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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過境

      2013-04-29 00:44:03萬里秋風(fēng)
      傳奇·傳記文學(xué)選刊 2013年8期
      關(guān)鍵詞:克洛德帕克韓國

      萬里秋風(fēng)

      恐怖命案

      農(nóng)場里盛開著金黃色的向日葵,濃密的葉子擋住了視線,兩個年輕人嬉笑著鉆了進(jìn)去。當(dāng)走到深處時,男孩一把抱住了女孩,女孩嬉笑著掙脫往向日葵深處跑,卻忽然倒在地上。男孩也跟著撲倒并抱住了女孩,這時他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仔細(xì)看了一眼,男孩怪叫一聲,連滾帶爬地向回跑去……

      那里躺著一具血淋淋的尸體。死者眼睛是睜著的,一只大些,一只小些,黑洞洞的毫無生機(jī)。

      警長帕克趕到現(xiàn)場時,周圍已經(jīng)被圍觀的農(nóng)夫踩得亂七八糟了。熱心的農(nóng)夫們還砍掉了尸體周圍的向日葵,這種幫倒忙的熱心讓帕克哭笑不得。不過他勘查了一下環(huán)境,確定這里并不是第一現(xiàn)場。死者是個胖胖的男人,從胸至腹被剖開,但周圍的泥土上一點兒血跡都沒有。

      尸體的兩個腎臟不見了,一個本地警員小聲說:“應(yīng)該又是黑市的器官買賣造的孽?!迸量嗣碱^緊鎖:“取腎臟不需要這么殘忍吧。”警員想了想:“也許是要心臟?”帕克搖搖頭:“心臟移植手術(shù)不像腎臟手術(shù),能做這種手術(shù)的醫(yī)院很少,而且一般要求現(xiàn)場移植,想秘密進(jìn)行很難。所以歷來心臟買賣只是私下交易,但器官來源都是光明正大的。你以前見過有買賣離體心臟的案件嗎?”警員迷惑地?fù)u頭。

      帕克回到警局調(diào)閱案件庫,查看近期是否有類似手法的案件。開膛破肚的案子是有的,但手法并不相同,而且?guī)缀醵际菆髲?fù)仇殺,和器官買賣沒有關(guān)系。器官買賣的案子也有,但都是割走腎臟了事,殺人的并不多,更沒有被開膛破肚這么慘的。正在他頭昏腦漲的時候,警員報告,對失蹤人口資料庫的查詢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最近的失蹤人員里并沒有和死者相似的。死者身上沒有證件,帕克嘆口氣:“在電視臺打出頭像,讓人辨認(rèn)。記住,只說人死了,別說具體死因,以免引發(fā)恐慌?!?/p>

      死者頭像在電視臺播出一周后,沒有任何反應(yīng)。帕克很奇怪,一般情況下,無名尸體在電視里播出,只要模樣清楚,很快死者的親人朋友就能認(rèn)出來。他忽然想起死者是個黃種人,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也許這人壓根不是本國人,所以才沒人認(rèn)出來。他立刻抄起電話打給海關(guān),請他們提供最近一個月的出入境人員資料。

      等資料的時候,帕克接到了報警,是一起車禍。帕克很奇怪,一般只有疑難案件警員才會找他,車禍無論如何不能算疑難案件。不過等他趕到現(xiàn)場就明白了,撞人的車已經(jīng)跑了,而被撞的人已送至醫(yī)院搶救。據(jù)目擊者說,撞人的車根本就沒有剎車的意思,而且撞人后還向后倒車,從傷者身上軋了過去。如果目擊者所說屬實,這很可能是一起謀殺案。帕克趕到醫(yī)院,見到了傷者,是個干瘦的男人,四十多歲。醫(yī)生告訴帕克,傷者受傷嚴(yán)重,已經(jīng)快不行了。帕克說:“打強(qiáng)心針吧,我需要問幾句話。”

      在強(qiáng)心針的作用下,傷者的眼睛睜開了,帕克問他:“開車的人為什么要撞你?你認(rèn)識他,對吧?”傷者盯著帕克,不說話。帕克提高聲音:“你如果想報仇,必須告訴我,撞你的是什么人?”

