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藍(lán)
呼呼,坐時光機來回真的是多快好省啊。三位小當(dāng)家吸收了這么多智慧,肯定要人盡其用啊,這不,謎之島驚現(xiàn)幾件驚天大案,需要三位來探尋真相。
既然是偽證,肯定存在漏洞,怎么會是無懈可擊的呢?這是個悖論嘛!下面就讓我們看看湯米和塔彭絲是如何解開它的。
第二天上午,帶著那幾張光彩照人的美人相片,湯米和塔彭絲準(zhǔn)時乘上了那班火車。
“這位餐車服務(wù)員不會正好是接待過那位姑娘的吧?”湯米說。
這一次,他們果然交上了好運,那位給他倆結(jié)賬的侍者正好是上星期二當(dāng)班的。塔彭絲把那些美人照片給那侍者辨認(rèn)。“這些女士中是否有一位曾在上星期二的這趟火車上用過午餐?”
那人立即以令人滿意的動作挑出了尤納·德雷克的照片?!拔矣浀镁褪沁@位女士。并且我也清楚地記得那天是星期二,因為這位女士自己特別強調(diào)了日期,說星期二是她最幸運的日子?!?/p>
“從目前情況看來,一切都很順利?!痹谒麄z返回車廂時,塔彭絲說,“我們也許還能查出她確實在旅館里定了個房間。但是,要證實她曾返回倫敦就不那么容易了。
城堡旅店很堂皇,從那兒可以俯瞰大海。在登記完畢之后,湯米滿面笑容地問道:“我們的一位朋友上星期二曾在貴店住過,她叫尤納·德雷克小姐?!?/p>
旅店大堂的那位年輕女士熱情地看著他:“啊,一點不錯,是一位年輕的澳大利亞小姐?!?/p>
塔彭絲立即拿出尤納的那照片來:“她的這張照片非常迷人,是吧?”
“噢,確實太迷人了。她看起來真時髦?!?/p>
“她在這兒待了很久嗎?”湯米不失時機地問道。
“只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她就乘快車回倫敦去了?!?/p>
“她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姑娘,”湯米說,“總喜歡冒險活動。但是在這兒,她不至于出去和朋友吃飯,過后又開車出去兜風(fēng),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返回旅店吧?”
“啊,沒有,”那年輕女士說,“德雷克小姐是在旅店里用的晚餐。我記得她當(dāng)時穿著一件非常漂亮的外衣,那是用印有三色紫羅蘭的大花薄綢衣料做的?!?/p>
“塔彭絲,我們的希望又成了泡影?!痹谒麄z被帶上樓進了房間后,湯米這樣說。
“確實如此,”塔彭絲說,“但是那女孩也有可能會犯錯誤。待會兒用餐時我們再問問那些侍者。每年這個時候來這兒的人不會很多。”
這一次是由塔彭絲首先出擊?!澳隳芊窀嬖V我,我的一個朋友,一位叫德雷克的小姐,上星期二在這兒用過餐嗎?”她隨即遞過去一張照片,“就是這位姑娘?!?/p>
那侍者滿臉堆笑,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對,是德雷克小姐。一點不錯,她還對我說她來自澳大利亞呢!”
“她在這兒吃的晚餐嗎?”
