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慶,王國銀,蘇平富
(1.湖州師范學院 政治學院,浙江 湖州313000;2.浙江省教育廳 高教處,浙江 杭州310000;3.浙江外國語學院 社會科學教研部,浙江 杭州310000)
民生幸福,從字義上是民眾生存的持續(xù)的心理滿足狀態(tài),一種讓人感覺愉悅,生而有價,生而有所值的情感體驗。這一滿足的情感建立于物質的適當滿足基礎上,體現(xiàn)為精神的自得。由于人類,特別是強調群體,注重集體的人們,幸福作為生存狀態(tài)的樣式,離不開社會的安全與保障,離不開群體中人與人的相互關愛。如被視為追求大眾幸福主義的墨子所言:“視人之國,若視其國;視人之家,若視其家;視人之身,若視其身。是故諸侯相愛,則不野戰(zhàn),家主相愛則不相篡,人與人相愛,則不相賊,若臣相愛則惠忠,父子相愛則慈孝,兄弟相愛則和調,天下之人皆相愛”[1](P14),此即為筆者所理解的民生之幸福。社會救助本是基于同情心、惻隱心對遇到天災人禍等人力不可抗拒因素而陷于生活困頓的同類施予臨時性物質援助的行為。此后,在以救濟為主的臨時性、自發(fā)性慈善活動的基礎上發(fā)展起來并成為社會保障制度內容的社會福利性事業(yè)。社會救助以國家和非政府組織的慈善機構為施助主體,集體與個人為輔。受助對象則是由于天災人禍等不可抗力而處于生活、生存困難的人們。救助方式有應急式的也有長期性的,其目的在于通過社會資源的再次分配與調節(jié),維護社會穩(wěn)定,保證社會公平。因而,鑒于民生幸福及社會救助的這一認識,筆者認為從生命本體意義或從大眾幸福主義的角度上,社會救助倫理價值追求的是民生幸福。
民生幸福首先要建立在生存與發(fā)展的物質保障與人人之間互助友愛二者統(tǒng)一的基礎之上。社會救助從物質層面上是解決民眾生存與發(fā)展的物質需要問題,從精神層面上是滿足社會中人人之間互助友愛的情感需要,從行動層面上是道德良知及人人關系的互惠互利原則的實際踐履。完善的社會救助制度是社會公平與社會關懷的完美結合,其作為民生幸福的重要內容,其作用小到關系個人安身立命,大到關系社稷安危。在春秋戰(zhàn)國時期,《左傳·宣公十二年》里就有“民生在勤,勤則不匱”。[2](P49)魯宣公的意思是說老百姓的生計在于勤勞,勤勞就不會缺少衣食?!渡袝の遄又琛诽岢觥懊裎┌畋?,本固邦寧”;[2](P49)《管子·霸業(yè)》指出,“以人為本,本治則國固,本亂則國?!?;[2]《左傳·莊公三十三年》強調“政之所興,在順民心”;[2](P49)《孟子·盡心下》“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2](P49)這些論述既強調民之幸福安康在于勤勞致富,亦強調國應以民為本,利民、裕民、養(yǎng)民、惠民,國家安康,社稷太平。正是有這些認識和思想,社會救助,互濟互助自有人始即已存在。社會作為人們生活與發(fā)展的共同體,政府作為人們社會生活與發(fā)展的公共代言人,追求民生幸福必然會把社會救助納為自身的應然或本份職責。
