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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屬馬來亞華人餉碼制度探析

    2013-09-27 06:41:38沈燕清
    東南亞研究 2013年4期
    關鍵詞:馬來亞鴉片華人

    沈燕清

    (廈門大學東南亞研究中心 廈門361005)

    餉碼制度即稅收承包制度 (Farm System),簡稱包稅制,是指國家將政府的征稅活動承包給出價最高的投標者,后者只需要事先支付給國家某個定額的租金就可以保留其他稅收收入的做法[1]。在世界近現(xiàn)代時期,包稅制曾發(fā)展成一個非常重要的征稅機制[2]。殖民地時期的東南亞,以華人為主導的包稅制度普遍存在,且對當?shù)厣鐣a(chǎn)生重要影響,一些西方學者曾就此做過一些研究,如約翰·巴徹爾 (John Butcher)和霍華德·迪克 (Howard Dick)合編的論文集The Rise and Fall of Revenue Farming:Business Elites and the Emergence of the Modern Statein Southeast Asia(1993年由英國麥克米倫出版社出版),新加坡學者黃麟根 (Wong Lin Ken)的文章“The Revenue Farms of Prince of Wales Island,1805-1830” (載于《南洋學報》1965年卷19),美國學者詹姆斯·拉什 (James R.Rush)的專著Opium To Java:Revenue Farming and Chinese Enterprise in Colonial Indonesia(1990年康奈爾大學出版)等,而國內(nèi)學者的相關研究則相當有限,因此,本文以英屬馬來亞的包稅制度為個案進行研究,試圖彌補國內(nèi)學術界相關研究的一些缺憾。

    一 英屬馬來亞華人餉碼制度的源起

    (一)殖民地東南亞包稅制度的源起

    在東南亞近現(xiàn)代史上,各國王公貴族和殖民政權都先后實行過類似于包稅制度的做法。一些皇室從壟斷某些貿(mào)易商品中牟利,如暹羅國王那萊(Narai)從壟斷出售檳榔及檳榔葉中獲得大量收入,馬六甲皇室則對錫礦進行壟斷。另一些統(tǒng)治者則試圖壟斷胡椒出口等。葡萄牙人第一次到達印尼巴賽島 (Pasai)時就發(fā)現(xiàn),“所有進口商品在出售之前必須以國王規(guī)定的價格交給國王的官員們”。這種壟斷當然需要皇室官員或合作的商人來執(zhí)行。然而,這些商人還遠不是19世紀意義上的包稅者[3]。

    正是在處理與外國商人交往的大量事務中,與包稅制類似的制度在東南亞發(fā)展起來,在大部分馬來口岸及柬埔寨實行的“沙班達爾”制度是朝這個方向邁出的一步[4]。據(jù)印尼史學家林天佑的記載,“沙班達爾”一詞源于波斯語,“沙”(Sjah)是“頭目”的意思,“班達爾”(bandar)是“港口”的意思。從字面上解釋,“沙班達爾”就是港務長,他有權抽取商品的出入口稅,并且在商業(yè)上有專利權。港務長每年繳納二千令吉 (ringgit)[5],以承包全年相關產(chǎn)品的進出口稅,并征收從外國進口的衣料及其他一些商品的出入口稅。港務長還負責征收三寶壟木材出口稅及市場攤位租金等。據(jù)相關史料記載,這些收入每年高達三十二里爾 (real)[6]。港務長多由華人擔當,他們對華人運來的進口貨物抽稅,還征收鹽稅、竹稅、釀酒稅、賭博稅、華人人頭稅等[7]。擔任港務長的華人當時也被稱為“沙班達爾”。雖然后來這個職位不存在了,但“沙班達爾”的稱號卻一直被承襲下來,作為對稅收承包商的一種稱呼[8]。

    總體而言,在東南亞有多種包稅形式。有些包稅給了承包者購買特定商品的特權;有些包稅給了承包者通過生產(chǎn)某種特定商品來收稅的權力;有些包稅給了承包者對進出口和過境物品征稅的權力等;還有一些包稅是對提供某種貨物或服務的特權的租賃,其中最重要的是鴉片制品、酒、鹽的銷售、賭博館的經(jīng)營和經(jīng)營當鋪??藙诟5略谄洹队《热簫u志》 (History of the Indian Archipelago)(卷3)中寫到:“這種有害的包稅制把公共稅收當作對消費的征稅是很普遍的?!保?]此后這種包稅成為所有包稅中最重要的,但它僅在人民消費某種商品或享受由包稅者提供的某種服務時才征收。有些包稅,如彩票包稅及鴉片與當鋪包稅,是汲取當?shù)剞r(nóng)民收入的。然而,在大部分地區(qū),這些包稅的主要對象是在礦山與種植園和各沿海口岸勞作的中國移民,因為他們的居留具有高度的臨時性,不容易被征收諸如人頭稅之類的直接稅,而賭博、飲酒、吸鴉片等習慣則提供了一個向他們征收間接稅的非常有效的方式。早在1794年萊特 (Francis Light)就把華人當作“在東方無需政府的花費與特別的努力而能征稅收的唯一的民眾”[10]。當時的王公貴族或西方殖民者都依賴于包稅,主要是因為這種方式使他們能夠得到比自己收稅更多的稅入,此外,他們?nèi)狈Ρ匦璧男姓O施,且他們通常沒有建立與運作這樣一個行政設施所需的資本或?qū)I(yè)知識[11]。

