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 學 峰
(云南民族大學 外國語學院,云南 昆明 650500)
重新思考解構主義翻譯觀
龐 學 峰
(云南民族大學 外國語學院,云南 昆明 650500)
解構主義否定文本終極意義的存在和意義的確定性,消解了原文的原創(chuàng)地位,對傳統(tǒng)的翻譯理論帶來了很大的沖擊,使翻譯研究走向廣闊的天地。很多人認為解構主義給翻譯研究帶來了“胡譯”、“亂譯”和不負責任的譯者,這是對解構主義的誤讀。
解構主義;延異;互文;印跡;確當?shù)姆g
以質(zhì)疑和消解為主要特征的解構主義對翻譯研究產(chǎn)生了重大的影響,具有多重啟發(fā)意義。它以一種嶄新的視角和理念審視和挑戰(zhàn)了傳統(tǒng)的翻譯觀,對于打破傳統(tǒng)翻譯理論的成規(guī)和框框,打破翻譯研究模式的舊的體制有著很大的作用和意義。解構主義使翻譯研究走出了結構主義語言學的單一模式,給翻譯研究帶來多元取向的發(fā)展模式。它否定源文文本終極意義的存在,使文本具有開放性;消解了原文和原作者至高無上的地位,強調(diào)原作和譯作的共生關系;動搖了傳統(tǒng)意義上忠實、通順的翻譯標準等,這一切都有力地沖擊了傳統(tǒng)的翻譯觀,使翻譯研究走向更廣闊的天地。但也有學者認為解構主義給翻譯領域帶來了胡譯、亂譯和不負責任的譯者,本文認為這種說法是對解構主義的誤讀。
以結構主義語言學為基礎的翻譯理論認為作品有終極意義的存在。它認為語言作為一種符號系統(tǒng),存在著能指和所指之間的對應關系。在各種復雜的語言現(xiàn)象下面都可以發(fā)現(xiàn)一種普遍規(guī)律,這種規(guī)律就是結構,文本的終極意義就隱藏在這種深層結構里面。語言是有規(guī)律性的符號系統(tǒng),譯者只要掌握語言規(guī)律,就能通過語言的深層結構,把文本的終極意義從一種語言轉化成另一種語言。持有這種翻譯觀的學者認為翻譯理論是一門語言學學科,著名翻譯理論家巴爾胡達羅夫(Barkhudarov)就曾把翻譯定義為:“把一種語言的話語在保持其內(nèi)容不變的情況下(即等值)改變成另外一種語言的話語的過程。”[1]145而解構主義認為由于語言延異的屬性,能指不是指向文本以外的現(xiàn)實世界而是指向另外的能指,不斷延緩和推遲所指在場的到來。符號的意義只是在特定語境的文本網(wǎng)絡中暫時得以確定,但隨著時間上的延擱和空間上的差異,意義又不斷變化,文本的意義不能得到最終的確定,文本不是封閉的,意義是不斷變化發(fā)展的,沒有終極不變的意義。延異造成意義的播散和意義域的擴張。讀者在閱讀原文的過程中不斷地發(fā)現(xiàn)新的意義。
解構主義認為文本具有互文性,每一個文本都帶有其他文本的印跡,一個文本里的符號都與其他文本里的符號相關聯(lián),并且在差異中顯示出自身的價值。任何文本成為文本時,四周都已是文本的海洋,每個文本都是由周圍其他文本的碎片有機組合而成。正如朱麗亞·克利斯蒂娃(Julia Kristeva)所說:“任何作品的文本都是象許多引文的鑲嵌品那樣構成的,任何文本都是其他文本的吸收和轉化?!盵2]158-159因此,沒有任何文本是真正原創(chuàng)的,所有文本都是互文的?;ノ男宰罱K要說明的是:文學作品的意義總是超出文本的范圍,不斷變動游移[2]158-159。結構主義認為有一個超然的結構決定著符號的意義,并且成為意義的根據(jù)或中心,而解構主義認為文本沒有中心,沒有終極意義。就像羅蘭·巴特所說的那樣,文本就像一顆蔥頭,“是許多層(或層次、系統(tǒng))構成,里邊到頭來沒有中心,沒有內(nèi)核,沒有隱秘;沒有不能再簡約的本原,唯有無窮層的包膜,其中包著的只是它本身表層的統(tǒng)一。[2]159-160”解構主義沒有像結構主義那樣把意義固定在一種解釋里,沒有把限定的結構強加給游移的意義,給人們提供了多種意義的可能性。