      傷者張大嘴,忽然發(fā)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帕克驚恐地后退一步,看著醫(yī)生,醫(yī)生也迷惑地?fù)u搖頭:“強(qiáng)心針沒有這種效果,他……他怎么了?”就在這時,傷者竟然唱起歌來,是古老的童謠,唱得亂七八糟,然后聲音越來越低,猛烈地顫動一下,不動了。

      醫(yī)生對尸體忙活了一陣子,然后拿著腦部CT的片子對帕克說:“腦部有異常,不知道是猛烈撞擊導(dǎo)致的,還是他本來就如此??傊?,在臨死之前,他已經(jīng)是個白癡了?!?/p>

      奇怪旅客

      這人的身上也沒有證件,帕克同樣讓人把他的照片放到電視上廣播。第二天,就有人上門了,是個長相漂亮、打扮妖艷的女子。她叫琳娜,自稱是車禍死者克洛德的女友。她吵吵嚷嚷著說:“克洛德有什么遺產(chǎn)留下來給我嗎?我跟了他兩年,他沒什么親戚,有遺產(chǎn)就應(yīng)該是我的!”帕克沒理她的話,問道:“克洛德是個什么樣的人,他的精神有問題嗎?”琳娜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你以為我會找個精神病或白癡?他當(dāng)然沒問題?!迸量苏f:“他是干什么工作的?”琳娜說:“他是立得快遞公司的員工,送快遞的?!迸量丝戳丝此骸八涂爝f的沒多少錢吧,你會跟這種人?”琳娜說:“他挺大方的,給我的錢比別人多,所以我就跟著他了?!彼纯磁量嗽尞惖难凵?,趕緊說:“不過那都是平時的過夜費(fèi),現(xiàn)在他死了,他的保險和撫恤金應(yīng)該由我來繼承。我懷了他的孩子!”

      立得快遞是個中等規(guī)模的物流公司,總部位于郊區(qū)。帕克上門時,老板卡爾德正忙得不可開交,他一邊打電話,一邊示意帕克坐下:“我知道你的貨著急運(yùn),現(xiàn)在集裝箱確實緊張,包裝不合格會被海關(guān)卡住的。我會盡快安排,現(xiàn)在我有事,等我電話吧?!狈畔码娫挘柕滦χo帕克倒了杯咖啡:“警官,您有事找我?”

      帕克拿出克洛德的照片:“這是你公司的員工吧?”卡爾德看了一下:“這是克洛德,他今天沒來上班,打電話也沒人接,我還以為他又跑到哪里鬼混去了。怎么,他犯法了?”帕克說:“看來你沒看電視,他出車禍死了?!笨柕聫埓罅俗彀停骸斑@怎么可能?他是不是又吸大麻了?我就告訴他開車時不能碰那玩意兒!”帕克搖搖頭:“他是被別人撞死的,警方懷疑是故意殺人。請你回憶一下,他是否和誰有仇?”卡爾德?lián)u搖頭:“他在公司里干了五年,人緣一直很好。不過他喜歡抽大麻,和那幫賣大麻的小混混有來往。我警告過他不許在上班時間抽,會不會是他欠了那幫人的錢?”

      帕克說:“據(jù)說他平時出手很大方,你這里的工資很高嗎?”卡爾德說:“快遞員的工資不算低,不過也就是正常的白領(lǐng)水平?!迸量藛枺骸八€有別的收入來源嗎?”卡爾德說:“這個不清楚,快遞員每周上五天班,兩天輪休,這兩天里他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昨天就是他的輪休日?!?/p>

      帕克讓人調(diào)查了全市賣大麻的場所。大麻買賣是不合法的,不過一些人少量買賣一點兒,警察也不會太較真,因為這些人大多是警方的線人。有人知道克洛德,他確實吸大麻,不過買的不多,也不從事大麻買賣,看來他的錢不是從大麻上賺的。撞死克洛德的車沒掛牌子,車型是最普通的福特車,因為沒有錄像,交通部門也很難迅速查到。帕克決定暫時放下這樁案子,先盡力調(diào)查開膛破肚的殺人案。

      幸運(yùn)的是海關(guān)傳來了好消息,在出入境記錄里找到了和死者年齡相貌吻合的資料,是一個叫山本的日本人。他是十天前入境的,身份是私人旅游。帕克立刻趕到航空公司,要求見該航班的空姐。