    (二)英屬馬來華人餉碼制度的普遍存在

    在英屬馬來亞,包稅制度也曾長期普遍存在,但華人習慣稱之為“餉碼制度”,因此本文沿襲這種稱呼[12]。英國殖民當局統(tǒng)治馬來亞之初,即把鴉片、酒、賭博和典當稅交由華僑承包,每一年或三年進行一次公開投標,由出價最高者獲得,有時也采取私下協(xié)議的方式[13]。如1792年萊特即在檳榔嶼實行賭博、鴉片稅的承包制度,當年僅賭博稅一項收入即占總收入的60%[14]。而1800—1801年度檳榔嶼的鴉片、賭博和酒餉碼占總稅入的74.8%[15]。賭博餉碼數(shù)目持續(xù)增長,1811年時達40,580 元叻幣,僅次于鴉片餉碼[16]。

    在新加坡,1820年首任駐扎官法夸爾 (William Farquar)實行類似包稅的制度,設立了鴉片煙館、酒館和賭場給人承包。不久以后,把賭攤交由華人甲必丹①甲必丹,即“Capitan”,葡萄牙人于1511年占領馬六甲后,要處理諸多繁雜的港貿(mào)事務,因而出現(xiàn)“甲必丹末” (Capitao-Mor)這個多由葡萄牙人充當?shù)漠數(shù)毓巽?,此即為甲必丹之原型。此后,荷蘭、英國殖民者等也相繼沿用這一官銜 (見Mona Lohanda,The Kapitan Cina of Batavia 1837-1942,published by Djambatan,Member of IKAPI,2001,p.72)。管理,自行征收賭稅[17]。1823年法夸爾的續(xù)任者約翰·克勞福德 (John Crawfurd)正式確立了餉碼制度,因為他相信餉碼制度是海峽殖民地“經(jīng)濟和社會發(fā)展某一個階段的一些具有普遍性和必要性的東西,餉碼制度在東南亞要比雇傭歐洲的稅收官員效果好,至少,餉碼制度給弱小的國家提供了一個維持生存的喘息空間”[18]。當然,鴉片并非新加坡當時唯一的消費稅征收對象,其他餉碼項目包括煙、檳榔、棕櫚酒、印度大麻、豬肉、當鋪和市場等。除了棕櫚酒和印度大麻稅收外,所有稅種都是對華人征收并由華人經(jīng)營的[19]。據(jù)說新加坡第一個鴉片餉碼和酒餉碼的承包商是戴炫煌 (Tay Han Long)[20]。新加坡的賭博餉碼一直存在到1829年,此前它一直是政府主要稅收來源之一,1820年賭博餉碼稅收僅1,140叻元,1827年增加到71,283叻幣[21]。到19世紀40年代新加坡餉碼制度已經(jīng)或多或少地固定下來[22]。

    餉碼制度同樣在馬來聯(lián)邦和馬來屬邦得到廣泛推行。20世紀初吉蘭丹的進出口餉碼大部分由華人承包[23]。如在端·龍西尼克 (Tuan Long Senik,即蘇丹摩哈默第四)統(tǒng)治時期,吉蘭丹的進出口稅由一名華人甲必丹承包,該甲必丹每年向羅闍支付均為7000元的進口稅和出口稅租金[24]。而新加坡華人薛長林 (See Tiang Lim)聯(lián)合吉蘭丹的羅闍·慕達 (Raja Muda)在1900年5月向吉蘭丹蘇丹承包了該地的鴉片餉碼,承包期限6年,每年必須向蘇丹繳納24,000元租金[25]。1907年初吉蘭丹開辦的鋸木廠的鴉片專賣權則由吉隆坡著名華商陸佑承包[26]。