意義的不確定性和文本的互文性要求譯者在翻譯過程中要充分理解原文,包括與原文相關的其它文本、與原文相關的背景知識、作者所處的文化背景、作者的信仰與價值取向等,理解原文是沒有終點的,任何對原文的理解和翻譯都不能窮盡它的所有意義。因此,也不存在絕對權威與完美的譯文,翻譯也是沒有終點的。這就解釋了為什么名著在不同的時期被不斷地重新翻譯,甚至在同一時期出現(xiàn)多個不同的譯本。文本的意義不確定,每個讀者所面對的相關的互文性文本不盡相同,所以在閱讀原文的過程中,對原文的理解就不盡相同,這就使創(chuàng)造性翻譯有得以產(chǎn)生的可能。而結構主義的翻譯觀承認終極意義存在于作品的內(nèi)在結構中則限制了對原文多種意義的理解。
在傳統(tǒng)的翻譯理論中,總是存在著譯者忠實于作者、譯作忠實于原作的二元對立關系。譯者和譯文的地位是從屬的,而作者和原作則是至高無上的,譯文必須貼近原文,對原文亦步亦趨。17世紀英國翻譯家德萊頓(John Dryden)就曾把譯者比作奴隸,把原作者比作主人,認為奴隸只能在別人的莊園里勞動,給葡萄施肥剪枝,而釀成的酒卻是主人的[3]122。同一時期的法國翻譯家達尼埃爾·于埃(Daniel Huet)也認為,優(yōu)秀的譯者要達到的目的是毫無遮蓋地顯露原作者;譯者應緊扣原作者的意思,盡量再現(xiàn)他的性格,不刪減削弱,不增添擴充,非常忠實地使之完整無缺,一如原作[3]92。中國著名翻譯家郭沫若將翻譯比作“媒婆”,將翻譯視為一種附屬的事業(yè),認為“媒婆應當稍加遏制”[4]258。然而原作的原創(chuàng)性在解構主義那里受到了質(zhì)疑和挑戰(zhàn)。解構主義的互文性消解了原文的原創(chuàng)性,它認為語言中沒有任何元素是原創(chuàng)的,一個文本必定帶有先前文本的印跡。因此,“語言中沒有任何元素是完全‘原創(chuàng)(original)’的,更不用說一個句子,一個文本。文本作為承載意義的事件,必定帶有先前文本的印跡(trace),因此是引述行為。翻譯中的源文文本(source text)早已是各種文本、各種意義的交匯。而唯一進入和理解這個文本的閱讀行為本身就是一種翻譯”[5]16。
正如德里達說的那樣,“源文根本不是原文(original),而是對一個意念的詳細解釋,因此其實已是譯文”[6]78。
??聞t從歷史的角度解構了原文,他認為:“我們對前人作品的理解受到所處歷史時期的制約;在不同的時代,閱讀和翻譯原文都帶有不同的歷史烙印,即文本存在著歷史性,我們對許多作品的理解總是基于不斷積累起來的注釋,這就是證明。因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理解,原文便不斷地被改寫和重建。因此沒有純粹意義上的原文,原文地位也不應高于譯文?!盵1]74
本雅明在“譯者的任務”一文中認為,譯作是原作生命的繼續(xù),是原作的來世(afterlife),原作必須依賴譯作才能延續(xù)自己的生命,原作在新的時間和空間里得到更好的生存,這樣傳統(tǒng)翻譯理論中認為譯作從屬于原文的觀念就被顛覆了。德里達也認為原文與譯文之間的關系最終是兩種語言之間的關系。翻譯促進了語言的成長,使語言之間得到互補。
可以說,每一種語言都在孤獨中萎縮、貧瘠、停滯、病態(tài)。由于翻譯,即由于這種語言的互補性,一種語言給與另一種語言它所缺乏的東西,而且是和諧地給與,語言間的這種交叉保證了語言的成長,甚至“神圣語言的成長”,“直到歷史的最終得救”。所有這些都是在翻譯過程中宣告的,通過“語言的永恒生存”或“語言的無限再生”宣告的。[7]39