在古代中國,救助是處廟堂之高的君王和達濟天下的政府的應當責任。由于對自然規(guī)律缺乏認識,古時候水災、旱災、霜凍、蟲災發(fā)生頻率較高,農(nóng)耕生產(chǎn)主要是靠天吃飯。一遇災荒,民生幸福就遭遇挑戰(zhàn)。為解決災荒時期的民生問題,那時雖然沒有使用社會救助一詞,但已有社會救助之實。如《春秋穀梁傳》、《左傳》、《公羊傳》、《管子》、《晏子》、《禮記》等篇章中都有賑災、濟荒、救民的描寫與思想。在《春秋穀梁傳》中記載當諸侯國中有遇天災者,其它諸侯國在糧食物品上要給予受災國接濟。為備荒年,提出儲糧備荒應急的思想。諸侯國至少得有三年的儲備,備下六年,九年更好,“豐年補敗,不外求而上下皆足也。雖累兇年,民弗病也。一年不艾而百姓饑,君子非之。”[3](P2388)可見,救災備荒關系民眾的生存安康,是執(zhí)政為王者應然的責任。到宋代中國社會救助制度從災情上報到災民登記、救災物資發(fā)放,形成了完整并非常成熟的體系。宋徽宗時更是專門成立了居養(yǎng)院、安濟坊、漏澤園,在全國范圍內救助鰥寡孤獨疾廢者。近代,國弱民貧,北洋政府也對貧民等弱勢群體進行救助,孫中山則把民生作為社會一切活動的原動力,民生幸福是各種歷史活動的中心問題,強調對流浪者等弱勢群體的救助。宋慶齡則在慈善救助事業(yè)上做了許多卓有成效的工作。新中國成立初期,社會救助成為社會穩(wěn)定的第一項工作,生產(chǎn)互助,以工代賑,以至發(fā)展到今天的健全的覆蓋全民的社會保障體制。在民間,守望相助,互助共濟是宗族鄰里的習俗。直至今日,在鄉(xiāng)村,若某戶人家遭遇災害,遇到困難,鄉(xiāng)村鄰里都會盡量到場,或是送來錢物,表示慰問,或是由宗親族里德高望重的人物主持族人、親鄰共商救助救濟的方式,幫助困頓者脫離苦境。
在西方,從總體上說,社會救助的主線由早期城邦互助,到以宗教為主體的非政府組織為救助主體,以宗教的慈善活動為主要方式,慢慢發(fā)展為政府、國家、社會責任為主體,社會組織及及慈善人士為輔的社會保障的民生福利層次。以城邦政治作為社會生活重心的古希臘古羅馬,救濟與救助包含在個人與城邦,道德與政治,美德與人生的關系中。在《伊利亞特》中就有記載,女神救起了遇到風暴船只沉沒的阿喀琉斯,這就說明神本就有救助遇難者的本份。古希臘古羅馬時代,雖然階級等級森嚴,但強調城邦的共同體,在《奧德修記》中有城邦中對罹難的他人的援助的描述,這被認為是公民的美德。伯利克里則把生命置于第一位,他說:“我們所應當悲傷的不是房屋或土地的喪失,而是人民生命的喪失。”[4](P233)對于為保護城邦人民生命英勇作戰(zhàn)的英雄,對于給予接濟處于生命危難的人們,要給予優(yōu)待。安提豐則在《真理》中強調人與人天生平等,沒有差異,對于處于困難的人當施以援手。中世紀的基督教從上帝普遍的愛出發(fā),盧梭從社會契約出發(fā),休謨從人的天然同情心出發(fā),強調對弱勢群體,災荒饑民的救助。到了近現(xiàn)代,羅爾斯、麥金太爾等則從社會公平和正義,從美德倫理中表達了對弱勢群體予以救助的思想。到16世紀,功利主義強調大多數(shù)人的幸福,認為弱勢群體的產(chǎn)生是社會競爭的必然結果,主張應從國家的層面給予弱勢群體救助,以此作為市場優(yōu)勝劣汰法則的補償,由此,1601年英國制定了世界上第一部社會救助的法典《濟貧法》,標志著社會救助正式納入國家法制層面。此后,西方許多國家,如德國、瑞典、芬蘭、美國、澳大利亞、新西蘭等都效仿英國,以立法的形式規(guī)定接受并獲得救助是社會福利的部分,是公民的權利。從而,社會救助作為政府的責任及公民的權利,作為民生幸福,社會安康的重要內容在國家意識層面以法制的形式得以確立??梢姡瑹o論東方或西方,社會救助作為社會安定,幸福民生的保底線是歷史以來一以貫之的傳統(tǒng),是政府與社會應盡的本份職責。
