾:政治是權力!而要獲取權力的優(yōu)勢最重要的莫過于對于未來的設計與想象。

      羅斯福:實力永遠意味著責任和危險。

      現(xiàn)代政治離不開利益集團,在利益集團的叢林中,政治家必然要小心駕駛施政之舟,但偉大的政治家總是力圖超越于利益集團尤其是特殊利益集團之上,在完成時代使命的道路上創(chuàng)造偉業(yè)。

      利益集團在當今社會已經(jīng)是司空見慣,也經(jīng)常掛在政治家的嘴上,比如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說的華爾街的“令人憤怒的勢力”,中國領導人說的“固有利益格局”等。

      政治家與利益集團博弈的各種版本的故事不斷上演。偉大,還是平庸;成功,還是失敗,與利益集團的博弈成為人們衡量政治家的重要尺度。我們可以用有限但比較典型的幾個例子進行一番考察。

      妥協(xié)

      歷史上很少有時期像19世紀后半期到20世紀前半期一樣,充滿了如此之多的“二元對立”,比如勞資、自由競爭和托拉斯、放任和干預、資本逐利和社會福利、帝國與殖民地等等(發(fā)展到二戰(zhàn)、冷戰(zhàn),影響綿延至今)。“革命”的幽靈四處飄蕩。

      對于政治家的職業(yè)生涯而言,最危險的事情莫過于將“異質”的東西引入到既有體系之中,即使是意識形態(tài)上的對手,在這一點上也有驚人的相似。比如英國勞合·喬治推進福利國家建設,蘇聯(lián)列寧從“戰(zhàn)時共產主義”向“新經(jīng)濟政策”的“退卻”。

      同時,這一點對于偉大政治家來說卻是最自然不過的。政治是塵世的事業(yè),對于政治家來說,最樸素也是最關鍵的品質是現(xiàn)實感。從某種意義上說,對于政治家來說,現(xiàn)實感和使命感是一回事。因為,尋找“二元對立”的“中庸之道”,是最大的現(xiàn)實需要,也是政治家唯有排除萬難方能成就一二的巨大使命。為此,政治家與各種利益集團展開博弈,妥協(xié),爭斗,拯救危局,直面難題,推動改革。

      1911年國民保險法(包括健康和失業(yè)的強制性保險)的通過,是英國福利國家的先聲。主導者、內閣財政大臣(地位僅次于首相)勞合·喬治1908年訪問德國,對于德國的健康保險制度和國民健康水平的提高留下深刻印象。為了法律的通過,勞合·喬治周旋于各個利益集團之間。首先是互助會這一存在多年的工人互助組織,不歡迎政府的競爭。勞合·喬治承諾互助會將經(jīng)營健康保險計劃。工業(yè)保險公司則在1910年的大選開始后向勞合·喬治所在的自由民主黨施壓,迫使其放棄喪葬補助金、寡婦和孤兒補助等這個集團的經(jīng)營領域。

      其時,時任貿易大臣溫斯頓·丘吉爾提出的失業(yè)保險議案與國民保險計劃合并。1911年5月,議案在議會一讀時,遭到了工黨的反對。勞合·喬治以實行議員支薪制換取了工黨的支持(《1911年議會法》規(guī)定每名下院議員每年可從政府里支取400鎊的薪金)。二讀后,醫(yī)療協(xié)會又跳出來反對,表示不能接受互助會的雇傭以及抱怨報酬太低。最終的妥協(xié)是,患者由一名小組醫(yī)生負責,該醫(yī)生的報酬根據(jù)小組中所列的患者人數(shù)計算,并且醫(yī)生保留以獨立合同人身份經(jīng)營的權利。

      經(jīng)過12個月的讓人筋疲力盡的討價還價,議案終獲通過。就連保守黨的領導人也不得不承認:“令人困惑的勞合·喬治再次加強了政府的力量,他的疾病計劃是好的,他代表了時代的正確方向?!?/p>

      談判

      妥協(xié)是手段,時代的方向才是根本。為此,政治家有時候還不得不下力氣把強勢利益集團拉到談判桌前。今天已經(jīng)司空見慣的利益集團的談判,在過去那個時代竟是一大問題。

