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猴子
手捧《書店傳奇》,由此認識一位傳奇女子——逐書走世界的鐘芳玲,仿佛是不期而遇的邂逅,宛如美夢一般,陶醉于相知相遇的驚喜與感動。
先人以晨光與星月的殫精竭慮,點燃了知識的淬火,以文字凝結(jié)成人類文明璀璨的星河。讀書之于吃飯,正如精神之于物質(zhì),都是生活的必需品。在書中,找到心情的慰藉,提升精神的力量。
書店是精神食糧的集散地,知識在這里吐納,智慧川流不息。一本本書籍安然躺在書店里,宛若指引人靈魂的盞盞明燈,等待人們品味欣賞。
有句話說得好:“愛書的人,不是在去書店的路上,就是在書店里?!泵總€愛書人都會對書店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向往,一排排的書架中就是最舒心稱意的處所。鐘芳玲說,唯有在書的世界中,我才能真正地解放,有一種安全、寧靜的感覺。也因此,這位奇女子,行走于文字架構(gòu)的書籍之中,樂享精神上的富足與安寧。
精致的包裝,雅致的封面,細細尋味那一處處特色的書店,讓人嘆為觀止的不在技術(shù),而是絕美的藝術(shù)。這邊書即是微縮的書店世界,即使對書再無動于衷的人,也能發(fā)出一絲心底的驚喜。
讓心情隨著故事游走,鐘芳玲帶你去西方書店大開眼界。
如果你來舊金山索瑪區(qū)的蒲公英書店,肯定會嘆為觀止。即使是廉價的東西,經(jīng)過店主的精巧構(gòu)思,都變得高雅不俗。相關(guān)的主題書和禮品巧妙搭配在一起,時而際會巴黎的浪漫風(fēng),時而欣賞日本工藝的簡潔和質(zhì)感,眼光交錯集會,目不暇接。店主物質(zhì)欲望不高,活像理想主義色彩濃厚的老嬉皮,書店也成了大小孩子的玩耍勝地。怪不得作者與其相逢恨晚!
這個社會,不是有權(quán)人的世界,也不是有錢人的世界,而是有心人的世界。鐘芳玲就是有心的書人。不論是書店的一尊雕塑,或是懸掛的油畫,或是主人的寵物,鐘芳玲都能娓娓道來一大把的故事:
始建于1934年的鮑德溫書倉,曾因收藏第一版《了不起的蓋茨比》,引發(fā)國際媒體的報道。1822年的古樸建筑,古董掛鐘滴答答走過幾十年,白漆的窗欞,暗紅色的大門,金屬大肚暖爐,綠漆鑲邊的原木柜臺,在古樸淡雅的小屋,每天有書相伴,人生夫復(fù)何求!
在榆林區(qū),“牦牛尾巴”書店更像是舒馬赫的烏托邦,由南美與歐洲的木雕、中國圣像和燈籠、刺繡的抱枕組成一個瑰麗奇異的世界,令人驚奇的是,商品數(shù)據(jù)記錄都是店主手繪而成,精巧細膩。熱愛藝術(shù)的店主愛麗絲和蘿倫不為成功和名利,像極了維多利亞時代走出來的人,專為創(chuàng)造生活的情調(diào)和美好。
如果你走進彼得的意外驚喜書店,與他交談一番,你會發(fā)現(xiàn)極富個性的他又是另一重驚喜,而喜愛音樂、性格達觀的店主伊查克自稱對書產(chǎn)生不了感情,卻堅守書店二十六載;珊蒂?古德夫婦因書結(jié)緣,樓上樓下,一個賣書郎,一個補書娘,琴瑟和鳴,堪稱世間最令人羨慕的幸福典范。
書店本身就是一種藝術(shù)品,而其特色小巧的書就超脫了建筑物,這些故事本身就是書店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給了書店以源源不斷的生命力。西方書店里,更多看到的是店主的平和達觀的心態(tài),看到的是民眾的高素養(yǎng),看到的是對文化傳承的執(zhí)著,看到的是生活中有書相伴的愛和美。
她說,這一本厚厚的書店旅行記錄遠非僅僅講述書的故事,而更多的是人的故事,是看到聽到聞到的感動。是啊,還有什么比人與人心靈之間的真誠對接更觸動人心的呢?
這位自詡“逐書而行”的女子,本身也是一個傳奇。她為書而生,對書的癡狂淋漓盡致:出門總會帶幾本書在包包里,和朋友的約會地點也通常選在書店,旅行箱塞得再滿也要帶幾本書和雜志,每到一地先去逛書店,能和店主滔滔不絕侃幾個小時。
在書店的圖片里,在作者緩緩流淌的故事里,即使一個不太關(guān)注書的人,恐怕也很難保證面對如此特色的書店不動于心。怪不得很多人看過鐘芳玲的書之后,對書產(chǎn)生親近感,有了一種開書店的沖動。于是,一個個獨特韻味的書店應(yīng)運而生。在紙本閱讀江河日下的情勢下,這或許又是一個傳奇。
書店是一扇別致的窗,在高速行進的生活中,不妨先打開《書店傳奇》,暫時拋掉喧鬧的噪氣,給心靈一絲喘息,享受玲瓏有致的清靜,找到滋養(yǎng)生命的力量!
書店、書、人,怎么不算是一場美妙的艷遇?
雖不能至,心向往之。在這個仲夏夜,不必出走,帶著《書店傳奇》,開啟一段有能量的旅程。
因為書店,愛上閱讀,愛上書。