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22年國共兩黨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旗幟下創(chuàng)立的上海大學被譽為“革命的搖籃”、“民族革命運動的核心”。上海大學創(chuàng)辦初期一位“半隱身”的特殊中共黨員,同時也是資深的國民黨人士——邵力子,身兼國共兩黨黨員,作為“聯(lián)絡員”,能將兩黨致力于辦學的人士召集在一起商討創(chuàng)辦這所革命學校。故本文首先展示他參與創(chuàng)辦上海大學跌宕起伏的經(jīng)歷,再現(xiàn)他于此初步探索的新式教育理念。本問題的研究,無論對中共黨史,抑或今天的大學生思想政治建設都大有裨益。
關鍵詞:上海大學;建國人才;革命學府
中圖分類號:K20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723X(2013)03-0099-04
20世紀20年代初期國共兩黨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旗幟下創(chuàng)立了一所獨踞神州的革命大學——上海大學。[1](P202~204)這所被譽為“革命的搖籃”、20年代中國“民族革命運動的核心”的文科大學,是中共早期理論家、宣傳家薈萃之地。時代的風云際會,將陳望道、瞿秋白、鄧中夏、蔡和森、李達、惲代英等早期中共黨人聚集于此,開始了中國共產(chǎn)黨歷史上第一次有目的、有計劃、有針對性的大眾化教育動員過程。在反帝反封建的時代背景下,在國共兩黨意欲合作的革命趨勢下,邵力子身兼兩黨黨員的特殊身份,①令他成為“聯(lián)絡員”,致力于協(xié)商創(chuàng)辦革命學府。成立后他實際主持日常校務。秉著“救國難”的民族主義重任,無論在上大的發(fā)展歷程中,還是在新式教育理念的探索過程中都做出過卓越貢獻。
一、邵力子創(chuàng)辦上海大學的實踐
史界在定位邵力子時,認為他是“反對封建專制的民主戰(zhàn)士”、是“中共的真誠朋友”、是“一位堅持國共合作的和平使者”。[2]筆者認為這些定位忽略了他在教育上的貢獻。邵力子一生醉心教育,撰寫并在《民國日報》上發(fā)表了140余篇短小精悍、針砭時弊的教育評論。他參與創(chuàng)辦的上海大學是革命理論與實踐融為一體的新型教育模式的初步嘗試,[3](P173)更成為革命搖籃,成為早期馬克思主義大眾化的戰(zhàn)斗堡壘。他作為國共兩黨的“聯(lián)絡員”,多方斡旋令上大得以建立。在他的艱難維持下,上大得以在外國勢力、軍閥阻撓、干擾下培養(yǎng)了一大批理論精深、善于發(fā)動群眾的優(yōu)秀黨員和著名社會人士。
(一)邵力子參與創(chuàng)辦革命學府
20世紀20年代初中國大學教育困難重重。一方面武人摧毀教育罪行斑斑。首先,軍閥割據(jù)導致學子失學嚴重。軍閥混戰(zhàn)導致民不聊生,平民四處逃竄,許多學校被迫關閉。其次,軍閥割據(jù),軍費侵占教育經(jīng)費。中央財政不統(tǒng)一,且年年入不敷出,學校只能望稱霸一方的軍閥撥款。但實際上教育經(jīng)費常被挪用作軍費。
另一方面,借著此時“教育救國”之風,上?!耙半u學校”不斷涌現(xiàn)。上海教育發(fā)達,學校林立,其中內(nèi)容優(yōu)美者眾多,但私立學校借名斂錢的也不少。所以邵力子深感痛心,認為這是上海的最大問題,也是上海各團體和全體市民的最大恥辱。邵力子提出解決方案:一方面提高內(nèi)地學生的英文、數(shù)學成績,令他們能考取好的學校。另一方面,上海必須多設立名實相符的??茖W校。他認為“要使上海沒有現(xiàn)在一般人所指斥的騙錢的滑頭的學校,必須增加現(xiàn)在所謂好的學校,使能盡量容納一切志愿入學者方可;要使上海沒有現(xiàn)在一般人所看不到的騙錢的‘商品化學校,必須改造現(xiàn)社會經(jīng)濟組織,一切學校都不要收費,任何人都可自由入學方可”[4](P736)。