    大約在19世紀30年代初,柔佛州天猛公曾大力推行港主制度 (Surat Sungei,簡稱“港契”),使華人以合法及優(yōu)惠的方式來柔佛墾荒。港主制度持續(xù)了70余年,絕大部分港主為華人,這些港主代表柔佛統(tǒng)治者開發(fā)柔佛州內(nèi)的土地,并在經(jīng)濟上擁有一定的特權。如柔佛蘇丹給港主的委任狀里規(guī)定,港主必須供應鴉片與酒于其港地內(nèi),“勿使置乏”,并且必須逐日供應此類物品與其港地內(nèi)置墾殖工人,及久居“港角”(Kangar)之人士,“如(鴉片與酒)供應斷絕”,港主“將受處分”。而1873年柔佛州蘇丹阿布岜卡頒布的“港主法令”(Kanun Kangcu)第48條規(guī)定,“港主向鴉片專賣局,或任何鴉片煙館購入鴉片及酒時,須詳細登記于簿冊,當其發(fā)售于轄區(qū)內(nèi)時亦然”。這說明港主在港地內(nèi)專賣商品—鴉片與酒?!案壑鞣睢钡?5條規(guī)定:“港主在其轄區(qū)內(nèi),有發(fā)售鴉片、酒類、豬肉、開設賭場、當鋪等之專利權”。這條法令說明,港主在其港地內(nèi),不僅具有鴉片與酒的專賣權,而且也具有收買豬肉、開設賭場和當鋪的專賣特權[27]。

    柔佛州的餉碼有時被分別包租出去,有時與新加坡餉碼被聯(lián)合包租出去,新加坡華人組織控制了這些餉碼。如1846年柔佛的鴉片餉碼由新加坡華商洪亞 (Ang Ah)承包;1847年新加坡主要餉碼商章三潮控制了柔佛的餉碼,直到 1855年[28]。1870年前后,潮州人陳旭年被封為柔佛華僑僑長(Major China),并且是柔佛州內(nèi)唯一的餉碼承包商[29]。1879年開始,政府開始間隔一段時間出租“柔佛鄉(xiāng)村城市餉碼” (Kampong Bandar Johore Farm,有時也稱General Farm,即“總餉碼”)的包稅權,其承包的內(nèi)容不時變化,但總是包括在特定地區(qū)經(jīng)營賭館的特權[30]。

    二 英屬馬來亞華人餉碼制度的特點分析

    概括來說,英屬馬來亞華人餉碼制度具有以下特點:

    (一)餉碼項目眾多

    在英屬馬來亞地區(qū),雖然鴉片、賭博和酒餉碼占主要地位,但華人餉碼項目遠比這要繁多。如在新加坡,1820年代以前賭博餉碼占重要位置,此后鴉片餉碼一直約占總稅入的50%。其他主要餉碼包括酒餉碼或燒酒餉碼,還有檳榔、棕櫚汁和印度大麻、豬肉、當鋪和市場等餉碼,其中除了棕櫚汁和印度大麻餉碼外,其他餉碼都是向華人消費者征收,并由華人餉碼商經(jīng)營的[31]。

    英屬馬來亞餉碼制度的多樣性也可以從吉打州餉碼商莊清建 (福建同安人)所承包的餉碼項目中得知 (見表1):

    表1 吉打州莊清建名下餉碼選登 (1897—1909年)

    (續(xù)上表)

    從表1可見,莊清建承包的餉碼項目,除了鴉片、賭博和酒外,還有豬、木茨、海關、典當、錫、綜合餉碼等。值得一提的是,一般情況下每個餉碼商都會盡力同時掌控幾種餉碼,以使自己的壟斷權益達到最大化。除了上述的莊清建外,吉隆坡富僑陸佑也是一個實例。他在19世紀中后期因經(jīng)營錫礦致富成為餉碼商后,就承辦了新加坡和其他各埠的賭博、煙、酒和當鋪各稅,即使后來殖民當局不斷提高承租金,陸佑仍從承包餉碼經(jīng)營中獲得了巨額的利潤[32]。

    (二)餉碼對英屬馬來亞殖民政府的財政做出重要貢獻

    上文述及,殖民者設立餉碼制度的原因在于,以這種方式他們能夠得到比自己收稅更多的稅入?!缎录悠伦杂尚侣剤蟆?Singapore Free Press)的編輯約翰·卡梅倫 (John Cameron)在1865年出版的Our Tropical Possessions in Malayan India一書中對鴉片餉碼制度有過這樣的論述:毫無疑問鴉片餉碼源起于當?shù)刎斦男枰?3]。因為,在鴉片餉碼制度下,殖民政府壟斷了生鴉片的供應,而把煉制后的熟鴉片的銷售權轉讓給一些華人富商。這種制度是雙贏的,對于殖民政府來說,既可從鴉片餉碼商中取得固定的收入以平衡政府的年度預算,又不必設立稅收機構并撥出經(jīng)費來經(jīng)營,而餉碼商則從鴉片銷售壟斷權中獲得可觀的利潤。當承包合約屆滿后,政府又重新開始組織新的招標,華人富商為此進行競爭激烈,這使投標數(shù)額不斷上升,政府從中獲得的利益不斷增加[34]。因此,鴉片是新加坡最重要的餉碼,一般約占殖民政府總稅入的50%[35],尤其是賭博餉碼在19世紀20年代被取消后,鴉片餉碼的經(jīng)濟價值更為凸顯。而馬來聯(lián)邦的駐扎官 (Resident-General)在其1900年的報告中也說:華工的奢侈習慣和惡習 (指賭博、吸食鴉片等)可被征稅,已成為各州經(jīng)濟繁榮的基礎,如20世紀20年代馬來聯(lián)邦的鴉片餉碼收入達到1200萬元,吉打和柔佛在1913年到1929年間鴉片餉碼占總稅入的27%至45%,同一時期在華僑較為稀少的吉蘭丹和丁加奴鴉片餉碼收入約占總稅入的 1/4 弱[36]。