“是的,那是上個星期二。她晚餐后還待在店里聽我們樂隊的演奏?!?/p>
“啊,又見鬼了!”湯米心中暗暗罵道。
“該死!真是活見鬼!”在他倆離開餐廳后,塔彭絲大聲詛咒道,“湯米,你看這一切安排得可謂天衣無縫?!蹦莻€時候絕對不可能有火車可以將她及時送回倫敦,然后再準(zhǔn)時趕到薩伏依飯店去的。”
“情況的確如此,”湯米說,“但我還是要去找女服務(wù)員談一談,這也許是我們的最后一線希望?!?/p>
女服務(wù)員提供的信息很有價值。她清楚地記得照片上那位年輕的女士。她非??蓯郏愿窕顫?,也很健談。女服務(wù)員還說,那位女士大約在晚上九點半鐘打鈴傳喚過她,要求把熱水袋灌滿水再放到床上去,并要求第二天早上七點半鐘準(zhǔn)時叫醒她,同時送咖啡來。
女服務(wù)員走后,湯米說,“從種種跡象來分析,只有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倫敦所發(fā)生的一切肯定全是假的?!?/p>
“萊·馬錢特先生真是個說謊的天才,他比我們所想象得更厲害?!彼斫z說,“他不是說過那天坐在他們鄰桌旁的那家人對尤納多少有點了解嗎?我們必須盡快找到那叫奧格蘭德的一家人,并且我們還應(yīng)該去德雷克小姐在克拉奇斯街的住所調(diào)查一下?!?/p>
次日上午,他倆付了賬,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旅店。通過查閱電話簿,他倆毫不費勁就查到了奧格蘭德家的住址。接著,塔彭絲擺出了某家雜志社的資深編輯的架勢來,拜見了奧格蘭德太太。她聲稱,聽說上星期二晚他們在薩伏依飯店舉行的家宴很令人羨慕,特意來采訪其中的某些細(xì)節(jié)。塔彭絲在告辭時隨意問道:“當(dāng)時德雷克小姐沒坐在你們的鄰桌吧?聽說她與珀恩公爵定了婚,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我對她并不太熟悉?!眾W格蘭德太大說,“不過她那天晚上是和萊·馬錢特先生一塊兒坐在我們的鄰桌。”
塔彭絲的下一個拜訪地點是克拉奇斯街上的那所房子。在那兒,她遇見了馬喬里·萊斯特小姐。她是德雷克小姐的朋友,兩人共住一套房間。
萊斯特小姐憂郁地說道:“尤納是在玩某種狡猾的游戲,可是我一點也不清楚。但是,她上星期二晚上確實睡在這兒。”
“你看見她走進房間的嗎?”
“沒有,我那時已經(jīng)上床睡覺了。她自己有房門鑰匙。我估計她大約一點鐘回來的?!?/p>
“那你是什么時候看見她的?”
“第二天早上九點左右,也許快到十點了吧。”
塔彭絲剛走出房門,差一點就和正在進門的一個瘦削的高個子女人撞個滿懷。
“對不起,小姐,真對不起?!蹦鞘菹鞯呐诉B聲道歉。
“你在這兒工作嗎?”塔彭絲問道。
“是的,小姐。我每天都來?!?/p>
“你一般在上午什么時候到這兒來?”
“小姐,我必須九點鐘到。”
“上星期二上午你來這兒時看見了德雷克小姐嗎?”
“當(dāng)然看見了,當(dāng)時她正在床上睡得很熟,連我把茶點送進房間時,還沒醒過來呢?!?/p>
“是嗎?謝謝啦!”塔彭絲郁郁不樂地走下了樓梯。
她事先已安排好在索霍大街的一家小飯店與湯米會合。在那兒,他倆交換了各自所了解到的情況。
“我已和賴斯那家伙見過面了。他確實在托基的某處看見過尤納·德雷克,他對此確信不疑?!睖渍f。
“到目前為止,”塔彭絲說,“我們核實的所有證詞都毫無破綻。湯米,讓我們像所有的偵探那樣把調(diào)查的情況有順序地記下來吧?!?/p>
一點三十分證人看見尤納·德雷克在列車餐車?yán)铩?/p>
四點到達城堡旅店。
五點賴斯先生看見她。
八點證人看見她在旅店用晚餐。
九點三十分叫服務(wù)員送熱水袋。
十一點三十分證人在薩伏依飯店看見她與萊·馬錢特先生在一塊用餐。
早上七點三十分城堡旅店的女服務(wù)去叫醒她。
九點克拉奇斯街住宅的打雜女工給她送茶點。
他倆相互看了看。
湯米說:“不,我們絕不能就此罷休。但我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無情地表明沒有誰在說謊,所有的證人似乎都是誠實和正直的?!?/p>
“別太悲觀了,”塔彭絲勸慰道,“現(xiàn)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覺。在沉睡之中,說不定你的潛意識會起作用?!?/p>
“我看我們該去找一家熱鬧的雜耍劇場換換腦筋,”湯米說,“在那兒我們可以開開玩笑,喝上幾瓶啤酒,再閑聊一下什么丈母娘啦、孿生姊妹之類的事?!?/p>
然后,他們還是決定回家好好休息。
“早上好!”湯米問候道,“你的潛意識起作用了嗎?”
“我有個新的見解,”塔彭絲說,“不過必須先拍一個電報去證實一下再說?!?/p>
她整天都沒在辦公室里露面。當(dāng)湯米在下午大約五點半鐘返回家時,欣喜若狂的塔彭絲正等待著他?!皽祝乙汛蠊Ω娉?。我已解開了那些似乎無懈可擊的證詞的謎?!?/p>
小朋友們,你知道塔彭絲是如何戳破這看起來無懈可擊的證詞的嗎?這個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原作者:阿加莎·克里斯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