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賭債
2013-04-29 00:00:00曾葉文
小品文選刊 2013年24期
布萊特在拉斯維加斯的一家地鐵公司上班，不知啥時候迷上了賭博，短短半年時間，輸光了父親留下的全部家產。為了翻本，布萊特豁出去了，向蘭登他們幾個人借了高利貸。
人背時，喝冷水也塞牙。沒多久，布萊特借的高利貸又輸?shù)靡桓啥袅耍鴤鲄s形影不離地盯著他。不過，老虎也有打盹時，一天深夜，布萊特找了個機會，擺脫了債主，悄悄跑到外地去躲債，這一去就杳無音信了。
一年后，布萊特回來了，他西裝革履，提著密碼箱，神采奕奕，住進了一家檔次很高的五星級酒店。晚上，布萊特訂了一桌酒菜后，給蘭登他們幾個債主打了電話，要他們到酒店來拿錢。
一會兒，蘭登和另外幾人來了，他們全是放高利貸的。三人踏進房間，布萊特立刻迎了上去，抑揚頓挫地說：“各位都是我的朋友，在我需要錢的時候解囊相助。今天我湊了20萬，但和欠大家的錢相比，還差幾萬，所以想和大家商量一下，這錢該怎么還。”
這話像一滴水落進了滾開的油鍋，“嘩——”，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開了。有人說按借錢的先后還，有人說借錢少的先還，這樣可以多還幾個人，也有人說借錢多的應當先還……就在這時，蘭登霍地站了起來，黑著臉說：“我丑話說在前，不管你怎么還，今天我的錢要定了， 否則你就別想走出這門！”
布萊特聳了聳肩，輕松地一笑，指了指桌上的密碼箱，說：“我剛才只是和大家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大家就當真了。各位放心好了，欠大家的錢，今天我會一分不少地全部還了！”
說完，布萊特從衣兜里拿出一本筆記本，讀了起來：“蘭登，5萬美元；多諾萬，4萬美元；哈德，6萬美元……”
讀完后，布萊特就從密碼箱里拿出錢開始數(shù)，每個人接到錢后，就把借條還給布萊特。等把所有人的錢都還清以后，布萊特拿出打火機，當著大家的面，把借條燒了。
這時，服務生把酒菜端上了桌，布萊特熱情地招呼大家落座后，一拍腦門，說：“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我還欠一個朋友的錢呢！”說完，他拿出手機，一邊撥號一邊走向門外。
大家得到了錢，心情很好，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酒來。正在興頭上，突然，門口出現(xiàn)兩個警察，不由分說，其中一個大個子走過去，對著布萊特，厲聲喝問：“你是布萊特？”布萊特點了點頭。
“你昨天從銀行搶來的30萬呢？”
布萊特把筆記本遞給警察，說：“都給了在座各位?！?/p>
大家一聽，全傻眼了，面面相覷。
警察接過筆記本，看了看大家，嚴肅地說：“這錢是布萊特從銀行搶來的，大家都是聰明人，還是主動交出來吧！”說著，警察就根據(jù)筆記本上的記錄，開始念名字……
蘭登他們幾人頓時嚇得面如土色，一個個極不情愿地把錢放到了桌上。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布萊特按熄了電燈，聲嘶力竭地吼道：“你們還不快走，要不你們放高利貸的事警察也會知道了——”
這么一喊，蘭登他們可慌了神，放高利貸的事讓警察知道還得了？于是，屋里響起了“噼里啪啦”的腳步聲，片刻之后，燈再次亮了起來，這時，屋內只剩下兩個警察和布萊特，他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哈哈”大笑起來。
布萊特說：“謝謝兩位，終于讓我還清了賭債，今晚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一覺了。”
大個子“警察”說：“要不是看在你真心表示不再賭博的分上，我才不會借錢給你呢！”
小個子“警察”撓了撓后腦勺，說：“我也不會提心吊膽冒充警察呢！”
第二天，蘭登他們幾人聚在一起，聊著天。蘭登說：“真想不到，布萊特為了還錢給我們，竟然去搶銀行了。”
“這小子還是夠義氣的，昨天晚上要不是他按熄了電燈叫我們快走，放高利貸的事一敗露，我們就慘了！”
司志政薦自《故事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