      1901年9月,美國總統(tǒng)麥金萊被無政府主義者刺殺身亡,年僅42歲的副總統(tǒng)西奧多·羅斯福(老羅斯福)繼任總統(tǒng)。繼任之初,“羅斯福深知,來自賓夕法尼亞煤礦的威脅是真正的威脅,也是美國任何一個地方所無法相提并論的威脅”。1900年,當賓夕法尼亞“聯(lián)合煤礦工會”在無煙煤礦舉行第一次罷工之時,老羅斯福稱之為“具有最深遠的重要意義”。1902年,大罷工再次爆發(fā),持續(xù)了163天,城市供暖燃料中斷,暴力事件頻發(fā),一場舉國危機迫在眉睫。

      “殺人不見血的煤礦寡頭利益集團”拒絕承認工會的地位,根據(jù)結社自由,工人可以組織工會,但沒有法律規(guī)定資方必須承認工會的代表權和談判權,直到1933年羅斯福新政才根本改變;拒絕和解,因為麥金萊總統(tǒng)競選連任之時,礦主們在共和黨頭面人物的施壓下在選舉年給工人漲工資,憤恨不已的他們“絕不會讓工人們再次獲勝”,讓“政客”從中漁利,尤其是新任總統(tǒng)竟然宣稱“在所有關乎公眾利益的事情上,我會堅持自己的獨立性,不為闊佬們所左右”。

      他們傲慢地認為“勞動者的權利和利益不是由工人煽動者而是基督徒來關心和保護,無限智慧的上帝已給予基督徒控制這個國家財產的權力,并且這種關心和保護依靠的是成功的管理”。對于這種“管理”的極大諷刺的事例是,雖然1901年礦工每人能掙到500美元的年收入,相當于總統(tǒng)的收入,但真正拿到手的是1/3,大部分是礦場自己印刷的購物券,購買礦主自己經(jīng)營的價格遠高于外面商店的日用品,還有一部分是繳納礦主出租的房錢。

      老羅斯福竭力促成雙方的“懇談會”,同時也揮舞起了“大棒”,只要總統(tǒng)一聲令下,軍隊就開進賓夕法尼亞,解除經(jīng)營者的權力,制止罷工(其實就是“鎮(zhèn)壓”),把煤礦作為政府的收受物加以管理。眾議院共和黨黨督沃特森表示反對:“什么是美國的憲法?不通過法律手段沒收私有財產這是什么行為?”發(fā)怒的老羅斯福抓住沃特森的肩膀大喊:“憲法是服務于人民,而不是人民為憲法服務!”

      “懇談”的結果是成立了7人委員會進行仲裁,將工作時間從每天10小時縮短到9小時,并且讓工人得到10%的加薪,結束了持續(xù)163天的罷工。

      爭斗

      在老羅斯?;鈩谫Y矛盾的過程中,有一位人物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即大名鼎鼎的皮爾龐特·摩根,正是他出面說服資方接受仲裁。而老羅斯這個“托拉斯的爆破手”的反壟斷第一刀正是砍向了摩根。

      作為政治家的老羅斯福和托拉斯頭面人物的摩根之間復雜的關系,不僅僅體現(xiàn)在反托拉斯、勞資沖突之中。1907年10月,美國爆發(fā)銀行危機,有很多銀行和信托公司被擠提,恐慌最終蔓延至美國全國各地,多家銀行和企業(yè)破產。由于當時美國沒有國家的中央銀行提供流動資金,摩根出面“救市”,押上大筆自己的金錢,并說服其他紐約銀行家做同樣的事情,以加強銀行體系?!巴欣沟谋剖帧币膊坏貌煌饽Ω暂^低價格收購田納西煤鐵公司?!艾F(xiàn)在,一個王國取代了過去的許多公國,這就是摩根王國?!?/p>