改組前的上海大學,即原東南高等??茙煼秾W校就是這樣一所“野雞”大學。學校教學資源極端簡陋,教師嚴重缺乏,令學生無不怒發(fā)沖冠。學生組織向?qū)W校當局交涉無果,校長反帶著學生繳納的學膳費到東京留學。忍無可忍的學生秘密組織十人團,以之為核心,擬推翻前校長,改造學校,迎接一個有革命聲望的人——陳獨秀或于右任來辦一所革命的大學,使外地青年來滬求學有所問津。但陳獨秀行蹤不定,且政治色彩過于濃厚。此時又正逢中共二大做出與國民黨內(nèi)的革命民主派建立聯(lián)合戰(zhàn)線的決議,為籌款方便,中央告訴學生應請于右任出來擔任校長。了解到邵氏與于關系密切,所以學生先去拜謁邵氏,請求支持。邵力子對學生遭遇深表同情,并答應一力勸服于氏。學生再去拜謁于氏,陳述東南有辦一個革命最高學府的必要,如果于氏不出來挽救,全校160名學生不但失學,前途絕望,且有家難歸,流離失所。于氏雖表示愿意支持學生辦一所革命大學,但考慮到東南高師是個爛攤子,缺人缺錢,而自身貧窮,無法添補學校急需的師資圖書設備,困難重重,故不允擔任,一再推脫。
創(chuàng)辦一所不為騙錢而傳授真才實學的學校,是邵氏對改變教育現(xiàn)狀的憧憬。他多方說服,不時與于氏晤面,商量如何接辦。經(jīng)多人勸說,后于氏覺原校名字多且狹隘,遂更名為“上海大學”。10月23日于、邵到校訓話。在毛毛細雨中,邵力子提出了對學生的期望:“現(xiàn)代青年病根在羨慕虛榮,騙錢學校亦即高等,或?qū)iT,或大學,諸君此次改組大學,只能視為懸一大學之目標而共赴之,萬不可遽自命為大學學生……余望諸君切切實實地多求幾年學問?!盵15]并任上大副校長??梢娬巧哿ψ訉@所革命大學的熱誠奔走,多方斡旋,被后世譽為“南方新文化運動中心”的上海大學才可能在國共統(tǒng)一戰(zhàn)線下誕生。
(二)逆境中的守望者:邵力子艱難維持上大
于右任雖長上大,但常在北京充當國民黨與馮玉祥的聯(lián)系人,多不在上海,故“只是掛名,實際辦事全靠共產(chǎn)黨員”[16]。邵力子作為“半隱身”的中共黨員,將大量中共黨人引介給于氏。上大成立伊始,師資力量薄弱。于右任認為“社會黨乃吾國新起為政治活動之黨。吾聞其黨多青年,有主張,能奮斗之士,吾不能不有厚望于彼等”[7]。經(jīng)由李大釗舉薦,鄧中夏、瞿秋白進校。之后,邵力子在陳望道、鄧中夏等中共黨人協(xié)助下,實際領導并主持上大日常校務。
首先,參與學校改組。改組上大前身校長專權,設立評議會為最高會議,邵力子為評議員。之后,評議會第一次會議決定設定校董事會,按照當時潮流,請政界、教育界社會名流擔任校董,邵力子被延請為該會顧問。上大原校舍過于湫隘,另外遷址,又因上海房租太高找不到合適房屋,故擬在宋園建筑新的校舍,邵氏被推定為“建筑募捐委員會”四委員之一。
其次,組織學生支持,召集國民會議。1923年6月曹錕賄選消息傳到上大,學生情緒憤慨,發(fā)電給予譴責,指其為大民賊,并號召國民與軍閥決一死戰(zhàn)。反對帝國主義、打倒軍閥的呼聲日益高漲,以孫中山為代表的國民黨提出召集國民會議的建議。聞聽此訊,1924年11月28日邵氏召集教職員工和全體學生討論孫氏建議。在邵力子等上大師長的率領下,上大反帝反軍閥民族主義情緒高漲。
再次,反對帝國主義搜查學校。20世紀20年代初,青年學子經(jīng)受“五四”運動的熏陶,自主意識加強,民族責任感炙熱,學潮此起彼伏。“這一時期的學潮原是一脈相承的,對外要擺脫帝國主義的壓迫,求民族的生存與自由;對內(nèi)要肅清無能腐敗的政治,改革內(nèi)政,改造教育,革新社會”[8](P17),為應對學潮,有的學校借重警察權威武力維持學校秩序,更有學校將學生告上法庭。建在閘北區(qū)西摩路的上大遭遇了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施予的各種干擾。1924年12月9日,數(shù)名英國人帶著翻譯、包探闖入上大,因有人看“社會”一類排外性質(zhì)的書報搜查全校,并帶走大量進步書籍。警務處認為該校學生大部分是共產(chǎn)主義信徒,他們所受的訓練無疑是企圖使他們成為有智力的共產(chǎn)主義宣傳家。幾天后工部局對邵氏起訴。邵氏平生最憤懣不平三件事:①視學校如商店;②用警察壓迫學生;③控學生于法庭。他認為當教育被警察這些暴力機關介入時,教育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在“公正”的法律面前,教育的權威沒有削弱?!敖逃哪芰Τ^于世間一切具有能力的東西。對法律和教育的論述:教育能指示人為善,法律只能防止人為惡;教育能感化人于未犯罪之先,法律只能懲戒人于既犯罪之后;教育能使人心悅誠服,法律只能使人勉強服從。此中效能相去不可以道里計。所以我向來只知以教育法律之長,從不知以法律補教育之缺?!盵4](P795)所以法庭最后判邵氏交保證金1000元并保證不得有共產(chǎn)計劃和宣傳共產(chǎn)學說,但他雖敗猶榮。