      空姐開始很茫然,但當(dāng)看見帕克手里的照片時,她想起來了:“這個人我有印象,他挺怪的,從上飛機(jī)就不老實,安全帶也不肯系,還是旁邊人給他系的。他一遍遍地按服務(wù)燈,等我過去他也不說干什么,就傻呵呵地笑。因為他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小,所以我印象很深。同事們還跟我開玩笑,說他可能是看上我了才一個勁地騷擾我?!?/p>

      帕克忽然心里一動:“傻乎乎的?一個眼睛大一個眼睛?。苦?,他當(dāng)時看起來是不是像……像個白癡?”空姐愣了一下:“你一說我才感覺到,確實像。”帕克想了想:“這個旅行團(tuán)里還有和他相似的游客嗎?”空姐想了想:“沒有了。不過太奇怪了,白癡是怎么報名參加旅游的呢?”

      帕克向海關(guān)方面詢問山本是否有親戚朋友同時入境,海關(guān)方面說沒有記錄,不過入境處有錄像可以查看。帕克一個個地看,終于看到了山本出現(xiàn)在鏡頭里。他的樣子一看就不正常,傻乎乎地拿著表,身邊有個人幫他把表遞上去,入境處的人詢問了兩個問題,也都是那個人替他回答的。帕克把畫面定住,然后放大,這應(yīng)該也是個日本人。當(dāng)兩個人走出入境口時,在鏡頭的邊緣,一個人迎了上來,在鏡頭邊緣閃了一下。

      帕克定住這個鏡頭,再次放大后,他猛然跳了起來。雖然只在鏡頭邊緣露了半邊臉,但他認(rèn)出了這個人,就是被撞死的克洛德。

      暗流洶涌

      帕克通過入境記錄發(fā)現(xiàn),那個在山本身邊的日本人叫野田弘一,身份不詳,但以私人旅游的身份經(jīng)常往來于各個國家。帕克讓海關(guān)調(diào)出他的出入境錄像,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每次他都“熱心"地幫助某一名旅客完成入境手續(xù)。這些旅客的名單帕克很快就拿到了,有六個人。然后帕克調(diào)出了移民局的失蹤滯留入境人員名單,發(fā)現(xiàn)其中有三個是重合的。而另外三個,則順利地回了日本。

      帕克立刻給國際刑警組織打電話,請他們協(xié)助調(diào)查那六名旅客的身份,同時要求重點調(diào)查野田弘一的身份。然后他想了想,再次進(jìn)入數(shù)據(jù)庫,把移民局的失蹤滯留入境名單調(diào)出來,發(fā)給國際刑警組織,請他們幫忙調(diào)查,看這些人的本國親人是否有報案。

      首先有反饋的是那三名回到日本的旅客記錄,這三名旅客都是智障人士,而且都已經(jīng)失蹤。不過不是在本土,三人同樣是在旅游的途中失蹤的。奇怪的是,這三人都是單身,親戚朋友都表示已經(jīng)很久沒聯(lián)系過了。而在這里失蹤的三名旅客,也是智障人士,其中一人有家庭,但失蹤后親人卻沒有報警。

      接下來,其他國家來的入境失蹤人員信息也陸續(xù)有了反饋,大部分失蹤人員家庭都在本國報案了。而那些沒報案的人,幾乎都是單身智障人士,家里人也都對警方表示他們不想再追究。

      最后是野田弘一的消息,他也失蹤了,就在最近的一個月里。

      一周后的一天,在海關(guān)入境處,一個韓國人拿著證件,迷茫地在隊伍里向前走著。當(dāng)他前面的人通過入境簽字離開椅子后,他被另一個韓國人拉著來到座位上。海關(guān)人員禮貌地說:“請排隊?!迸阃捻n國人微笑著說:“他不會英文,我是在飛機(jī)上認(rèn)識他的,幫他當(dāng)翻譯。”海關(guān)人員問了兩個問題,陪同的人替他回答了,然后把自己的證件一起簽好字送上。

      海關(guān)人員微笑著說:“兩位先生,證件有點問題,請兩位跟工作人員到辦公室核實一下?!迸阃娜艘汇叮骸拔业淖C件有問題嗎?”海關(guān)人員說:“您的沒問題,他的有問題,您不是要幫他翻譯嗎?”陪同的人笑著說:“我只是幫忙的,我還有急事,要不你們找個懂韓語的人來幫他吧。”海關(guān)人員點點頭:“那就不麻煩您了。這是您的證件,請拿好?!?/p>