      1912年,民主黨人威爾遜當選美國總統(tǒng)。此前,老羅斯福不滿于共和黨的保守,自組進步黨,聲稱要“保護人民免受利益集團的壓迫”,直接導致了共和黨的選舉失敗。威爾遜的競選口號是反對貨幣托拉斯。威爾遜說:“金融的根基是公正,不是財利。銀行家應該避免階級心態(tài),對富有的人或有辦法的人給較低的借貸利息、較寬的信用額度,對窮人反倒有較高的利息與嚴格的要求。銀行不該是討好富人的機構……因此,聯(lián)邦政府有義務介入貸幣稅率與干涉買賣,增加對中小企業(yè)的信用額度與對農民的放款融資?!?913年12月23日,美國通過了聯(lián)邦儲備制度法案。其中,也有妥協(xié)的一面:政治上任命的聯(lián)邦儲備委員會和代表銀行家利益的地區(qū)儲備銀行,兩者之間的權力沒有明確的劃分。美聯(lián)儲沒有權力要求儲備銀行執(zhí)行統(tǒng)一的政策。這一情況也是在羅斯福新政期間得到改變。

      大蕭條后的羅斯福新政,是典型的政治家與各個利益集團聯(lián)合或爭斗的過程。小羅斯福構建了一個“新政聯(lián)盟”。1933年,小羅斯福就任總統(tǒng),1934年國會選舉后控制參眾兩院,社會保障法案、國家勞動關系法通過。后者確立了工人的聯(lián)邦權利,像組織工會、進行集體談判以及參與罷工等。阿爾·史密斯率領保守民主黨人組成美國自由聯(lián)盟,展開對小羅斯福的反擊,將他和馬克思與列寧相提并論。工會簽署加入的新會員數(shù)以百萬計,并成為1936年、1940年和1944年總統(tǒng)改選時小羅斯福的主要支持者。

      1936年大選前,小羅斯福在麥迪遜廣場花園發(fā)表了一次著名的演講:“我們必須與和平的夙敵作戰(zhàn)——商業(yè)與金融壟斷、投機、莽撞的銀行行為、階級敵視、地方主義、發(fā)戰(zhàn)爭財。他們已經(jīng)開始將合眾國政府僅僅視為其自身事務的工具。我們現(xiàn)在知道,有組織的財閥把持的政府與有組織的暴民團伙把持的政府同樣危險。在我國的歷史上,這些勢力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聯(lián)合起來對付一名候選人。恨我,這是他們的一致之處,而我歡迎他們的仇恨?!?/p>

      在這次選舉中,小羅斯福贏了523張選舉人票,其對手只有8票。

      啟示

      回顧過往這些政治家的故事,并不代表對于這些政治家的全部評價。即使拋開勞合·喬治、威爾遜等在一戰(zhàn)后巴黎和會上“犧牲”中國的惡劣后果以及老羅斯福將《排華法案》永久化等不談,拋開我們常說的“階級屬性”不論,他們的國內施政亦爭議不斷。比如,對于羅斯福新政,芝加哥學派的米爾頓·弗里德曼的《美國貨幣史》、奧地利學派的默里·羅斯巴德的《美國大蕭條》等,皆援引大量數(shù)字證明羅斯福新政的徒勞無功。

      但誰都明白,社會的運轉,并不是只靠數(shù)字的計算。當老羅斯福作為總統(tǒng)第一次邀請黑人到白宮聚餐時,怎么用數(shù)字衡量其效應呢?老羅斯福這樣做面臨著巨大的壓力,來自南方的謾罵、嘲諷鋪天蓋地,當他詢問揭露過金錢政治的小說家馬克·吐溫,這樣做究竟對不對的時候,這位廣為人喜愛的文學家也只能小心謹慎地說,總統(tǒng)也許不能像尋常百姓一樣,隨隨便便就接待他想接待的人,“如果僅僅為了宣傳自己和制造轟動效應,就不要做傷害國家的事”。在白宮接待黑人,竟然和“傷害國家”等同在一起。

      我們從過往真正的政治家身上看到的是,直面國內尖銳問題的挑戰(zhàn)的勇氣。他們會妥協(xié),但更會瞄準時代的正確方向。指導他們推動改革的重要理念是歷久彌新的,比如老羅斯福說:“我們正面臨著財產對人類福利的新看法……有人錯誤地認為,一切人權同利潤相比都是次要的?,F(xiàn)在,這樣的人必須給那些維護人類福利的人民讓步了。每個人擁有的財產都要服從社會的整體權利,按公共福利的要求來規(guī)定使用到什么程度?!?/p>