    殖民當局從中獲益甚多,因此采取種種措施保護餉碼商的利益,保證餉碼制度的順利推行。他們通過了一連串的法令,如《消費法令》 (Excise Bill)、《鴉片法令》(Opium Ordinance)和《飲酒法令》(Liquors Bill)等,制定了鴉片和酒的輸入、轉讓、零售與消費等有利于承包人的措施。稅收承包人因遭受損失而請求減輕承包稅額時,當局一概允準,有時甚至把鴉片、酒與賭博等同時交由一人承包,以便減少承包人的維持費用;有時還做一些安排以制止鴉片走私,保護承包人的利益[37]。如新加坡1830年實施的《鴉片條例》第四款規(guī)定,任何人只要非法擁有鴉片,初犯時罰款500元叻幣,重犯罰款1000元叻幣。如無錢交罰款,初犯判監(jiān)禁并帶鐐苦役6個月,重犯12個月,以后再犯者全部判2年。1889年,英國駐霹靂官員也張貼告示,宣布侵犯鴉片餉碼商承包利益者,將處以500元叻幣以下的罰款或6個月以下的監(jiān)禁[38]。

    (三)秘密會黨在相當大程度上控制了英屬馬來亞的餉碼制度

    海外華僑秘密會黨是指旅居海外各地的華僑中以天地會為主的各種幫會組織。澳大利亞學者顏清湟曾說過:“秘密會黨如方言性集團與家族性組織一樣,實為十九世紀與二十世紀初期新加坡、馬來亞華人社會內(nèi)重要的社會結構的一部分”[39]。1799年英屬檳榔嶼政府就已收到天地會在當?shù)鼗顒拥膱蟾妫藶闁|南亞最早發(fā)現(xiàn)天地會之記錄,此后,華僑秘密會黨很快就在新加坡、柔佛、馬六甲等地有了活動[40]。19世紀中葉以前,東南亞華僑秘密會黨主要是由義興會和海山會控制,其它各類會黨組織都是它們的分支。1851年義福會從義興會中分裂出去,組成一個獨立的團體。自此,東南亞華僑秘密會黨形成了以義興會、義福會、海山會 (含大伯公會)三大會黨為主的三足鼎立之勢[41]。

    華僑秘密會黨在華僑中具有廣泛、巨大的影響,它的成員包括了各個方言、各種行業(yè)的華僑。據(jù)1876年殖民當局的官員估計,在海峽殖民地和各個馬來土邦的華僑人口中,有60%以上是秘密會黨的成員,而其余40%也都處于秘密會黨的影響之下[42]。面對組織嚴密、力量如此強大的秘密會黨,行政、軍事、警察力量薄弱的英國殖民當局只好采取容忍、放任、不干涉的政策,聽任秘密會黨自然存在。與此同時,也讓一些把持著秘密會黨領導權的頭領來承包餉碼,占有經(jīng)營鴉片、賭博、酒和典當餉碼,從而讓他們?yōu)橹趁窠y(tǒng)治服務。海峽殖民地警察總監(jiān)S·鄧洛普就曾說過:“鴉片和酒類餉碼,由于受到一個又一個最有勢力的華人洪門(會黨)的支持,使其大受裨益?!蠖鄶?shù)成功的餉碼商,都是某些洪門組織有影響力的首領,這已成為規(guī)例,而這些人總是不擇手段地使用其影響力?!币虼?,直到19世紀末華人秘密會黨被宣布為非法前,英屬馬來亞的各種餉碼多壟斷在會黨首領及其保護下的華人手里[43]。

    實際上,秘密會社之所以能夠控制餉碼制并不是基于餉碼的要求,而是基于餉碼的存在。餉碼通常是由政府通過公開拍賣,在某一固定時期出售給標價最高的投標人。與秘密會社有關系的人在投標餉碼時并不占特別的優(yōu)勢,但秘密會社的勢力可被用來維持餉碼的利潤,其作用有兩方面:一方面,它常常被用來緝查走私,或被用來阻止其他損害餉碼商權利的行為;另一方面,它也被用來推銷鴉片和酒,并把賭博權力穩(wěn)妥地保留在餉碼商的手中。在各項餉碼之中,鴉片餉碼最有利可圖,因而也就成為華商競爭的焦點。這些商人通常都是秘密會社支持的社區(qū)領袖,他們會全力以赴地爭取鴉片餉碼。那些競標失敗者便采取走私鴉片的方式,千方百計損害餉碼商的利益。例如在檳榔嶼,1822年以后鴉片餉碼和酒餉碼都落入閩商集團的手中,其對手廣府籍餉碼商在秘密會社海山會的支持下,從對岸的巴圖卡萬向該島大規(guī)模走私鴉片。由于警察力量單薄,難以壓制海峽殖民地和馬來各土邦的鴉片走私,因此,包稅商就只好利用秘密會社的勢力來維護鴉片餉碼的利潤。那些本身就是秘密會社領袖的包稅商,總是利用秘密會社的暴力來迫使走私活動有所收斂,而不能支配這一暴力的包稅商,也利用秘密會社成員作為耳目,來偵查走私活動、收集情報,及引導警方緝捕走私犯[44]。