      陪同的韓國人急匆匆地走出大廳,一路不停地回頭觀察。在機(jī)場候車室,一輛出租車停下來,司機(jī)探出頭:“先生,打車嗎?”韓國人說:“我等朋友呢。”司機(jī)說:“穿著名牌西裝等朋友?”韓國人眼睛一亮:“顯得禮貌?!彼_車門上了副駕駛:“趕緊走!”司機(jī)詫異也問:“怎么只有你一個人?”韓國人說:“海關(guān)說證件有問題,情況可能不妙,趕緊去見你們老板,有什么事路上說?!?/p>

      出租車司機(jī)邊開車邊看倒車鏡,拐來拐去,最后來到一片貧民窟。他們來到一間黑乎乎的屋子里,韓國人急促地說:“老板,出事了。貨被扣在海關(guān)了?!币粋€陰冷的聲音說:“那你怎么能脫身?”韓國人把經(jīng)過說了一遍:“老板,我懷疑有警方的人參與。最近在國內(nèi),我聽說政府在福利院搞人員注冊,就起了疑心。本來我想告訴您最近別行動的,但您說國內(nèi)貨壓得太多了,不運(yùn)不行……”陰冷的聲音里帶著怒氣:“你懷疑?就因為你懷疑所以就落荒而逃?你知不知道,如果那個白癡不能被順利遣返,而是一直被扣在海關(guān),就會惹出大麻煩!”韓國人小聲說:“那是特制橡膠,五十個小時內(nèi)不會有事的。只要被遣返,韓國那邊會有人去接的。他的家人都收了錢,不敢不配合?!?/p>

      陰冷的聲音說:“也許你的懷疑是對的,我聽野田說日本那邊也在調(diào)查福利院和失蹤人員的家庭。我本來還覺得他疑神疑鬼,現(xiàn)在看起來,他確實很精明。如果你和他一樣精明,也藏起來就好了?!表n國人聲音有點發(fā)抖:“你什么意思?我跟著您干了這么多年……”陰冷的聲音說:“我也給了你足夠的錢,這是兩不相欠的事。可如果你已經(jīng)被警方懷疑了,公司就會有大麻煩?!表n國人聲音顫得更厲害了:“不,你不能殺我,我對你忠心耿耿。”陰冷的聲音笑了:“好,我不殺你??寺宓乱呀?jīng)引起警方注意了,殺了你只會讓警方更警覺。不過萬一你被警方找到,我得保證你不能胡說八道?!?/p>

      韓國人像被蛇咬了一口,嘶聲叫道:“不不不,克洛德是犯了錯,他暗地里賣器官,我沒有犯錯,你不能這么對我!”陰冷的聲音說:“沒錯,本來我以為是那個集裝箱的貨出了問題,不得已開箱取貨。沒想到是他為了賣器官,偷偷給集裝箱喝了酸液,融化了貨的包裝。而且為了保證器官新鮮,他拉著尸體到交易地點附近,結(jié)果碰上了警車巡邏,才把尸體隨地拋掉引來了大麻煩。本來我念他跟我多年,想給他打一針就罷了,沒想到這小子有兩下子,打完針后居然還想辦法撞開窗戶逃跑去報警。撞死他算便宜了,你如果敢逃跑,就不會死得那么痛快了。”

      死亡速遞

      韓國人忽然扭頭向門外跑,跟在他身后的司機(jī)一把將他按倒在地。屋里的燈亮了,兩個壯漢從老板身邊走過來,跟司機(jī)一起,堵住他的嘴,隨后,其中一人從身上掏出一支裝滿透明液體的注射器。韓國人扭曲著臉盯著老板,如果帕克在,一定會很吃驚,一直微笑的卡爾德臉上怎么會有如此殘忍的表情。

