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迎春
(衡水學院 法政學院,河北 衡水053000)
燕與中山是戰(zhàn)國時期的兩個重要諸侯國。燕國是戰(zhàn)國七雄之一。據(jù)《戰(zhàn)國策·燕策》所云:燕“東有朝鮮、遼東,北有林胡、樓煩,西有云中、九原,南有呼沱、易水,地方二千余里”。地理范圍包括今河北省的北部,東至遼東地區(qū)。中山國是戰(zhàn)國時期的“千乘之國”,疆域范圍在今天大部分屬河北省保定和石家莊地區(qū)。
燕與中山毗鄰而居,在列國爭霸盛行的戰(zhàn)國時代既有軍事沖突,又有政治往來,還有經(jīng)濟領域的相互滲透和影響。地緣的相近使得兩國的文化包含了諸多相同的“基因”;交流的頻繁使得兩國的文化擁有了許多共性的符號。本文擬從考古材料入手,對兩國的器物形制、銅器紋飾和貨幣文化共性進行一番細致考察。
在銅器造型上,戰(zhàn)國早期中山國與燕國出土的青銅禮器有較多相同之處。僅以鼎、豆、匜為例作如下分析。
鼎 戰(zhàn)國早期中山國出土的鼎主要有兩種形制:一種是中原式鼎,如新樂中同村[1]、滿城采石場[2]、平山訪駕莊[3]、行唐西石邱[4]、靈壽西岔頭[5]等墓出土的鼎,大體都是深腹、圜底、附耳、蹄足,蓋上有三環(huán)鈕,這是戰(zhàn)國時期典型的中原式鼎形制。在河南汲縣山彪鎮(zhèn)M1、洛陽中州路M2717、侯馬上馬村墓地[6]等戰(zhàn)國中原墓中均有發(fā)現(xiàn)。另一種是具有北方青銅文化特色的鼎,如唐縣北城子M2出土的鼎,蹄足細高,足基飾獸面,蓋上周列三個鴨形鈕[2],與中原式鼎形制略異,但燕國銅器中有類似者,唐山賈各莊M28出土的鼎便與此鼎大致相同[7]89。
豆 中山國靈壽西岔頭墓、新樂中同村M1、行唐西石邱和唐縣北城子墓葬中出土的銅豆,形制相近,均為覆缽形蓋,帶喇叭形握手,子母口,扁圓腹,兩側(cè)附兩環(huán)耳,高柄圈足。這種豆與中原流行的矮柄豆不同,與燕國易縣燕下都M31[8]、唐山賈各莊M18、三河縣大唐回M1[9]出土的豆頗相近似。
匜 中山國唐縣北城子M1、行唐西石邱和燕國唐山賈各莊M18出土的銅匜形制大體一致,都是流作鳳首形,首頂部一軸,啄部可以啟合,尾部一首形環(huán)柄,深腹圜底,下有三獸足。不僅如此,器內(nèi)底部還分別飾雙魚紋和雙鴨紋[10]。中山國與燕國這些青銅器與中原器物風格迥異。兩國都是地處北方的諸侯國,有著共同的北方青銅文化因素,形成了這一共性的獨特風貌。
在陶器方面,燕國與中山國出土的陶鬴是戰(zhàn)國時期比較獨特的日用炊具。中山國出土的陶鬴,經(jīng)地層分析及觀察,是由春秋至戰(zhàn)國早期的乳頭足低平襠繩紋陶鬲發(fā)展而來的,存世時間較短,很快被較大的陶釜或陶鍑所替代。考古報告中稱“此類型的陶鬴在燕、趙文化中尚未發(fā)現(xiàn)”[11]95。據(jù)筆者了解,在趙文化中目前尚未見此類型陶鬴,但在燕文化中則并不少見。燕下都的郎井村13號作坊遺址、東沈村6號、8號居住遺址出土的戰(zhàn)國早期陶器中都有陶鬴,依口沿不同,分為素沿鬴和弦紋沿鬴兩種。