使人成其為人,而與一般動物分野的特殊性是人的理性。在西方的創(chuàng)世說中,世界本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的,神先用五天的時間區(qū)分天地并使世界擁有了陽光、空氣、水份、飛鳥、走獸與蟲魚。第六天則按自己的形象創(chuàng)造了人。圣經(jīng)中第26條是“主說:‘讓我們照我們的肖像,按我們的模樣造人,叫他管理海中的魚、天空的飛鳥、牲畜、各種野獸、在地上爬行的各種爬蟲?!比耸鞘澜绲慕y(tǒng)治者,而人成為統(tǒng)治者是因為他是上帝按自己的形象創(chuàng)造的自我化身,它與其它自然物不同,他被賦予理性,并由理性而擁有自由、人性、人權,或曰區(qū)別于其它自然物而存在的獨立價值。人的獨立價值的實現(xiàn)并不只是個體的自我認可,個體價值需要在群體中得到確認與確證,而這一價值的確認與確證來源于對社會的貢獻和對他們的幫助。東西方都認為惻隱之心與生俱來,即對苦難困難遭遇的感同身受。這種感覺雖然首先表現(xiàn)為被情景的觸動和震憾,由心而行給予困頓者救助,但實際上是人的理性使然。動物由于先天和后天等多種因素而因高低強弱而產(chǎn)生秩序性,在動物的世界中表現(xiàn)為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人源于動物,自然也存在先天的智商、體能、后天的情商,技能等的個體差異,或由于資源占有不均,或不可抗力造成的損害等,在人類社會的群體中也一樣存在動物界的優(yōu)勝劣汰。但是因為人的理性,人高于動物,人類在進化中摒棄了動物界的弱肉強食,而是給予同類人道主義的援助。事實表明,隨著文明的發(fā)展人類越來越重視對弱勢群體的救助,對遭受天災人禍的同類給予及時的救濟,對因技能或身體等原因而處于生活困頓和窘迫的群體或階層施予援手是人類理性自覺的實踐印證。
從個體施救者的角度,其對遭遇困難者的援助是其自我價值的理性確證,是強者能力和德性的證明。因為人的能力和德性是以價值和尊嚴來體現(xiàn)的,而人的價值與尊嚴的確證是以他對社會、他人所做的貢獻做為評判的依據(jù)和條件的。對社會進步及他人幫助和貢獻越大,其價值越大,受尊重程度越高。造福于民,改善人民生活,扶危助困成為人在理性認識中追尋人生價值實現(xiàn)的重要內容。對于國家和政府而言,以社會契約論的觀點,人們?yōu)榱烁玫纳?,而放棄部分權利,結為整體,這個整體稱為國家,而參與者稱為人民。在這樣的共同體中,人們由原來的自然生存狀態(tài)進入了社會的狀態(tài),國家的權力是一種公意,作為公意就得把民生幸福放在第一位,甚至于關注每個個體的生存和發(fā)展。也正是如此,所以在東西方都有民貴君輕的思想。文明越發(fā)展,做為人類生存低線的社會救助就越完善,雖然救助的是弱者,但從公意理性的角度,則是為每個公民拉起了一道最低生存保障線。雖然不是每一個人都享有實際的物質利益,但每一個人在受益的機會上是均等的,個體的人的生存發(fā)展納入了社會、國家的共同體中。
