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教言教

B.勃羅多夫

闔家三口圍坐在一張鋪著天藍色桌布的圓桌旁。爸爸在翻閱報紙，媽媽在繡坐墊，八歲的維佳在看書。

“爸爸，我有個問題弄不清楚，”維佳突然向父親發(fā)問，“請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有些人會吵嘴？”

“這不難，”爸爸把報紙放置一旁說了起來，“打個比方，我們的房屋管理員與庭院清掃工之間有了爭執(zhí)……”

“沒有那回事！”媽媽打斷了爸爸的話，“房屋管理員與庭院清掃工相處得很好。”

“我只是舉個例子嘛。”爸爸辯解道。

“你不應(yīng)該憑空瞎舉這樣的例子！”媽媽提高嗓門喊了起來。

“那就有勞你向孩子解釋解釋……”

“你總是把責(zé)任推到我的身上！”

“不是我推卸責(zé)任……是你愛找碴兒……”

“是我愛找碴兒？！”

“是的，是你……”

“不對，是你……”

“別吵了，”維佳插嘴說，“我明白了?！?/p>

（夏 冰摘自南京大學(xué)出版社《小小說精讀》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