在解構主義理論中,不但原文受到質(zhì)疑和解構,而且作者也得到了消解,而不再是原來意義上的作者了。法國解構主義的代表人物羅蘭·巴特在闡述讀者與文本的關系,以及在分析文本的意義時宣布:“作者死了!”在他看來,“一部作品的文本一旦完成,文本中的語言符號就開始起作用,讀者通過對文本語言符號的解讀,解釋、探究并闡明文本的意義。至于作者,此時他已經(jīng)沒有發(fā)言權了,或者說,即使他也會對自己的作品做出一些解釋,但讀者完全可以以文本為由不予考慮”[8]26。由于文字延異的屬性,作者自身也無法控制意義的游移,作者在自己的作品那里也不再是主人。文本的意義不在文本本身而在于讀者對文本的體會。??乱矊鹘y(tǒng)意義上的作者提出質(zhì)疑,他認為“作者的作用是表示一個社會中某些話語的存在、傳播和運作的特征”[9]451。作者只是一種話語功能,不是文本的主宰。
這樣傳統(tǒng)翻譯理論中作者和譯者、原作和譯作之間的二元對立關系被消解了,譯者的地位得到了提高,譯者有更多的自由去體會原作游移不定的多重意義,這就為譯者的創(chuàng)造性翻譯提供了更多的空間。
傳統(tǒng)翻譯理論中的“忠實”是建立在原作有終極意義和意義的中心的基礎之上的,認為原作有唯一不變的終極意義,原文意義是此就不能是彼,而且這種忠實觀認為忠于原作就是忠實于原作者,因為原作者是意義的源泉,是富有創(chuàng)造性的。此外,傳統(tǒng)翻譯理論把“忠實”作為評價譯文的唯一和首要的標準,總是以譯文對原文的某些偏離為由,來否認一些譯文存在的意義。很多具有創(chuàng)造性的譯者則因為對原文有悖常規(guī)的理解,就被認為對原文有所偏離,而不被持有傳統(tǒng)翻譯觀的人所認可。
解構主義否定終極意義的存在,強調(diào)意義的不確定性,反對對原文僵化固定的理解,因而傳統(tǒng)翻譯理論意義上的“忠實”受到解構主義翻譯理論的質(zhì)疑。在解構主義的框架下,作者也不是原來意義上的絕對權威,“作者已經(jīng)死了”,讀者/譯者成為文本的闡釋主體?!爸覍嵱谧髡叩囊鈭D”也是不可靠的,德里達指出:“每一個言說所說的都要‘多于’說話主體所想(intends)說的,每個符號(每個概念)的每次重復都可能會經(jīng)歷一次意義的變化。幾乎每個作家都有這樣的且憂且驚且創(chuàng)的經(jīng)歷:即他的話并沒有按照他的意圖被接受和被理解。但這并不是在所有的情況下都表明,他是被誤解了。只是人們對他的理解與他對自己的理解有所不同罷了?!盵10]7況且,很多原作在被翻譯的時候,作者已經(jīng)不在了,對原作的解讀只能靠譯者,而無法求助于原作者。
無論從理論上,還是從實際的翻譯實踐來說,完全忠實的譯文也不存在。韋努蒂指出:“一篇譯作是永遠不能‘忠’于原文的,它多少總是‘自由’發(fā)揮的,它永不固定自己的身份,永遠有缺陷,需要補足,它也永不可能是透明的表述,而只是一種詮釋的轉化,把外語文本里的多義與歧義顯露出來,又帶入另一套同樣多面、同樣分歧的意義?!盵11]244-245因此,“忠實”是相對的,“不忠實”才是絕對的,“忠實”不應成為評價譯文的唯一標準。在很多情況下,不忠實的譯文才使原作的生命得到更好地綻放,如林紓的翻譯。至于“通順”,韋努蒂認為通順的翻譯消除了外國文化的痕跡,是英語國家種族中心主義的后果。歸化通順的翻譯策略在英美國家中占主導地位,導致了譯者的隱身,以致譯文讀起來就像是原文一樣,使英語讀者在外國文本中看到本國文化的影子,從而產(chǎn)生文化自戀主義(cultural narcissism)。譯者要想使譯作被接受,就必須使譯文透明,使自身在譯文中隱藏起來,結果造成了譯者地位的低下。