    (四)華人精英也從餉碼經(jīng)營中積累了相當?shù)呢敻?/h3>

    由于競標成本的高昂,經(jīng)營餉碼通常必須有足夠的資本與影響力。根據(jù)里特 (Dr.Little)對19世紀40年代新加坡鴉片問題的研究,鴉片餉碼的承包權可以通過兩種方式獲得,私下協(xié)議或競標。在私下協(xié)議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公平的,而就公開競標而言,高額的租金將使除了最富有的人外沒人有機會參與競標和擁有購買鴉片的資本。因此承包各種餉碼的必須是已相當富有的人[45]。在當時的東南亞,“華人是唯一有組織、技能和資本來運作大稅收項目 (指餉碼)的人”[46]。因此,這一時期,英屬馬來亞地區(qū)許多餉碼承包商都是華人富商和華人各幫派的領袖。這就意味著在餉碼、財富和社區(qū)權力之間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富有的人上升為幫派領袖,然后借助幫派的力量獲得餉碼承包權,承包后所賺取的利潤又被用來擴大其影響。

    如在檳榔嶼,甲必丹辜禮歡1806年承包了詹姆斯鎮(zhèn)的釀酒 (燒酒)餉碼,1810—1811年又承包了喬治鎮(zhèn)的酒餉碼。其子辜松德 (音)于1880年牽頭組織了一個新加坡鴉片餉碼辛迪加,資本達500,000元叻幣。居林甲必丹趙亞爵據(jù)說是南吉打的鴉片、酒類和賭博包稅商之一[47]。在新加坡,章三潮和他的兒子章芳琳是著名的鴉片餉碼商。章三潮不僅是新加坡的主要餉碼承包人,在1847年還壟斷了柔佛的鴉片餉碼。他死后,其兒子章芳琳繼續(xù)壟斷新加坡的鴉片餉碼。在霹靂,華人甲必丹鄭景貴在1888年控制了下霹靂的鴉片餉碼,并且在1891—1895年間控制了全霹靂的鴉片餉碼。鄭景貴同時是一個富有的錫礦主,也是霹靂和檳榔嶼客家?guī)皖I袖,還是這兩地海山會的首領。1888年他一舉獲得承包瓜拉江沙的總餉碼 (賭博、酒類和典當)、南北拿律海岸餉碼及下霹靂的鴉片餉碼;1891年他控制了堅打 (Kinta)的總餉碼、瓜拉江沙總餉碼及鴉片餉碼;1895年他是霹靂的總包稅商之一,并控制了下拿律的海岸餉碼和鴉片餉碼[48]。在雪蘭莪,華人富商、廣府幫領袖葉觀盛、趙熠和陸佑控制著該地的鴉片餉碼[49]。1875—1884年間吉隆坡最大礦主、甲必丹葉亞來是最大的餉碼承包者,1880年他以每年5400元的價格承包吉隆坡的賭博、典當和燒酒餉碼。由于馬六甲華商的競爭,他被迫不斷提高標價,1883年標價甚至高達51,612元,他仍愿意承包,足見餉碼經(jīng)營的利潤之大[50]。

    19世紀檳城五大福建人家族,即陳氏、邱氏、林氏、楊氏和謝氏,也深深地卷入餉碼承包中。19世紀90年代中期五大家族在林克全 (Lim Kek Chuan)和一些客家僑領的領導下,共同組成檳城鴉片集團 (the Penang OPium Syndicate),與吉打州的鐘氏 (Choong)家族結成聯(lián)盟,控制吉打州鴉片餉碼十五年 (1895—1909年)。19世紀80年代后期到90年代初,五大家族甚至控制了荷屬東印度德里 (Deli)地區(qū)的餉碼,1908—1910年他們與棉蘭某些客家人合作,獲得對整個東部海岸蘇門答臘的鴉片壟斷[51]。