從受助者而言,接受救助也是理性的自然。如康德所說“人性尊嚴屬于每個個人以及自己所欲之價值,建構成為個人本質上不可放棄之要素?;谠撟饑溃祟惙接凶晕野l(fā)展之能力。人性尊嚴存在于每個人,寓于人之本質內涵中,是無法派生之核心要素。那個核心內涵突顯在外的即是自治、自決的真正意義,以及人性尊嚴既不能剝奪也不能拋棄”。[5](P8)受助者作為弱者自己所欲、自己能欲的能力不足,往往在社會生活中缺乏地位,從個體的外在表現(xiàn)上自我意識缺失或被弱化??墒窃俑F再弱再困難,作為人這一獨立個體,其自我意識不可能完全甄滅。我們在現(xiàn)實的生活中接觸到的低保戶、困難戶,他們一方面在人群中總感覺到低人一等,身份卑微,這是因為接受救助,受惠于人,人的個體價值及尊嚴受損害。但是我們同時也能感覺到,當這些低保戶、困難戶接受救助的那一刻,他們又有一種欣慰,一種隱隱的快樂。因為他們作為類的一分子,作為類存在的價值并不因為窮困潦倒被拋棄,而是以救助的方式得到社會、他人的認可。對弱勢群體及因天災人禍處于困頓者的救助,往往可使人們體會到人與人之間的溫情,對集體、同類的共同體有種歸屬感。受助者在物質上渡過困境的同時,精神上更有一種生存于類群體中的幸福感。
可見,無論是從施助者,或是受助者而言,追求民生幸福是人類理性對生命及類存在認可的必然,民生幸福作為社會救助倫理價值向度是自然的了。
“幸?!倍旨瓤陕?lián)之又可分之,可是幸而福之,亦可幸福同而有之。民生幸福主要表現(xiàn)為人們感性的滿足,一段持續(xù)的對生活與生命狀態(tài)的滿足感,一種由心而生的持續(xù)的愉悅心理體驗。這一愉悅的心理體驗不僅是對當下的樂,而且是對未來的前途與命運的理想狀態(tài)的期待或期許。它是人們對生存狀態(tài)感覺愉悅、舒適、如意的積極情感體驗,是人們對發(fā)展前景樂觀向上,對未來生活充滿信心和希望的情緒表達。幸福作為一種積極的情感、情緒體驗,其具體的內容因時因地不同。幸福雖然是一種人生的目標,但在本質上幸福是一個模糊的概念,幸福的狀態(tài)、幸福的內容往往因主體的不同,理解和規(guī)定各異。基本層次的民生幸福是指衣食不愁,家庭安康的生存狀態(tài)。提升層次的民生幸福則是在基本層次之上,精神情感有歸屬,民主政治權利能落實,個人尊嚴及人生價值可實現(xiàn)。民生幸福作為人們的感性需要,其體現(xiàn)為社會生活中的物質、健康、生活環(huán)境的安全感、人際關系的和諧感,健全的公共服務和民主權利得以實現(xiàn)的滿足感。而這些感覺并不簡單的是某些個人自己得到了就叫幸福,這種幸福的體驗還依賴于其作為人類群體共同的權益的保障。社會救助,特別是作為社會福利和保障被固定成型的社會救助事業(yè)恰恰就是這一幸福的感性需要得以產(chǎn)生的基礎。
社會救助能滿足人們對人際關系和諧的感情需要。人際關系的和諧貴在“和”,然而“和”的人際關系的情感基礎則是“美德”,如寬厚仁愛之心,見義勇為之舉,誠實守信、禮讓三分之行……其中最為核心的是“仁愛”。仁愛在儒家思想里涵義廣泛,它包括親親,愛民,愛物,即包涵了人人關系,人與社會的關系,人與自然萬物的關系。而把這種關系聯(lián)系起來的是寬仁、慈悲、同情之心。道家強調上善若水,強調柔順,但上善之中包涵了同情和憐憫之心。古希臘柏拉圖則把幸福等于善,亞里士多德受柏拉圖思想的影響,認為人生所追求的幸福就是最高也是最后的善即“至善”。梭倫認為幸福在于善始善終。在梭倫看來身心健康,生活安寧,善始善終,才是幸福的人。[6](P37)對弱者施以援手是寬仁、慈悲、同情之心,是善良與美德之舉,是人們追求情感的高尚性,求得心靈安寧的需要。近代雖然受功利主義思想的影響,人們認為作為個人更愛自己,作為非神的普通人更看重的是個人的利益,如霍爾巴赫認為:“人從本質上就是自己愛自己、愿意保存自己、設法使自己的生存幸福;所以利益或對于幸福的欲求就是人的一切行動的唯一動力。”