自從解構主義及解構主義翻譯理論被介紹到中國以來,人們圍繞解構主義及其翻譯觀褒貶不一。一些人完全否定解構主義翻譯觀,認為解構主義夸大了意義的不確定性導致相對主義和虛無主義,“損害了文藝理論的科學性”,給翻譯領域帶來了胡譯、亂譯和不負責任的譯者,“是無政府主義在學術領域的猖獗”;宣布作者的死亡,否定一切文學創(chuàng)作,“抹煞譯文與原文的區(qū)別,實際上也抹煞了翻譯本身”;“沒有詳細地探討具體的翻譯過程”,對翻譯實踐沒有實際的指導作用等。還有一些人認識到解構主義翻譯理論有著深刻的啟示意義,但同時也認為它有著很大的局限性,給翻譯領域帶來了虛無主義,給胡譯、亂譯提供了借口。
筆者認為,解構主義強調(diào)意義的不確定性并沒有走向極端,并非虛無主義。德里達有句名言“文本之外別無它物(there is nothing outside the text)”,后來他又把這句話進一步闡述為“語境之外別無它物(there is nothing outside the context)”[5]9。這表明意義是語境事件,意義離不開具體的語境,這里的“語境”包括上下文,以及一切與之互文的文本,還包括更大的社會歷史語境。德里達認為,人們現(xiàn)在仍可理解莎士比亞的作品是因為文本里的印跡(traces)是可重復的編碼,通過把這些語言的、文學的、政治的、文化的編碼放到特定的歷史語境之中,這些重復的編碼就可累積成相對穩(wěn)定的意義[5]30。人們通過追尋文本的印跡,與該文本互文的一切可能找到的印跡,從而可以暫時確定文本相對穩(wěn)定的意義。
德里達在1999年發(fā)表了《什么是“確當?shù)姆g”?》(What Is a‘Relevant’Translation?)一文,來解構完全對等的翻譯標準。按照通常人們對“確當?shù)摹钡睦斫猓_當?shù)姆g被認為是“‘好的’翻譯,與人們的期待相符合的翻譯,簡言之,履行了使命、償還了債務、完成了任務或職責的一種表達,同時又在接收語言中抄寫了對原文最適當?shù)?relevant)對等物,最正確的、合適的、相關的、充分的、適宜的、明確的、單聲的、慣用的語言”[12]。緊接著就像解構書寫與言語等二元對立一樣,德里達“用同樣的方式——先承認其存在的合理性,然后從中發(fā)現(xiàn)其內(nèi)在的矛盾——解構了絕對意義上完全對等的翻譯,既絕對的可譯性”[13]。同時,德里達也通過戲劇《威尼斯商人》中的一幕來反對鮑西亞式的操縱與擺布。德里達“解構主義視角下譯者主體性的發(fā)揮和控制是統(tǒng)一的,它們都是建立在德里達解構主義哲學和語言觀上”[13]。絕對忠實與對等的翻譯是不可能的,翻譯肯定會在某種程度上偏離原文。但并不是說譯者可以無限制地操縱和偏離原著。對原著的偏離是語言延異的屬性帶來的自由嬉戲的結果,而并非是譯者有意操縱的結果。這恰是許淵沖先生所提出的詩歌里面的“情韻義”,即“它與其他詩詞的互文性”[14]。德里達重新定義的“確當?shù)摹狈g要求譯者不能按照預期的假設去消除差異,操縱和擺布原著。
解構主義否定作者對文本意義的主宰,這樣譯者就有可能去發(fā)掘原文文本隱含的超出作者原意的部分?!鞍凑战鈽嬂碚摰脑瓌t,真理是不可窮盡的,你盡可以說你已經(jīng)接近了真理,但你卻無法聲稱你已經(jīng)掌握了絕對的真理。毫無疑問,這種真理的相對性原則也為譯文的不斷修改更新鋪平了道路,為文學名著的不斷重譯提供了理論依據(jù)?!盵15]309
在翻譯中沒有任何一種譯本是盡善盡美的,沒有任何一種文本窮盡了原文本的所有含義,這就是為什么不朽的著作有不同的譯本,因為不同的譯本對原文理解的角度不盡相同,尋找的印跡也不完全一樣,所以生成的意義也不完全一樣。原文是開放的,所以不能把一種理解當作原文固定不變的含義,去匡正其它的理解。