老爺廟臺Ⅴ號地下夯土建筑遺址、25號、27號建筑遺址、郎井村13號、30號、10號作坊遺址、東沈村6號居住遺址、北沈村8號居住遺址和西貫城村9號居住遺址等處出土的戰(zhàn)國中期陶器中也均有陶鬴或陶鬴殘片的發(fā)現(xiàn),陶 質(zhì) 基 本 都 是 夾 砂 紅 陶,口 沿 亦 分 素 沿 和 弦 紋 沿 兩 種[12]94、491、530、51、66、75、100、203、258、501、537、564。 可見,陶鬴在燕下都各遺址中使用普遍,存在時間長,器形較為固定。中山國的陶鬴應是受燕文化影響而出現(xiàn)的。
在青銅器紋飾上,燕國和中山國都大量使用繩絡紋和動物紋。綯紋是戰(zhàn)國時期流行的紋飾之一,多作為輔助紋飾出現(xiàn)。在春秋戰(zhàn)國之際,綯紋還有一種較為復雜的形式,即以幾條繩索交織而形成套結(jié),再彼此聯(lián)結(jié)成網(wǎng)絡狀,一般稱為“繩絡紋”[13]406。繩絡紋是北方青銅器的一個顯著特征。在戰(zhàn)國時期的中山國,這種作為主紋飾出現(xiàn)的復雜綯紋較為常見。1989年唐縣西下素出土的提梁壺,通身飾四周綯索紋[14]。平山訪駕莊墓出土的提鏈壺,腹部飾繩絡紋,圈足飾綯紋。唐縣北城子出土的瓿、豆、鼎、雙耳小銅釜等青銅器上也都裝飾繩絡紋。燕國的唐山賈各莊、陽原九溝村和三河大唐回村均出土有繩絡紋銅器。三河大唐回村出土的銅簋蓋上和腹部皆飾以雙繩結(jié)紋組成的橫長方格紋,圈足底邊飾一周綯紋[9]。
戰(zhàn)國時期中山國動物紋應用普遍,且動物形象生動逼真,特點十分突出。行唐西石邱墓出土的銅匜,器內(nèi)底部飾雙魚紋。靈壽西岔頭墓出土的銅盤內(nèi)底飾七魚六獸。唐縣北城子M1出土的銅盤底部有五魚,六鳧鳥作互相追逐狀,形象非常生動,這樣的紋飾在戰(zhàn)國中原各國并不多見。中山王族三號墓車馬坑出土的一件銅當盧M3CHMK:16,物件雖小,但雙虎噬小鹿圖案非常精致[11]234。虎的藝術形象在中山國出現(xiàn)極多,顯示出其對狩獵生活的熟悉與懷戀。這一時期燕國出土青銅器紋飾中動物紋也十分引人注目。三河大唐回村墓出土銅鼎蓋鈕上飾鳥紋,銅豆蓋上飾有變形蟬紋[9]。北京市順義縣龍灣屯出土的銅簋蓋頂中心置一環(huán)鈕,環(huán)鈕周圍近邊緣處浮雕三鳥[15]。北京市通縣中趙甫出土的I式鼎蓋中心一環(huán)鈕,外圍三臥犀[16]。唐山賈各莊發(fā)現(xiàn)的兩件銅豆上,都嵌有生動的獸形紋,在銅盤里面鑄有雙獸互咬的圓形紋、龍紋和兩種不同姿態(tài)的獸形紋,銅匜的里面鑄有一對鴨形紋[17]。像這些獸形狀,在一般的戰(zhàn)國銅器上是不容易見到的。
在青銅器紋飾上,燕國與中山國最典型的共性特征就是突出的狩獵主題。戰(zhàn)國早期的燕國和中山國均有狩獵紋飾的青銅器出土:燕國的唐山賈各莊出土一件鑲嵌狩獵紋銅壺;中山國的平山穆家莊墓M8101出土一件凸鑄狩獵宴樂圖蓋豆和一件線刻狩獵宴飲圖銅鑑。
唐山賈各莊出土的鑲嵌狩獵紋銅壺,腹部由雙重結(jié)紐繩索構(gòu)成12方格,格分為上、下兩層,每個格內(nèi)都鑲嵌著狩獵紋[7]。中山國出土的狩獵宴樂圖銅蓋豆,器蓋上飾兩組相同的狩獵和宴樂圖象,圖中有一座兩層樓臺,樓臺外為獵雁圖,圖下方有游魚;銅豆腹部鑄有兩組圖像相同的狩獵圖;豆柄座上也有兩組相同的采集狩獵圖案。狩獵宴飲圖銅鑑,圖案刻于鑑內(nèi)腹壁,半幅為宴前準備畫面,半幅為狩獵場景[18]177。