    三 英屬馬來亞華人餉碼制度的廢除及原因淺析

    如上所述,餉碼制度是英屬馬來亞經(jīng)濟政策的一個基本特征,但到19世紀末20世紀初該地區(qū)餉碼制度走到了盡頭。早在1894年馬來聯(lián)邦殖民地辦公室就提出廢除賭博餉碼的可能性[52]。1895年霹靂州政府開始親自征收鴉片進口關稅,雪蘭莪州、森美蘭也分別于1900年、1901年開始這樣做。從1908年開始,雪蘭莪州政府決定將典當餉碼與酒和賭博餉碼分開包租出去。1910年政府取消了典當餉碼,給一些當鋪發(fā)出單獨牌照。因為政府對每個店鋪的經(jīng)營權進行招標,它們有時被稱為“典當餉碼”,但它們不同于根本意義上的餉碼,牌照持有人不享有在一個明確領域內(nèi)的壟斷。1910年政府又取消了酒餉碼,開始自己征收酒進口稅,并頒發(fā)地區(qū)許可牌照以控制賣酒的商店和酒的零售。同一年,它取消了鴉片餉碼并以鴉片壟斷取而代之。而1910年海峽殖民地政府已經(jīng)廢除了鴉片餉碼,一年后,該制度推廣到整個馬來聯(lián)邦地區(qū)。到1911年,具有重要意義的餉碼只剩下賭博餉碼,但1908年初開始,其活動已被限制在主要城鎮(zhèn)和工礦區(qū),并在1912也被終止。最初政府推行賭博許可證制度 (the licensing system),類似對典當業(yè)實行的許可證制度,到1913年初政府放棄了許可證制度,并推行嚴格立法,旨在抑制公共賭博。因此,可以說,英屬馬來亞的華人餉碼制度已經(jīng)基本被廢除[53]。

    19世紀末20世紀初英屬馬來亞的餉碼制度相繼廢除并不是偶然發(fā)生的,它與英屬馬來亞經(jīng)濟和行政管理的重大變化密切相關。

    首先,在經(jīng)濟上,19世紀90年代以后,新加坡乃至整個馬來亞的經(jīng)濟與社會開始發(fā)生巨大的變化,資本主義對全球經(jīng)濟的開發(fā)開始從商業(yè)轉為側重工業(yè)資本主義的發(fā)展。通訊與運輸?shù)母纳剖箽W洲與亞洲之間的距離不再遙遠[54]。因此,在政治、經(jīng)濟和社會上,馬來亞更密切地融入帝國主義經(jīng)濟且受本土市場的影響。與此同時,馬來聯(lián)邦和馬來屬邦的經(jīng)濟也發(fā)生了一些變化,特別是以歐洲人為主導的橡膠種植業(yè)的增長已開始給政府提供一個更大的土地稅入和一個新的收入來源 (即橡膠出口稅),從1906年占總稅入的0.2%上升到1910年的3.6%。森美蘭駐扎官在其1910年的報告中提到,“華人礦工不再是地方財政的支柱”,在其他三個州也存在同樣的情況[55]。另一個重要的經(jīng)濟發(fā)展是西部馬來州錫礦開采業(yè)的繁榮。1848年馬來半島西海岸發(fā)現(xiàn)了儲量豐富的錫礦,隨著歐洲市場對錫需求量的增加,錫價一路攀升,1872年達到最高點。這無疑促成了19世紀馬來半島西海岸錫礦投資、開發(fā)熱潮,自此馬來亞錫礦業(yè)進入一個快速發(fā)展期[56]。錫礦的發(fā)展也為殖民政府提供了大量收入,這使得政府在經(jīng)濟上對餉碼的依賴日益減弱,到1906年或1907年左右餉碼制度充其量只是政府重要收入來源中的一個[57]。

    其次,在行政上,此時英國殖民政府行政管理能力的增強使他們對餉碼商的依賴大為改觀。可以說,餉碼制度的本質(zhì)是政府與餉碼商之間權力的分割。在英國統(tǒng)治早期,由于行政力量薄弱,沒有像樣的行政管理隊伍,餉碼商承擔了餉碼制度運行所需的花費[58]。但是,到19世紀中后期殖民政府的行政結構更為完善,行政管理能力增強,能夠接手稅收的管理[59]。因此,越來越多的官員不滿于這種權力分割。霹靂州的駐扎官宣布說:“政府將其稅收的收集包租出去,我不認為這是值得稱贊的。”到20世紀初英屬馬來亞有一個更大的官僚機構,正如雪蘭莪州的駐扎官在1908年所說:“日益增長的官僚主義的一個重要特點是,它包含了越來越多的講中文的官員,他們現(xiàn)在承擔起早些時候已經(jīng)留給華僑頭領的許多責任。而此前,這樣的一個責任已遠遠超出了政府的能力?!保?0]

    因此,餉碼制度的結束并不僅僅是一種封建剝削制度的結束,它暗示了華人社會基本聯(lián)系的改變,這種改變的實質(zhì)是馬來亞與新加坡華人社會政治關系與經(jīng)濟關系的分離,是英屬馬來亞官僚體制合理化趨向增長的結果[61]。