      對政治家來說,這也許出于對于大勢的敏銳直覺(也可稱其為政治家的“狡黠”),比如在丘吉爾、勞合·喬治、阿斯奎斯等共同推動下,1911年議會通過《議會法》,將世襲貴族主導的上議院對于下議院議案的否決權剝奪掉了。丘吉爾本人是世襲貴族,但他看清了英國的未來在下議院,即使被指責為“玷污門庭”也沒有動搖,反而“攻擊”說:“供養(yǎng)貴族是整個文明世界的艱苦工作?!?/p>

      他們對于特殊利益集團的抨擊,不僅體現(xiàn)在口頭上,也體現(xiàn)在行動中。英國上議院的否決權被剝奪,其根由就是世襲貴族為了抵制內閣觸動其土地利益(包含一系列土地稅措施),不惜破壞持續(xù)了數(shù)世紀的下議院獨立的財政立法權的不成文契約后,一番政治較量的結果。而對于小羅斯福1936年在麥迪遜廣場的那場演講,經(jīng)濟學家克魯格曼感慨地說:“讀一下羅斯福在1936年大選前夕的麥迪遜廣場花園演講,你就會發(fā)覺,后世的自由主義已變得何等謹慎、羞怯與溫良。今天那些想提高最低工資或對富人增稅的人會不厭其煩地向公眾保證,他們心中對財富毫無芥蒂,他們并不是在主張階級戰(zhàn)爭,但羅斯福抨擊那些有錢有勢的罪人絲毫不留情面。”

      撫今追昔,我們可以肯定地說,現(xiàn)代政治離不開利益集團,在利益集團的叢林中,政治家必然要小心駕駛施政之舟,但偉大的政治家總是力圖超越于利益集團尤其是特殊利益集團之上,在完成時代使命的道路上創(chuàng)造偉業(yè)。

      那些高齡政治家

      文 | 孔慶玲

      曼德拉的病情再次世界矚目。不一定還能迎來自己95歲生日的南非前總統(tǒng)曼德拉,作為一名政治家,曼德拉近百年的生命歷程,滿載著對人類民主和公益事業(yè)的貢獻。環(huán)顧國際政壇步入耄耋之年的政治家們,他們中有不乏像曼德拉一樣受人愛戴的政治家,也有黯然下臺,要拖著多病之軀在監(jiān)獄中度過余生的政客。

      95歲曼德拉:卸任后熱心公益

      曼德拉生于南非一個部落酋長家庭,1944年,他放棄繼承父親的酋長地位,參加了南非非洲人國民大會,致力于追求南非種族平等和民主事業(yè)。后來,因為領導反種族隔離運動,被判入獄27年。

      獲釋后,曼德拉放下種族仇恨,積極推動南非族群和解以及和平協(xié)商,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南非以和平方式廢除了長達46年的種族隔離制度,他也因此獲得了諾貝爾和平獎。1994年5月,他當選為南非總統(tǒng),成為該國歷史上第一位黑人總統(tǒng)。

      1999年6月卸任后,曼德拉繼續(xù)為世界和平和人類尊嚴進行努力,他創(chuàng)立了慈善組織“曼德拉紀念中心”,呼吁民眾獻出67分鐘參與慈善工作。數(shù)字67象征曼德拉為南非政治運動奮斗的67年。

      86歲卡斯特羅:躲過數(shù)百次暗殺

      在當今世界各國的政治領袖中,能數(shù)十年一貫受到本國人民擁戴,又始終受到國際輿論關注的為數(shù)不多,古巴前領導人菲德爾·卡斯特羅就是其中一位。他在維護民族獨立、不畏強暴方面表現(xiàn)出的大智大勇,贏得世界各國人民尤其是拉美人民的欽佩。

      卡斯特羅1926年8月13日出生于古巴一個富有的莊園主家庭,1950年畢業(yè)于哈瓦那大學。他投身古巴革命事業(yè)半個多世紀,創(chuàng)造了拉丁美洲最輝煌的革命傳奇,成為拉丁美洲所有革命者的楷模。