戰(zhàn)國時期銅器紋飾中狩獵內(nèi)容較為常見。除了燕與中山這三件銅器外,比較重要的有戰(zhàn)國早期的成都百花潭嵌錯銅壺、陜西鳳翔高王寺鑲嵌射獵壺、輝縣琉璃閣狩獵紋壺和陜縣后川M2040出土的銅盤1961以及戰(zhàn)國中期的輝縣琉璃閣舞樂狩獵刻紋奩和江蘇淮陰高莊刻紋匜。
燕國與中山國狩獵紋飾通過與這些同題材紋飾的具體比較,共性特點更為明晰。
首先,從狩獵紋飾的位置看,燕國與中山國的狩獵紋飾面積大、內(nèi)容豐富,是整個圖像紋中的主體性紋飾。同時期其他各處出土銅器中的狩獵內(nèi)容,大多不是以其作為主要紋飾出現(xiàn)的。如成都百花潭中學M10出土的嵌錯圖像銅壺,圖像內(nèi)容有習射、弋射、宴飲、樂舞、采桑、戰(zhàn)爭、狩獵等幾項。壺的前后兩面圖像是對稱的。每一面有三層畫面,各層又都可分為左右兩個圖景,一共有六種圖景。最下面的一行狩獵圖像,只起花邊作用[20]。陜西鳳翔高王寺鑲嵌射獵壺圖案分為四層:第一層為習射圖三組;第二層為弋射圖三組;第三層為宴樂圖三幅;第四層為狩獵圖[21]。江蘇淮陰高莊刻紋匜和琉璃閣刻紋奩中的狩獵紋也都是位于最下層。
其次,從狩獵紋飾的內(nèi)容看,燕國與中山國的狩獵內(nèi)容更加豐富、狩獵形式更加寫實。中山國銅豆腹部的兩幅人獸肉搏的圖像,獵人們半裸身體,有的手持刀劍躬身上前,正將利刃刺入野獸心臟;有的操著長矛,正在追捕奔逃的小鹿;兩個獵人頭戴鳥形頭飾,身穿羽衣偽裝成動物,正與獵物格斗;一個牛首人身者位于圖中央,似是人獸搏斗的指揮者。幾只還未被追獵的野豬、兔等正慌不擇路倉皇奔逃[11]277。銅鑒上的狩獵圖同樣激烈刺激,既有大規(guī)模圍獵活動,又有車獵的場景。在圍獵活動中,一狩獵者頭戴偽裝飾物,張弓射獵野牛,另有二獵者,前者在樹后搭箭射獵,后者持箭以供前者使用。車獵場景描繪了獵車兩輛:一為三馬車,正在由左向右追趕獵物,中間二匹馬有車衡牽制,左邊一馬由韁繩相系,御手站立在車廂內(nèi),一手持鞭驅(qū)馬,一手拉韁,車廂后部插有偽裝成小樹的長戈;另一輛為駟馬車,正在由右向左追射獵物,中間二匹馬有車衡牽制,左右兩匹馬由韁相系,御手站在車廂里,一手揮鞭,一手抖韁,其后站著一個女射手,正在張弓射獵,車廂上插有箭及樹枝[22]。中山國兩件器物上的狩獵紋飾,不僅真實記錄了狩獵的緊張激烈場面,而且規(guī)模宏大,出場人物、鳥獸極多,僅銅豆上面就出現(xiàn)人像90個、獸63只、鳥26只、魚4條。唐山賈各莊銅壺的狩獵紋飾,同樣是狩獵場面的寫實性描繪。有人持長矛與獸爭斗的場面。在獸形中可分辨的有牛、象等。畫面上禽與獸的形象有的在奔走,有的在飛騰[7]。而江蘇淮陰高莊刻紋匜上的狩獵圖,與北方銅器上寫實的狩獵圖風格迥異。上面人物皆戴高冠,穿窄袖長袍。動物形象有馬、鹿、猴、狼、狐、兔、鳥等,均為在山林間追逐嬉戲的放松狀態(tài),有執(zhí)戈擒蛇的鳥頭羽人,也有人頭馬身的怪物,有挽弓射獵的鳥頭羽人,也有穿窄袖襦裙的耍蛇人[23],毫無狩獵之緊張刺激的現(xiàn)場感。
通過和這些同題材紋飾的具體比較,燕國與中山國的狩獵紋飾透露出更濃郁的北方民族特色。
在貨幣文化方面,燕與中山都是主要流通刀幣的區(qū)域。燕國使用的刀幣稱為“明刀”;中山國在戰(zhàn)國早期使用的刀幣主要是尖首刀幣。這兩種刀幣存在著一種共同的文化現(xiàn)象,就是都用于隨葬。