    再次,在某種程度上,英屬馬來亞餉碼制度的滅亡可以追溯到某些外部壓力。到20世紀初,在英屬馬來亞,餉碼制度遭受社會各界強烈譴責,尤其是鴉片餉碼。醫(yī)學的進步使人們更加認識到鴉片的副作用,早在1807年檳榔嶼的大陪審團 (Grand Jury)就試圖阻止鴉片在海峽地區(qū)的使用[62]。此后,英屬馬來亞的反鴉片情緒持續(xù)高漲[63]。在此背景下,1907年海峽殖民地指派一個委員會,調(diào)查海峽殖民地吸鴉片的情況,及應采取何種方法加以限制或取締。該委員會不愿建議禁絕鴉片,而建議廢除鴉片餉碼,由政府設立專賣機構以制煉及銷售鴉片[64]。英國殖民當局于1910年1月1日起廢除鴉片餉碼制度,由政府實行專賣[65],同時實行專賣的還有柔佛、霹靂和玻璃市等,這正式結束了長期存在的鴉片餉碼制度[66]。其他餉碼制度,諸如賭博、酒、彩票等,也因其備受輿論詬病而先后被廢除。

    結語

    英屬馬來亞政府先后廢除各種餉碼,并以政府壟斷取而代之,事實表明,這個政策是相當成功的。以鴉片稅入為例,1910年新加坡鴉片餉碼制度被廢除,改為推行政府壟斷,1911年政府鴉片壟斷凈入就達3百萬叻幣,1914年超過5百萬叻幣。來自鴉片的利潤持續(xù)增長,到1920年英國被迫采取行動有效地禁止馬來亞地區(qū)鴉片的使用時,當年的鴉片利潤仍達到2千多萬叻幣,甚至經(jīng)過10年的限制性措施,1929年海峽殖民地的鴉片凈收入仍超過8百萬叻幣[67]。其實,直到1943年日本完全控制整個馬來亞,鴉片吸食才被禁止[68]。而賭博餉碼也有類似的情況,1911年馬來聯(lián)邦政府決定取消賭博餉碼并以政府壟斷取代它。1911年賭博餉碼稅入約120萬;1912年從持許可證的鴉片煙館獲得243萬的稅入,幾乎等同于1906年和1907年賭博餉碼稅入的總和[69]。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餉碼制度的終結幾乎沒有任何意義。盡管政府放棄了收稅的方法,它并沒有放棄稅收本身,只是將華人從稅收體系中排擠出去,由政府獨占豐厚的稅收利潤[70]。

    【注 釋】

    [1]張紫東、畢劍:《遠窺包稅制》,《遼寧稅專學報》1996年第4期。

    [2]馬駿:《包稅制的興起與衰落:交易費用與征稅合同的選擇》,《經(jīng)濟研究》2003年第6期。

    [3] Anthony Reid,“The Origins of Revenue Farming in Southeast Asia”,in John Butcher and Howard Dick eds.,The Rise and Fall of Revenue Farming:Business Elites and the Emergence of the Modern State in Southeast Asia,Great Britain:the Macmillan Press Ltd,1993,p.70.

    [4]Ibid.,pp.70-71.

    [5]Ringgit,印尼語,銀幣的稱呼,見《新印度尼西亞語漢語詞典》,商務印書館,1989年,第544頁。

    [6]real,也寫為rial,相當于荷幣的“里克斯達爾德爾”(rijksdaalder)或“令吉”(ringgit)。1個Real約為半兩或20克,見《新印度尼西亞語漢語詞典》,第542頁。

    [7]林天佑:《三寶壟歷史:自三保時代至華人公館的撤銷 (1416—1931)》,廣州:暨南大學華僑研究所,1984年,第42-43頁。

    [8]同 [7]。

    [9]John Crawfurd,History of the Indian Archipelago,Vol III,Edindurgh,Archibald Constable and Co.,1820,p.72.

    [10]John Butcher,“Revenue Farming and the Changing State in the Southeat Asia”,in John Butcher and Howard Dick eds.,The Rise and Fall of Revenue Farming:Business Elites and the Emergence of the Modern State in Southeast Asia,Great Britain:the Macmillan Press Ltd,1993,pp.21-22.

    [11]Ibid.,p.23.

    [12]Yen Ching-Hwang,A social history of the Chinese in Singapore and malayalam,1800 - 1911,Singapore,1986,p.263,Note 42.

    [13]Ibid..

    [14] Wong Lin Ken,“The Revenue Farms of Prince of Wales Island 1805-1830”,in Journal of the South Seas Society,Vol.19,Pts 1 and 2,Singapore,1965,Appendix 1,Table 1.

    [15]Victor Purcell,The Chinese in Malaya,Kuala Lumpur,1867,p.42,footnote 1.

    [16]顏清湟著,栗明鮮等譯《新馬華人社會史》,中國華僑出版公司,1991年,第222-223頁。

    [17]宋旺相:《新加坡華人百年史》,新加坡:中華總商會出版,1993年,第8頁。

    [18]Anthony Reid,op.cit.,pp.78 -79.

    [19]Carl A.Trocki,Opium and Empire:Chinese Society in Colonial Singapore,1800 - 1910,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90,pp.71-72.