二、邵力子的教育理念
過去學界認為邵力子“并不是一位純粹的馬克思主義者,這也導致了他的社會改造思想內(nèi)容繁雜,并不像真正的共產(chǎn)主義者的社會改造思想那樣有條理和目標明確”[9](P18),其孫女邵美成的評價是“多少有一定成分的中庸”[10](P37)。筆者認為像邵氏這類深受五四新文化運動影響的知識分子,在“救亡圖存”的民族主義精神感召下,兼容并包、思想自由的觀念已深入骨髓。所以他參與創(chuàng)辦、主持的上大海納百川,融當時社會進步思潮,如孫中山三民主義、馬克思主義等于一校,成為國共兩黨理論家、宣傳家風云際會之地。的確,邵氏教育思想并不系統(tǒng)化,但他秉承著“為民眾而犧牲”的理念,摸索創(chuàng)辦一種“動”的、“平民”的、“革命”的教育。
第一,邵力子宣揚“動的教育”。中國現(xiàn)代教育發(fā)展已有二三十年,但大多數(shù)讀書識字的人并不看報。當時以蔡元培為代表的、在教育界執(zhí)牛耳的自由主義者們提倡“學術救國”。這種教育方式要求學生重學術研究,將研究學問視為第一責任,外界的事情則要盡可能少管些?!拔覀兿M麑W生從今以后要注重課堂里、自修室里、操場上、課余時間里的學生活動。只有這種學生活動是能持久又最有功效的學生運動?!盵11](P119)他們不關心世界大勢,不注意國內(nèi)政治,也不關注一切新的學術和新的文藝。這種人對政治冷漠,對時局冷淡,對國民的困苦冷然。這種教育理念上空漠、政治上冷漠的學術救國思想并不能在列強環(huán)伺、軍閥割據(jù)的狀況下及時解決問題。這些教授們“身上還有或多或少的書生氣,妄圖通過傳統(tǒng)的讀書人方式解救天下。這是一種消極的建國方式,一種冷漠地對待當下政治的態(tài)度”[3](P172)。
故邵氏認為:“從前的教育是怎樣的教育?是死的教育。我們要希望受過教育的人有不能不看報的程度,不能不提倡活的教育,動的教育?!盵4](P715)在他看來,世界上最大的力量無過于人民的集合,我們現(xiàn)在應當努力的就是喚起一般人民。所以他希望學生求學時不忘為社會服務;要更努力地求高深學問來增加為社會服務的效率。故邵氏參與創(chuàng)建的上大“以養(yǎng)成建國人才,促進文化事業(yè)為宗旨”[6](P61)。上大學子不閉門造車,而把讀書和生活打成一片。上大的課堂生動活潑,注意引導學生對現(xiàn)實問題的思考。邵氏熱情號召青年如果真愿改造社會,唯一要做的是“到民間去”?!艾F(xiàn)在最應矯正的觀念,是除了讀書便無學問、便無教育的觀念,我們不愿再有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書呆子,更不愿養(yǎng)成專等別人盛飯來吃的大少爺?!盵4](P853)他提出要奮勇地做先驅(qū),要刻不容緩地從事實際的運動,才能引著多數(shù)人前進。所以上大學生一面學習,一面工作。社會學系的學生經(jīng)常由老師帶領去參觀工廠和農(nóng)村,這在當時的教育界是獨一無二的。
同時邵力子通過《民國日報》覺悟副刊這一青年的喉舌,引導青年關注時局。他主編的覺悟副刊發(fā)表了抨擊北洋軍閥的賣國、帝國主義的侵略,宣傳馬克思主義的政論文章950余篇。他還開辟專欄,刊登上大師生編輯的《非基督教特刊》、《社會科學特刊》等。所以“那時,以共產(chǎn)黨的《向?qū)е軋蟆贰顸h的上?!睹駠請蟆芳案鞯貓蠹垶殛嚨兀?jīng)共同宣傳了反帝國主義的主張,共同反對了尊孔讀經(jīng)的封建教育,共同反對了封建古裝的舊文學和文言文,提倡了以反帝反封建為內(nèi)容的新文學和白話文”[12](P701) 。