目前所見戰(zhàn)國時期考古材料中有刀幣隨葬現(xiàn)象的主要有以下幾個:
1.平山縣北七汲村北春秋中期M8212出土Ⅰ式尖首刀幣4枚[11]366。
2.靈壽城址周圍戰(zhàn)國早期中山鮮虞積石墓中出土Ⅱ式尖首刀幣,少者隨葬20余枚,多者達到1000余枚。
3.平山縣訪駕莊西戰(zhàn)國早期M8502,出土14捆Ⅱ式尖首刀幣,每捆100枚。通長15.5—16.1、刀首寬2、刀尾寬1.4—1.5厘米,重12—12.6克。該墓另出有16枚殘酥骨貝[11]363。
4.平山縣蒲北窯場戰(zhàn)國早期M9307,出土Ⅲ式小尖首刀5枚[11]370。
5.燕下都44號墓內(nèi)第10、11—15、18—22號人架的腰部附近均有成堆的貨幣,每堆或刀或布,也有刀、布兼有的,數(shù)量數(shù)十至數(shù)百枚不等。刀幣主要是折背明刀幣,另外還有弧背明刀幣和甘丹小直刀[24]。
6.1952 年唐山賈各莊戰(zhàn)國時期墓M34出土殘燕刀幣[7]。
7.天津?qū)氎婵h牛道口9號墓出土尖首刀25枚,時代為春秋晚期到戰(zhàn)國時期[25]。
8.1978 年灤平縣虎什哈山戎墓M21出土燕尖首刀1枚,時代為春秋晚期到戰(zhàn)國早期[26]73。
9.1960 年旅順口區(qū)后牧城驛戰(zhàn)國時期東胡墓出土燕明刀幣3件[27]。
10.1955 年鄭州杜崗戰(zhàn)國時期墓M112出土刀幣1枚28。
11.1957 年天津市東郊張貴莊戰(zhàn)國燕墓M10出土明刀幣4枚[29]。
前四例均為中山國墓葬隨葬尖首刀幣之例。第五例燕下都44號墓雖有刀布幣出土,但此墓乃武士叢葬坑,墓內(nèi)的兵器和貨幣為死者生前使用過的武器和隨身攜帶的財物,與其他專門用貨幣隨葬的情況不同。第十例鄭州杜崗墓M112的時代為戰(zhàn)國晚期,但隨葬的貨幣為春秋時期的空首布和春秋晚期戰(zhàn)國早期的明刀幣,這兩種貨幣應是在失去其貨幣職能后作為舊幣隨葬的。排除掉這兩個特例以后,我們再來觀察其他幾個刀幣隨葬墓的情況,就會發(fā)現(xiàn)其共同性非常明顯。首先,隨葬刀幣種類僅見尖首刀幣和燕國的明刀幣兩種;其次在時間上都是在戰(zhàn)國中期之前;再次就是墓葬類型或為北方民族墓葬,如灤平縣虎什哈山戎墓、旅順口區(qū)后牧城驛東胡墓,或為北方文化特色明顯的燕國墓,如唐山賈各莊墓、天津?qū)氎婵h牛道口9號墓、天津市東郊張貴莊墓。中山國出土尖首刀的墓葬也主要是春秋中期至戰(zhàn)國早期的鮮虞族墓葬。由此可見,刀幣隨葬現(xiàn)象與北方民族文化之間有著較為密切的關聯(lián)。
由以上分析可知,戰(zhàn)國時期燕國與中山國在器物形制、銅器紋飾和貨幣文化方面存在著諸多共性因素。這些共性因素是北方民族文化的共同烙印。中山國是白狄別種鮮虞族所建,燕國“北迫蠻夷”,兩國文化中有著相同的北方符號。這些文化上的共性為兩國的文化認同提供了前提條件,也對兩國的經(jīng)濟交往具有特殊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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