      卡爾德緩慢地站起來:“這種藥的實驗對象一直是快要死的吸毒者,他們本身就已經(jīng)快變成白癡了。而克洛德注射后又死得太快,我不知道我的研究算不算成功。給你打針后,我一定會好吃好喝地養(yǎng)著你,看你會不會恢復(fù)神智,你既然對我忠心耿耿,就當(dāng)是再為我效力一次吧。如果這藥真的成功了,公司就再也不用冒那么大風(fēng)險,花那么大成本去尋找集裝箱了,我們自己可以生產(chǎn),需要多少就能生產(chǎn)多少?!表n國人嗚嗚地掙扎著,只見那個大漢撩起他的衣袖,對準(zhǔn)靜脈一針扎了下去。

      這時偽裝成貨車司機(jī)的帕克跳下車,埋伏在車廂里的警察一起跳下來沖向房間。在樓上放風(fēng)的人沖著帕克開了一槍高喊:“警察!警察!”帕克一閃身,回身一槍把望風(fēng)的人打倒,然后一腳踢開了房門。

      一番槍戰(zhàn)后,兩個壯漢一死一傷,司機(jī)則趁亂開槍打死了地上的韓國人,然后也被警察開槍打死了。只有卡爾德還站著,他沒有掏槍,只是冷冷地看著帕克。帕克喘了口氣:“咱們又見面了,快遞公司老板?!?/p>

      卡爾德笑了笑:“沒錯,又見面了。警長先生,你怎么有興趣來拜訪我的住宅呢?”帕克笑著說:“別告訴我這里是你的度假別墅,環(huán)境可真不怎么樣?!笨柕抡f:“我是貧民窟長大的人,為了懷舊在這里保留一個住所,不犯法吧?!?/p>

      帕克說:“你用人體運(yùn)送毒品,這種快遞業(yè)務(wù)可是犯法的。何況你為了保全出意外的毒品,把人開膛破肚,這是殺人罪。”

      卡爾德?lián)u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警官,我不販毒,也不殺人,我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做快遞生意。”帕克說:“我在這人的證件里夾帶了竊聽器,你們說的話我都錄下來了,你還是承認(rèn)吧?!笨柕滦χf:“警官,這種玩笑就不要開了。我這屋子里有電磁干擾器,別說竊聽設(shè)備不管用,就是定位設(shè)備也只在三十米外有效,否則我想你也不用這么久才能確定我在這間屋子里了。你現(xiàn)在可以關(guān)掉它,隨便錄音,因為從現(xiàn)在起,從我的話里你一點問題也聽不到了?!?/p>

      帕克苦笑著說:“你果然是個高明的罪犯。我承認(rèn),我是在詐你。不過,就算剛才沒有錄音,現(xiàn)在海關(guān)里還關(guān)著一個在努力拉毒品的人,你怎么解釋呢?”卡爾德笑了笑:“那個肚子里裝著毒品的人能指控我嗎?我看他連自己吃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吧,他的智商只夠他信任那個給他東西吃的韓國人。不過很遺憾,韓國人死了,恐怕你也不能指望他來指控我了?!?/p>

      帕克想了想:“就算販毒的事不好查,你殺死克洛德是很好查的,我相信,撞死他的車應(yīng)該就在你的快遞車中間?!笨柕轮钢淮蛩赖乃緳C(jī)說:“合理的推測,我現(xiàn)在也這么想。我想,這個快遞司機(jī)一定和另一個司機(jī)克洛德有私人恩怨,所以他故意開車撞死了克洛德。這是我對員工矛盾處理不及時,你們可以讓工會罰我款。”帕克想了想,他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可怕的事實,自己雖然當(dāng)場抓住了卡爾德,竟然真的如他所說,沒有任何證據(jù)能指控他。

      帕克深吸一口氣:“你和各地的業(yè)務(wù)員總會有電話往來吧,我相信沒準(zhǔn)這個韓國人就留了一手,如果能查到電話錄音,那就是鐵證!”卡爾德大笑起來:“上次你來我公司時,親耳聽過我的業(yè)務(wù)電話,你盡管去查電話錄音好了,如果真的幸運(yùn)地發(fā)現(xiàn)有人錄下了通話,你也只能聽到貨物和集裝箱這樣的字眼,請問,這不是我正常的業(yè)務(wù)范圍嗎?”