      提到卡斯特羅,人們首先會想到他的大胡子和綠軍裝,這也成為了這位領導者的獨特標志。事實上,卡斯特羅留胡子并非出于愛美,他曾解釋說,不刮胡子每年可以為他節(jié)約90小時,這些時間對于一個日理萬機的領導人來說十分珍貴。

      由于卡斯特羅在執(zhí)政后執(zhí)行了一系列的反美政策,他本人成了美國政府的眼中釘。為了扼殺古巴革命政權,美國頻頻施展恐怖手段,企圖暗殺卡斯特羅,執(zhí)行暗殺任務的就是中央情報局。據(jù)古巴安全部門統(tǒng)計,卡斯特羅共有634次成為暗殺目標,不過這些暗殺都被他一一躲過。

      2006年,卡斯特羅突然病倒住院,令古巴民眾暗暗憂心,有人還打出非常顯眼的標語:“卡斯特羅,再活80歲沒問題!”當年因健康方面的原因,卡斯特羅將權力暫時移交給自己的弟弟勞爾·卡斯特羅。勞爾·卡斯特羅后于2008年當選古巴國務委員會主席,菲德爾·卡斯特羅也正式過上退休生活。

      88歲卡特:國際著名斡旋特使

      美國前總統(tǒng)吉米·卡特今年已經(jīng)88歲高齡,但他仍活躍在針對國際問題進行斡旋努力的第一線,積極促進國際爭端的和談與和解。2002年時,卡特曾榮獲諾貝爾和平獎,該獎主要為表彰他為促進世界和平所作出的努力。

      卡特1924年10月1日生于美國佐治亞州,1977年任美國第39任總統(tǒng)。他擔任美國總統(tǒng)期間,中美兩國正式建立了外交關系。同時,卡特也在埃及與以色列和談并簽署戴維營協(xié)議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卡特卸任后,仍積極參與解決國際問題,成為臨危受命的國際著名斡旋特使。他曾分別于1994、2010和2011年三度訪問朝鮮,為半島局勢展開斡旋。每一次,他都強調自己是以“私人”身份訪問,但每一次,外界都掀起一場有關美朝關系走向的討論熱潮。

      1994年,朝鮮半島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危急時刻,卡特以卸任前總統(tǒng)的私人身份到訪朝鮮,并與金日成會晤。在他的斡旋下,朝美雙方簽訂了《日內瓦核框架協(xié)議》,半島上濃濃的火藥味戲劇性地消散了。

      卡特是世界和平的堅定維護者,他曾譴責美國通過無人機打擊等方式進行的反恐暗殺行動,并警告美國不要考慮對伊朗動武。此外,卡特還積極與蘇丹領導人會晤,致力于促成蘇丹和南蘇丹解決爭端。

      各國政要們的職業(yè)背景

      整理 | 田雄獅

      各國政治家在從政前往往都有自己的職業(yè)背景,各國政壇也有對某種特定職業(yè)背景的偏愛。例如美國偏愛律師,埃及則鐘情學者。英國《經(jīng)濟學人》雜志曾在《世界人物志》的參考書中拉網(wǎng)式地收集了一個包含了近5000名政客的樣本,并對他們的背景進行研究。

      結果并不出人意料。在世界范圍內,近1/5的政治家是前律師,均有著法學背景。緊隨之后的是商人,統(tǒng)計顯示,17%的政治家曾是商人。之后是外交官、軍事領袖、記者、經(jīng)濟學家、醫(yī)生、學者和工程師。

      非洲國家的領導人中有很多是通過軍事政變上臺的(例如蘇丹總統(tǒng)奧馬爾·阿爾·巴希爾)或曾經(jīng)是游擊隊首領(例如埃塞俄比亞總理梅萊斯·澤納維和盧旺達總統(tǒng)保羅·卡加美),這些軍事或游擊隊領袖自然會十分倚重他們昔日的戰(zhàn)友。軍隊甚至能在失去對政權的直接控制后繼續(xù)保持影響力。在印度尼西亞,雖然軍事統(tǒng)治于1998年結束,將領們仍然具有舉足輕重的政治影響力,這是因為在一個由17000個島嶼組成的國度里,軍隊是極少幾個全國性的機構之一。