解構主義理論不是不按理性進行思維,解構主義者同樣運用周密的邏輯推理來建立和闡述自己的理論,他們只是更強調(diào)了非理性的因素,解構主義并非一種虛無主義。認為它會帶來胡譯、亂譯和不負責任的譯者的想法是沒有道理的。人們所理解的譯者應該是有能力用原語和譯語語言書寫的、思維正常的譯者,并且具備很高的文學鑒賞能力。而因為語言和文學鑒賞水平上的原因,隨意地、不負責任地胡譯和亂譯,則并不是解構主義所倡導的。
總之,解構主義有力地沖擊了傳統(tǒng)的翻譯理論,改變了傳統(tǒng)翻譯理論的思維定式。解構主義使人們在文學翻譯中從傳統(tǒng)意義上的“忠實”、“對等”和“通順”的思維框框中走出來,對翻譯研究重新定位,使其向多元化方向發(fā)展,進入廣闊的研究視野。解構主義提出的文本意義不確定性和意義的不可終極性,給文學翻譯界帶來了巨大的沖擊,為譯著在不同的時期被重新翻譯,和同一時期出現(xiàn)不同的譯本提供了理論依據(jù),使得完美的翻譯成為永無止境的追求。意義的不可終極性和不確定并不會成為“胡譯、亂譯和不負責任的譯者”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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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喬志杰)
RethinkingaboutDeconstructionistTheoryofTranslation
PANG Xue-fe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Yunnan University of Nationalities,Kunming,Yunnan 650500,China)
Deconstructionism denies the existence of ultimate and deterministic meaning,and deconstructs the originality of the original text.It,therefore,brings great changes on traditional translation studies,and makes it more oriented.Some people think that deconstruction has resulted in careless rendering,and has been an excuse for irresponsible translators.Actually it is not true,and this is a misunderstanding of deconstruction.
deconstructionism;differance;intertextuality;trace;relevant translation
H 0-06
A
2095-462X(2013)01-0039-04
http://www.cnki.net/kcms/detail/13.1354.C.20130109.1025.017.html
網(wǎng)絡出版時間:2013-01-09 10:25
龐學峰(1980-)男,河南駐馬店人,云南民族大學外國語學院講師,文學碩士,主要研究方向為翻譯理論與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