      帕克一陣頭暈,他忽然想起一根救命稻草:“那個日本人呢?野田弘一!他藏得了一時,藏不了一世,日本警方早晚會抓到他,他就能作為證人指控你!”卡爾德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帕克:“也許吧,不過我很了解這個業(yè)務(wù)員,他很可能已經(jīng)整過容改頭換面隱藏起來了,你們慢慢找吧。我年齡也不小了,你們找個三十年,我也早該舒舒服服地離開這個世界了。”帕克指著已經(jīng)被抓住的受傷壯漢說:“還有他呢,他也能指證你。他是你的貼身保鏢,你干的事他一定都知道!”

      卡爾德看著自己的手下,臉上充滿了感情和自豪:“那些業(yè)務(wù)員在我眼里連狗都不如,只有這幾個人,才是我真正的親人。那個司機(jī)和這兩個人,都是當(dāng)年我從貧民窟里帶出來的孩子,他們把我當(dāng)成父親,你沒注意到他們是故意尋死的嗎?”帕克說:“好,就算我不能用殺人販毒指控你,就憑你研究的這種藥,我也一樣能讓你坐牢。你可以在牢里慢慢等著我去抓野田弘一!”這時一個警察驚呼一聲:“帕克警長,這渾蛋在受傷后,趁著咱們槍戰(zhàn)時把藥都注射到自己胳膊里了!”

      卡爾德看著帕克:“這藥進(jìn)了血液就檢查不出來了,這樣也好,他也不用受罪讓你們審訊了。你們總不會為難一個智障人士吧?!迸量四闷鹱⑸淦?,“這里還有微量的殘留,仍然可以定你的罪?!?/p>

      卡爾德笑了:“無所謂,我倒想知道,就算你復(fù)制出我的藥又如何,你能驗證這藥的效果嗎?你找誰來測試呢?警察難道可以給人注射效果不明的藥物嗎?就算是犯人也受人權(quán)保護(hù)啊?!?/p>

      帕克盯著他很久:“我不會放過你的?!笨柕侣柭柤纾骸半S便你?!?/p>

      帕克想了想,對警察們說:“你們把人都帶出去,在外面等我?!碑?dāng)人們走出去后,帕克看著卡爾德:“既然法律對你沒有辦法,那只有我來動手了?!笨柕掠行┚o張地看著他,忽然笑了笑:“我不相信你敢開槍打死我。”帕克搖搖頭:“不會的,那樣我也完了。不過,有另外的辦法?!彼焓謴膽牙锾统鲆恢ё⑸淦?,微笑著走向卡爾德。

      卡爾德驚恐地后退:“這,不可能,你從哪里弄到的?”帕克說:“死人身上。我在想,這兩個壯漢一定都隨身攜帶注射器,因為如果受害人掙扎得厲害,注射器很容易發(fā)生意外,沒有道理不留一支備用。而且,你的手下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眼睛瞄了死人一眼,我就趁警察抬尸體的時候摸了一下,很幸運(yùn),我猜對了?!?/p>

      卡爾德咽了咽唾沫:“你不能這么做,我會告你的!”帕克說:“所以你最好祈禱你的藥無效,否則以你的智商,恐怕沒法告我了。何況你說過,這藥進(jìn)入血液后就檢驗不出來了,沒有證據(jù)。這支注射器用完我會銷毀的,干擾器我還沒關(guān)呢,咱倆的對話又沒有錄音?!笨柕逻B連后退:“不,不,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我不要變成白癡,你這渾蛋,我不會放過你的……”

      帕克聳聳肩:“隨便你?!?/p>

      十分鐘后,當(dāng)警察們再次進(jìn)入房間時,卡爾德正在拼命喊叫著什么藥物、白癡之類的話,但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后完全沉默了,然后嘿嘿地傻笑了起來。帕克疲憊地說:“把他拘留二十四小時,然后釋放吧。他說得對,我們證據(jù)不足?!?/p>

      尾 聲

      三年后,卡爾德衣衫襤褸地在街上走著,時不時翻翻垃圾桶,一旦找到點好吃的或者好玩的,就嘿嘿地傻笑起來。這時,一個日本人湊近了卡爾德,看看左右無人,笑著對他說:“我有好吃的給你,然后帶你坐飛機(jī)去玩,好不好?”卡爾德盯著那人手里的漢堡包,咽口唾沫,伸手去接。

      日本人把漢堡包遞給他,又掏出一些橡膠球:“這些也吃下去吧,好吃的。”

      〔本刊責(zé)任編輯 吳 俊〕

      〔原載《故事家》總第46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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