    [20]同 [17],第99頁。

    [21]同 [16],第224-225頁。

    [22]Opium and Empire:Chinese Society in Colonial Singapore,1800-1910,pp.71-72.

    [23] Shahril Talib,History of Kelantan:1890 - 1894,Bandar Puchong Jaya:Malayasian Branch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2003,p.82.

    [24]Ibid.,p.25.

    [25]Ibid.,p.28.

    [26]Ibid.,p.90.

    [27]許云樵:《柔佛華人拓殖史》,載于《柔佛州中華總會四十周年紀念特刊》,新山:柔佛州中華總會,1986年,第95、102-103頁。

    [28]Carl A.Trocki,Prince of Pirates:The Temenggong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Johore and Singaore,Singaore:Singaore University Press,1979,pp.107-109.

    [29]鄭良樹:《柔佛州潮人拓殖與發(fā)展史稿》,新山:南方學院出版社,2004年,第275頁。

    [30]Lim Pui Huen,Wong Ah Fook:Immigrant,Builder and Entrereneur,Singapore:Times Editions,2000,p.90.

    [31]同 [19],pp.71-72.

    [32]林遠輝、張應龍:《新加坡、馬來西亞華僑史》,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1991年,第171-172頁。

    [33]Carl A.Trocki,Opium,empire and the global political economy:a study of the Asian opium trade 1750-1950,London:Routledge,1999,p.154.

    [34]同 [16],第209-210頁。

    [35]Carl A.Trocki,“The Rise of Singapore's Great Opium Syndicate,1840 -86”,Journal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Vol.Xviii,No.1,1987(3),p.60.

    [36]郭威白;《馬來亞中國人在發(fā)展當?shù)亟?jīng)濟中的作用》,《中山大學學報》1959年第4期。

    [37]崔貴強:《星馬史論叢》,新加坡南洋學會,1977年,第165頁。

    [38]邱格屏:《海峽殖民地政府對華僑秘密會黨政策的演變》,《華僑華人歷史研究》2007年第2期。

    [39](澳大利亞)顏清湟著,李恩涵譯《星、馬華人與辛亥革命》,臺灣聯(lián)經(jīng)出版社,1982年,第32頁。

    [40]Lean Comber,Chinese Secret Societies in Malaya:A Survey of the Triad Society From 1800-1900,New York:J.J.Augustin Incorporated Publisher Locus Valley,1959,p.37.

    [41](馬來西亞)麥留芳 (Mak lau Fong)著,張清江譯《星馬華人私會黨的研究》,臺灣正中書局,1985年,第147-148頁。

    [42] Lee Poh Ping,Chinese Society in Nineteenth Century Singapore,Kuala Lumpur,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8,p.48.

    [43]同 [16],第127頁。

    [44]同 [16],第113-114頁。

    [45]同 [42],pp.24-26.

    [46]同 [10],p.24.

    [47]同 [16],第118頁。

    [48]同 [16],第118頁。

    [49]同 [16],第214-215頁。

    [50]陳劍虹:《甲必丹時代的吉隆坡華人社會》,載于李業(yè)霖主編《吉隆坡開拓者的足跡:甲必丹葉亞來的一生》,吉隆坡:華社資料研究中心出版,1997年,第144-147頁。

    [51]Yeetuan Wong,“The Big Five Hokkien Families in Penang,1830s - 1890s”,Chinese Southern Diaspora Studies,Volume 1,2007,pp.109-110.

    [52]John G.Butcher,“The demise of the revenue farm system in the Federated Malay States”,in Modern Asian Studies,Vol.17,No.3,1983,pp.401-402.

    [53]Ibid,pp.400-401.

    [54]同 [31],pp.183-184.

    [55]同 [52],pp.408-409.

    [56]Wong Lin Ken,The Malayan Tin Industry to 1914,The University of Arizona Press,1965,p.29.

    [57]同 [52],pp.408-409.

    [58]同 [52],p.389.

    [59]Harumi Goto -Shibata,“Empire on the Cheap:The Control of Opium Smoking in the Straits Settlements,1925 -1939”,Modern Asian Studies,Vol.40,No.1,F(xiàn)eb.,2006,pp.61-62.

    [60]同 [52],pp.403-404.

    [61]同 [31],pp.234-235.

    [62]同 [31],pp.204-205.

    [63]同 [31],pp.210-212.

    [64]〈英〉布賽爾:《東南亞的中國人》,《南洋資料譯叢》1957年第4期。

    [65] Anne L.Foster,“Prohibition as Superiority:Policing Opium in South-East Asia,1898-1925”,The International History Review,Vol.22,No.2,Jun.,2000,pp.256-257.

    [66]同 [16],第220頁。

    [67]Carl A.Trocki,Opium,empire and the global political economy:a study of the Asian opium trade 1750-1950,published by Routledge London,1999,pp.154-155.

    [68]同 [31],pp.212-215.

    [69]同 [52],pp.410-411.

    [70]同 [52],p.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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