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四環(huán)中路33號
自莫先生獲諾獎后,先生“前世今生”的作品被打包重印,最辛苦的是高三學(xué)生,為防高考以莫言入題,不得不惡補先生的小說文章;二是關(guān)于莫言舊居新聞不斷,從游人如織到蘿卜被挖,清明小長假又有報道稱游客摳墻皮、挖磚塊,以便把土撒自家地上沾沾“文氣”,且這樣的游客還不少。
眾人拾柴火焰高,眾人摳墻搞拆遷,想來不如把舊居分隔為億億份,待價而沽,讓炎黃子孫能文氣均沾……
“沾文氣”與“沾喜氣、沾福氣、沾運氣……”一樣,都是帶有迷信性質(zhì)的儀式。人類學(xué)名作《金枝》將所有宗教儀式及先于宗教而生的巫術(shù)儀式歸因為兩個定率:接觸率和相似率。
接觸率即物體一經(jīng)互相接觸,在中斷實際接觸后還會繼續(xù)遠距離的互相作用,也就是說凡是莫先生碰過的東西都“莫言化”了,所以在莫先生20年前踩過的地方踩上一腳,回家都能寫篇800字作文。
墻土灰塵有用完的一天,另一定率卻能無限再生——相似率,彼此相似的事物可以產(chǎn)生同樣的效果?;蛟S不久的將來,市場上或明或暗地會出現(xiàn)“莫言蘋果、莫言饅頭、莫言煎餅卷大蔥……”而望子成龍的家長們也會給孩子起名王莫言、李莫言、歐陽莫言、Tom莫、莫言諾獎斯基……
周憶的事跡給我很多感觸,我很佩服她那種執(zhí)著的精神,而這執(zhí)著的精神卻是我們現(xiàn)代大部分大學(xué)生缺乏的。老實說,我以前也很缺乏這種執(zhí)著。高考時,我想考中文系或者新聞系,但是我家人勸我:本來就是個理科生,文科專業(yè)就業(yè)又不好……于是我屈服了,傷心了好幾天。我有很多想法,有過很多思考,但是沒有勇氣行動去實現(xiàn)。我經(jīng)常想什么日子去某某風(fēng)景區(qū)旅游或者決定每天繞操場跑個幾圈,到了那一天或者晚上就頓時沒有了當(dāng)時下決定的心,然后找一大堆理由來說服自己。
我時常寫日記記錄自己的生活,也想過投稿,但是沒有勇氣,每次往后推,最終就不了了之。我很佩服周憶,她很執(zhí)著,有想法,敢行動,確實比我更勇敢。而現(xiàn)在,我也有勇氣了,我敢投稿了,我敢向雜志社的編輯推薦自己,盡管文章可能通不過,那也沒什么,畢竟我還年輕,路途遙遠,有很多機會修煉我自己,而我也會上下求索。
蘇家有郎
讀過《當(dāng)你親身去支教》,我的感覺是沒有準備的支教就是一場宏大的冒險。
我們是大學(xué)生,我們是這樣一個群體:我們有精力,有想法,有理想,想要有所作為,于是,我們中的一大部分人選擇去支教,意圖實現(xiàn)自己的價值。
但是我們忘了,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當(dāng)我們踏上路途、走入山林、真正走進那幫孩子中間的時候,我們往往不知所措。教什么,怎么教?你迷茫了,但轉(zhuǎn)念一想,反正才幾天,隨便說些就是了。幾天后,你走了,揮一揮衣袖,流幾滴眼淚,不帶走一片云彩。
你走后,留下的空擋誰來填補?是另一個像你一樣愣模愣樣的人么?這樣的支教真的有意義嗎?
請三思而行,不要傷害無辜的孩子,也不用假惺惺地打斷你在城市聊QQ刷微博的心情。
陳諾
很喜歡《大地方來的人不懂》這篇文章,也許是因為感同身受。每每想與他人談及家鄉(xiāng),總是思索再三后不知如何開口,似乎沒什么好介紹的——沒有江南水鄉(xiāng)的悠然美景,亦沒有時尚摩登的大城市氣息,甚至有些“灰頭土臉”。但是只有生活在那里的人知道,在那里過得很舒坦,很自在。沒有擁堵的交通,灰色的城市森林,少了大城市的戒備,彼此之間的猜忌,人們活得隨性而悠閑。家鄉(xiāng)是可以讓心放緩下來的地方,不必隱藏,不必時刻戒備,不必疲于奔命。晨練的大媽們會笑著問你去哪,包子鋪的老板看你壯碩有時會多加個包子,路人會主動給迷路人指條最近路線……后來才明白,大城市人拼腦子、盡算計以保全自身,小地方人只以真心相對,應(yīng)對萬事。
李文嬋
《擇生》里所謂“擇生”,求的便是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多的回饋,亦所謂“效益最大化”。不論是內(nèi)地還是香港民眾,或許是世代的苦難艱辛過往鐫進了他們的歷史記憶,都是很會“過日子”的。
余敏慧
“永遠不要把夢想寄托在遠方,因為當(dāng)你到達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夢想是那么容易破滅?!碑?dāng)我讀到《當(dāng)你親身去支教》一文時,這是我腦海里浮現(xiàn)的第一個句子?!爸Ы獭痹趬糁泻驮诂F(xiàn)實中是不一樣的。它柔弱的翅膀?qū)共涣爽F(xiàn)實的引力。但我想到的是,支教雖然面臨各種各樣的阻力,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但如果沒有它,我們的極端邊遠地區(qū)的孩子就會永遠受不到哪怕一丁點的、不切實際的教育。
朱港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