      在選舉政治中,同樣會出現(xiàn)背景趨同的人抱成一團的傾向。包括美國在內的許多國家都有自己的政治王朝,在英國,牛津大學和劍橋大學是形成政治人際關系網(wǎng)的溫床。對俄羅斯總理普京來說,早在圣彼得堡市政廳和克格勃工作時,就形成了自己的核心圈。人際關系網(wǎng)在中國更是不可或缺。不同的國家由于其歷史、文化偏好、發(fā)展階段的不同,使得不同國家偏愛領導人的某些特質,而這些特質則不均勻分布在一些特定的職業(yè)當中。政客中比較普遍的是律師和商業(yè)經(jīng)理人,而學者和醫(yī)生也毫不遜色。埃及喜歡學者,韓國鐘情于公務員,巴西則傾向于醫(yī)生。

      在民主國家中,律師在政壇中占據(jù)了主導地位。這一點也不出乎意料,因為法學和政治學處理同一類型的問題:如何建立一個公正的社會,如何在自由和安全之間進行平衡等等。律師需要具備整理證據(jù)、說服陪審團、掌控全局的能力,而這也正是政治舞臺所需要的。在德國聯(lián)邦議院當中,三分之一的議員是律師。在由16人組成的法國薩科齊內閣中,多達9人曾做過律師或是法律專業(yè)畢業(yè)生,其中包括總統(tǒng)本人、總理和財長,還有一位曾擔任過一家美國律師事務所的主席。

      律師在美國政治精英中也廣泛存在(早在19世紀30年代,法國學者托克維爾就注意到了一點),而現(xiàn)在這一趨勢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明顯。奧巴馬在1988~1991年曾就讀哈佛大學法學院,他的許多內閣成員都擁有法律教育背景:國務卿希拉里曾就讀于耶魯法學院(1969~1973年),司法部長埃里克·霍爾德曾就讀于哥倫比亞法學院(1973~1976年);副總統(tǒng)喬·拜登曾就讀于雪城大學法學院(1965~1968年);中情局局長里昂·帕曾就讀于圣克拉拉大學法學院(1960~1963年),而這僅僅是冰山一角。半數(shù)以上的美國國會參議員曾經(jīng)是律師。奧巴馬總統(tǒng)的核心圈子中有許多人都是他在哈佛大學法學院時的同學:曾任該學院院長的伊蓮娜·卡根,擔任副總檢察長;曾為該學院教授的卡斯·森斯坦因也在奧巴馬政府中任職。

      位居政壇中最普遍“職業(yè)”次席的是商人。將商業(yè)經(jīng)驗和公認的果斷決策的品質成功運用到政界的人不多,意大利總理貝盧斯科尼和美國馬薩諸塞州前州長米特·羅姆尼,被認為是僅有的兩個。但次貸危機讓金融家的作用凸顯了出來:在英國,渣打銀行的前任負責人出任了貿易部長。在美國,前任財長漢克·保爾森和新澤西州長喬恩·科賽因,都曾擔任高盛集團的首席執(zhí)行官。自上世紀80年代開始,商人在泰國政壇發(fā)揮了決定性作用。泰國前總理、現(xiàn)在充斥曼谷大街小巷的“紅衫軍”的發(fā)起者他信,就是再明顯不過的例子。在俄羅斯1997年和2003年的地方選舉中,有38位商人參選地方行政長官職位,最后有10位勝出。

      而政壇中的工程師一般都高瞻遠矚,并且要確保事物運轉正常,比如讓橋梁高懸不垮,或者是水壩穩(wěn)如磐石。蘇聯(lián)不但是個盛產工程師的國家,也是盛產工程師政治家的國度(例如葉利欽),他們一度想通過巨大的國家工程,改變蘇聯(lián)的一些大江大河的流向。

      摘編自《南風窗》雜志、中華網(wǎng)、網(wǎng)易、搜狐網(wǎng)、光明網(wǎng)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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