[7](P616)雖然幸福由至高的德性降到了人的現(xiàn)實的生活,但是正如愛爾維修所說,公共利益或社會利益是人類一切美德的基礎。如果每個人只是追求個人利益,而不顧及公共利益,就不會有個人利益。個人幸福離不開社會幸福,判斷行為正當與否的標準,不是行為者自身的幸福,而是公眾的幸福。社會救助是善、美德、寬厚仁愛之心的實踐證明,是公眾幸福得以保證的底線,是人際關系“和”的基礎?!拔医袢諑椭四橙恕?,“我得到了某人的幫助”是人們表達自己人際關系和諧的幸福體驗時說的眾多話語之一,可見人人關系往往是在這些類似社會救助中感受到的互助友愛的情誼而得到滿足的。
社會救助能滿足人們對生存安全感的感情需要。如果說古代的社會救助主要是對自然不可控因素造成的分化進行應對,那么現(xiàn)代的社會救助除了古代的意義及功能之外,還作為社會分配機制,對市場經(jīng)濟競爭等一次分配機制的不公進行補償。以優(yōu)勝劣汰的競爭為特征的市場機制,在強化競爭,把人對個人利益追逐及滿足最大化的同時,社會資源配置不公與不足等社會矛盾也日益突出,社會兩極分化明顯。而兩極分化不只反映在物質層面上的差別,還由于階層的差別,導致群體社會地位及階級或階層情感的分野。當這種物質差別和社會地位、階級階層情感分野達到一定程度,發(fā)展為對抗時,一是導致社會的紛爭和動蕩,因為活不下去了,沒了前途和希望,只能舍命抗爭了。二是人們喪失生存和發(fā)展的安全感,甚而處于精神高度緊張和惶恐中,因為他不知道這種艱難的困境什么時候就落到自己身上。1601年,英國以立法的形式把救助及接受救助作為政府責任,公民權利確定下來,其背景就是由于當時商品經(jīng)濟的發(fā)展,失業(yè)、貧困、流浪人口急劇增加,只依靠教會等慈善機構進行救助已無法解決問題了,直接表現(xiàn)為社會動蕩,人們生活幸福指數(shù)急劇下降,安全感缺失,人們迫切需要政府介入,以政府的力量和權威建立所有人共享的作為社會保障機制的社會救助事業(yè)。雖然我們不是每個人都能實際地享有社會救助提供的具體錢物,但每個社會公民在遇到困境,處于個人力量無法擺脫的境況時,都可享有獲得并接受社會救助的機會和權利。從而人們就可以擺脫遭遇赤貧的后顧之憂,獲得社會生活的安全感,對社會生活少顧慮而有信心,自然其幸福的情感體驗增強了。
以上的論述,主要想表達的是社會救助問題不僅是個政治問題、社會問題,更是一個實踐倫理問題。社會救助問題的基本內容雖然基于民眾最基本的生存訴求,但其本質是國家社會有責任也有義務為每個人提供或創(chuàng)造符合民眾訴求的良好的社會生存環(huán)境和條件,讓生命的價值得到確證和體現(xiàn)的公意使然。人們處理社會救助問題的基本立場、基本情感態(tài)度及行動方向建立于社會公平、互助友愛的情感及理性的需要上。隨著人類文明的進步,社會文明秩序建設的需要,社會救助涉及到社會保障、公共安全、經(jīng)濟發(fā)展、資源分配、公共教育與服務等多方面,其倫理價值的基本向度無不緊緊圍繞著民生幸福這一主題。這一民生幸福的價值向度使社會救助兼有終極價值與工具價值的雙重性,彰示了社會救助作為實踐倫理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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