第二,邵力子重視平民教育。到20世紀20年代初,中國采用歐美式教育已達二三十年,但仍處在半開化狀態(tài)。此時的教育“始終是少數(shù)人的,不是全體的,是貴族的,不是平民的”。所以邵氏反對胡適等重“提高”的學術型、實用型教育理念,重視“普及”。他提倡廣辦義務教育,把少數(shù)人的教育擴充為全體的,貴族式的變?yōu)槠矫竦摹KJ為:“貴族式的大學如金玉錦繡,而‘市民大學則如菽粟水火。菽粟水火自然不如金玉錦繡的名貴,而適應于人生的需要則且遠過之。所以市民大學,在實際上可謀平民智識之進步,在形式上亦可破貴族壟斷之局面?!盵4](P603)他在《民國日報》上發(fā)表了30余篇評論平民教育的、短小犀利的文章,并參與建立了平民女子學校和工人補習學校。而上大建成后,其中一項重要活動就是開辦平民夜校。
應該采用何種技巧給平民上課?邵力子認為白話文是普及教育的利器;白話文更是新文藝的工具。所以上大開展平民教育的學生們多采用工人聽得懂的語言來講解,以宣傳對象為中心?!拔覀?nèi)バ麄鞴と?,組織工人,我們便應該以工人為主體,一切言論行動均須合于農(nóng)民的利害與要求;我們?nèi)バ麄鬓r(nóng)民,組織農(nóng)民,我們便應該以農(nóng)民為主體一切言論行動均須合于工人的利害和要求,其他都應如此?!盵13](P182)不僅如此,邵氏認為還應該深入民眾中,消除與民眾的隔閡?!拔腋倚牛褐袊慕虇T、學生、文學家,如果不把愛奢侈,求淫泆的心理革除,不肯丟棄都市里的安樂,深入祖國腹地的地方去,不愿為民眾犧牲掉自己,不努力排除文學和民眾隔絕的困難,真要使中國在全人類中變成可怕的地獄了?!盵5](P654)所以上大師生在給工人上課時并不用一套套抽象理論,而是以他們切身的問題為突破口,少用專用名詞,把理論和實踐相結合?!爸v大道理時要說明具體情況,不然他們就不懂。比如講帝國主義,從東洋人如何欺負中國人講起,他們就懂了。另外,所有的大道理最好能用上海話說,要深入淺出。三是要耐心,不要發(fā)脾氣,要和氣,不懂就反復講,不能急躁。要使他們感到你是他們的朋友,好像親人一樣,這樣他們才接近你?!盵14](P22)
第三,邵力子號召革命教育。僅僅改造教育,多辦大學、平民學校、女子學校無法根本解決教育不平等問題。邵力子提倡的新式教育不是對社會進行改良的教育,不是用迂回方法消極救國的教育。在他看來,不能人人有平等讀書權的根本原因是社會組織的不良。他告誡參加辦義務學校的同志,社會不根本改造,教育最終都不可能成為全體平民的。他大聲疾呼:“做革命旗下的走卒吧!” [4](P663)
改造社會就要喚醒群眾的覺悟。為此,陳望道、瞿秋白、鄧中夏、蔡和森、李達等早期中共黨人聚集于此,開始了中共歷史上第一次有目的、有計劃、有針對性的大眾化教育動員過程。正是在這里,以辯證法為核心的唯物論找到了傳播向大眾的平臺。上大教育重在引導學生參加到反帝反軍閥的革命浪潮中,并將革命思想傳播給工農(nóng)生產(chǎn)者。上大學生中的許多人在國家危亡時刻,到中學和大學中去教課,從他們的網(wǎng)籃里帶去革命的理論和反帝的熱情,星星之火引發(fā)了各省各地青年的革命炙焰,他們傳播革命的理論,喚醒民眾起來反抗軍閥,打倒帝國主義。“于是,課堂是殫精竭慮的討論,街頭巷尾是如火如荼的講演,舞臺上是民族的血淚魂靈,刊物與傳單是成堆地從印刷所的機口中吐出來,成捆的運動,各地的青年與工人與婦女的通信,忙碌,熱烈,愛,不分彼此一條心要喚起民眾,組織民眾,反恐軍閥,打倒帝國主義!” [6](P33~34)在這一教育理念影響下,上大師生積極參與工人運動。援助二月罷工、參加公祭顧正紅、成為五卅示威的先鋒、參加上海三次武裝起義,這些如火如荼的工人運動中都可找到上大師生的身影。
邵力子摸索創(chuàng)辦的關注時政的“動”教育、以民眾為中心的“平民教育”、以喚醒群眾覺悟來改造社會的“革命教育”這一教育理念,在一大批卓越的中共理論家、宣傳家的傳播下,以馬克思主義大眾化為主要內(nèi)容,通過農(nóng)民運動講習所、抗大得以傳承,也為今天的大學教育、大學思想政治理論課的改革提供了理論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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